51.周漾
盛千媚帶着白蕖去了常去的酒吧夜/場,兩人都是人群中扎眼的美女,自然有很多人請喝酒。
盛千媚和剛認識的一個帥哥下場跳舞去了,白蕖斜倚着吧枱,心不在焉的聽着旁邊的人胡侃。
“美女,要不要也下去跳舞?”旁邊的人問道。
白蕖笑着搖頭,“腰不好,不去了。”
搭訕的帥哥見她心不在此,聳聳肩,手一伸,搭着另外的女生去了。
二樓的欄杆處站着兩個人,霍毅和他的助手丁聰。
丁聰:“要不要把白小姐請上來?”
“不用了,讓她好好玩兒吧。”霍毅放下酒杯,往裏面的包間去了。
白蕖總覺得背後毛毛的,像是有被窺探的感覺,一回頭,什麼都沒有。
“你到底是不是來放鬆的啊!”盛千媚香汗淋漓的跑到她身邊來,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白蕖無奈的笑,“好久沒有過這樣的日子了,不習慣。”
“你是被人妻這個身份限制太久了,下場蹦兩圈感覺就回來了。”盛千媚坐在高腳凳上笑着說。
又有男人過來搭訕,盛千媚笑着跟人家逗兩句,轉過頭來問白蕖:“這個怎麼樣?”
“不怎麼樣。”白蕖喝着手裏端的威士忌,隨便掃了一眼。
“哎,你知道為什麼沒有帥哥找你搭訕嗎?”盛千媚應付完了帥哥,轉過來給白蕖分析道,“因為你一副看破紅塵的樣子,帥哥不喜歡這種衰敗的味道,他們喜歡追逐年輕有活力的。”
白蕖笑出了聲,“看破紅塵?我這樣?”
盛千媚拿掉她的酒杯,“一晚上都喝了幾杯了?算了算了,還是帶你回家吧。”
白蕖拿上外套,說:“等你這句話好久了,走吧。
“哎,真走啊?”盛千媚追上去。
找了代駕開到車庫,盛千媚和白蕖一人拖着兩個大箱子往電梯口走。
“你就拿了這點兒東西?”盛千媚問。
“先拿了平時常用的,再說,又不是不回去了。”白蕖按電梯,問,“幾樓啊?”
“十六樓。”
盛千媚的房產很多,她是盛世集團老總的獨生女,現在掌管着下面一個分公司的運營,做得風生水起,很被外界的人看好。
這間房子就是她其中一處房產,臨江,推開客廳的門就可以看到江景。
白蕖轉了一下,點頭稱讚,“設計得不錯,衣櫥尤其讓我滿意。”
“當然,我這衣櫥可是比着家裏的設計的,完全夠你放衣服。”盛千媚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不過,只是個兩居室,你別嫌小。”
“我一個人住,夠了。”白蕖笑着說。
盛千媚把她的箱子推到卧室去,說:“廚房餐具什麼都沒有,你得自己置了。”
白蕖看了一眼空蕩蕩的廚房,拉開冰箱也是乾乾淨淨的,她說:“空成這樣,你來住過嗎?”
“沒啊。不過現在我知道了,外面吃多了也膩得很,我最近就愛回家蹭。”盛千媚拍着手從卧室出來,“你時間多又手藝好,我也可以經常來蹭蹭了。”
“儘管來,當房租了。”白蕖笑着說。
“看報表,談判,開會,決策,公關,這些都難不倒我。”盛千媚掰着手指頭說,“但這廚藝嘛......這輩子我算是放棄了。”
白蕖一笑,伸手摸了一下餐桌,說:“你找阿姨來做清潔了?挺乾淨的。”
“今早才做的,我對你好吧?”盛千媚笑着眨眼。
白蕖伸手拍她的肩膀,說:“好姐妹,我記住你的恩情了。”
盛千媚撐住餐桌坐上去,笑嘻嘻的說:“那你能不能讓霍少幫我個忙呀?”
白蕖奇怪的看她,“你跟他走得比較近吧,你找我做什麼?”
“這近不近的是看心,哪裏是看平時的交流呢。”盛千媚曖昧的眨了眨眼。
白蕖推了她一把,說:“別的都可以,除了這個。再說,你把霍毅當什麼了,把我當什麼了,少一肚子壞水啊。”
盛千媚撇嘴,“好好好,白小姐光風霽月,在下粗俗不堪。”
“嘿!”
“開玩笑開玩笑嘛。”盛千媚攬着她的肩膀,說,“我知道你的意思,不會亂來的。”
“你想找他幫什麼忙?白雋可以嗎,不行我去求他。”
盛千媚嘆氣,“這件事還就霍少能行了。”
“又是你那個異母哥哥?”
盛千媚的母親就生了她一個孩子,但是她爸爸可不止她這一女兒。就是最近異軍突起的她的異母哥哥盛千光,是盛老爹在外面情婦生的私生子,因為長相俊逸頗有才幹,他爸爸隱隱有讓他繼承家業的意思。現在和盛千媚打着擂台,誰也不輸誰。
“他最近新拿了一個項目,我有點兒不放心,想讓霍少幫我了解一下詳情。”
霍毅的娛樂/城表面上是休閑娛樂的場所,只是消費高了一些,但實際上確實一個巨大的情報交易站。X市所有你想知道的事情,在這裏,只要出得起價錢就可以買到消息。所以霍家二少看起來不顯山不露水,但其實他把最賺錢的東西都握在手裏。在X市,得罪了霍二少明天就不要想着出門了,因為你的**會成為一個眾所周知消息,要是公司的老總就更不用說了,對手公司會馬上知道你的底價,霍爺免費贈送。
“想當初要不是他告訴我還有這麼一個哥哥的存在,我恐怕現在還跟你一樣,遊手好閒呢。”盛千媚追憶過往,連她母親睡在她爸爸的身邊都不知道的消息,霍毅卻是閑來無事告訴了她。
白蕖黑臉,“你才遊手好閒。”
盛千媚說:“現在我後面就像是有狼狗在追,一旦停下了腳步,我和我媽都會被這條狼狗撕得粉身碎骨,那個女人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代替我媽了。”
白蕖抱着肩膀,她說:“你直接去找霍毅吧,他會幫你的。”
“他是商人又不是慈善家,怎麼會幫我。”盛千媚低頭苦笑,“他能提前把我這個哥哥挖出來告訴我,已經是盡了朋友的本分了。”
“可你也知道,我......我沒有立場去求他。”白蕖面露難色。她想幫盛千媚,但她拿什麼幫?她開口霍毅肯定會幫,但這樣對霍毅也太不公平了,這樣予取予求,不是沒有底線的。
“沒事,我就是隨便一說。”盛千媚反手握住她的手,微微一笑,“這說到底也是我們的家事,
外人不便插手的。”
白蕖說:“你要是實在撐不下去了就說,我去找白雋也可以。”
“算了吧,我怕你倆打起來。”
白蕖嘆氣,“也不會這麼沒素質,頂多就是吵兩句。”
盛千媚:“.......”
白蕖住進了盛千媚的房子,裏面裝修得很好,卻沒有什麼擺件。趁着投出去的簡歷還沒有回應,她準備去宜家買點兒東西。
才出門就接到了白雋的電話,他難得的說要請她吃飯。
“我現在沒空,我要去逛街。”
“又逛街?白蕖你........”
白蕖打斷他,“我是去宜家買,不是去買衣服。”
“這還差不多。”白雋鬆了一口氣。
白蕖笑着嘲諷他,“白雋,你簡直比媽媽還厲害,還管得多。”
“你以為我樂意管你?”
白蕖走到公交車站,她說:“我等公交呢,不跟你說了。”
“你在哪裏,我來接你。”
白蕖看了一眼路牌,照着念給他,“你今天不忙啊,不去公司嗎?”
“臭丫頭,你也不看看今天是什麼日子!”白雋在那邊氣憤捶桌。
白蕖看了一下手機,說:“不是周末啊,也不是節假日。”
“是我生日!”白雋額頭青筋暴起。
“呀,是你生日啊。”白蕖驚訝。
白雋拿起車鑰匙下車庫,“你給我站住那兒等着。”
“哦。”白蕖難得乖乖答了一聲。
她坐在公交車站的椅子上,玩兒着手機等白雋。
她今天穿着一件深藍色的小洋裝,外面罩着白色的風衣,腳下依舊是八厘米的高跟鞋,長長的頭髮束了起來,添了幾分果敢和知性。
半個小時后,白雋銀色的跑車出現,白蕖拉開車門坐進去。
白雋掃了一眼她的腳,說:“醫生不是叮囑你少穿高跟鞋嗎?”
“醫生還說抽煙喝酒對身體有害呢,你們聽了嗎?”白蕖拉過安全帶繫上。
白雋無語,“你腳本來就疼,再穿下去對以後走路有影響,你不知道嗎?”
“讓我別穿高跟鞋就是讓我死,不,比死了還難受。”白蕖嚴肅的說。
白雋爭論不贏她,所幸放棄。
兩人到了宜家,選了不少的家居用品。
“鍋碗瓢盆不要嗎?”白雋問。
“在離家近的超市買就行了,現在扛回去重得很。”白蕖搖搖頭。
走進一家賣床上用品的店,她低頭挑床單,時不時的問僱員問題。白雋回了兩個電話回來,她還
沒有選定。
“喜歡就都買了,看你買衣服也沒這麼糾結。”
白蕖鄙視他,“聽着就像土大款,你有沒有點兒品味。”
“你......”白雋正準備回她,電話又來了。
是霍毅,他們已經到了,就等白雋這個壽星到場了。
“你在磨嘰什麼?”霍毅不耐的說。
白雋嘆氣,“白蕖在挑床單,挑了二十分鐘還沒有選好。”
“胡說,明明才十五分鐘.......”白蕖在旁邊糾正。
霍毅發笑,“難為你了,慢慢挑吧。”
他也曾陪白蕖去買過衣服,她糾結得差點讓他把店裏所有適合她型號的衣服全都買了。
白蕖走過來,問白雋:“你覺得這個淺藍色好看還是粉藍色好看?”
白雋:“.......”
霍毅:“.......”
請問粉藍和淺藍的區別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