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7章 :活死人
歌盡歡搖搖頭,“一點小傷,無礙!當年馳騁沙場時,刀傷箭傷無數,不過數日便會痊癒。”
“可是這次的傷不一樣,以後不要在白日離開梅瓶了,答應我!”
歌盡歡把琴放到一旁,他很認真的看着蘇沫,“可以答應你,但你也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保護好自己,不要輕易受到傷害!”
蘇沫重重的點了點頭,“我答應你!”她的心裏甜的跟吃了蜜似的,歌盡歡是讓她第一個動心的男人,第一次蘇沫發現戀愛的感覺真好,有人牽挂着你,時時惦記着。
蘇沫突然又抬頭問道:“你是不是一直都不能離開梅瓶了?”
歌盡歡垂着眼,沒有回答,蘇沫又道:“我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你,直到入夢才見到你。”
歌盡歡忽抬起頭,“你希望我晚上出去陪你嗎?”
蘇沫的臉羞澀的紅了一片,解釋道:“那個我,你,我想帶你看看風景啊,真實的風景。”
蘇沫話音剛落,歌盡歡突然湊近她的唇,兩片唇瓣相貼,一陣奇怪的電流直直竄入蘇沫的心底。
第一次,她身子很僵硬,動也不敢動,直愣愣的盯着歌盡歡。
歌盡歡嫻熟的挑開她的唇,而蘇沫意識里她是第一次接吻,她回應着,嫻熟的回應着,但中感覺哪裏奇怪,一切不應該這麼水到渠成,她慌張的推開了歌盡歡,站起來背過身去。
歌盡歡低聲叫道:“沫兒!”
蘇沫回過頭,恰巧對上歌盡歡的目光,靈動的雙眼失去了所有的色彩,蘇沫整個人僵硬的在歌盡歡深情跪了下去,木訥的捧起他的臉,毫無感情的吻了下去。
歌盡歡抱着蘇沫的手有些僵硬,他在猶豫,蘇沫脖子上掛着他給的相思玉,歌盡歡看到相思玉后臉色一怔,瘋狂的將蘇沫壓在了身下。
蘇沫醒了很久,但她沒有動,全身的疼痛讓她不敢動,骨頭都像散了架正準備重新組裝。
蘇沫遲遲沒有開門讓林可心很擔心,她在外面敲了敲門蘇沫沒有回答,一急之下林可心撞開了房門。
蘇沫躺在床上,她的眼睛打開了一條細小的縫,看到林可心時有些驚訝,她想說話,動了動嘴才發現發不出一點聲音。
林可心走到床邊,推了推蘇沫,“喂,蘇沫!快醒醒啊!”
蘇沫艱難的想把眼睛張大一些,但是發現真的很難,上下眼皮就像被膠水粘住了一樣,打不開。
林可心等不到蘇沫的回答,忍不住又推了推她,蘇沫在心中暗暗叫苦,全身本來就像散了架被林可心這麼一推,就成了一灘爛泥。
林可心突然大吼道:“蘇沫,你快醒醒啊!你怎麼了?快醒醒!”
林可心的嚎叫驚動了躺在床上的陸謹然,陸謹然立馬沖了過來,林可心焦急道:“你快看看蘇沫,怎麼都叫不醒!”
陸謹然道:“別急!我先看看!”
他翻起了蘇沫的上眼皮,蘇沫直愣愣的盯着他,嚇得他立馬鬆了手,“她一直醒着呢!”
林可心驚訝道:“怎麼會?可我怎麼叫她她都不回應!”
陸謹然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輕輕叫了幾聲,“蘇沫,蘇沫,聽到了嗎?”
蘇沫想點頭,沒有力氣,想回答,發不出聲音,最後費盡全身力氣眨動了幾下睫毛,還好細心的陸謹然看到蘇沫的睫毛在顫動,同時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林可心在一旁焦急的念道:“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陸謹然回頭看了看她,她立馬閉上了嘴,陸謹然才道:“去把車開出來,我們得送她去醫院。”
林可心這才反應過來,立馬就跑了出去。
蘇沫喜歡穿着白色弔帶裙睡覺,當陸謹然掀開被子時看直了眼。
蘇沫身上到處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痕。
陸謹然遲疑了半晌,蘇沫身上穿着白色弔帶裙,身材顯露無疑,陸謹然是一個正常男人,正常男人看到這樣的場面都會動心。但陸謹然是一個絕對謹慎的男人,他閉上眼,吸了口氣氣,把蘇沫抱了起來,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陸謹然抱着蘇沫坐在後座,林可心開車,她一路疾馳,暗暗吐槽,昨日她一直嚷着蘇沫不要命的闖,今日卻因要命而飛奔。
醫院裏,林可心焦急的來回踱步,時而向急診室探了探,看到一旁坐着的陸謹然氣就不打一地出,“你為什麼一臉平靜,絲毫看不出關心的樣子?”
陸謹然沒想到林可心會這麼說,錯愕的抬起頭,“你怎麼就知道我不關心蘇沫?像你那樣一直走來走去就叫關心了嗎?”
“你!”林可心怒不可遏的看着陸謹然,突然釋然道:“也對,你為什麼要關心蘇沫,你與她本就沒什麼交情,蘇沫要出了什麼意外你還可以順理成章的得到梅瓶。”
陸謹然臉色變了變,“我若真有此心,還會這麼好心送她來醫院?”
林可心不悅的看了看他,只要看到陸謹然就會想起歐詩蔓,想起歐詩蔓就會忍不住跟陸謹然抬杠。
女人吃醋是一件無聊的事情,但無聊的事情往往也會變得有些恐怖。
等待,是一件無聊的事情,等待,也是一件恐怖的事情,因為沒有人知道會等來什麼。
一個時辰之後,急診室的門終於被打開,林可心敏捷的衝進了房間,而陸謹然則攬住了醫生,“她怎麼樣?什麼病?”
那醫生一臉疑惑,嘆道:“暫時還沒查出病因,不過沒有生命危險,先辦住院手續,然後全身檢查吧!”
陸謹然去辦理住院手續,房間裏的林可心突然又沖了出來,攬住醫生,氣勢洶洶,質問道:“為什麼蘇沫還沒有醒來?”
那主治醫生是一個三十齣頭的小夥子,叫常在天,剛來這醫院不久,他解釋道:“病人暫無生命危險,只是需要留院檢查病因。現在她的男朋友已經去辦理住院手續,辦好之後就會開始做檢查。”
“啥?”林可心驚訝道:“你在裏面折騰了一個小時都不知道是什麼病?你這醫生怎麼當的你?”
林可心的潑辣讓常在天有些尷尬,但他依舊謙和的說道:“人的身體構造很奇妙,並不是什麼病都能立即檢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