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第三戰
“殿主壓制他了！”
“廢話！殿主什麼實力？”
“可殿主也輸給那小子兩次了。”
荒原上，李順和蘇凡纏鬥在一起。暗殿的殺手們儘可能地靠近兩人，希望能看得更清楚一些。
“你沒有用全力？”李順沉聲道。蘇凡還沒有使用疾奔特效，現在這種打法，優勢完全在李順這邊。
“你不也是嗎？”蘇凡微微一笑。
兩人的爭鬥看似激烈，其實蘇凡實力不如全盛狀態下的李順，對方和自己鬥了半天，卻連一個傷口都沒有給蘇凡留下。
“這算什麼？同情嗎？”李順怒道：“用你那種特別的速度啊！看我這一次能不能挺過去？”
匕首一次次刺向蘇凡，雖然急促，但根本不是李順的最快速度。蘇凡躲閃起來也很輕鬆，他反問道：“你現在根本不想殺我了，是嗎？”
“你是我的刺殺的目標！我必殺你！”李順的話也不知道是說給蘇凡聽的，還是說給自己聽的，一股子中氣不足的模樣。
蘇凡笑道：“我告訴你吧。疾奔特效，每次持續十秒，每六小時才能使用一次，是我的‘特技’！”
雖然無法向李順解釋啟示錄系統，但還是將疾奔特效告訴了對方。
“你什麼意思？！”李順一愣，反而更怒了。“這應該是你的殺手鐧吧？就這樣告訴我？不怕我反過來找到殺死你的辦法？”
“不怕。”蘇凡搖搖頭，閃過一次攻擊，說道：“我還會更強！”
自信，這是絕對的自信。只要蘇凡不死，他定能更強。把今天的實力告訴敵人，因為明天的自己必定會更強！
李順自然知道蘇凡什麼意思，卻無力發怒，心中只有驚嘆和佩服。這就是強者的自信，強者的心態。
多少年了，自己因為被逐出仙宗，沒有機會修鍊完整版的《四象決》，修為止步虛渡期五重天。連當年自己的手下敗將，現任的仙宗主人秦縱橫都已經超越了自己。
沒錯，李順打敗過秦縱橫，他師傅的親孫子。
秦縱橫的父親因衝擊虛渡期九品擊敗，走火入魔死在閉關之中。秦龍城好不容易將自己的孫子扶持上位，本想把李順培養成一個忠心護主的奴才，好好守護自己的孫子。
可惜秦縱橫當年心高氣傲，聽說李順在宗內有當代弟子第一人的稱號，便向他發起挑戰，卻不幸落敗了。
為了維護秦縱橫的顏面，老宗主將李順逐出師門，也斷了他的修行之路。
李順一邊心不在焉地與蘇凡打鬥，一邊問道：“暗殿之後還有仙宗，縱然你殺了我，如何面對強大的仙宗？”
蘇凡反問道：“我殺死秦寧已有半年多，除了你這暗殿，也沒人來找過我麻煩，為什麼？”
“因為冷漠。”李順帶着嘲笑的語氣道：“仙宗，從來一脈單傳。秦寧死了，是鐵縱橫的問題。至於其他人，終生註定不能成為宗主，不能修鍊完整版《四象決》，不能成仙。仙宗弟子，對宗主面似恭敬，實則怨恨。”
“我明白了。”蘇凡點點頭，又道：“你說成仙？難道凡人真的可以成仙嗎？”
“我不知道。”李順搖搖頭：“這是秦家世世代代追求的傳說，我是外姓人，知之甚少。”
明明將人家帶上了修鍊一途，卻壟斷了完整版《四象決》，斷了人家的路。似這般，誰也不會真正忠於仙宗宗主。
“但你鬥不過仙宗，殘篇修鍊者，永遠鬥不過宗主。”李順又道。
“那我去補全功法！盜取完整版《四象決》！”蘇凡沉聲道。
“難，太難了。”李順搖搖頭，似乎覺得自己說了太多廢話，終於認真起來：“既然你只有十秒，那就出手吧！看看是我在十秒內戰死，還堅持到十秒后再殺了你！”
蘇凡無奈，對手已經加強的攻勢，境界上的差距讓他有些招架不住了。事實上若非李順留手，蘇凡此刻已經受傷了。
“你小心了。”蘇凡提醒道。
身形一晃，蘇凡消失在李順面前。但殺手之王現在已經是全盛狀態，曾經兩次感受疾奔特效，現在已經能捕捉到模糊殘影了。
他看着蘇凡沖向自己的路徑，快速後退，稍稍維持一段距離后便向前方猛攻。匕首刺出一片銀光，如同一面刃牆似的向前推進。
蘇凡繞過面前密集的攻勢，一拳砸在對方左肩上。
咔嚓一聲！李順的左臂便廢了。
忍着疼痛，李順已經挺過了四秒，雖然傷了一條胳膊，但比預想的結果要好多了。他一圈橫掃，將匕首舞成圓盾般密不透風。
蘇凡不得已退開，又浪費了兩秒。
“媽的！得拚命了！”似這樣的僵局，對蘇凡是極為不利的。
他不顧那頻頻刺出的匕首，雙手猛地抓向李順。一道鮮血飛濺而出，蘇凡的左手被匕首洞穿。
但血並未白流，他還是抓住了對方。
“蠢材！我品級比你高，抓着我，便是給我機會！”李順罵道，也不顧插在蘇凡左腕上的匕首，揮拳打了過去。
“誰會給你機會？”蘇凡微微一笑，居然拔出自己手腕上的匕首，順勢一切一拉，在李順胸口上劃出一個巨大的X型傷口。
這樣的以傷換傷，顯然不在李順的預料之內。
他重傷倒地，蘇凡乘勢用雙膝跪壓在他的雙臂上，匕首抵着李順的脖子，笑道：“抱歉，似乎我又贏了。”
“咳…咳咳咳，是的，你，贏了。”李順苦澀道。他沒想到蘇凡居然有這種急智，用插在他身上的匕首反擊自己。
若是以拳對拳，李順絕對不會輸。
“輸了？！”
“他輸了？第三次？”
窺探在四周的殺手們躁動不安，似乎蠢蠢欲動，卻不知到底想幹什麼。
“殺了我吧。”李順躺在地上，胸口鮮血直流，感受着脖子上傳來的匕首的涼意。
“我就沒想過要殺你。”蘇凡笑道：“你是李默的大哥，我是他的朋友。殺了你，李默還不和我拚命啊？”
李順無語，這邏輯看似合理，可兩人廝殺三次，又似乎極為荒謬。
“你服從仙宗，是為了報答仙宗的恩情？”蘇凡問道。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李順理所當然地答道。
“那人家有把你當兒子嗎？”蘇凡反問道。
兒子？李順苦笑，搖搖頭。在仙宗眼裏，自己恐怕就是條狗吧？
蘇凡又問道：“如果我不殺你，算得上是不殺之恩或救命之恩嗎？”
李順有些惱怒，罵道：“你到底想怎樣？勝便勝了，還要羞辱我不成？”
“沒有沒有！”蘇凡趕忙道：“我只是想和你商量商量，我饒你三次，如果也能算上一份恩情的話，我希望你認下。”
“認下又如何？！”李順皺着眉頭問道。
“哈哈！”蘇凡得意道：“如果你認下，我當然是要你報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