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死亡
白氏醫院，鳳舞的病房中，閻山、南歸都來了。
“我有一個疑問。”鳳舞說道：“鈴木龍自稱第二批神宗忍者已經全部抵達海市，但這樣一個超過兩百人的龐大隊伍，我們真的會完全察覺不到嗎？”
南歸轉了轉眼珠，道：“你的意思是？”
“他撒謊。”鳳舞斷言道：“他出現地太不自然了，分明是要引開我們的注意力。現在我們都把目光集中在鈴木龍身上，對於海、空航線的監控一定弱了許多。”
鳳舞又道：“鈴木集團的一百名神宗忍者都被我解決了，他們一定會將剩下的人報團一起送來。這麼多人，坐飛機太容易暴露了。是船，一定是船！”
“我去堵截他們！”閻山站起身來。
“你要小心！也許，就在這一兩天。”鳳舞格外的冷靜，看穿敵人的計謀，是她朱雀隊長最常做的事。
“不愧是鳳舞。”南歸讚歎道。
只微微一笑，鳳舞不再說什麼了。
“我們去準備！”閻山和南歸告辭。
鳳舞想了想，突然皺起眉頭。她覺得這個時候，特勤隊需要一個人，蘇凡。
打開手機，通話記錄上是一長串已撥打電話的記錄，全是蘇凡的名字。這些天，鳳舞無數次撥打蘇凡的電話，卻又總是立刻掛斷。
這是她的新習慣，既可以不打攪蘇凡，又能稍稍緩解自己對他的思念。
但這一次，鳳舞打通了蘇凡的電話。
“喂？鳳舞？”蘇凡很意外，這還是鳳舞受傷醒來后，第一次主動給自己打電話。
“你能來一下嗎？”鳳舞的聲音很溫柔，讓人無法拒絕。
“額……明天行嗎？”蘇凡下意識地推脫了一下。現在已經是晚上了，如果大半夜孤男寡女的，蘇凡實在缺乏單獨面對鳳舞的勇氣。
“很重要，是工作。”鳳舞堅持道。
“我已經退休了。”蘇凡苦笑。
“但你是軍人。”鳳舞的理由完美無瑕。是軍人，就沒有退休一說。
“知道了，我一會就過去。”蘇凡發現，自己依然拗不過鳳舞，就像前世貪戀時那樣，被對方牽着鼻子走。
二樓的燈還亮着，這是蘇凡的要求。除非特俗情況，否則林幼娘只能白天幫助夏侯蘭做實驗，晚上必須回來睡覺。
敲開房門，林幼娘穿着睡裙、抱着枕頭，一臉無辜地看着蘇凡。
“這睡裙不適合你。”蘇凡道：“脫了吧。”
林幼娘不到一米六的身高，稚嫩的小臉，怎麼也不適合這種蕾絲花邊、香肩半露的性感睡裙。
但蘇凡顯然沒意識到自己說話時的語病。
林幼娘退了一步，緊張道：“蘇…蘇大哥，你是來睡我的嗎？”
“什麼？你說什麼？”蘇凡愣道。
“你，你讓我脫衣服……”林幼娘急的快哭了，嗚咽道：“夏侯姐姐說了，如果在你們結婚前，蘇大哥碰了幼娘，我，我就成了通房丫頭。”
“通房丫頭？這都什麼詞？”蘇凡氣道：“誰說我要和夏侯蘭結婚了？還有，我是讓你換一身衣服睡覺，你還是個孩子，這裙子你穿不合適！”
“哪裏不合適了？”林幼娘滿臉淚痕，獃獃地問道。
她只覺得這衣服布料很柔和、穿着很舒服。
蘇凡搖搖頭，決定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他說道：“今晚你去隔壁睡覺吧，讓夏侯蘭照顧你。我出去一趟，可能整晚都不回來。”
“是去見鳳舞姐姐嗎？”小蘿莉又道：“夏侯姐姐說了，如果你在外面過夜，有百分之九十的幾率是去和鳳舞姐姐睡覺。”
“別聽她胡說！”蘇凡怒了。
這夏侯蘭平日裏到底在和幼娘聊什麼？好像自己接觸任何女人都是為了睡覺？堂堂軍方第一高手、少將蘇凡，怎麼成了一匹種馬了？
“反正你去她那過一夜吧。”蘇凡把林幼娘連哄帶騙地趕走，才換上一身迷彩服，趁着夜色趕往醫院。
鳳舞的病房外，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鳳舞先是一喜，待看清來人，卻又愣道：“你怎麼來了？”
此時，蘇凡仍在路上，或許是心中有些彷徨，他前進的速度並不算快。正當蘇凡好不容易可以看見白氏莊園的建築物時，突然傳來一聲驚天巨響！
在東邊！海岸線附近！
蘇凡驚呆了。
這爆炸聲、這震動，就猶如自己前世死前剎那的感受。
略作猶豫，便放棄進入莊園的念頭。蘇凡調轉方向，不斷突破音障，以超音速沖往爆炸地點。
突然，電話響起，是夏侯青。
“怎麼回事？！”蘇凡急道。
“不清楚。”夏侯青的聲音很沉重：“但你必須立刻去看一下，閻山和白虎隊也在那個方位。”
“明白了！”
掛了電話，蘇凡的速度再次暴漲。體內的混沌真氣第一次體現出不一樣的地方，超音速？還不夠！
蘇凡逐漸以兩倍於聲音的速度衝刺。
海市東方，一片未盡開發的偏僻海灘上。導彈爆炸的余火還為熄滅，沙灘已成焦土。超過兩百人的屍體，被殘忍地堆疊到一起。
屍山的最頂端，跪着一個無頭壯漢。
“老閻！”蘇凡怒吼道。
即便被切去頭顱，蘇凡也不會認錯，這就是曾經與自己同生共死的戰友。
他輔助白虎隊長的屍體，小心地從屍山上搬下來。再察看頭顱的傷口，果然是東瀛刀砍過的痕迹。
一百五十名白虎特勤隊員，九成死於導彈襲擊。剩下的人，是被數量十倍於自己的敵人圍攻而死。
鈴木龍，應該也在場。
閻山或許沒有被當場炸死，但在導彈襲擊后勉強活下來的他，是絕不可能在鈴木龍手中逃生的。
這是一場謀殺！
蘇凡勘察了地形，發現海水中漂浮着一種機油的氣味。作為一名優秀的軍人，他第一時間便猜到是哪種船隻會使用這種特殊的機油。
“潛水艇！”蘇凡冷冷道。
看來這一次，東瀛人是通過潛水艇將神宗忍者送到海市的。
白虎特遣隊主要作戰人員全部戰死，蘇凡唯一能做的，就是安排一場火葬。然後，親手將閻山和其他戰友的骨灰撒入大海。
整理骨灰的過程中，蘇凡的腳下踢到一片金屬，那是導彈爆炸留下的殘片。
“這是……怎麼可能？！”
蘇凡拿着那塊殘片，上面一直展翅欲飛的火鳳，與前世炸死自己的導彈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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