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第一4
張瑾瑜在目光迷離中看到了她辦公桌上的幾份文件。因為她距離近,身體又被撞得搖擺不定,所以文件上的字根本看不清楚。她突然覺得刺激。這裏是她每天像是一個機械人一樣工作的地方,她在這裏管理員工,在這裏會見客戶,在這裏把自己偽裝得自己不像是自己。
可現在,同樣是在這裏,她就是她自己,她的叫聲,她的感覺,無一不真。張瑾瑜感受到了一种放縱的kuai感。
張瑾瑜放聲大喊:“用力!用力!”
姜博唬了一跳。張瑾瑜不是個開放的人,都是他主動,她配合,她從來沒有要求過什麼,就連她身體的敏感點都是他耐着性子一點一點找到的。今天她怎麼突然這麼豪放?
不過豪放的媳婦誰不愛?姜博興奮極了,立刻應她所願,更加蠻橫地進出。
不多時,他在她明顯變了調的歡叫中噴薄而出。
張瑾瑜二十平米大的辦公室幾乎被姜博和張瑾瑜幾乎做了個遍,姜博還半強迫得要求張瑾瑜配合他完成了很多以前她並不願意的姿勢。
姜博雖然表現出與平時不同的強勢,可張瑾瑜並沒有感到任何不適,他會減慢速度,會慢慢引導她的情緒,在他耐心溫柔的引導下她感受到了和他的外表一脈相承的溫情。
快天亮的時候,張瑾瑜幾番沉浮,她覺得自己要死了,連抬起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
姜博抱着她躺在沙發上,不無感慨地說:“唉……老了,這才哪到哪,我就快精盡人絕了。你是用了什麼吸jing大法吧?”
張瑾瑜鑽在姜博懷裏,一張嘴咬了一口他胸前的小豆豆。引得姜博一陣嬉笑。
很快張瑾瑜就在姜博溫暖的懷裏睡著了。
等張瑾瑜醒來,四周一片昏暗。她的眼前是一張好看的男性睡顏。張瑾瑜試着動了動身子。腰上那根大胳膊真重!
姜博也醒了,把張瑾瑜又往懷裏摟了摟:“別動,讓我再睡會兒,gan你乾的要死了。”
張瑾瑜:“……”
張瑾瑜發現從窗帘的縫隙中漏進來的陽光非常強烈,而且她肚子很餓。所以她判斷現在的時間肯定不是一個什麼早上。而且她所處的這個地方她很陌生。
張瑾瑜藉著微光翻身下床,拉開窗帘一看,窗外大樓林立,一看就是市中心,可這個高度……她初步估計這裏有二十多層。
再看室內,牆上到處都是用紅玫瑰貼成的心形,每一個心形裏面都有一張她和姜博的合影;天花板上飄着各種顏色的氣球,大多是心形的;地板上,滿滿的都是摺紙小心;就連剛才她睡過的那張床也是心形!
姜博躺在chuang上,看着張瑾瑜傻獃獃地觀察這個房間,他翹着嘴角等着她的反應。
張瑾瑜的目光最終停在了床頭柜上的小提琴。
姜博光着膀子坐起來,把小提琴往肩頭一架:“世界名曲,《最浪漫的事》。”
姜博說完,舒緩而流暢的小提琴曲就從他的指間溢了出來。
張瑾瑜抿緊了嘴唇,忍不住想哭。她走到床邊,緊緊抱住姜博。
姜博放下小提琴:“昨天晚上我體力透支,現在我可什麼都做不了啊!”
張瑾瑜搖了搖頭,還是抱着姜博不撒手。
姜博也靜靜地回抱着張瑾瑜。
房間裏氣氛很好,誰也沒有在意現在已經下午的三點半了。因為有愛,僅僅是擁抱也會讓人滿足。
張瑾瑜覺得這種先結婚後戀愛的生活十分讓人滿意,她竟然漸漸覺得她的生活中不能沒有姜博,她暫時沒有打算打破目前二人世界的生活。可畢竟她的年齡也不小了,姜博也不再有大把的時間可以浪費。
在他們兩個過了一年多二人世界以後,雙方的父母都開始催生。
當初張瑾瑜的父母和姜博的父母幾乎是同步開始催婚,現在又幾乎同步開始催生,姜博和張瑾瑜不得不懷疑其實那四個老人早就認識,就是合起伙來坑他們兩個的。
不過姜博和張瑾瑜從第一次開始就沒有特意bi孕過,而且xing生活比較頻繁,可一直沒有中獎。他們兩個沒當回事,可老人不可能不當回事。
姜博和張瑾瑜被拉去做了全方位的體檢,最後的結果是張瑾瑜體內的激素水平異常造成的不宜懷孕。而激素水平異常,被醫生一描述,張瑾瑜的父母就直接指出是因為張瑾瑜太忙了,最後的結論是張瑾瑜的公司應該關門了。
從醫院出來,姜博未收任何影響,可張瑾瑜心情沉重。
如果是一年前,讓她在事業和孩子之間做一個選擇,她義無反顧選擇事業,孩子可以領養,如果姜博不願意可以離婚,可現在,她無從選擇,兩者她都想要。
姜博把老人都打發回家,他帶着張瑾瑜回了家。
姜博說張瑾瑜確實太忙了,應該有休息的時間,馬上要過年了,現在公司業務不忙,不去他們兩個一起出去旅遊,補一個蜜月旅行。
張瑾瑜首先想到的是小雞吃米有幾份合同要簽,如果姜博跟她走了,會不會耽誤。
姜博呵呵笑着說張瑾瑜就是個瞎操心的命!現在兩家大人都催着要孩子,他們兩個還不趕緊跑掉,等着被配種嗎?
張瑾瑜拗不過姜博,和他一起去了呼倫貝爾玩雪過年。
張瑾瑜很久都沒有這麼放鬆過了。半個月的時間內,她什麼腦子都不用動,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每天打扮成棉花包就跟姜博在雪地里各種摸爬滾打。
姜博說真想在雪地里打一炮,張瑾瑜說他不怕凍斷了根子,家長們讓她去找別的男人借種嗎?
半個月後,春節過去,張瑾瑜和姜博一起回到了A市。這時候張瑾瑜已經做好了各種思想準備,如果就算是積極配合治療,而且減少工作量也不能懷孕的話,她有決心出售公司。
而姜博也拿出了更多的時間照顧張瑾瑜。他為她洗手做飯、打掃衛生,還做起了專職鬧鐘,一到十點必須去睡覺,堅決不許熬夜。
就在他們剛剛準備為生孩子打一場生活習慣攻堅戰的時候,張瑾瑜的月jing突然停了。張瑾瑜特別緊張,以為自己的身體更亂了,急吼吼地讓姜博載她去了醫院,卻發現她懷孕了。
這個孩子來的讓張瑾瑜和姜博都有點懵。但既然來了,就是大好事。
姜博和張瑾瑜的父母輪流來照顧張瑾瑜,簡直把她當成了玻璃珠子供起來了。
在張瑾瑜懷孕兩個多月的時候,姜博因業務需要出國,出國前張瑾瑜還好好的。可姜博剛走,張瑾瑜就開始覺得腰酸。
她查了資料,說懷孕初期腰酸是正常現象,所以她也沒有上心,正常就好。可第二天,張瑾瑜起床后腰酸到快要斷了,更可怕的是她開始出血。
家長急匆匆把張瑾瑜送去醫院,可孩子已經保不住了,為了大人好,只能清宮。
張瑾瑜得知后,總覺得肚子裏掉下去的不是一個孩子,而是她整顆心。張瑾瑜被推進手術室的時候,她一點表情都沒有,就好像真的沒了心一樣。
張瑾瑜從手術室出來,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姜博守在她的床邊。
因為長途的飛行勞頓,平時看上去神采奕奕的姜博這時候終於有了一點人近中年的滄桑感。
張瑾瑜一看見姜博,眼淚就奪眶而出:“我把孩子弄沒了。”
姜博抓住張瑾瑜的手,輕輕吻了一下:“沒事。現在你要好好休息。”
張瑾瑜又問道:“你怎麼回來了?巴黎那邊怎麼樣了?”
姜博苦笑:“你就是個瞎操心的命。要是不好,我還能趕回來?”
張瑾瑜:“你騙人!是不是不順利了?”
姜博用額頭頂着張瑾瑜的額頭:“順不順利都不重要,你才是第一。”
張瑾瑜哭得更凶了,緊緊抱住姜博的脖子。
姜博也摟住了張瑾瑜。
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卻勝過千言萬語。
兩年多后,三十五歲的張瑾瑜剖腹產生下一個健康的女嬰。她和姜博被各種催生的日子才算是熬到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