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殘破的宮殿,依稀可見當年的宏偉,在走廊中轉來轉去,不知道下到了多少層,來到一個大殿中,巨大石柱撐起整個空間,頭頂看不到天花板,只有一片黑暗,石柱的高度好似無窮,大殿的盡頭,一個高台,上有一張座椅。
高台之後是一堵石牆,上繪製的一副副圖畫,不過已經斑駁不清,繞過石牆,石牆后是一個廣場一樣的寬廣空間,這個空間的盡頭是一面破了一個巨大坑洞的牆壁。一個無比完美的圓,夏唯一行跳到這個圓的內部,一條看不到盡頭的通道,四面都是一塊塊石磚,由此可見這堵石牆的厚度驚人。
手中的火把自然熄滅,而且沒辦法在這個通道中點起光亮,奴良一方當先走去,越走越黑,不知道過了多久,已經是伸手不見五指,但是相反的是可以看到前面和後面都有極小的一個光點。
這無疑給人極大的鼓舞,支撐着向前的動力,沒人說話,因為聲音出口之後自己都聽不到,夏唯感知中,沒有察覺到一個人的氣息,好像就只有自己一個人在,要不是可以觸碰到身邊的人,夏唯還真以為和其他人分散了。
極度漫長而且壓抑的過程,時間的定義已經失去,終於,夏唯在精神崩潰前來到了這個圓洞的另一側。前方是無盡的星河,好像是在太空之中一般,而在這太空中有一個圓圈聯通夏唯一行所在的位置。
“真是壯觀啊,不管看多少次。”奴良一方平靜的感嘆。
“你果然。”貓女眼瞼微微下垂,看着腳下的星河。
夏唯看向周圍,只剩下安莉,月華和站在前面的兩人,奴良組的妖怪們都消失不見,但是奴良一方並沒有半點傷感,好像無所謂的樣子。
“快了啊,又是一個輪迴。”安莉眯着眼凝視着遠處“你們還有空聊天嗎。”
“跟上。”奴良一方並沒多說,直接後退幾步,助跑,衝刺出去,身處於星空之中,
畏集中在腳下出現一個黑色圓盤,腳步一點,圓盤炸開,然後身體向前飄去。
貓女向後看了一眼,然後跟着跳了出去,和奴良一方不同,貓女彎腰,四肢同時跑動,在這宇宙畫面中拖出兩條黑色的綵帶。夏唯準備飛出去的時候,月華伸手攔住,拿出三把飛刀,遞到夏唯身前。
夏唯愣了一下,然後將標記打到飛刀上,然後拉住兩人的手。月華手腕一抖,一條白練出現,然後消失一段時間,接着出現在遠處,就這樣時隱時現,跟上了貓女,與其並駕齊驅。夏唯帶着兩人瞬間來到飛刀旁,月華接着發出一把飛刀,然後順勢隨手一撈,將之前的飛刀收回。
不過片刻,等夏唯反應過來,又回到了圓形的石質通道中,看着最前方的奴良一方以及比他落後一點,漸漸消散的白練。“這是。”
“先跟上去。”安莉打斷了夏唯的話,三人再次出現在星空之中,不過這次並沒出現在飛刀附近,而是在右前方,夏唯回頭,看去,然後便感到了一陣拉扯的力,隨後減弱,消失。
“速度。”安莉抱緊夏唯的手臂,身體變黑,隱約的看見一些更加漆黑的紋路覆蓋全身,一些黑色的霧氣從她身上飄開,籠罩住三人周圍。
月華空出的一隻手向著某個方向扔出一把刀,這會可以看到完整的運動軌跡,彎彎曲曲的不是直線運動,但是在空間中留下一條直直的白色細線一樣的通道,夏唯馬上瞬移過去,然後也感應到了,某個方向存在着氣。
肩膀靠在白色細線上,咔呲咔呲的聲音,夏唯陡然運轉氣,向著那個方向飛去。一路上不停地傳來咔呲咔呲的聲音。
在這個靜止不動空間中,一個極細小的孔出現,一把遠大於這個孔洞的飛刀從這個孔中擠了出來,釘在地面上,接着,在這個孔洞附近旋起一陣颶風,三個人掉了出來,落到地面,這時那股颶風也平靜了下來,這片空間再次變得靜止,唯有地面上出現三個活物。
奴良一方和貓女跑着跑着,出現在一個花園中,不過這花園中的花草已經全部乾枯死去,不遠處的噴泉早已連沙子都噴不出來,確定一個方向,走了不到一分鐘,來到了這個花園的邊際,這個花園可能以前是浮在空中,不過現在掉落在地,碎成一段一段的,奴良一方所站立的地方,是附近大大小小的碎塊中還浮在空中的部分,雖然離地面不到兩米。
跳下,踩在一個斜插在地面的長方形的石質的類似棺材一樣的東西的上方,掃視了四周一圈,快速的向著一個方向跑動。
月華撿起插在地面的飛刀,看着插入還不到半截刀刃,月華收起飛刀,朝旁邊的長方體劃過,只留下一道淺淺的白痕。“朝哪邊走。”夏唯看着四周都是一樣的景象,不禁說了出來,然後看到月華在長方體上的划痕,然後瞟向一個方向。
“一般來說,中心位置發生故事的可能性更大。不是嗎?”安莉也朝着夏唯看向的方向說道。
月華走向夏唯和安莉認定的方向,找到一個長方體,再次隨手揮刀,留下一道白痕,然後走向相反的方向,重複。
“果然,強度不一致。”三人選定方向,邊開始朝着那個方向前行,時不時在路上的長方體上刻下划痕,確認所選的方向的正確性。
因為各種各樣的方式進入這片空間的人,都朝着一個方向前行。而在那個地方,呆在那些石柱上的雕像也漸漸有了生命的氣息。
在之前的世界中,東京上空的大門崩潰,消失。那一階一階的台階也直接消失,好像從沒出現過一樣。在神社附近的妖怪們,和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生命體全都停頓了一下,然後從新開始恢復行動力,不過時間卻變了,變成了各個故事還未開始之前,死去的人重新出現,不過少了一個貓女,奴良組的第三代也只有奴良陸生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