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段長風可壞了。

051:段長風可壞了。

沈尋努努嘴看他高大挺拔的身軀離開,晚上早些回來,就是白天可能不回來了,這剛結婚就把媳婦放家裏,和秦焰一起出去不知道做什麼事呢?這可是有夜不歸宿的趨勢,這風向要提前給他扭過來,其實也不是非得粘着他了,就是看到自己身上一顆顆的紅點生悶氣,都不道個歉就走,哼!不過這心裏不愉快沒持續太久,馬上就轉移到一桌子美味佳肴上。

他和秦焰一邊談論的什麼,一邊邁出燕王府的大門,朱紅的大門,剛剛打開那一刻,秦焰剛剛邁出腳,側頭和段長風說的什麼時,根本沒看到前面,只見一個丫頭急匆匆地向向這邊衝過來,他沒防備雙雙,迎頭撞上,他剛邁出的腳又給撞了回去,騰騰後退幾步,險些人仰馬翻。

“哎呦!”他穩住腳步,捂住胸口,看着面前那個冒失鬼,已經被反作用力撞倒在地,這胸口給撞的,鐵頭功啊。

“南靈,你怎麼來了?”段長風伸手扶起了她問。

南靈甩開了他的胳膊,瞪着一雙水靈靈的眼睛,怒視着秦焰。

“你眼瞎呀?還是沒長眼?”她捂住有些發矇的腦袋,用手一摸額頭還霍霍的疼。胸口那麼硬,你丫是石頭變的嗎?

秦焰看着面前的姑娘,長得眉清目秀,小巧可人,有點眼熟,就是這脾氣有點大,揉了一下胸口,“我眼瞎?我在那裏都沒動,你瞄準了撞向我,我們倆誰眼瞎?”

南靈本來脾氣就有些火爆,看着這個長相英俊的男人,不但不道歉,聽他的意思,好像還說自己瞎,就氣不打一處來,“你敢再說一遍,我這麼大一個人衝過來,你難道看不到,你就不會躲一躲?”

南靈,這個他知道,不就是當今皇上的妹妹,南晉的公主嗎,原來這麼蠻橫無理呀。

秦焰勾了勾嘴角,笑的有些輕佻,打開手裏的摺扇,輕輕扇着,那雙不安分的眼睛在她身上上下打量着,最後垂在她的胸口,“是挺大的。”

段長風不悅的眯了眯眼睛,這敢當著他的面調戲他侄女,他黑着臉,警告的一句,“秦焰,我們走吧!”又回頭對南靈說,“你趕緊進去吧。”

秦焰好心借坡下驢,不與面前這個小丫頭一般見識,瞟了她一眼,正準備離開。

南靈卻不樂意了,看着那個人肆無忌憚的眼神,頓時大怒,對本公主無禮,還想走,上前扯住了他的胳膊,“你給我站住!”嘴角帶着嘲諷的笑說:

“拿個摺扇就以為自己是個文雅的公子,市井小民,再怎麼裝也是一個上不了檯面的臭流氓,哼!”

秦焰揚了揚眼角,這白嫩的手扯住哥哥的胳膊不放,是捨不得我呀,嘴裏說著刻薄的話聽上去很可愛,但是他一個大男人,怎麼可能心胸狹窄到去和一個小姑娘計較,不過這小丫頭也太囂張了,突然想到了在哪裏見過她,那次她和阿尋在街頭騙吃騙喝,被人追的滿街亂跑,不就是眼前這位嘛,當時那個狼狽像,真的像丐幫的。

“哦,我當是誰,原來是丐幫幫主啊,天下第一大幫說話是可以這麼橫的。”

南靈聽他居然說自己是丐幫的,你哪隻眼睛看到本公主是丐幫的,一雙眼睛睜得像銅鈴。“你說誰是丐幫幫主?”

“那就是長老?”

“你!”南靈氣的手指有些發抖。

“不然是弟子?”秦焰勾了勾嘴角說。

段長風蹙了蹙眉,唉,這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啊,本來想勸解,看了人吵得不亦樂乎,好像自己插不上什麼嘴。

南靈怒火中燒,一張粉面氣的通紅,“我記住你了!哪一天你要是落到本公主手裏,看我不把你折磨的求生不能,求死不能,哼!”

“哇,這麼國色天香的姑娘要記住我,哥哥的心裏撲通撲通直跳啊!”秦焰看到面前這個姑娘,怒氣沖沖的說著狠話,可清清脆脆的聲音,一點也不感到是威脅。如果不是段長風在面前,他真的好想調戲調戲她。

段長風有些看不上眼了,秦焰那張嘴要是賤起來,無人能招架,上前說,“南靈,你到府中有什麼事啊?”

南靈對着秦焰冷哼一聲,又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才說:“我當然是來看我皇四嬸的,誰知道被一條賴皮狗擋住了去路。”

段長風忍住沒笑出聲,知道南靈和皇上關係好,又怕她把阿尋騙出去,一想到早上鍾鉉回來報說,皇上在接待外國使臣,今一天應該脫不開身出宮,才放下心來,況且既然娶了她應該信任她,於是就說,“那你就進去吧,在府里玩玩就可以了,記住新娘子剛進門是不能拋頭露面的,我們也要出去了。”

“我知道,皇叔放心吧!我知道深淺的。”南靈說。

秦焰聽這丫頭居然罵自己是條狗了,他怎麼可能會吃虧,“說的還真是,這我們要出門,一條癩皮狗擋在這裏不讓過。”

“你說誰是癩皮狗?”南靈氣的大叫,這個男人真過分,嘴上一點都不能吃虧。

“誰認就說誰了。”秦焰絲毫也沒被她的怒目而視所嚇到,你當秦爺是嚇大的啊。

“你……”南靈說著抬腳就要上去踹他。

“好了,好了。”段長風沉下臉,南靈慢慢的把伸出的腳又收了回去,他這個皇叔平時很溫潤如玉,一旦沉下臉的時候她還真有點膽怯。

段長風又瞪了秦焰一眼,“你一個大男人就不能少說兩句。”說完不看他一眼,邁開步子出了大門。

“憑什麼讓我少說,我是少說話的人嗎?”秦焰不服氣的說,也邁開腳跟了上去。

南靈對着他的背影撅了一下嘴,又跺了一下腳,冷哼一聲說,“皇叔,你交朋友的眼光可不太好。”說完扭頭進了王府。

秦焰身形一頓,搖搖頭,忍不住笑了,這個丫頭,有點兒意思。

段長風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看南靈已經進了府,他對身後的鐘鉉說,“你留在府中吧,半個時辰后想辦法把公主弄走,看好王妃。”

鍾鉉立馬恭恭敬敬地說了一句是。

秦焰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但是段長風並沒準備搭理他,他也只好跟上他的腳步。

沈尋剛剛用過早膳,在亭子裏閑坐,跟旁邊的丫頭們講着笑話,逗得一群人不住的樂呵。

正在這時,只聽到有人稟報說公主來了,接着就看到南靈火紅的身影,像一隻大紅蝴蝶一樣,翩躚而來。

看到沈尋她呆愣了許久,看來宮裏傳的是真的,她就是看看四皇嬸是不是阿尋,原來還真是,可憐的皇兄。可是現在又有什麼辦法呢,她已經和皇叔成親了。

“南靈。”沈尋看到她心裏很愉快,連忙站起來把她拉坐下,“你怎麼來啦?你可知道這段時間我想死你了。”

南靈悶悶不樂的坐了下來,心情不太美妙,“原來還真是你。”

沈尋看了一下,左右伺候的丫頭們,擺擺手讓她們先下去,等她們全部退下之後,她才說,“怎麼不能是我?哎呦,你的額頭怎麼了?都腫了。”

說著伸手去按了一下,南靈痛得咧了一下嘴,不悅的說:“別提了,皇叔教的什麼朋友,一個無賴。把我撞的。”

又為自己的皇兄感到傷心,別人不知道她可知道,自從阿尋逃離皇宮之後,皇兄每日愁眉不展,如今好不容易盼她回來了,卻突然成了自己的皇嬸兒,好心疼皇兄,可是現在又有什麼法子呢,唉,只希望皇兄能快快從傷痛中走出來。

“你真是個害人精,我皇兄都被你害死了,我皇兄哪裏不好?你為什麼就不願意和他在一起?”南靈憤憤不平的說,雖然和她是朋友,但是肯定還是和自己哥哥親。

沈尋聽她上面一段話,知道在門口撞到秦焰了,眨了一下眼睛,覺得這倆人挺般配,有戲,沒辦法,就喜歡做月老牽針引線。

聽着她後面的話也有些不悅,“你是來找茬的呀,你皇兄是很好,但天下好男人多的去了,如果都對我有意思,我難道還得建個後宮啊?我相公就只有一個,感情是兩個人對的人在一起,我不能因為他喜歡我,我就得接受他,這樣不是害他一個人,而是害我們三個人你懂不懂?你要是覺得我們倆還是朋友,就不要再說這種話。”

沈尋撇了撇嘴,喜歡我的人多了去了。他算老幾。

南靈瞪着她沉默了片刻,仗着有皇叔撐腰,現在說話拽得很。

你還敢瞪我,沈尋索性趴在桌子上,雙手托着腮,目不轉睛的盯着她看,看誰能看過誰。

“噗。”南靈最先破功,白了她一眼,說,“不與你計較了。”

沈尋沖她撇了撇嘴,“侄女兒,要懂得尊老愛幼,我現在可是你的長輩,走,扶本宮到處轉轉。”

南靈努努嘴,無視她伸出來的手。自己走在了前面。

這燕王府佔地面積很廣,依山傍水,風景如畫,不像大多數北方建築那麼粗獷,頗有江南水鄉的里味道,據聽說段長風的母親是南方人,所以才按照江南的風格建造的。

亭台水榭,瓊宇樓閣,綠樹懷抱,小橋流水,假山怪石,沈尋做夢也沒想到還能擁有這麼一座豪宅。

不知不覺就走到一片翠竹林間,中間是十字小路,路的盡頭,隱約一所房舍,上面寫着“夢竹軒”,映荷說這裏是四爺的書房。

沈尋帶着一行人就走了過去。

“王妃,要去看書嗎?”映荷問,並上前打開門,四爺說了,王妃是這裏的女主人哪裏都可以逛。

誰說到書房非得看書,他那些書,小爺能看得懂嗎?

裏面簡直就是個藏書閣啊,雖然是繁體字看不到懂,但是連蒙帶猜,也知道各類科目應有盡有。

“我看什麼書啊?過來看看你們家四爺,是不是經常看些有傷風化的書,或者有什麼老情人,送的定情物之類的夾在書裏面也說不定。”沈尋漫不經心的翻着那些書,嘴裏隨口說著。

映荷掩口輕笑,“爺有老情人,這倒沒聽說過。”

沒聽說過最好。她看的書桌上,有本書是打開的,應該是正在看的,隨手就翻了幾下。

“那可不一定,聽說幾年前,皇叔還真有那麼一位心儀的女子,叫什麼叶韻,是當時大司馬的女兒,後來不知為什麼,葉大人被降了官,舉家遷出京都。”南靈唯恐天下不亂的說,“唉,聽說這男人第一個喜歡上的女人,會終生難忘,說不定我皇叔現在還會想人家呢。”

沈尋翻書的手一頓,心裏有些不爽。南靈的話也不能全信,但肯定也不會空穴來風,就算有,又怎麼啦,現在我是他的王妃,“你不要挑撥離間,這種隔夜醋我是不會吃的,走啦。”

之後逛了一圈兒,又聞到一陣,酒香撲鼻,映荷上前介紹說,這是爺的藏酒閣,真沒想到段長風還是一個酒鬼,居然還專門弄了一個藏酒的地方,記得紫竹林那所房子裏,也有一個藏酒的地方。

兩個人讓丫頭們在門口等着。就好奇的想進去看看,看看的結果就是想嘗嘗,一個一個的格子,都放的滿滿的,這段長風也不怕喝死。

“哎,阿尋,這一壇是葡萄酒,最好喝了,不如我們嘗嘗。”南靈上前把那個罈子抱了下來,早聽說四皇叔藏了各種各樣的名酒,果然名不虛傳。

沈尋還沒說話呢,就看到她已經打開了,操,你這是徵求我意見嗎,接着又到了兩碗,自己端起來嘗了一口,嘴裏忍不住稱讚出聲,“真甜,好喝,你也嘗嘗。”拉她下水,皇叔要怪罪也有人頂着。

沈尋忍不住也嘗了一口,確實很不錯,兩個人一來二去就這麼喝上了,喝的時候,像喝飲料一樣,一壇酒很快見了底,哪知這個酒後勁兒非常大,喝過之後,兩個人,醉的快發酒瘋了。

小丫頭在門口等了半天不見有人出來,進去之後看到王妃和公主,把葡萄酒喝完還不過癮,又把旁邊的一壇白酒也拆了,都快喝了一半兒了,這時兩人已經醉眼迷離,不知東西南北。

鍾鉉本來按照爺的吩咐,想把公主騙回宮的,進來的時候發現公主已經爛醉如泥,叫了幾個人把王妃抬回房,把公主抬回客房,自己飛快的去找爺報信。

沈尋這時候在酒精的作用下,頭暈的難受,躺在床上,覺得天旋地,昏昏沉沉,雖然餵了醒酒湯,但她喝的不少,胃中翻滾,又有人在她臉上擦來擦去十分的不爽,竊竊私語,她不悅的擰着眉,大叫的,“都閉嘴,好吵小爺困死了。”

幾個小丫頭提心弔膽,這爺讓好好伺候王妃,結果喝成這樣,挨罵肯定是免不了的。

段長風進門的時候就看到了那個毫無形象,在床上躺着的身影,他微微皺了皺眉,支退了所有的人,幾步走上前,坐在床邊。

沈尋正在頭暈目眩時,只覺得床邊一沉,讓她更暈了,她微微動了一下眼皮,可眼睛實在是睜不開,只能半眯着,屋裏的光線有些刺眼,她只覺得朦朦朧朧,有個身影在自己旁邊,這樣居高臨下,使她頭疼,又感覺兩道目光有些陰沉,讓她很不爽,如果不是有氣無力,她真想踢他一腳。

段長風有些心疼的,看着那個呼呼大睡的人,這個丫頭簡直就是他的剋星,一點都不讓人省心。

“為什麼喝酒,不難受啊?”他看她臉色酡紅,連眼圈都是桃紅色的,身體傾了下去,還聞到了她身上的酒味兒,看來喝的真不少。

“不要吵了。”沈尋擰着眉,突然坐起,這麼一晃,身體搖搖欲墜,頭也更暈了。

段長風連忙伸出手臂,扶住了她,她身體無力的趴在他懷裏,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

可頭暈的厲害,她好像怕摔倒一樣,又伸手攀住了他的脖子,段長風身體微微一僵,眼睛裏起了波瀾,下意識的手臂收緊了一些。

可懷裏的小丫頭並不老實,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了難受,嘴裏哼哼唧唧,不知所云。

段長風心中有異樣的情愫,但最多的還是心疼,都知道酒喝多了肯定不好受,以前從沒有哪些事可以左右他的情緒,可是這個丫頭,讓他牽挂,不說還是可提心弔膽,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洒脫,不羈。

鍾鉉一說王妃喝醉了,他在外面一刻也待不住了,雖然知道回來也沒有任何辦法,但還是不放心。

他輕輕捏了一下眉心,“要不要喝水?”

“你好煩!”沈尋嘴裏嘀咕了一句。

段長風雙手扶着她的肩,看她渾身虛軟,支撐不住一樣,腦袋搖搖晃晃,有些不悅地蹙着眉,磁性的嗓音,透着心疼:

“你好好睡一覺,我就在你旁邊,你要渴了就告訴我。”

“……”沈尋撅了一下嘴,不知道說的是什麼。

“聽到沒有?”段長風耐着性子說。

“吵死了。”沈尋只覺得胃裏發熱,嗓子發乾,耳邊又一隻蒼蠅在嗡嗡的叫,她真的好想安靜一會兒,“現在,立刻,馬上,給小爺閉嘴。”

段長風蹙了蹙眉,自己都沒嫌她酒氣撲鼻。她還嫌自己吵,在相公面前還自稱小爺。

他伸手拍了一下她紅彤彤的小臉,有些不悅的說,“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是討厭鬼。”沈尋醉的雲裏霧裏,根本不知道面前的人是誰,就知道的羅里吧嗦,很討厭。

討厭鬼,段長風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用手捏着她的鼻子。

“嗯。”呼吸不暢,她拚命的搖着頭,段長風當然不會想憋死她,立馬就鬆了手。

沈尋臉色粉紅,大口的喘着粗氣,皺皺鼻子有些不高興,微睜着迷離的眼睛,抓住他的手放在嘴邊,毫不留情的咬了一口。

“哦!”段長風蹙了蹙眉,這丫頭髮酒瘋,咬的也不知輕重,肯定是把吃奶的勁兒都用上了,他用力掙脫,“你屬狗的呀?”

面前的丫頭搖了搖頭,十分認真的說,“我覺得這個狗肉,一點都不好吃。”

段長風額頭幾條黑線,看着自己手掌一圈兒整齊的牙印,還敢罵相公是狗,雙手捧着她的臉,挑着眉問,“看清楚我是誰了嗎?我是你相公。”

這雙手掌很寬厚,也很溫暖,讓沈尋覺得很安心。只是他的手用力很大,臉被他擠得有些疼,她勉強睜開眼,看着面前這個模糊的身影。

光線有些暗,讓他的臉並不是很清晰,她醉眼迷離,抬起小手拍了拍他的臉,“你?”

“我。”段長風說著臉又靠近了些,以便她看的更清楚。

沈尋輕笑了一聲,還對着他打了個酒嗝,段長風擰了一下眉頭,並沒有覺得不能忍受,相反她身上有一種很好聞的桃花清香,和酒味,交織一起,形成了一種撩人心懷。讓人迷醉的味道,他忍不住在她面前上親了一下,“認出來了嗎?”

沈尋實在不想搭理他,就覺得現在好睏,覺得這個人太沒眼力價了,於是就敷衍地搖了搖頭。

喝醉酒,連相公都不認得了,這下可不得了了,本來想放她睡覺的,可他心裏有些不甘心了,明知道她喝醉了,還固執地想問個明白。

“真不知道?”

沈尋昏昏欲睡,勉強睜開眼睛,這時夕陽下的光線是金黃色的,從窗戶透過來打在他的身上,他整個人看起來像站在光環中一樣。很顯眼。

“帥哥。”

“帥哥?”段長風一頭霧水,這是個什麼東西?

她說話時說話時,口中有甜絲絲的酒精味,他覺得自己快要醉了。

“你長得還不錯,很帥。”沈尋伸手捧着他的臉,非常專註的看了一下,又認真的說。

這是在誇自己嗎?段長風心底變得輕鬆,長得不錯,他也知道,可他更想聽些其他的,他把她放在床上,自己側身躺在她旁邊,單手支頭。

“告訴我你喜歡我嗎?”

沈尋動了動嘴唇,“我為什麼要喜歡你,長得帥的人多了去了,我有喜歡的人。”

“告訴我是誰嗎?”段長風心裏一緊,目光變得幽深,還有些緊張,生怕他說的不是自己。

一問到這句話,昏昏欲睡的丫頭突然笑了,滿臉幸福的樣子,就在段長風很期待的時候,她卻說了一句掃興的話。“不告訴你。”

段長風摸着她的手腕,那種暖暖的溫度,透過掌心,直達心底,讓他心裏莫名的衝動,“是不是段長風?”

他好心提醒,可是問了這句話后,心裏更緊張了,就像一個囚徒,默默的等待長官宣判一樣。可是不問出來,他覺得肯定過不安生。

“噓,別說話,段長風可壞了,就知道欺負人,還喜歡騙人,你看我身上被他親的。”沈尋嘟着嘴,不悅的說,還伸手扯自己的衣服。

段長風聽了她這句話目光一瞬間變得炙熱無比,身體完全覆蓋的他身上,心底有一股熱流,在橫衝直撞,不受他控制,有個念頭不斷侵蝕了他的理智,他想做些什麼。

“他是因為喜歡你,知道嗎?”段長風渾厚的嗓音,染上了一絲情慾。

“我也喜歡他。”沈尋眼睛笑的彎彎的,特別的迷人。

段長風體內的情緒,更加的不受控制,他知道這叫激動,酒後吐真言,他覺得這句話,是他這輩子聽過的最動聽的一句話。

目光像潑了墨一樣的幽深,性感的喉結上下滑動,覺得口乾舌燥,把臉貼得更近了,“尋兒,那我們現在不用嘴巴交流了,可以嗎?”

沈尋目光遊離,只覺臉上一陣灼熱,這個酒後勁很足,她喝的又不少,胃中灼熱不說,渾身也有些燥熱,她想當然的以為,不用嘴交流就是可以睡覺了,立馬點了點頭。

段長風雖然知道自己說的,她可能一點都不明白,可這個時候他只願相信她同意了,他的智商只能理解到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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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有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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