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亂遭遭
看着被雷罰轟成渣的雇傭軍,我仰天長嘯,心底產生很大的快感,也很享受這種感覺。
“不好!”
意識清醒了,這是要入魔的徵兆啊。主動殺人,哪怕是被心魔引導的,瞬間,我冷汗淋漓,感悟不夠道心不穩,不去克制,會付出沉重代價的。
落到地上,我閉目調息會兒,將心中一切不好的因素壓制,看來以後要避免這種事。睜眼見到嚇壞了的保鏢們,再次在普通人面前使用術法手段,顯得很衝動。
我只好幫他們把那段記憶抹掉,然後飛快地在地上撿起一把自動步槍,裝模作樣的檢查下子彈,大聲喊道:
“夥計們,都別愣着,入侵者已被我打退,快去找找,還有沒有漏網之魚,對,還有你,去看看傷亡的兄弟們。”
頓時,還能行動的保鏢開動起來,小心翼翼地檢查每個角落。
不一會兒,眾人打掃完戰場,把受傷的同伴,以及死掉的一起抬到我跟前,包括入侵者一方的。
戰果很快統計出來,一個中等個子的壯年黑人保鏢,一臉憤怒的說道:“奇恥大辱,我們總共投入50多人參加戰鬥,只擊斃了3名敵人,為此付出了13死亡,25人受傷的代價,啊哈!13,真是個好數字。”說著,他指着幾個重傷者悲傷:
“祈禱恩傑他們能撐到醫生到來,該死的,告訴我為什麼會這樣。”黑人淚流滿面:“都是當年一起退下來的海軍陸戰隊的兄弟,現在他們都不在了,多麼年輕的面孔。”
“嗨,嗨,夥計,收起你的眼淚,現在還不到吊念的時候,兄弟們動起來,誰有紗布,消炎粉這些東西,趕緊找來。”我扔掉步槍,對嚎哭的黑人喊了一句,馬上救助起來。
這幾個都受到致命傷,要不是我用元氣幫他們吊命,恐怕現在已經斷氣了,我花費了許多精神和元氣,命終於保住了。
“呼”做完這些,我吐了一口氣,將幾個兩隻腳幾乎踏入鬼門的人重新拉回人間,不亞於發動一個超大型的道術,我踉蹌地站起身,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繼續點穴,幫剩餘的傷者止住血。
“嗨,看我們找到了什麼,瞧瞧,這傢伙的雙腿斷了,居然沒有流盡血液而死掉,真是個幸運的混蛋。”兩個壯漢抬着昏迷的裝彈手走來,其中一個脖子上掛着RPG發射裝置的白人保鏢說著。
這時,張傑明在一眾保鏢的擁簇下,出了屋子,走到我身邊,眼睛掃視了受傷的還有死掉的,臉色異常難看,朝我點點頭,大聲說道:“這次,敵人很強大,你們都是好樣的。”
停頓一下,他指指死掉的,還有受傷的繼續說道:“他們都是優秀的保衛者,我非常自豪,能擁有這樣一個捨身棄命的團隊為我服務,但是,誰也不能否認,每個人的生命都是寶貴的,所以,必須要為他們報仇,我決定,死者的兒女還有老人,只要我的家族還存在,一定盡心給他們最好的照料,當然你們也是……”
一通煽情的演講非常提士氣,活着的,包括受傷還能哼哼的,都高呼“報仇”
這些都不是我能左右的,而且救人時,消耗了大量元氣,使我整個人看起來很萎靡,善後工作自有張傑明來處理,我就不去礙手礙腳了,當前最緊要是去睡覺。
想了想,對張傑明說:“老哥,別擔心,這些傷員已無大礙,只要醫生簡單處理下,休養一段時日,就可以康復,但這些死去的,很抱歉,我也無力回天!”
又掏出了一塊玉佩法器,遞到他手裏:“這塊小玩意,你貼身戴着,放心,那些傢伙不會再來,噢還有,抓到一個活的,也許能從他嘴裏弄到有用的信息,希望對你有幫助,現在我得去睡覺了,晚安!”
“我自然省得,老弟,謝的話老哥就不說了,你是我們一家的大恩人。看得出來,你很疲憊,剩下的事,老哥自會處理,你快去休息吧。”張傑明拉住我的手臂,真誠的說道。
我點點頭,不再說話,朝屋子走去,半路又停下腳步,回頭說道:“老哥,明天我想配點膏藥,等下你來我房間拿方子。”說完,頭也不回直接走進屋子。
寫完方子,我拿在手上瞧了瞧,放到床頭柜上,嘀咕着:“老哥,能為你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拖着疲憊的身體爬到床上,閉起雙眼,一時也睡不着了,剛剛殺了人,這對我來說是一種心境的煎熬,殺的固然是該死的,但張傑明所代表的組織,普通人也不一定有好感,突然有種為虎作倀的感覺。
患得患失,不是一個修道人該有的心境,所以,我決定以後不參與這種事,而且,要是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幫他處理這些,最後只能讓他自我鼓脹,走入歧途,這對我的心境沒有好處。
想通了,我運起心法,漸漸進入夢鄉。
其實,這也不是難以取捨的,張傑明送了我很多東西,並竭盡全力地交好我,肯定是看重我的能力,但私交歸私交,如果要我幫他做事,肯定不行的,只有在他生命受到威脅時出手,僅是為朋友,而不是為利益。
早上,房門被推開。
“嗨,李,我就知道你沒事,噢,真是只大懶豬,天。”朱莉娜的的這聲尖叫,硬生生地打斷了我的美夢。
條件反射下,我從床上翻身下來,站到她面前,很惱火道:“我像有事的人嗎?女士,一大早來擾人清夢,這是不道德的。”
朱莉娜輕輕掩上房門,回過頭,漂亮的大眼睛賊溜溜的在我身上瞄來瞄去,最後伸出一根食指,指着我的襠部,笑嘻嘻說道:“很難想像,李,你的身材非常棒,尤其這裏,讓我感到驚喜。”
順着她的手指,我低下頭看去“靠!朱莉娜,你這個seqing狂,給我滾出去。”
我全身上下,除了一條四角叉褲,都光溜溜的,而且早上的生理現象,使得叉褲前端高高隆起,一時惱羞成怒。
忽然,房門被輕輕推開,伸進一個腦袋探了圈,看到我,捂住嘴巴,轉頭向門外張望了眼,輕盈地滑溜進來,關上門,誇張地說:
“哇哦,師傅,你的肌肉真是太棒了,比我們學校的小男生強多了,哼!那幫自以為是傢伙,整天在女生面前,顯擺他們多麼強壯,跟師傅一比,真是可笑至極。”說著她跑到我身前,小心翼翼地摸摸我的胸肌,雙眼放光,又鬱悶地轉頭看了眼朱莉娜,恨恨道:
“朱莉娜阿姨,你想跟師傅上床嗎?別對我撒謊,我有幾個女同學已經試過,並告訴了我,所以,別當我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我已經13歲了。”
“13歲很大嗎?”我重重拍了記腦門,這丫頭當著我和朱莉娜的面說出讓人尷尬的話,真不知道怎麼回應,箭步上前,打開房門,將一大一小兩個女人推出門外,羞憤地關上門。
門外傳來幸災樂禍的笑聲,解決了衛生問題,穿戴好后,我走出房間。
兩個女人居然還在,樂滋滋地交談着,真想不到她們是怎麼找到共同話題的,我咳一聲,打斷了她們,朝張悅鈴問:“丫頭,是不是老哥有事找我?”
“是的,爹地說,拜師后,按規矩要給師傅敬茶,但現在整個庄園裏亂鬨哄的,瑪麗住進了醫院,爹地忙得不可開交,所以,誠念自個來叫師傅起床啦。”張悅鈴點點頭,摸了摸掛在心口的玉佩,帶有一絲后怕,又很慶幸。
“這些都是虛禮,而且現在也不在門中,沒必要這麼正式,對了,你爹地還有什麼交代?”我朝她擺擺手。
“爹地說,草藥已經準備好了,讓師傅去看看,要是不合適,重新叫人去買。”
“知道了,你去告訴老哥,我隨後就到。”揮退了張悅鈴,我瞟了眼朱莉娜,很不爽地說:“特工女士,你一大早來幹嘛?如果我記的沒錯,CIA可不管這些。”
“我已經是13歲的大姑娘了,咯咯,別這樣,李,這只是一句玩笑。”朱莉娜學着張悅鈴說了句,白了我一眼:
“我是你的聯絡人,換句話說,我的存在就是為你服務的,所以別把我當成那些普通的特工。還有,我們得到消息,最大的傭兵組織EO,在某些人的幫助下,進入美國,現在看來還是晚了一步。”
“為我服務?啊哈!很棒的詞,那麼,你需要住進我的屋子,兩人共睡一張床嗎?你知道的,我在托倫斯有棟房子。”我伸過脖子,戲謔地對她眨眼:“除了這個,其他我沒興趣知道。”
“不,我的職責里可沒這些,但是,如果你想的話,或許我能接受這種要求。”朱莉娜紅着臉,眼睛往我褲襠瞄了眼,但看到我戲謔的眼神,氣地跺跺腳,咆哮道:“去死吧,你這個混蛋!”說完,怨氣沖沖地掉頭離去。
我聳聳肩,跟着下樓了。
樓下亂糟糟地像個菜市場,有警察,有搬運工,還有戴着安全帽的,估計是泥水匠,張傑明忙於應對這些人。
看到我下樓,他連忙跑過來,擠出笑容說:“老弟,沒打擾你休息吧,瑪麗住院了,悅鈴這丫頭風風火火的,而我,你看到了,昨晚到現在一直在應付着這些人,怠慢之處還請見諒啊。”
他朝張悅鈴招招手,讓她帶我去廚房看草藥,自己又去忙了。
拉上朱莉娜,三個人一起來到廚房,看到藥草我很滿意,品質還不錯,不過數量比較多,她們2個被我拉了壯丁。
當我問起巧克力先生,朱莉娜的頭往旁邊一偏,氣嘟嘟地不搭理,我直嘆可惜,那麼好的苦力不在,簡直浪費人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