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看戲

第十九章 看戲

隴雪有些害怕的抱緊了些,我輕聲安慰了兩句后再度掃了眼周圍。周圍似乎並沒有看見其他的異象,就連那些半人高的雜草從也像是被畫在夜幕下的一個景象,突然的安靜就像一隻趴伏着的野獸,靜靜的在夜幕的包裹下看着我們兩個獵物。

在小心翼翼的摸索下我兩終於來到了那個中轉站的鐵門前。銹跡斑斑的拉門上懸挂着一個已經極度扭曲的大鐵鎖,上面甚至可以看見三個血色的指印,在漆黑的夜空下顯得異常明顯。

剛觸碰到鐵門拉手的瞬間,我彷彿一下子摸在了自己的脊柱上,於是我有意的上下划動了下,果然在我的脊柱上傳來清晰的觸碰感。

詭異的感覺瞬間在心中狠狠抓了一把,本能的條件反射讓我猛的縮回了手,隴雪在一旁不解的問我怎麼了,我趕緊笑着回應把手太涼情不自禁的就縮回來了。

隴雪笑着說我太神經質了,於是她伸手就要觸碰把手,我趕緊搶先握住了把手,奇怪的是這次居然沒有再出現先前那感覺,於是我輕聲嘀咕了句,隨後用力拉開了門。

鐵門發出沉重的喘息漸漸向我們敞開了,我心頭總覺得像是一張緩緩張開巨嘴的猛獸,於是帶着異常的小心我慢慢走了進去。

打開手機的照明我很快找到了牆頭的開關,按了下後頭頂上方的巨大吊燈閃爍了幾下,隨後漸漸散發著昏黃的燈光向下照射着,地上也出現了一堆忽明忽暗的影子,像一群趴伏的怪獸在前方靜靜地等待着我們的到來。

就在我們還在觀察周圍環境的時候,門后的鐵門忽然發出一聲沉悶而又急促的聲音,隨後可以清晰的聽到門外有鐵鎖的咔嚓聲。

我們急忙回頭看去,原本被我拉開了兩人寬的鐵門此刻已經完全關嚴了起來,甚至連一絲縫隙都沒有看到。

瞬間恐懼就包圍了我們兩,我極力剋制着自己的顫抖,隨後拍着隴雪的肩頭輕聲安慰了兩句,同時空着的手上也攥緊了那面古樸的鏡子。

拿着鏡子四處照了一圈,周圍並沒有一點奇怪的現象發生,也沒有看見有什麼人或物跳了出來。

帶着複雜的情緒我兩快速走向被拉上好幾重封鎖線的內門,快到門口時隴雪忽然問了句:“哎,你說奇不奇怪?如果這裏一直出事,為什麼鐵門外完全沒有看見有巡邏的警察或者是禁止進入的標誌?”

我有些不知所措的愣住了,隨後回應道:“事出反常必有妖!看來今天我們來這裏的計劃,很可能是有人刻意製造的一個事件,原因不用多說了,一切小心吧。”

隴雪點了點頭隨後雙手快速劃過一個奇妙的軌跡,很快一個太極陰陽魚的虛影從我們頭頂降了下來,很快沒過我們全身沉入地面,隨即光華一閃,我只感覺周身上下空氣突然清新了許多。

我並沒有多問,只是沖她點了點頭,隨後來到內門口。就在我伸出手要觸碰封鎖線的時候,那些黃色的膠布狀封鎖線猛的從中間整齊的斷裂開,隨後向兩旁筆直的伸展着,彷彿一個張開雙臂正要擁抱着我們的人一般。

我不由得用鏡子向兩邊的封鎖線照了一遍,可惜仍然是沒有任何的異常,隴雪也似乎在旁邊微微長舒了一口氣。

走進內門后我習慣性的用手機照明找到了開關,可惜無論怎樣都沒有任何反應,反倒是外面的燈光似乎供電不足的暗淡了許多。

我深呼吸了一口,隨即率先邁步走了進去,裏面不知怎麼的變成了木板質地,走在上面吱嘎作響的聲音伴隨着漆黑的房間,無疑加劇了恐怖的氣息。

隨着我們的深入,空氣中也逐漸瀰漫起了木頭髮出的濃重霉味,加上說不清楚的撲鼻臭味,我的胃開始抗議的劇烈翻滾起來,身旁的隴雪也時不時的有乾嘔的動作,要不是先前那個太極圖帶來的清新空氣,我強烈懷疑我兩是否還有走下去的力氣。

繼續走了一陣后我伸手攔住了正要繼續前行的瓏雪,隨後我扭頭看向了身後的那門口,奇怪的是我們起碼走進來又將近五分鐘的樣子了,就算我們再怎麼小心,這點時間絕對也該走出去有一段距離,然而事實卻是我們此刻所處位置距離門口只有兩步的距離。

瓏雪也跟着我回頭看了過去,隨即她發出了一聲驚呼,緊跟着她快速的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似乎是被她的那聲驚呼給劃破了沉靜的緣故,門口忽然慢慢冒出一個紅色的水泡,接着越來越多的水泡不斷向上翻滾着,原本的淡紅色也逐漸變成了血紅色,同時空氣里也開始夾雜着一絲絲越來越濃厚的血腥味。

那些血色水泡很快堆到了半人高的樣子,隨即噗的一聲,一個圓滾滾的水泡炸裂開來,緊跟着越來越多的水泡開始炸裂起來,聽着像是一群急速逼近的馬蹄聲,與此同時那水泡堆積的速度也一下子提升了不少,很快就完全沒到了門框頂部,緊接着我心頭再度有了那種極度危險的錯覺,於是我來不及呼喊的趕緊一把摟緊瓏雪蹲下來,同時努力的將後背對着了那門口。

剛做完這一系列的動作,身後就像是放起了鞭炮般噼里啪啦的響了起來,同時無數細小的水珠宛如離弦之箭般快速射了過來,有幾顆擦過我臉頰的水珠直接在我臉上劃出幾道細碎的傷痕,頓時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從那裏傳了過來。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喊疼,猛的後背一陣劇烈的撞擊,只在一剎那我就感覺後背像被狼牙棒狠狠犁了一遍,疼痛促使我本能的挺直了後背,同時喉嚨間也冒出強烈的血腥味,雖然我已經竭力的咬緊了牙關,但是仍然無法遏制兩邊嘴角滲出滑落下兩道血痕。

瓏雪感覺到了我的異樣,伸手撫向我的臉頰,我極力想要躲閃,但是渾身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去做出閃避的動作,於是她很自然的就摸到了我嘴角的兩道血痕。

“你受傷了?”極為吃驚的叫了起來。

我皺緊了眉頭,好半天才有了開口的力氣:“沒事,只是皮外傷,主要你沒事就好了。”說完又是一股鮮血強勢的流了下來,緊跟着我感覺後背火辣辣的疼痛並不是停留在那裏,而是象無數不斷遊走的小蛇般,同時耳朵里也聽到了那裏傳來的滋滋的輕微響聲。

瓏雪低下頭雙手緊握着低吟了幾句,隨後她伸出閃耀着綠光的左手放在了我的心窩處,隨後泛着藍光的右手則抵在了我肚臍眼所在的位置,隨着她雙手的接觸,兩股溫暖的氣流緩緩向我後背推進,原本火辣辣的疼痛也逐漸減弱了不少,同時那滋滋的輕響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大約五分鐘后她抽回了手,隨後在我懷裏輕輕喘了幾口氣,隨後伸手抹了下額頭,我有些憐惜的抱緊她正要開口,她搶先說道:“別說話,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你也能理解我要說什麼,所以,我們兩個要一起完整的走出去,好嗎?”

我眼角有些濕潤的點了點頭,又過了會後背的疼痛完全消失了之後我摟着她重新站了起來,隨後我們稍稍活動了下有些發麻的雙腿再度堅定的往前走着。

這次我們是真的向裏間移動了起來,身後的燈光也逐漸遠離了我們。走了不到十步的位置,前面忽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略帶焦黃色的銀幕,隨即裏面開始上演起一段影像。

那是一個類似攝像機的視角拍攝的影像,正對着攝像機的是一扇木門,木門左邊露出一個梳妝枱的樣子,梳妝枱旁邊在往鏡頭處延伸的是一個推開了一半玻璃櫥窗的高腳櫃,裏面隱隱可以看見放滿了不少的書籍,大多都是塑料殼封皮的樣式,只有最上面的一排是線裝本的樣式。

在門的右手邊是一個電腦桌,上面還堆放着好幾個很可愛的小貓小狗玩偶和一個可愛的布娃娃,還有一盞小巧的牽牛花造型的枱燈,電腦桌靠近門口的位置斜靠着一個精緻的小提琴。在視角的右下方是一張柔軟的床,上面有着一個粉色的床單,床單上還點綴着許多小花瓣,在床頭的枕頭邊還有隻略顯巨大的棕黃色小熊玩偶,枕頭的另一邊則是一隻鴨子狀的鬧鐘。

鏡頭裏很快出現了一個看上去很是清秀的苗條女子,看着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一頭烏黑髮亮的秀髮俏皮的在腦後挽着一個落線精緻的雲鬢,她幾步走到床邊,隨即卸下書包取出裏面的一張信紙默默看了起來,片刻后她小心的把信紙摺疊起來放在一本書裏面,緊跟着重新撲到床上,快速拽過小熊布偶,緊緊摟着在床上翻滾了起來。

過了一陣女孩從電腦桌的抽屜里取出了一張信紙,隨後開始埋頭寫了起來,時而抬頭思考着,時而又跑到一邊痴痴的笑着,也會拿起那個小提琴閉上眼拉着。最後女孩小心翼翼的把信紙摺疊成心形,隨後取出書包里的一本書放了進去。

鏡頭裏不斷的光亮和黑夜交替顯示着時間的流逝,女孩經常會重複着讀信欣喜回信的舉動。知道又一次一個和女孩略微相似的中年女子出現在畫面中,她憂心忡忡的仔細翻找着什麼,最後找到了書櫃裏的那些信紙,隨即她的臉色變得極為惱火,最後她把所有的信紙都拿了出去。

女孩再度出現在鏡頭裏時顯得極為慌張,她匆匆的放下書包后快速走到書櫃前翻看着,很快那個中年女子拿着一沓信紙走了進來,兩人似乎激烈的爭吵起來,最後憤怒的中年女子一把撕碎了手裏的那些信紙,女孩雙腿一軟茫然的跪坐在地,深深的低垂着頭。許久女孩再度抬起頭,隨後瘋狂的跑到了梳妝枱,從抽屜裏面取出一把剪刀將披散下來的秀髮高低不一的剪了下來。

很快女孩就換成一頭染黃的短髮出現在鏡頭裏,中年女子和她的爭吵也越來越頻繁起來,甚至連那把小提琴也被當場摔碎了,女孩每次都只是默默看着中年女子摔門離去,隨後將自己埋進床里摟着那隻小熊抽動着肩膀。

很快鏡頭裏的女子長大到了二十四五歲的樣子,原本的清純裝扮也逐漸被妖艷暴露的着裝所取代了,同時她似乎也參加了工作,偶爾可以看見穿着一身淺藍色的套裝出入門,期間唯一變化的是原本笨拙厚重的電腦顯示器先是換成了一個簡潔的液晶顯示器,最後又多了一台蘋果的筆記本在床頭。

女孩也開始學會了吸煙,而那個以前極為強勢的中年女子似乎有些虛弱了起來,和女孩爭吵沒多久就會渾身顫抖的指着女孩,隨後很快坐到床邊大口喘着粗氣,女孩也會在這個時候直接衣着暴露的摔門而去,許久那個女子才會慢慢顫抖的離開房間,每次關門前總會獃獃的在書櫃的位置看上一陣,隨後搖着頭關上門。

“着是在說著一個女孩的蛻變變質嗎?”瓏雪忽然小聲的說了句,我正要發表意見的時候,前面的鏡頭忽然從上到下流出一大堆血液,隨後那個女孩醉醺醺的和一個痞子樣的男子出現在了鏡頭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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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親的女神是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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