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 入
很顯然,我還是低估了莫問的實力。
一個小時過後,我震驚的看着桌子上已經毫無一物,只留下了一個黑黑長長的東西,正靜靜的地躺在桌子上。
我走上前去,便是看清楚了,不過我在看清楚的時候,總是感覺有些怪怪的,說不上來到底是什麼東西?大概有十幾厘米長,看着那奧拓不平的表面,就好像是小孩子們玩的橡皮泥一樣,任他們揉搓捏扁之後,形成的這一個怪怪的東西。
“這個東西到底有什麼用處?”我面色古怪地把它拿起來左右瞧了瞧,這東西怎麼看都像是那些藥材的融合體,但是這又有什麼用處呢?
莫問也走了過來,伸手接過我手中的東西,說道“這三種藥材都是極寒之物,雖說比不上之前了老傢伙們的玩意兒,但是總歸是能夠幫助我們找到地府的位置。”
這個東西,能夠找到地府的位置?我等着他因手中的那個黑色的物體,越來越不懂了。
“公雞在哪裏?”莫問把手中的東西揣進口袋裏,便是問道。
我隨手指了指角落,抬眼看去,卻是發現那個地方空無一物。公雞呢?
我愣了一下,隨即開始在整個屋子裏找了起來。然而最後發現的地方,確實讓我驚訝,我竟然是在陽台上找到了它,此刻的大公雞完全沒有半分的氣勢。雖然我實在是不懂他那被已經被綁束縛的雙腳是怎麼在我沒有察覺到的情況到陽台上面的。
我把公雞從陽台上面提出來,便是扔到了腳邊問道“然後呢?”
“取它雞冠上的血。”莫問說道。
我手上拿着小刀,嚴陣以待的看着對面的大公雞。看着它那雙綠豆般的心眼睛,正直愣愣的看着我,叫我有些於心不忍,你讓我現在殺個人都可以,好吧,不可以。現在面對厲鬼,我都面不改色的只不過是為了群公**冠上的幾滴血,都是弄得我有些緊張起來。真不知該對我自己這種心理狀態說些什麼。
緊了緊心神,還是懷着一種慷慨就義一般的心情向著那大公雞走了去。
等到把血取出來的時候來的時候,我的額頭上已經見了一層汗。
看着那個原本嫣紅的雞冠有些微微發白,我找出了一個創可貼也不管這個時候到底應不應該對,便是糊裏糊塗的對着那個傷口貼了上去。
看着創可貼貼在公雞的頭上,那隻大公雞還在冷冷的看着我,有些莫名的想笑。
把手中的小碗遞給莫問,什麼都沒說的接過來,便是放在了一個透明的袋子裏。這才轉過頭來看向我說道“你的心性有待磨練,遇敵的時候對敵人善良,就是對自己的不負責。”
我怔怔地聽着莫問對我的說教,只能微微一笑不做任何應答。
或許真的是如此吧,因為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猶記得當年在實驗室中,沾染鮮血的那一刻。或許我永遠都沒有我所表現的那樣平靜吧。
搖了搖頭,不再多想,我看着莫問收好東西,看他把那些東西收好,之後便是收整行裝,像是要出門的樣子,又是問道“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去地府。”莫問的話語還是如此的簡潔,卻是讓我自己差點被噎到。
“現在?”我目光怪異的看着他。“可是我們不是還要整些大陣仗之類的嗎?不是說……”我的話語還沒有說完。便是在莫問的目光下閉上了嘴巴。他很明顯就是再說:“剛剛已經準備好了。”所以,進入地府,只需要這麼簡單的條件?
我摸了摸鼻子,感覺自己對於進入這個人死後的世界還是太過於積極了點。
我跟着莫問出了門,兜兜轉轉的,我看着周圍的景象有些飄移,似乎是我們走的太快了,但是我是按照平常的步子來的?況且莫問的腳速也不快,倒是怎麼一回事?
“縮地成寸,道家法門。”莫問回頭看了我一眼,便是說道。我恍然的點了點頭。“厲害。”說完這句話,下意識的感覺自己的知識淺薄,不由得有些尷尬。
這一路上也就不在開口了,所幸我們並沒有走了多長時間。
我看着周圍的景象,是個挺荒涼的地方,想不到南城竟然也會有這種雜草叢生的地方。周圍並沒有人,看上去,應該是個未開發的部分。
往前方望去,不意外的就是看到了一層層現代的建築,應該就是南城。現在是白天,想來在夜晚的時候,應該會很漂亮。
“我們開始吧。”莫問把手上的嗨爆放下來,對着我說道。
我回神,看着他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說道:“開始吧。“手指微微有些發涼,不知道是不是被山風吹的還是因為我心中的那份緊張。
我看着莫問從黑包中拿出了膠袋裝着的葯棍和一小盒的公雞學,在隨後,便是從政拿出來一大堆的黃紙來。
”這是做什麼?“我看着那堆黃紙,上面印着圓形方孔的錢狀,分明是給死人燒的紙錢。
”給陰差的通行費。“莫問說道。
緊接着,他就把那個葯棍給點燃了,看着上面冒出的黑黑的煙,發出了一股有些難聞的味道,就像是放置了很久的垃圾腐爛的味道,很是**。
我捂着鼻子,表示自己快要窒息了。但是莫問卻是面不改色的,應該說,他無比淡定的把那個葯棍給扔到了黃紙上,然後便是打開了盛着雞血的盒子,退後了幾步,便是一把潑了上去。
只聽到幾聲脆響,我看着那黃紙上面的雞血劇烈的抖動着發出一聲聲巨響,周圍不時地有火花四濺,那堆黃紙便是整個燃燒了起來。下的我趕忙退了幾步。
和莫問站在一起,我看着莫問面無表情的臉,又看了看那個還在燃燒的黃紙,也不是不是腦子一抽,便是問道:”你不念咒嗎?“
聽到我的話語,莫問轉頭看了看我,說道:”為什麼要念咒?“那模樣好像有些納悶,好像我說了什麼奇怪的話語。
我面上一曬,但還是說道:”我看那些人做法的時候,不都是要念念有詞一番么?沒有咒語就什麼辦法都沒有。“
莫問乾脆的搖了搖頭,說道:”並無此事,念咒不過是浪費時間,有些事情,只要做事情就可以,念那種昂長的句子,根本就沒有半點用處。“
聽着莫問的解釋,我表示不會在去相信那些電視劇中演的了。
”現在我們就這樣等着么?“我看着那個漸漸燃盡只剩下灰黑色的灰燼,問道。
”嗯,快要午時了,等等我一聲令下,你就把冥丸含在嘴裏,我們就跳下去。“莫問看了看天空,便是說道。
”啥?“我有些沒有聽懂,然而並沒有給我想要在解釋一邊的機會,因為就在這個時候,我聽見莫問一生大喝。
“行動!”
腦子還沒有反應過來,身體上卻是已經把那個下意識放在手裏的丸子給放在了嘴裏。
緊接着我便是感覺到了自己的身旁傳來了一陣巨力,是莫問在扯着我的肩膀,之後我們便是快速的移動到了那團灰燼的面前。
不知道為什麼,看着這一圈灰燼,我竟是能夠感覺到他們有些扭曲。
踩上去,抓緊我。
最後的那一刻,我聽到了莫問對我的吩咐,緊接着,便是眼前猛然一黑,所有的感官都是被剝奪了去。
等到我再次清醒地時候,便是看到了無盡的黑暗,周圍伸手不見五指,如果不是因為身旁的莫問能夠清晰的印在我的面前,我會以為自己已經看不見了。
但是讓我感覺到很是意外的是,莫問的身上只是穿着一身便服,不禁如此,他眼睛上面的墨鏡竟然不見了!
“你的眼睛。”我震驚的看着莫問那雙綠色的雙眼,就好像是姒飛都一樣。
“嗯,”莫問只是輕生的嗯了一聲,我便是明白他並不想多談,沒有在問。看了看四周,也就是一片黑暗,我問道:“這是就是地府?”
“不是。”莫問搖頭道:“這裏是徘徊地,有些鬼魂因為留戀人間,不想要去投胎,便是會一直呆在這個地方,跟外面有執念未了的鬼魂還是不一樣。”
“嗯。”我點頭,卻是忽然想起一事來,猛然道:“遭了,有汜和千華忘記通知他們了!”但是情況因為太過焦急,竟然是忘記把他們叫上了,這下子該怎麼辦?“
”你等一下。“莫問見我的模樣,便是說道。緊接着他便是伸向我的脖子,從裏面拉出來一個柱狀物體,赫然便是我帶在身邊的懸浮杵,此刻的我有些疑惑自己不是把它放在了口袋裏嗎?為什麼會掛在我的脖頸?
但是思考了很久都是不知道,所幸我也就不在多想,看着莫問把懸浮杵拿出來,我知道他要做些什麼。
”這裏面應該住了不少鬼魂。“莫問看了看說道。
我點了點頭,想到這個東西還是莫問送給我的,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嗯,雖然依舊還是不知道怎麼用,總感覺是浪費了。
“沒有人比你更適合他了,這是她的選擇。”出乎我的意料,莫問很是認真的說道。
我只能夠點頭,看着莫問手指一點,那懸浮杵上面便是發出了陣陣金光,很是耀眼。果然是高人!
我眼睛看着這絢麗的一幕,之後,我便是聽到莫問對着懸浮杵說道:“尋,有汜,千華。……他們是哪裏人?”
“哦!a市的,死於十年前。”我趕忙說道。
莫問便是一一回答,之後我便是感覺到在我的身後,忽然出現了兩個人。
回頭看去,便是看到了有汜和千華兩個人,他們兩個人有些茫然,好像還有些搞不清楚現在的狀況,不僅如此,他們兩個人也都是有些變化。
我看着千華和有汜的面容都是幼兒偏向年輕,不僅如此,他們兩個人好像是在回憶什麼很美好的事情,兩個人的臉上都是洋溢着一種很是幸福的笑容。
“記憶迴流,有些像是走馬燈一樣的東西,第一次來到這裏,很容易迷失到這裏。”莫問看着他們兩個人的樣子,說道。
“不礙事的。”
我點頭,看着有汜和千華兩個人,這一對苦命鴛鴦,最後也算是能夠走在一起了。
“陌生?”最後,兩人便是清醒過來,看着我,有些疑惑。
“這裏是徘徊地,抱歉,忽然就把你們招來了,畢竟我們已經到了地府的門口了。”
我這麼一說,兩個人都是一怔,隨即便是相視一笑。“沒有想到這麼突然,不過也是時候了,這天,我玩的很開心。”千華最先說道。
我看着有汜柔和的目光,已經知道了他的答案。
“我們走吧。”有汜看向我,說道。
我則是看向莫問,後者看了有汜和千華一眼,便是點了點頭道:“我們去鬼門關。”
“你們需要注意一點,哪裏的鬼怪眾多,你絕對不能開口說話,一旦開口,人氣就會泄露,所以只要老老實實的跟在後面就好,鬼差我來應付。”我們在莫問的帶領下走着,莫問叮囑我道。
我只能點頭應着,對於接下來遇到的情況都是一一做了假設。
這裏果然是地府前最近的地方,只是不到一會兒便是來到了一座宏偉的大門前,不僅如此,在門前,一條長龍般的隊伍正遠遠的排着,看上去很是壯觀。
我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一個場景,只能用嘆為觀止形容,在那些人群的兩旁,不時有着幾個面容醜陋,凶神惡煞的模樣,手上或拿着鐵鎚或是鞭子,正對着那些拖沓的鬼魂威脅着。
果然,不愧為地府。
我看着這個地方心中頗為震撼。就在這個時候,莫問在我的耳邊小聲說道:“我們要去了,記住現在開始噤聲。”
我微微點頭,閉緊了嘴巴。
我和莫問幾人走了還一陣子,這才排上了隊伍,只是看着前方望不到人影的隊伍,真是不知道要排到什麼時候。
“很快的,你看上去很慢,其實不過是一種假象而已。”莫問在我的前面,小聲說道。
我點了點頭,知道自己不能說話,便是只能等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