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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我講真啊,今天本來是來得及10點前就寫夠五千,但寫忘記了一直寫到現在!!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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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貴返鄉的隊伍,最後還是在偏洲府君的迎接下浩浩蕩蕩去了偏洲。

兩個人喝過一場酒,關係都近了不少。坐一個車,有說有笑。不過進了偏洲城,長貴卻是哪裏也不肯去。就在行館獃著。

呆了二天,府君說現在時節好,是進山圍獵的好時候,請他一道去。

他來也來了,自然沒什麼不肯的。彷彿因為是進山裡去,而並不是往哪個店鋪走才放鬆了警惕。等到了地方,下車一看,也就遲了。

到底是出身不怎麼樣的人,這時候免不得勃然大怒“好你個狗東西!”心裏也是震驚,這麼大個礦!來來去去戴着腳鐐的苦工往來不絕。

府君被他罵了,一點也不解的樣子,說“大公公既然算有份的,這裏是個什麼情景讓大公公看看也是應當的。下官怎麼敢瞞着公公。”他這裏有了長貴的包票,也不急着收攤了,礦上仍然運作起來。工坊也沒有停。

長貴氣極反笑,指着他點了好幾下“你這個機靈鬼。”到顯出調侃來。來也來了,能怎麼樣?完全放棄了的樣子“行吧。算你本事。”

府君也笑。不過笑起來臉上的傷痕有些猙獰可怕。陪同長貴四處轉轉。

這裏除了礦洞,就是工坊,材料進去,黑金出來。一袋袋一筐筐,碼放整齊。這邊做事的勞力,全是欠了稅賦被抓去抵債的。

長貴看了火藥,說“這東西我是見過,能點起來燒一燒罷了,值錢嗎?”

府君也免不得露出得意“那是自然。大公公見沒見過神機?”

長貴訝異“你知道神機?”

府君笑“我還知道這便是神機裏頭要用的。雖然如今外頭還沒有神機,但這卻是個好東西,能做許多用處。不是我說,這東西只有我們寧國有,全寧國又只有我這獨一家賣,海外國的人來,要訂多少價,都是我一句話的事。”調頭又恭維長貴“以後也就是大公公一句話的事。”

長貴笑,踢踢那一袋袋的“那就是海防里也有你的人了。要不然船怎麼進出?你這麼本事,還要我小小一個內侍做甚麼?”

府君笑說“大公公這就說笑了。我有甚麼本事?不瞞大公公說,我以前是在海狼群里做僚官的。”海狼是什麼?海賊呀。他原來是世家偏族子弟,前面大亂的時候庶民鬧到家裏去放了把火,一大家子,就他活下來了,之後便跑到外島投奔海狼,是那群人里唯一識字的,九王上位開科舉一年後,他才想辦法回來,找新上任的治官買了個戶籍,參了考。

也是湊巧,在都城救了個年紀大又重病在身不得返鄉的工匠,才知道火藥這個東西。他拜了人做爹,又因為工匠要不是剛好遇到他,差點在返鄉的路上被滅口死了,這才把絕不會說的話,全講給也知道。好多東西都一個說,一個記地默了下來。

回偏洲之後府君心眼活,記得以前這山裏有人撿到過礦的,立刻就打起了主意。先是給那群海狼都做了身份,然後安插到各處去。有以前搶來的金銀做底,買了各路官職,大小不計,全是當用的。沒半年偏洲這個地方就成了他的地頭。

長貴笑“你有這個黑東西,要是再得神機,便是皇帝也由得你坐了。”

府君立刻說“大公公,您這不是打我的臉嗎。您看我,像是個皇帝樣嗎?要說起來,大公公您都比我像皇帝些。”

長貴哈哈地笑。

府君也笑。

兩個人各懷心事。

晚上長貴屏退了下仆,對大福說“他這是來報仇來了。家裏人都燒死了講得再輕描淡寫,能不恨嗎?如今做到這步,也不知道朝廷上有多少人被收買的。反正本地是一個也不能信的。”原也沒打算這邊還能有可信的人,但面對這個事實,還是有些震驚。

大福面有驚色“怎麼能這麼快。”

錢得利插嘴,拿手裏吃的比劃“這東西要壞起來,還不快嗎?前一天看還是好的,放在那裏若是氣候適宜,第二天拿起來就連芯都爛光了。”雖然說政績楚則居他不是沒有,起碼全民識字的熱潮是掀起來了。民意也是抬起來了。軍事研究也搞起來了。可要把這一個國家當生意場來經營,這樣利益至上、手段恨辣是不能行的,這不,弊病便堆出來了。

不說別的,就說一個生了病不能用的工匠,你好好給別人送個終也不是不行吧,偏來這麼一手。

府君當時說起這個都是感慨:“我乾爹是個可憐人啊。怕連累我,不甘心才告訴我許多,之後便自已了斷了。”他不死,這事沒個頭。難道還要把禍事帶回家去嗎?後來那家人,都是府君照應。

長貴坐在上座,面對大福和錢得利只是長嘆“不曉得娘娘在哪裏呢。”

這裏正說著話,就聽到外面有響動。像是外頭有什麼事,但卻並沒有聽到警示聲,不一會兒還有腳步往這邊過來。

大福心驚,唰地就把佩劍拔了出來。

推出門去,就看到家將跟一個府君的人僵持着。中間還有個農婦打扮的人背着比她人只短一點的大背簍子。

府君那邊的人說“我看一看是些什麼菜都看不得?”

家將卻說“菜就是菜,還能看出花來不成?我已經看過了,你卻還要硬再看一遍,是個甚麼意思?”

大福把劍收了,端着架子過去“這是怎麼的?大夜裏,吵到大公公歇息。”

家將當先便告狀“這農婦家裏是種菜的。上門來問有沒有要時鮮的小菜,奴想着主家喜歡吃小菜,便叫她來,查探過後便想引給您看看能不能行。卻被他給攔了,非要再翻看。那麼水靈的菜,翻來翻去,都要爛了。”

對方到也不甘示弱“大半夜哪裏來賣菜的?我憂心大公公的安危而矣。”

大福往那個農婦看去,頓時眼皮一陣亂跳,不動聲色摸了摸眼角,問“大半夜怎麼摘了這麼些菜來賣?”

心裏生怕她答不出來。

農婦畏畏縮縮“這些天都沒賣出去,回去要打的。不賣出去我不回去。”

大福點點頭,走上去叫她半蹲下,擋着府君人的視線,伸手抓了一把菜葉起來,看了看又放回去“大公公素來心善,最見不過別人受苦。這些菜我們便都要了吧。”

也不理府君的人,只對家將說“抬到後頭小廚房去。”

轉身就回內院去了。

家將也不理府君這邊的人,聽了令便招呼農婦“走。”見她步子搖搖晃晃暗暗提着心。見府君那邊的人看在眼裏,嘴上說“你背着這些菜,可走了一整天?腳下都軟了。”

農婦連聲說“沒有那麼久,沒有那麼久,菜是新鮮的。”生怕別人不要的樣子。

府君那邊的人這才收回目光。

進了小廚房的院子,家將轉身便把門關了。連忙伸手,要幫農婦把背簍取下來“椿娘子。”一取才發現背簍沉得嚇人,他一隻手竟然提不起來。也不知道椿是怎麼背來的。

正要要說話,就聽到外頭大福又來了“大公公沒睡,叫你去。”

椿知道,這小廚房不是久呆的地方,到時候來往的人多眼雜,連忙背着筐子走出門,府君的人不在了,卻不知道這暗處還有沒有別的眼線,只做尋常的樣子,跟着大福走。一臉鄉下人的沒見識,不可置信“大公公是哪裏的貴人?要見我?”

大福輕聲笑“小娘子你長得好,這美的東西看得人賞心悅目。大公公自然願意見。若你得了大公公青眼,可再不需得賣這些菜了。”這話說得意味深長。

進了長貴那邊的院門,直接就被引到了廳中去。門一關,長貴還正要上去,錢得利就先沖了上去。把菜掀開,裏頭昏睡的不是齊田是哪個!“哎喲我的祖宗呀。”一試還有氣,得,先不哭。

一群人上去,七手八腳地抬了出來。

齊田身上敷了好多草藥還掛着黃符,左小腳大概是摔斷了,用劍和樹枝夾着綁住,臉上一點血色也沒有,雙目緊閉。

長貴連忙叫人把隨行的御醫叫來。這院子裏都是他自己的人,到也不怕走漏什麼風聲。身邊帶的常用藥都有,就是為了防備有這樣的事。

也還好有這樣的準備,御醫要的東西大多都能拿得出來。就算是沒有的,也都是常見的,街上買得着。

第二天,府君那裏就得了消息。

說大公公看中個小娘子是賣小菜的,帶進院子去就沒出過來。一大早就聞到那邊有藥味,還有下仆去街上抓了好多葯,府君叫人來問,買的是什麼葯,一聽,大多是壯那什麼的。也就瞭然了。

下面的人還好笑“他一個內侍……吃那些東西有甚用處嗎?”

結果這一吃,就吃了好幾天。也不見客了。

去問只說是身體不濟,病了。竟然還買了跌打的葯。

跌打?外頭的人一聽暗地裏只是譏諷,這沒了寶貝的人,竟然玩起來這麼瘋顛。

府君心裏瞧不起他,只做出關切的樣子,上門去探望,也只看到長貴卧榻,扶着腰直哼哼,走近了全是藥味。氣哼哼說是偏洲風水不好,來了就病。又說要走。

可一邊的御醫說“這可走不得。這傷,在路上一顛簸就養不好了,非得養好才能動,不然將來要得陳疾的。”

府君到並不疑心,走了之後送了好多名貴的藥材來。

這邊齊田卻沒甚麼好轉。每天灌下湯水下去,人就是不得醒,身上有摔傷,也不能移動。

錢得利着急。

長貴自來了偏洲一直沒有迴轉,外頭自然就得了信。徐鱗恐怕已經帶着人在路上了。不須得幾日,就要到偏洲了,可齊田這裏卻不能動。到時候偏洲被圍,他們卻還沒有出去。若是府君疑心,處境便會危險起來了。這不是被人堵在家裏殺嗎。

這邊才有這樣的想頭,偏洲城裏的氣氛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好多拖家帶口的人從邊臨江城的方向來,又行色匆匆而去。

大福趁亂抓了一個來,那人說,臨江城外面一夜之間來了好多兵。治官拒不肯開門,人家拿東西,遠遠架起來,一下就把城門給轟了。好不嚇人。

“我聽着喊話,是要治官出降,治官沒肯。”

這邊話還沒說完,行館就被圍了。

大福放了那人“逃命去吧。”大步出去看着把行館團團圍住的那些厲聲斥道“大膽!你們這是幹什麼?要不要腦袋了?”

這些人,個個腰上都掛着許多小包,聞着便是火藥味。見他跑出來罵,也不以為然“我們聽府君之令,來保護大公公的。”

大福只作不知道“保護什麼?甚麼事?”

那個人說“不怕告訴您,徐鱗帶着親軍已經攻破了臨江,正往偏洲來。”

大福只作惶惶然,轉頭就走。進門立刻叫家將把門堵住,一個也別放進來。

長貴在裏頭早就知道了,跪坐在齊田塌前沉聲說“家將可都佈置好了?”軟的硬的都好,護住娘娘,不能讓那些人進到這裏來。

“都佈置好了。”大福連忙應聲。隨行的不管得不得力,全拿了東西往院子四處守着。

他屏退了下人,忍不得對長貴說“阿爹,您先走吧。我扮着您的樣子呆在這兒,反正也是稱病,不見人,誰也不會發現的。”這都什麼時候了,能走一個是一個。

長貴坐在塌前,說“我這一世,前半輩子什麼窩囊的事沒做過?沒有娘娘當年那匹馬那袋錢,也不知道潦倒死在哪裏了。做人啊,再怎麼壞也不能有恩不報。如今活得像個人,自然也要死得像個人。”反對他說“你要走就走吧。當我為自己留了個后。若我死了,太后沒死,以後你必然得熱。若我們都死了,你也就自尋出路去吧,家裏那些家當,總能叫你有個好歸宿。”

大福聽着,眼眶就紅了“我不走,我拜了阿爹,沒有做老子的死守,做兒子的跑了的道理。”

長貴笑“好。算我沒有白對你好”父子兩個眼眶微紅。轉又喊錢得利“你走吧。”

“我們父子恐怕要在這裏為太后盡一回忠了。”

錢得利長嘆,走?我祖宗三輩都在這兒呢,往哪兒走啊。

長貴見他不肯走,大笑三聲。再不多話了。平常怎麼樣,現在仍怎麼樣,還叫了嚇得瑟瑟發抖的伎人來“你們這些在前頭也不頂甚用,反正也閑着,唱起來。”

那些伎人你看我,我看你。放了手裏的棍棒,又把琴啊酒啊的奉了來。

外頭圍着行館的人一直沒有動靜,只是守着而已。

不過到了晚間,府君卻來了,站在不進門,大概是有些防備的,對着大福說“快把大公公請來。徐家那個小兔崽子拿了旨意殺大公公來了。恐怕是大公公受恩返鄉,不過是他們的把戲,只想把大公公騙離了皇帝身邊,再一舉剷除。”

又說“也不知道那小皇帝還在不在。恐怕已經被他殺了也未必。這分明是打算要謀朝篡位啊。說來,先皇殺了徐家那些人,他心裏怎麼能不恨,能忍到這個時候,實在是不容小覷。”

說著萬分仗義“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下官願護送大公公殺回都城去。他做得皇帝,大公公就做不得嗎?如今幼帝不在,誰搶到那個位子,這就是誰的天下。我手裏還有黑金,某為大公公開道。”

錢得利站在門后聽得直嗤嘴。比演技的時候到了是吧?

叫家將堵好了門,對外面說“是府君在說話嗎?府君啊,大公公病了,發著熱,起不得塌。”請他往行館裏面去。“府君進來快幫着看看,這可怎麼好呢?”

府君自然不肯,臉上還掛着殷切“御醫可怎麼說?”

“御醫說的,我也聽不懂。”錢得利帶着哭腔。心裏罵著M。

府君說“那你們快把大公公抬了出來,我家裏有個大夫,極為厲害,一早本來就想推薦給大公公的,可想着大公公身邊是有御醫的,我這樣到顯得多餘,這才沒有說呢。”

錢得利攏着袖子抖着腿,在裏面尖着嗓門“哎呀,這可好呀,那府君大人快把那大夫送了來。”

府君心裏憋着火,想了想,又說“看來大公公是怕我有害他的心。如今敵在城牆之外,大公公卻不與我同心合力?”

錢得利說“府君大人只管抗敵,不必擔心大公公,大公公這裏自有我們這些小的守着呢,我們等着府君凱旋。”

從門縫裏往外頭瞄,那府君臉色沉得鐵青。他身邊的人低聲說“攻進去吧?反正火藥我們多得是。”

這裏正說著,就聽‘轟轟轟’尺天巨響,地都震是好幾震。眾人皆是茫然。看着方向,府君臉色有變“是山裡嗎?”

不一會兒下仆來報“有個做事的勞力,也不知道是怎麼得了火,把庫房給點了。”

“抓到人了?”

“跑,跑了……關人的籠子都被他開了。勞力到處跑,一時也找不見。那邊說他還有同夥。”

府君怒火衝天“別找了!”

看看行館,最後說“徐鱗就要來了。到時候要是不敵,只管往這個老東西身上推便是。我們這些都是被他挾持的,怕甚麼!”說著喝令“守好了!”自己急匆匆而去。

行館這邊僵持下來,一直到了第二天都沒有動靜。

錢得利叫家將搬梯子來,爬到了院中小樓的頂上往外看。因為視線受阻,也看不得太遠。聽着外頭到處都是吵吵鬧鬧的,實在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長貴到還不急了“等着吧,該來的時候就來了。”

家將們個個嚴陣以待。長貴見了他們中領頭的那個“我們這些人可就託付給你了。守到徐大人進臣便能得勝。”

那漢子生得雄壯,大聲道“誓為主家盡忠!夫人叫我們護着大公公,我們便是死到最後一個,也必不負所托”他們是守過大廟的人。這時候並不慌亂。各領了任務,有條不紊。守門的守門,巡邏的巡邏。

到了第三天,半夜裏,突地聽到一聲爆響,錢得利便知道,這是真的要開始了。

衣服也來不及穿,圾着鞋子跑到院子裏看。城門的方向火光照亮了半邊天。可想必要打進來卻並不容易,聽着炮響,是有來有往的。想必偏洲也用了火器。雖然大庫房是被燒了,但碼頭上存貨必然還是有不少的。

那聲音一直到了天亮也沒停。

這時候前頭守門的家將來報“他們動手了。”

想必是府君回過味來,察覺長貴的異心。

“快讓主家退到室中去!”家將怕到時候那些人一擁而入,他們招呼不過來。

大福連忙往後面跑,長貴一個人坐在室中,表情到也鎮定,見到大福來了,說“慌什麼”站了起來“我們父子,連皇帝都陪着小娘子殺了,還怕這點事嗎?”說著,狠狠往地上唾了一口“呸!他算個什麼東西!”伸手喊“劍來!”

大福怔了一下,卻也釋然,扮着丑跑去把掛在側邊的劍取來,奉着劍,半蹲着腿,嘴裏喊着‘噔噔噔噔噔噔’唱道“卻只見那仙劍飛入了那仙家手中!”小碎步拿着劍在空中起伏而來,彷彿那劍是得令飛來般,送到長貴手裏。這是他以往孝敬長貴的時候,長貴最愛的戲碼。

長貴拿了,果然哈哈笑“我的兒。”伸了手摸摸他的頭,眼神一時也是帶着水光,最後揮手“走。跟你爹去殺他個片甲不留!”

竟然也豪氣萬千。

錢得利跑過來,看着他們兩個背影,心情一時複雜萬分,跑回去弄了把長劍來,拿着往前門走,迎風而去。

媽的。我錢仙人祖宗三輩都在這兒了。

內室得了消息,椿抱劍,守在塌邊,看着庭院裏那些人,心熱鼻酸。

看看塌上沉睡的齊田卻笑“小娘子,您猜我怎麼知道是您呢?”

卻又不說。

不過對塌上沉睡的齊田道“夫人說,您把我並不當下人侍,我心裏再明白不過。我這一世也沒甚麼親人對我好。只有您。小娘子,我這也總算是能為您盡一回忠吧,沒有枉費素日裏小娘子對我的好。就是不知道若是去了地下,見到關姜和阿桃,她們會不會要笑我的。以為我貪生怕死,才會現在才去見她們。”

她把腰上的荷包拿下來,倒出兩枚錢,這是當年齊田給她和阿桃的。拿出來磨梭磨梭,放在齊田手中,握着她的手攥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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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流浪漢的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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