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 酒後那什麼了
事情的發展總是出人意料，要是知道我昨天會喝高，鄭筱要拉我喝酒，我死也不會喝。要是知道我喝高之後還賴在陸聶家不肯走，我就應該在還殘存一點意志的時候就拿塊板磚把自己敲暈。如果我知道我賴在陸聶家之後，會發生那樣的事情，我一定直接咬舌自盡。
總之知道真相的話，眼淚掉下來。
這天早上，我照常的被鬧鐘叫醒，然後睜開了眼睛，先伸了一個懶腰。想着又該起床開始一天的工作了。
我打了個哈欠，正準備下床，等等，好像有什麼對方不對勁。
渾身上下不僅沒有一點飽睡之後的滿足感，反而覺得又酸又痛，腦袋也昏沉沉的，就像是昨甜晚上登上了高峰，又潛到了海底！
我好像昨天晚上喝酒了，嗯，記憶的殘片還有一些。然後我就喝多了。然後我就……好像跟着陸聶回來了，好像還去了陸聶家，接下來呢……
接下來發生什麼完全就斷片了，記憶只停留在我到了陸聶家。
我有了一個很不好的念頭，我現在不會還在陸聶家吧？
然後一看牆壁，不是我房間那個淡綠色的牆壁，而是純白色的牆壁。視線下移，然後我看到木質的地板上零零散散的撒着一些衣服。
衣服！
我瞪大了眼睛，然後看到了我昨天穿的BRA。
心裏劇烈的跳動了兩下，然後僵硬的轉過頭去，結果就看到旁邊那張帥氣的臉，我差點沒忍住尖叫起了起來。好在我的理智讓我的雙手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陸聶，竟然是陸聶！
擔心是在做夢，我還特意咬了一下自己的手，結果，疼！
天了嚕，我立刻看了一下我自己，果然是全身一絲不掛的坐在床上。
為什麼我和陸聶會躺在同一張床上，而我還是這麼個一絲不掛的造型？就算沒看過成人片，也能想像出來到底發生什麼了吧？
我和陸聶。不會是酒後亂性了吧？
而現在陸聶還安詳的睡着，他會不會也是一絲不掛的？應該不會吧？想過去撩一下被子看下，但看到他光潔的手臂露在外面，我覺得這結果已經不用我再說了。
陸聶是個起早的性格，生活特別有規律。到現在都沒醒，那肯定是昨天晚上真的累了吧！
累？
想起我身上的酸痛，我立刻紅了臉。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不用記得，也可以自行腦補吧？
臉已經紅到了耳根。
昨晚，好像後來喝多了，然後陸聶說他不忍了。
不忍了。是個什麼鬼？不忍了，我們倆然後就睡了？
再往前回憶，我好像離陸聶太近了，然後腿還跪在他的雙腿之間，這姿勢大概也夠天雷勾地火的了。
我的小心臟嚇得都要蹦出來了。我無聲的錘了自己幾下，完蛋了完蛋了。守身如玉到今天，晚節不保，而且還把陸聶這樣的高冷的人睡了，該怎麼收場？
腦袋當機了一下，然後恢復正常。
對，收場，現在就是要收場。
趁着陸聶還沒醒，我應該趕緊離開。我的策略就是死不承認。反正陸聶也喝多了，我也喝多了，喝多了以後的記憶都是混亂的，只要我抵死不承認，應該就沒問題。
打定主意，我梗着後背，想着不動聲色的從被窩裏退出來。結果不小心，膝蓋撞到了被子裏陸聶的什麼東西。
瞬間僵住。
身下那麼柔軟的還能是哪裏？
臉更紅了。
不行了，必須乾淨逃離。
我不管陸聶此時會不會醒，連滾帶爬的跑下床，套上了衣服，像是屁股着火一樣的跑出了陸聶家。然後慌亂的拿出鑰匙開門進了自己家。靠在門邊，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心跳緩和一點之後，我直接坐在了地上，大聲嚎了一下，怎麼辦？怎麼辦？
嚎完之後，我跑到廚房，連喝了兩杯冷水，要讓自己清醒。
我拍了拍我自己的臉，給自己打氣：“溫菲菲，你是最棒的，溫菲菲，什麼都沒有發生，只要抵死不承認就可以。溫菲菲，身體遲早是別人的，給了陸聶也不虧。人家陸聶被我佔了便宜就不說什麼了。嗯，就是這樣的。從現在開始，一切就當沒發生一樣，該上班上班，該下班下班，最主要一點，少和陸聶接觸。對，少和他接觸，他太危險了。”
給自己做完了心理建設，我衝到衛生間去洗了個澡，然後換好了衣服，心不在焉的吃了點早飯，就提着包準備去上班了。
無論發生什麼，班還是要上啊，不然怎麼養活自己。
結果剛出門，就看到陸聶正好也出門。我的反應不超過一秒，我立刻又退了回去，把門砰的關上了。
這一關，我就立刻敲了一下我的腦袋。溫菲菲，不是要自然嗎？你跑什麼呀？越不自然，越不是要引起陸聶的懷疑嗎？
嘆了一口氣，我又拉開門走了出去。好在陸聶已經不在這裏了，看樣子是已經下樓了。我走到電梯口。趕緊按了一個下，結果電梯門一打開，陸聶穩穩噹噹的站在裏面。
“啊！”我尖叫了一聲。
陸聶皺眉看我：“溫菲菲，你當我是鬼嗎？”
陸聶，你現在比鬼還可怕。
自然，自然！
我扯出一個笑意，天真的搖頭：“沒有啊，陸教授你這麼帥，怎麼會是鬼呢？”
“不進來？”
“進進進，怎麼會不進來？”我踏了進去。然後感覺和陸聶處在一個這麼狹小的空間裏，我連呼吸都快不會了。
結果電梯直接到了地下一層，電梯門打開的時候，我愣住。由於緊張，我忘了按樓層，結果就跟着陸聶一起到了地下一層。
見陸聶出去，我就準備趕緊按一層，沒想到陸聶對我來了一句：“上車，和我一起。”
“啊？其實……”
“我有話對你說。”
難道是說昨晚的事情？完了完了，這個時候如果逃了，就證明我心裏有鬼，如果不逃，我待會要怎麼和陸聶說呢？
不管不管了，說了打死不承認的，就當做很自然的上車就好了。
“哦，好啊，謝謝你了啊，陸教授。”
我假裝很榮幸的上了陸聶的車，結果系安全帶的時候，記憶立刻又回到了昨晚。昨晚上了陸聶的車。還解不開安全帶，還是陸聶幫我解開的。
我趕緊晃了一下腦袋，不行不行，不能再想昨晚的事情了。
陸聶發動了車子，車子緩緩的駛出了小區。
路上我一直看着車窗外面，其實心情無比的忐忑，只是希望陸聶千萬不要提昨晚的事情。千萬不要提。
眼看着離醫院越來越近了，我恨不得直接飛過去，然後立刻投身在工作當中，就不用再想這件事了。從沒有發現，我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渴望工作啊！
我愛工作，急診室，我也愛你！
結果等了一個紅燈，陸聶突然開口了，“昨晚……”
我趕緊說：“昨晚？昨晚就是喝多了，然後我們就各回各家，各睡各的覺了是吧，呵呵，什麼都沒有發生，你說呢？”
陸聶淡淡的瞥了我一眼。說道：“我是說昨晚你在我家吐了，今天打掃這一塊，你付錢。”
“噯？”一想，陸聶不提吐完之後的事情就已經千恩萬謝了，還計較那點錢幹什麼，於是大方的答應了：“好，沒問題，是我吐的嘛，理應我來付的。”
“還有……”
陸聶兩個字，讓我的心瞬間又提到了嗓子眼。
“還有什麼？”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昨晚喝完了我的一瓶紅酒。”
“……”不會又要我賠吧，那一瓶估計價格不菲啊。我弱弱的說道：“昨晚應該是你拿給我喝的吧，你可沒說是要我付錢啊。要是付錢，我肯定不會喝啊！”要是知道之後會發生那樣的事，那就是瓊漿玉露我也不敢沾一滴啊！
“我是想說，你喝完紅酒的時候打碎了我的一隻杯子。”
我如釋重負：“杯子啊，紅酒杯，我賠你。”
“嗯，當然，還有……”
我不好了，說道：“陸教授。你怎麼會有那麼多還有？昨晚我們就發生了那麼多事情？”
“你說呢？”
感覺陸聶的話略有深意啊，我只好秒慫，說道：“說吧，還要我賠你什麼？”反正只要不提喝完酒之後的事情，一切都好商量。
“不是賠，你以後再敢喊我聶哥，我就讓你滾出急診室。”
……聶哥？這麼別緻的稱呼是我喊得？我到底喝醉酒之後做了多少荒唐事情啊！
我乖乖的點頭，說道：“知道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喊你聶哥了！”
車子終於到了醫院，我慌似的跑下了車，然後覺得醫院的空氣真是清新啊，醫院的呼吸真是讓人輕鬆啊！
進了急診室，結果我像見到鬼一樣的竟然看到了薛小燕，沒記錯的話，薛小燕昨晚好像也喝的有點多吧？
薛小燕一看到我，立刻打招呼，然後給我遞過來一盒酸奶，“來，喝了，清洗一次啊腸胃。”
“謝了啊！”薛小燕如此貼心。實在讓我感動啊，我問道：“你怎麼今天還來上班了，不是說安排找護士長調休嗎？”
薛小燕說道：“別提了，趙主任壓根把這事給忘了，而且我也忘了，早上巴巴的就來上班了。這酒啊，都讓我快失憶了。對了，菲菲，你精神狀態怎麼樣？”
“我啊，挺好的啊！”
“聽說昨晚是陸教授送你回去的啊，你們倆後來……”
我趕緊說道：“我們倆後來什麼也沒發生，我就直接回家睡覺了。”
薛小燕眯着眼睛看我：“菲菲，你為什麼這麼緊張？難道是有情況？”
我現在有情況的表情這麼明顯嗎？
我打死不承認，說道：“沒有啊，我有什麼情況？只是沒休息好而已。不說了，過會兒就得開早回了。”
避免薛小燕再多問，我趕緊逃離薛小燕，然後直奔更衣室。在那換白大褂的時候，又別的醫生和我打招呼，“溫醫生，聽說昨晚你喝高了啊，還是陸教授送你回去的。”
……這件事整個世界都知道了嗎？
我十分沮喪的換好了白大褂，然後垂着頭走了出去，迎面就碰上了鄭一升，他指着我說道：“菲菲，你……”
我直接說道：“對，我昨晚是被陸教授送回家的，然後我們倆什麼也沒發生，因為我回家直接睡覺了，還有什麼問題嗎？”
鄭一升看着。愣了愣，笑道：“我當然知道是陸教授送你回去的。還是我提議的呢，當時我只能送鄭筱，趙主任，還有薛小燕了。何況你家我也不認識！”
一聽到這話，我立刻咬着牙看着鄭一升，“原來搞了半天，是你提議陸教授送我回家的啊？”
如果不是鄭一升提議的話，是不是後面就不會發生這件事了？
鄭一升後退幾步，感受到了我的殺氣。說道：“只能是陸教授送你回去啊，我不認識你家。難道不讓陸教授送你回去，你要睡在包廂裏面嗎？”
鄭一升說的也有幾分道理，陸聶家和我家就在對門，我喝成那副樣子，陸聶都不送我回去，那也太沒人性了。難道冥冥中註定，我要昨晚失去了我的貞操？
蒼天啊！
鄭一升湊過來笑眯眯的問道：“你這個表現，難道是昨晚陸教授送你回去之後……”
“后你個頭啊？你敢胡思亂想胡說八道，我就打扁你的頭！”說完我就帥氣的走了，留下一臉懵逼的鄭一升。
事情遠遠還沒有結束，我去給病人檢查，病人還會問我昨晚陸聶送我回去的事情。我中午在食堂吃飯，有些見過沒見過的醫生也和我打招呼，說昨晚是陸聶送我回家的，問我後來怎麼樣了。
這些人都是吃錯藥了嗎？不就是陸聶送我回家一趟嗎？為什麼每個人都當是個新聞了？我就差直接掛一個牌子在身上寫道：昨晚是陸聶送我回家的，然後我們就分開了，THAT’SALL！
結果更神奇的是，這件事竟然上了院內網的熱門新聞。這都什麼鬼？要是知道我和陸聶不僅是住對門，抬頭不見低頭見。而且昨晚還XXOO了，豈不是整個醫院的人要炸了？
這些人是有多閑？
原本以為投身到工作那個就不用想這些事情了，沒想到這一塊凈土也被成功攻陷了。人問的越多，我看到陸聶就越想多。躲不過就低着頭，看着地上，反正盡量不喝陸聶有正面接觸，更不能有眼神的交流。
快要下班的時候，我在辦公室整理一下今天的資料。鄭一升這個欠揍的往我桌子上一靠，雙臂抱着說道：“菲菲，原本我只是被你第一次打架那件事折服。後來看你在工作過程中逐漸沒有了俠女的氣勢，直到昨天喝酒，我又覺得你是女中豪傑了。”
OH,MYGOD！能不要再提昨晚喝酒的事情了么？
我當沒聽見，沒有回應鄭一升。
結果鄭一升繼續自說自話，“你知道你昨天怎麼喊趙主任和陸教授嗎？”
我說道：“我昨晚喝高了，不記得了，你不用幫我回憶了！”
“別啊，昨晚你的稱呼堪稱經典啊！”
“滾！”我白了一眼鄭一升，“別讓我看到你，否則我揍你了啊！”
鄭一升站起身。退後了幾步，繼續笑着說：“你昨晚竟然稱呼趙主任為老趙，稱呼陸教授為聶哥。菲菲，我敬你是條漢子啊！這兩個稱呼，全急診室的人都在心底韓喊過，可就是沒有人敢當著他們倆的面喊出聲。菲菲，你牛逼，你坐到了！”
“是吧？你再不滾，我還有更牛逼的事情，你信不信？”
鄭一升趕緊舉手投降，“我信我信！不過……”
鄭一升竟然又來了一個轉折，我直接一個文件夾砸了過去，被鄭一升穩穩的接住，“你別生氣啊，我現在是有正經事對你說，有關鄭筱的。”
“她什麼事？”
“我是想讓你幫我轉告她，你們看到的那個女孩不是我女朋友。”
“不是你女朋友？曖昧對象？”
鄭一升趕緊解釋：“當然不是。那就是我一個表妹，醫護專業畢業之後，就來了醫院實習。這不是自己家裏人么，我不得照顧點嗎？我舅舅舅媽都打了招呼的。昨天之所以沒解釋，其實就是看看鄭筱什麼反應的。不過現在嘛，可以不用再觀察了。”
“你什麼意思？”
鄭一升高深莫測的一笑：“總之你幫我轉告鄭筱就行了，我找她了，她好像直接把我拉黑了。你給我解釋清楚之後，我有重謝。以後我和鄭筱結婚，你肯定是伴娘。”
這都什麼情況？鄭一升這節奏好像有點快啊！
“拜託你了啊，你是她最好的閨蜜，這件事由你告訴她，她一定會信的！”隨後鄭一升哼着歌直接走了。
看起來鄭一升心情很好啊！難道又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
為什麼我早上醒來，感覺整個世界都變了？
天啊！
一到下班的時間。我趕緊趁陸聶的辦公室門還沒有打開，就直接跑了出去，然後直奔公交車站台。
只不過我上了公交車，不是回我家，而是去了鄭筱家。
我今天面臨了巨大的心裏壓力，而且心底藏了那麼大的一個秘密沒有說出去，讓我憋很很難受。我不能直接找個樹洞說出來，感覺說了也沒用。而且我也想聽聽人類的建議，否則在醫院這樣下去，我感覺自己要瘋了。
給我開門的是鄭筱。她頂着雞窩頭，面色有些慘淡的給我開了門。
“鄭筱，你這是怎麼了？那頓酒還沒緩過來？你行不行啊？”
“我沒事，你快進來坐。我爸媽吃完飯下去散步了，你吃過沒？沒吃過也沒東西吃了，都是剩菜剩飯了。”
靠，那你和我說什麼？
鄭筱到了沙發邊，直接半躺在上面，有氣無力。
“我……”我還在糾結猶豫這件事到底要不要說出來。
“你有什麼話趕緊說，菲菲。”
“鄭筱。我昨晚喝高了，幹了一件極為齷齪的事情。”
鄭筱來了點精神，問我：“什麼事？”
我拿着抱枕在懷裏，有些坐立不安，說道：“我可能出大事了。”
鄭筱是個急性子，立刻催促我：“到底什麼事，你倒是說啊！總不至於你和陸教授那啥了吧？”
我沉默了一下，看着鄭筱，艱難的點了一下頭。
室內突然一下子安靜了下來，突然。鄭筱大吼一聲：“菲菲，你特媽是說真的？你快給我解釋清楚。”
鄭筱幾乎是跳了起來，然後湊到我跟前，拉着我的手臂急切的說道：“雖然現在這事蠻正常的了，可是你也不能和陸教授就……你不是和我說你和陸教授沒有在一起嗎？”
我的臉頓時紅了起來，然後沮喪的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其實就是昨天喝多了，身體沒有受控制。說實話，最後到底發生了什麼，過程是怎麼樣的，我都回憶不起來了。”
“靠，我還想問你陸教授活好不好，時間長不長？他腿那樣，會不會影響他的發揮！”
應該是沒有，至少我起來是腰酸背痛的！
呸呸呸，想什麼呢？
我瞪了一眼鄭筱，說道：“這個時候你還關心這個？你閨蜜的節操碎一起了，你懂不懂？我還把陸聶給睡了，以後還怎麼辦啊？”
“那有啥？”鄭筱一擺手，無所謂的說：“這都什麼年代了？一夜情早就泛濫了。你別太在意，我相信陸教授也不是那麼保守的人的。”
“就醬？”
“就醬！”
為什麼我沒有覺得有絲毫好受一點呢？
我還在揉捏着抱枕，心情完全不美麗。靜默了那麼一會兒，就聽到鄭筱弱弱的聲音響起“菲菲，我也能告訴你一件事嗎？”
我一看，鄭筱的臉耷拉着。
“嗯？什麼事？難道還有比我更凄慘的事情？”
鄭筱咬着嘴唇點頭，然後小聲的告訴我：“昨晚我也和鄭一升那什麼了？早上回來我還是騙我媽，我昨天上的夜班。明知道人家鄭醫生有女朋友了，我還和他那樣了，我怎麼辦啊？嗚嗚嗚……”
腦子遲鈍三秒，昨晚鄭筱竟然也把鄭一升睡了？
不過看鄭一升今天那得瑟的樣子，到底誰睡得誰也說不好！想到鄭一升，我好像覺得有什麼事情要告訴鄭筱的。可是看鄭筱在那哭，我又想起我和她的同病相憐，一時間想不起來的事情我就沒去想了。
於是我和鄭筱抱在一起哭了起來。
我們倆這都是什麼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