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她剛在浴室里,因為思考着這屋子的奇怪之處,竟然忘了回想,在居酒屋時發生了什麼事。

現在想來,肯定發生什麼了,要不,她怎麼會不推拒他的親昵?

「房子太大,太寂寞了,我怕會受不了帶美眉回家。」

「你還真是守信用。」她撇了撇嘴。

「人無信而不立。」

最好是啦,他不知騙了她幾次了。

「難怪,你三年時間一到,就迫不及待跟我一夜情了。」

「一夜情?」

「數夜情。」雖然不太想承認,他們爾後真的上床太多次,變成炮友了。

「什麼一夜情?」他哈哈大笑,「我都為了你去擲茭了。」這傢伙該不會醉后又忘了?

「擲什麼茭?」

「你又忘了?」果然啊……

本來想說讓她微醺就好,講話比較容易敞開心房,哪知她今天酒量竟然這麼差,話都還沒說完就睡著了。

「你有說過嗎?」她轉過身來,提腳上床,窩入暖暖的被子裏。

「以後還是讓你喝一杯生啤酒就好。」要不然說過的話都忘光光了。

「什麼啦?」人在旁邊,故意說得那麼小聲,是心裏有鬼嗎?

「我在pub遇到你之後,去跟我亡妻擲過茭,可不可以守喪時間改兩年八個月就好,我亡妻給我一個蓋茭。」

「啊?兩年八個月?我遇到你的時候,不是已經滿三年了?」

「唉,」閻麒臣重嘆了口氣,「虧我長得這般高大英俊,結果你完全沒注意過我。」

「你說在PUB嗎?」

「不然是哪裏?」

「我去那邊喝酒聊天的,其他人關我什麼事?」就算總統入席她也是照喝她的酒。

「我就喜歡你這一點,但也恨你這一點。」

「什麼意思?」什麼又恨又喜歡的?

「我喜歡你在感情上的專註,但也恨你在感情上的專註。」

「你在說什麼啦?」

「你一直都只看着你老闆,沒看到我。」

他這是在吃醋嗎?

嚴士舒詫異地看着他。

閻麒臣起身,將她整個人拉進懷裏。

「你老闆都結婚了,以後,你只能看着我。」

「可是我每天上班都會……」

「辭掉啊。」

「喂!」講得這麼輕鬆隨意的!

但那充滿佔有慾的發言,又讓她心頭一陣喜悅。

她覺得自己真是有點莫名其妙。

「辭掉就不會再看到他了。」

「那你又不常在台灣,我也是無法只看着你啊。」

「那我帶你上機,我飛你就跟着我飛,這樣可以了吧?」

看他像個小孩子嘔氣的模樣,嚴士舒忍不住笑出來了。

她想起來了,這個男人親口說了,他喜歡她,他還因為她的關係,想要求得亡妻的諒解,想不到得到了一個蓋茭,卻又沒想到,在三年期滿的時候,他從她口中,聽到他亡妻當年嗆的那句話。

那是他亡妻的祝福,給予他的暗示,所以他才主動跟她搭話。

他的心,早就已經到她這邊來了。

她低頭,把玩着他的長指,「婚戒呢?」

在他的左手無名指上尚有戒痕,但上頭已經空無一物。

「那其實不是婚戒。」

「不是?」

他語氣有些懊惱,「我的婚戒,在婚後第三個月,就不小心被我弄不見了。」

「……」真是粗心大意啊!

「那婚戒是我後來自己去買的一個戒指,是戴給別人看,叫其他女人別想

覬覦我。」

「你真臭屁。」雖然也是臭屁得有理啦。

「也是戴給我自己看,叫我別忘了那件遺憾。」

「那現在……不用戴了?」

「我想戴你手上。」

「幹嘛戴我手上?」再怎麼說,雖然不是婚戒,但還是紀念他亡妻的紀念品啊!

「要你記得,你身邊已經有我了,不準再覬覦別的男人!」

「噗!」她再也忍俊不住了,笑倒在他懷中,「我老實跟你說,胡碩予他啊……」

「胡碩予怎樣?」他板起臉。

「他現在就單純的是老閲而已。」

「真的?」

「真的。」

「那你現在看着誰?」

她抬首,雙眸與他平視,「你看到我眼裏看着誰了嗎?」

「我。」

她微笑。

「所以你是喜歡我的。」閻麒臣以自信滿滿的口吻說著,「我就知道,你怎麼可能不喜歡我!」

「……」早知道她應該將他剛才說的話錄音,讓他聽聽自己那跟孩子沒兩樣的嘔氣口吻,酸得很呢。

「我又沒說我喜歡你。」她故意吊他胃口。

「再說一次!」

「我又沒……」

他直接以吻封住她的否認。

【第十章】

「老實地承認你喜歡我。」他裝出嚴厲的嗓音威脅。

「不……」

他再吻。

「說!」

「才不要……」

她每否認一次,他便吻一次,吻得身子都熱了。

「人都是我的了,還敢說不喜歡我?」他將她按倒在床,強蠻的扣住她的雙腕置於頭頂,俊唇大力吸啜頸間的肌膚,留下一圈又一圈的吻痕。

「唔……」

騰出的大手抓着她的雪胸,雙腿被他強橫的分開,失去屏護的腿心感覺到一陣涼意,她不由得緊繃了大腿,朝他的下腹部弓了起來。

他察覺到她的需求,卻刻意不滿足她,像是為了懲罰她的不老實,在她身上來回愛撫,一對胸乳吻得到處都有他疼愛過的痕迹,就是不碰觸她腿心那朵已經盛開的艷花。

快意不住在體內震蕩,卻遲遲無法積累,她無法控制地扭動身軀,小嘴嬌喊着渴望,他卻是一摟那小巧的頭顱,耳畔低語。

「愛,不愛我?」

嚴士舒眨了眨迷濛的雙陣,覺得他實在壞透了,卻又壞得那麼有魅力,讓她沒有辦法抗拒。

「唔……」她咬着芳唇,做着最後的掙扎。

「快說啊!」

長指突然一樞那已經顫動着饑渴的敏感小核,她一個控制不住便尖喊了出來,一股暖意自身軀深處流淌而出,濕濡了大腿根部。

「說,不說?」他惡意的戲弄了一下便不再碰觸,拉起了她的腿,自腳踝處一路撫摸下來,蜿蜒入大腿內側,撩撥着那兒的細緻雪肌。

指尖隱約觸及到豐軟的嬌柔花瓣,又旋即滑走,她不滿足的嚶嚀,可就是不願開口。

「真該弄點酒來給你喝。」不然這小嘴,倔強得跟沒熟的蛤蜊沒兩樣,死都不肯開。

她略略不悅的噘嘴,他念頭一轉,額頭抵着她的,貓弓起背脊,猛地,狠狠往早已濕意流淌的水穴撞了進去。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嚴小姐,您好。」

一位空服員走來她身邊,嚴士舒抬首,是一位人如其名,笑靨甜美,名叫張苓恬的空服員。

「什麼事?」

嚴士舒放下手上的書。

今日,她難得請了特休,加上周末的休假,一共七天,搭乘了閻麒臣駕駛的飛機,前往美國紐約。

他直接幫她訂了頭等艙的機票,這是嚴士舒活了二十九年來,第一次搭乘頭等艙,待遇果然與在經濟艙時截然不同。

不僅座位寬敞很多,餐食亦不是以食盒裝填,而是一道道用高級瓷盤送上來,水酒可無限喝到飽,擁有個人的私隱空間,腿可以毫無阻礙的伸長,想睡覺時,還可以整個人躺平,舒適極了。

「機長請您過去駕駛艙一下。」

「機長?」閻麒臣?

「是的。」

他該不會是要讓她參觀駕駛艙吧?

那隻在影片中見過的駕駛艙,今日將一睹廬山真面目了嗎?

「好,那……」喜出望外的嚴士舒以淡淡的微笑掩飾心底的興奮之情,掀開身上的毯子,「請你帶我過去。」

「請隨我來。」

從她的座位到駕駛艙,路程雖短,但嚴士舒卻有些局促不安,更多的是難以言喻的期待,跟着張苓恬走到最前方的駕駛座艙。

張苓恬在艙門上敲了兩下,聽到裏頭的答應后,推門而入。

「請進。」張苓恬側過身,對嚴士舒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嚴士舒進入后,張苓恬便將艙門關上,人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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