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出席晚宴
錦繡江南，秦州一家江南特色的高檔餐廳。
出入這裏的客人非富即貴，消費水平絕對不是秦澤家這樣的普通家庭所能承受。
錦繡江南一樓是大廳、前台，二樓、三樓則是VIP包間。
所有的VIP包間名稱都是詞牌為名，再加江南水鄉的裝飾奢華裝潢，讓這些包間高端大氣的同時又不失詩情畫意。
虞美人包間。
秦媒集團公司總經理朱鴻源、下屬秦州出版社副社長包良才、財務部長姜歌、法務處的李律師正在這裏宴請來自原點華文網的客人。
原點華文網這次來秦州的除了正在和秦澤往這裏趕來的子墨李小薇之外，還有法務部和版權部的三位同事，分別是四十歲出頭大腹便便的版權部部長王修平，三十七八歲依舊包養的格外好的法務部王亞楠，以及去年才研究生法律專業畢業入職原點的美女李安然。
李安然一身OL裝將身體緊緊地包裹住，前凸后翹，看起來更有誘惑力。
哪怕是已婚的朱鴻源、包良才，也會忍不住地多看李安然幾眼。
李安然是新人，她懂得職場規矩。
在這樣的場合，她就是花瓶做好伺候秦媒集團的人就可以，不宜多插嘴。
宴會不是商務談判，晚宴也還沒有開始，所以眾人談論的話題比較輕鬆。
大家談論的內容基本都是原點華文網在過去一年中出現的精品作品，比如說小釘子的《戮神》、滄海的《秦賊》等。
只是《戮神》、《秦賊》的簡體版權均已售出，朱鴻源、包良才也只能嘆息。
逐漸地，眾人議論的話題又回到《鬼吹燈》上。
朱鴻源是鬼吹燈的讀者，他曾經最擔心的是《鬼吹燈》作者太監。
這樣的話，就算前三十萬字得以出版，如果沒有《鬼吹燈》在原點華文網這個平台的持續推廣，出版后書的發行量恐怕也不太好。
好在剛才由李小薇傳來的消息，作者秦澤的《鬼吹燈》已經創作完成，現在剩餘的70多萬電子稿子已經全部在她手中，稍後就會正常持續更新！
這個消息讓朱鴻源感覺到興奮異常。
作為擁有敏銳嗅覺的商人，朱鴻源迫切地想要見到澤天。
如果可以的話，朱鴻源甚至還想和秦澤約稿。
就在此時，包間門被推開，在服務員的帶領下子墨李小薇和秦澤走進包間。
“各位，不好意思，路上堵車來晚了！”李小薇道。
看到李小薇，包良才等人的眼睛微微一亮。
他們沒有想想到李小薇竟然是這樣的絕色尤物！
李小薇和朱鴻源在半年前原點華文年會的時候見過面，還曾經有過一些簡單溝通，因此兩人也算認識。
“李編輯，我們由見面了。來，請坐！”
朱鴻源招呼李小薇坐在他的身邊。
李小薇知道今天的主角並不是她，主動引薦秦澤，“各位，這位就是《鬼吹燈》的作者筆名澤天的秦澤同學！還是讓秦澤同學坐在朱總身邊，也方便朱總和秦澤探討！”
原本在場的眾人都把秦澤當做是跟着李小薇蹭飯的小弟，沒有想到這個毫不起眼的高中生竟然就是《鬼吹燈》的作者。
網文中不乏天才型的寫手，像現在原點華文網的大神作者加糖番茄，從大學一年級開始網文創作，經過第一本書的嘗試之後，第二本書完全爆發，現在是年收入接近百萬的大神。
朱鴻源沒有想到網絡上的澤天竟然是一位高中生，經過短暫的錯愕之後，朱鴻源還是站了起來，笑道：“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秦澤我可是你忠實的書迷，每天都刷更新等着看你的書呢，現在，我們終於見面了，來，請坐！”
秦澤也不客氣。
走了過去，坐在了朱鴻源和李小薇中間。
朱鴻源熱情地招呼服務員給秦澤拿了一瓶涼茶，這才側身對着秦澤說道：“秦澤同學，看的的校服應該是秦州中學的學生吧？我的兒子也在秦州中學讀高三！我兒子叫朱子文，不知道你認識不認識？”
“朱叔叔好，朱子文是我同班同學！我坐他前排！”秦澤道。
“真的嗎？你們看，這就是緣分我說我看到秦澤同學怎麼會這麼眼熟呢！”
朱鴻源的臉上充滿紅光，此時他感覺到異常驕傲，就好像寫小說的不是秦澤，而是他兒子朱子文一樣。
“小秦啊，這麼說來，咱們是一家人了，早知道你就是朱子文的同學，當初你斷更的時候，我就應該追到你學校去，看我怎麼拿鞭子抽你的屁股！”
一句玩笑話，更是拉近了朱鴻源和秦澤的距離。
“朱叔叔，這你可不能賴我。你也知道，我們現在是高三，學習才是正經事，像我這樣寫小說，那是屬於不務正業，要是讓我的班主任知道，要是讓我父母知道，我肯定是要受責罰的！”秦澤道。
“責罰？現在這應試教育害死人，像秦澤這樣的作家怎麼能因為高考而一考定終生呢？你看這一次，你的《鬼吹燈》小說，光是簡體出版權的版權費我們就花了五十萬，而且，這還僅僅是前三十萬字，至於後面你創作的……”
王修平見朱鴻源談起版權費，立刻打斷朱鴻源的話，說道：“朱總，既然秦澤作家已經來了，我們是不是應該先上菜呢？秦澤現在是高三，在學習之餘還要進行小說創作，我們還是不要過多地佔有秦澤同學的時間了！”
這次的版權談判是由版權部的王修平部長親自主持談判，而版權交易的具體金額，就連責編子墨和法務部的同事都不是很清楚，可以說，這已經屬於商業秘密。
“對，對，秦澤，稍後你留下朱叔叔的電話，以後我們有機會再聊吧！”朱鴻源笑着說道。
這個話題道結束，王修平不由地出了一身冷汗。
現在原點華文和秦州傳媒集團就《鬼吹燈》達成的出版、電影改編等版權意向就已經達到好幾百萬，王修平和不想在簽約前出任何意外。
人已經到期，服務員陸續上菜。
大家的話題又逐漸地輕鬆起來。
酒過三巡，飯過五味，朱鴻源又把話題扯在秦澤身上。
“小秦，你們班現在搞寫作的人是不是很多啊？”
“朱叔叔，我是上一周才從理科班轉到文科班的，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秦澤道。
朱鴻源喝了一杯酒，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的表情，道：“寫作業是要講究天賦的，並不是誰都可以寫小說！上一次，朱子文給我拿回來一本寫在稿紙上的小說，寫的那是什麼玩意啊！朱子文還說那書是經典，問我能不能出版，呵呵，那樣的狗屁玩意能出版嗎？出版有人看嗎？”
秦澤的心裏忽然有些不舒服。
朱鴻源雖然沒有明說，但是秦澤知道，朱鴻源此時說的那本小說，十之八九就是《斗破蒼穹》。
斗破這本書的文筆肯定不如鬼吹燈，但是勝在故事還算精彩，但是現在被朱鴻源說的是那麼的一文不值，秦澤的心裏很定不爽。
如果不是因為朱鴻源是朱子文的父親的話，秦澤肯定會拂袖而去。
“我們朱總可是多少年老書蟲了，既然朱總認為那本書狗屁不通，那麼那本書肯定就是垃圾！”包良才拍朱總馬屁，隨聲附和道。
王修平也說道：“那是，朱總是慧眼如炬，僅僅是看了《鬼吹燈》前三十萬字，就斷定《鬼吹燈》必然大火！這是什麼？這就是品位，這就是眼光。高中生寫作？可不是所有人都叫秦澤！”
花花轎子人抬人，王修平也想順便給秦澤戴一頂高帽子，拉近兩人的關係，以方便以後聯繫。
看到秦澤的臉上表情不是很好看，子墨李小薇就已經猜出個大概，她知道朱總現在踩的那本小說恐怕十之八九就是《斗破》。
“朱總是多年老書蟲，眼光自然高些，但是有些書對很多新人讀者來說，還是有很大的吸引力的，我相信那本書肯定是有它的可取之處，要不然你家公子也不會認為是經典了。”
“小微啊，你當編輯的時間還是太短，你對網絡小說價值的判斷說不定還沒有我準確，如果我當編輯，那樣的書我肯定不會簽約，誰簽約誰就是傻逼！”朱鴻源竟然爆了句粗口。
這一下，子墨李小薇的臉色也有點難看了。
李小薇甚至懷疑朱總現在所談的小說和她已經簽約的《斗破》是不是同一本小說，李小薇問道：“多謝朱總指點，不知道那本小說的名字叫什麼？如果那本書發表在原點，我也好帶着批判的目光去看一看那本書！”
朱鴻源很喜歡李小薇的這種態度。
好為人師的他甚至有點自得，努力地回憶着那本小說的名字，過了一會才說道：“好像……好像叫什麼蒼穹？不對，好像叫斗……”
“斗破蒼穹！”秦澤面色如冰道。
“對，對！就是這本小說！小秦你是不是也在班上看過這本小說？我勸你最好別看，比起你創作作品，這本小說寫的是什麼狗屁玩意！”朱鴻源繼續踩呼道。
秦澤放下了筷子，抽了張餐巾紙擦乾淨嘴巴，對着朱鴻源道：“朱叔叔，我還有事，我先回去了。”
“菜還沒有上齊呢，這就走了？我安排司機送下你吧？”
“謝謝秦叔叔的好意，不用了！”
秦澤背起書包，又對準備起身送她的李小薇說道：“編輯，我決定今天就開始上傳新書，麻煩你儘快幫我審核一下，我也想看下我寫的新書是不是就是一文不值的垃圾！”
說畢，秦澤轉身離去。
包廂里的所有人都有些錯愕。
“子墨，秦作家是不是又有新書要連載了？能告訴我們叫什麼名字嗎？”朱鴻源充滿興趣地問道。
李小薇很尷尬，可是朱鴻源、包良才、王修平等人都在不停追問，她只能說出秦澤新書的名字：斗破蒼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