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回家見父母
滬市機場大樓，走出一名身着米色毛呢風衣的靚麗女人，裏面那黑色的緊身羊毛衫將傲人的雙峰綳得鼓鼓的，似兩座山巒一般，其身邊還有一名拉着行李的高大健碩白人壯漢，正是劉一凡跟西格。
滬市的冬天略有些寒冷，不過天氣極好，機場本就郊外，空氣清新，和煦陽光灑下，更是寒冬暖陽，叫人心情舒暢。
劉一凡深呼吸了一口氣，只覺心中疲憊一掃而空，未及二人抬手招計程車，幾位神州人急忙迎了上來，叫她頗感意外，為何被攔下，而且這幾人還有些客氣，迷惑看着幾人。
領頭中年西裝革履，熱情伸手探向劉一凡，邊用中文問候道“您就是劉女士吧，我是東方匯理銀行滬市分行行長黃建軍，歡迎你”
言罷，還摸出了名片跟工作證給遞給劉一凡驗證。
“老闆，這是？”西格用法語好奇問道。
劉一凡並未理會西格的問詢，反而禮貌的伸手跟黃建軍握了握，又將手中的證件還給他，笑問道“你好，你們這是專程來接我的？”
黃建軍爽朗大笑道“呵呵，是的，總行主席大衛先生已經給我打了電話，通知我們一定要接待好您，您是我們的股東，那也就是半個老闆了”
“你們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把行李搬上車”黃建軍客氣對劉一凡說著話，驀的又沖身後的幾名年輕人吩咐道，那幾人手腳極為麻利的從西格手中奪過了行李箱便是往門口停着的奔馳車後備箱裏塞。
此時天色還早，正是下午，劉一凡聽見是大衛安排，她臉上霎時露出兩個迷人酒窩，笑道“謝謝”
黃建軍隨之附笑，疾步到了車門前，做了請上車的姿勢，劉一凡也倒毫不客氣，徑直上車，而西格這鬼佬也令黃建軍詫異的上了副駕駛座，叫他略有幾分尷尬，他還以為這是劉一凡的朋友，準備兩人坐後面的。
“小張，你去後面，我親自給劉小姐開車”黃建軍倒是個妙人，見車裏都坐滿了，劉一凡身邊他倒是決計不去，只得客串一回司機。
“轟隆”
汽車駛動，飛快的上了內環高架，劉一凡也好奇看向窗外，淡淡道“浦東發展真不錯，比國外好很多，現代化絲毫不差”
黃建軍聞言，也打開了話匣子，開始為其介紹起來，車子進入市區，竟是開到了外灘，南京路步行街邊上，劉一凡也挺感慨，曾幾何時她也來過這裏，再次到這裏，心中往事浮起，令其唏噓。
奔馳車開進了外灘大酒店后，劉一凡抬起手中那塊價值數十萬歐的歐米伽手錶看了看時間，卻是才下午15點過，離吃完飯還早，便朝黃建軍淡淡道“黃總，我想去外面看看，你們將我們的東西拿進酒店房間吧”
黃建軍聞言，立時招了招手，幾名年輕人趕忙從車庫一頭小跑過來，靜候吩咐。
“小張，你們將劉小姐，還有這位先生的東西送進房間，我這個主人公帶客人們出去轉轉”黃建軍又道。
“好的”
幾人麻溜的將行李拉走，黃建軍適才回頭沖劉一凡跟西格笑道“二位，請”
“嗯”劉一凡點點頭。
三人上了電梯，直接從外灘大酒店大廳中走出，不多遠就是南京路商業街，街上人頭攢動，繁華無比，兩邊更有許多大商場，還有那些熟悉的招牌地標，叫劉一凡看得興緻勃勃，西格這個老外也極為好奇，不時跟劉一凡低聲談笑，黃建軍卻是精通法語，搞明白了兩人的關係，又偷空趕忙給屬下打電話，再開一間房補救。
第一百貨商場內，劉一凡也正準備挑選些禮物，她自是打算回曾經的家中看看，正拿起一件價值數十萬的珠寶首飾時，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從邊上傳來。
“又是一個傍老外的，真不知道現在的人想些什麼”女人用滬市話說出口，劉一凡自是聽得一清二楚。
她順音望去，只見一名提着lv的年輕女人，容貌中等，身材高挑，邊上還有一名氣宇軒昂的年輕男子，氣度不凡，似官宦世家子弟。
“西格那個女人在罵我，你表現的時候到了”劉一凡用法語快速低聲道。
西格伯特一聽，扭頭望向那對男女，直接從她身邊起身，氣勢洶洶就走了過去，抬手就是一巴掌，重重打在了那女人的臉上。
“啪”
那對男女頓時一蒙，看見笑嘻嘻的劉一凡，瞬間明白就是她指使老外打人的，那女人捂着臉，立時大喊大叫起來“快來看啊，外國人欺負我們了，打人了，哎喲”
“陳麗，你怎麼樣了？”年輕男子急忙關切道。
“還扶什麼，人家都欺負到頭上了，劉洋，你還愣着幹什麼”陳麗大聲呵斥着男人的懦弱，她丟了面子，不過圍觀吃瓜群眾也都圍攏上來，幾名憤青甚至開始嚷嚷起來。
“打他，打死這個洋鬼子”一人煽動道。
“臭不要臉，舔洋鬼子臭腳”圍觀的一名年輕人盯着劉一凡，面露不善。
“當年八國聯軍…”又有一名歷史學家出聲大聲給眾人普及知識。
叫劉洋的男子不知是被逼還是真心想出頭，走到了西格跟前就開始嚷嚷起來“你怎麼打人呢！賠禮道歉”
西格回頭好奇盯着笑盈盈的劉一凡，用法語問道“老闆，他們在說什麼？”
“他們說八國聯軍的事，還說你跟納粹鬼子差不多”劉一凡見這西格不懂漢語，便是翻譯道。
“八國聯軍跟我有什麼關係？”西格攤手朝吃瓜群眾說道。
劉洋看了一眼臉都腫了的陳麗，立馬用英語沖西格說道“你道歉，不然不準走”
他又指向劉一凡，大罵道“還有你個崇洋媚外的傢伙，仗着外國人撐腰欺負我們華國人，你真丟祖宗的臉”
“好！說的好”圍觀群眾紛紛叫嚷起鬨起來，似群情激憤。
整座商場霎時圍滿了人群，不過一群黑衣商場保安也擠開了人群，到了圈內，領頭的平頭青年問道“幾位怎麼回事，我們商場秩序都亂了，大家都散了吧”
“不行，這洋鬼子打人了”陳麗叱道，又伸開手，露出腫起的俏臉，給大家看，盯着劉一凡便是由罵道“不能就這麼完了，你們大家都要給我評理啊”
劉洋急忙也回到了她的身邊，摟着她的香肩，勢要共同進退。
保安經理一瞧，眉頭一皺，暗道有洋鬼子參與，那就是國際大事件，一個處理不好，外媒又要炒作了，到時候鐵定是吃不了兜着走，不想淌這渾水，奈何又發生在這大廳里了，若是不及時解決，那就是**，也要被站着背書。
他飛快想明白了重點，那就是要儘快將人弄走，商場秩序也就自然恢復了，便是笑道“大家看都圍了這麼多人，我們還是去休息室解決吧”
“讓讓”黃建軍這微微發福的中年擠進了人群，便是一蒙，暗叫“老子就給屬下打個電話的功夫，怎麼就出事了！”
“劉小姐，發生了什麼事？”黃建軍雖心中有火，不過卻是不敢對劉一凡上眼藥，沉聲問道。
“什麼回事，她叫洋鬼子打我了，你誰啊”陳麗看着黃建軍氣度不凡，又開始出言挑動起來。
“對，打人了別想走，大家打死這個洋鬼子啊！”人群中，憤青又開始喧囂起來。
黃建軍額頭冒起冷汗，看着圍觀群眾氣勢洶洶的模樣，也有幾分腿軟，不過還是硬着頭皮給劉一凡開脫起來，抬手朗聲道“大家靜一靜，劉小姐她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叫人打人的，一定有什麼內情，不如大家聽她說清楚”
“讓開，讓開”人群外又走來幾名警察，擠進場內后，保安經理頓時長舒一口氣，總算可以將皮球踢給警察了。
“怎麼回事，都散了，事情我們會調查清楚的，不要將事情擴大化，影響到人家做生意，幾位不如到商場休息室里去，協商解決問題嘛”一名胖乎乎的警察大聲道。
“對，大家都散了，沒啥好看的”黃建軍也幫忙吆喝起來。
劉一凡娥眉一挑，笑道“不用，就在這裏談，這女人罵我了”
陳麗有些心虛，不過立馬又叫囂道“你有什麼證據，就你打人了，大家看我的臉，都腫了”
此言一出，劉一凡笑了笑，卻是不語，人群中聰明人也大概猜到了，不過依舊有些腦門發熱的卻是，依舊嚷嚷着“洋鬼子打人”
為首的警察眼珠子一轉，作為基層人精，又看着氣質不凡的劉一凡，臉上絲毫沒有懼意，肯定有背景，倚仗，便是又給邊上的商場保安經理還有協警們使了眼神。
“幾位，這邊請，去我們休息室協商解決吧”
“好啊”劉一凡笑道。
休息室中，劉一凡坐在黑色的雙人座沙發上，翹着二郎腿，面前還有一張茶几，她獨自坐在沙發上，那西格竟是恭敬站在她的身邊，連黃建軍也不敢坐下，叫辦案民警還有經理都心底兒冒汗。
劉一凡抬手低頭看了看錶，發現吵吵鬧鬧近半個小時，她一言未發，就那男女吵鬧而已，立時起身，看着陳麗笑道“打你可以陪錢，不過你罵什麼，自己清楚，我的名譽損失費，你賠不起”
眾人皆是一愣，黃建軍見狀立馬有了底氣，介紹道“劉小姐說的不錯，我是東方匯理銀行上海分行行長，她是我們總行股東，更是來華談投資事宜的，你們這是破壞我們經濟建設，破壞引入外資”
劉一凡憋着笑，這老黃大帽子一出，唬得眾人一愣一愣的，陳麗一聽，霎時也有了幾分的懼意，叫囂道“那就算我吃點虧了，你們賠錢吧”
“西格，她叫你賠償”劉一凡側身朝西格笑道。
他聞言，立馬就取出了錢包，拿出一疊500歐的大鈔，遞給陳麗。
“我們走”劉一凡淡淡道，言罷，踩着長靴離去。
她離開后，黃建軍也不敢問，反而帶着她又到了另外金茂商場，她也購買了一些禮物，不過卻不多。
外灘大酒店跟老黃吃過晚飯後，劉一凡就直接跟西格下樓，找到大堂經理，租了一輛奔馳350連夜駛向杭州老家。
“滴滴”
奔馳車慢吞吞的蝸牛般行駛在不寬闊的馬路上，西格一些不解看着繁華無比，人群涌動的街道，兩邊儘是幾層樓高的民房，街道上電線電纜亂七八糟，而且他挺奇怪，這都晚上21點多了，還這麼熱鬧。
“老闆，人真多，真熱鬧啊，我們來這裏幹什麼？”西格坐在副駕駛上好奇問道。
劉一凡開着車，卻是笑了笑“呵呵，我找私人偵探調查過了，我們家族的人就在這裏，我回來就看看”
“哦，我明白了，我們當年每一個族人後裔都要找到，盡心照顧，只有團結一致，才不會被欺負”西格思考了一會笑道。
“算是吧”劉一凡隨意應和了一句，車子驀地停下，她看着這處城中村裡，熟悉的路口，還有那明亮的“陳鹵鴨”招牌，心中一絲希望，這家店就是租的曾經她家的門店，也是違建房，後來拆遷補償后，這老闆才關了店回老家去了。
“走吧，下車看看”劉一凡說著話，解開了安全帶，直接拉開了車門，抬腳下車。
夜風凜凜，劉一凡問道那股皮革廠獨有的味道就知道一切沒變，這裏整個鎮都是皮革廠，製鞋廠，外來務工人員極多，多到馬路上隨時都有人，鞋廠的工人都是做計件，做一雙鞋算一雙錢，每天工人們忙忙碌碌，就是為了多掙幾個錢，寄回老家，撫養年幼的孩子，還有贍養老人，改變經濟狀況。
“啪啪啪”
高跟長靴踩在水泥路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劉一凡盯着那間熟悉的麻將館，曾經她的老媽就****夜夜在那裏打麻將，因為老闆就是她家一個親戚開的。
慢慢的，她腳步越來越快，步入了敞開的麻將館裏，這既是麻將館，又是一家副食店，親戚為了多掙錢，還賣很多日用品，她進門后，就聞到那股怪味，不過牌桌子上的賭徒們都紅了眼，也就扭頭看了一眼，便是繼續打牌。
“老闆，請問吳小萍住這裏嗎？”劉一凡看見了坐在一張鐵圓凳的親戚，他矮胖敦實，老婆卻是不耐，長得很俊，人不可貌相。
老闆抬頭好奇盯着劉一凡，又看着她身後的高大西格，警惕道“在，怎麼了？你找她有事？”
劉一凡卻是笑了笑，又坦誠道“哦，那劉國強在嗎？”
劉國強正是她父親的名字，而眼前的矮胖子卻是她表叔，劉國全。
“哦，小姐，你找他們幹什麼？”劉國全警惕性很強，他90年代曾經就是個小包工頭，當年身家過百萬，老婆極為高挑，容貌靚麗，不然也看不上他，未曾想後來公司出了事，他一夜之間欠了債，無奈之下，咬牙借錢租了她家的店面做小生意，老婆雖然怨言頗多，時常數落他，不過二人感情也算深厚，並未拋棄他，不過幾年他也會隨着征地拆遷，變成擁有4套房產，一夜又暴富的人。
劉一凡笑了笑，又附身搬了一張鐵圓凳，坐下，開口道“是這樣的，我祖上就是這裏的，不過幾經輾轉，家人到了法蘭西，現在回來看看家族裏的親戚，我也姓劉，我叫劉麗華“
她撒了一個謊，這個村子一半人都姓劉，加上人員複雜，有的老早搬離此地，倒顯得不假。
劉國全一聽，又看了看其身後的西格，臉上也露出幾分笑容“哦，你家祖上叫什麼名字？”
劉一凡聽了此言，知曉他仍未盡信，便是急忙拉開了手中的手提包，從錢包里取出自己的證件遞給了他，還故意晃了晃裏面滿滿當當的歐元美刀紅票子。
劉國全好奇的接過護照還有證件，看着確實照片上是她，又不經意間看見手提包里的現金，嚇了一挑，又看見那奔馳車鑰匙，立馬熱情了起來，遞還證件，笑道“哦，早說嘛，等我一下”
不多時，劉國全開始拿出手機，撥通起電話來，她知道，這段時間，劉國強也迷戀上了賭博，每晚都出去玩，一晚輸上幾萬都不眨眼，直到後來派出所開始掃賭，他才再也沒賭，每天就又迷上了看新聞，研究歷史，沒事就瞎扯淡，逢人就吹，麻將館裏的人時不時也跟其說得耳紅脖子粗。
夜深人靜，街道上依舊繁鬧，唯有春節工人返鄉才難能清凈。
熟悉的小院中，坐滿了劉家人，劉一凡看見一張張熟悉的臉龐，心中挺高興，瞎掰了一些，更時不時掃過吳小萍還有劉國強，讓她未曾想到的是，這世界壓根就沒有劉一凡，因為早就幾歲時掉進魚塘淹死了，反而他們收養了一名女嬰，現也長大成人，是一名醫院的護士。
“時間不早了，明天我們劉氏家族的人再好好聚一聚，哦，今晚就住我們家去吧”劉一凡的二叔，******說道。
他長相英俊，身材挺拔，當過海軍，更是他是一個倒插門女婿，就在隔壁村，老丈人是村長，身價極為豐厚，不過有一點不好，愛喝酒，愛吹牛，部隊學會了這一套，極為吃的開，狐朋狗友極多，花錢更是快，手裏時常手緊。
劉國全笑了笑“老二，你是惦記人家的錢吧”
“胡說八道什麼，我是想問問人家怎麼樣留學的事，我們家劉軍不是馬上初中畢業了，早點打聽清楚也好”劉****狡辯道。
劉一凡坐在凳子上，笑道“好啊，只要他能考過試，學費我幫他出”
她知曉自己的堂弟劉軍現在可不正是初三，明年會畢業，不過成績一塌糊塗，中考後，便是讀了一所技校，後來又去當兵，直到她離開的時候都未曾退伍，更是曉得，那時候軍中**不堪，拿錢硬生生砸去了軍校，但這堂弟跟她可關係極好，一到假期兩人就每晚跑出去打電玩，白天悶頭睡大覺。
“時間不早了，再過幾天就元旦節了，大家放假再叫回來聚一聚認認人吧，今晚就跟我這裏了，你們明天都要上班呢”劉國強蹙眉道。
劉一凡聽了心中一喜，點了點頭“好啊，這裏這麼多空房間，我就住這吧”
“好…”劉家人，唯有劉國強現在輩份高，因為她奶奶爺爺早死，且她父親是長子，自然是一言九鼎，兄弟姐妹中頗有威望，他一出聲，那幾乎就是沒得商量。
熱鬧的小院也恢復了平靜，劉國全看了一眼西格，朝劉一凡問道“這叫什麼來着，西格他住哪，我們不能怠慢了人家”
劉一凡笑了笑，將手中的車鑰匙交給西格，笑道“沒事兒，外國人皮糙肉厚的，讓他在車上將就將就”
“不好吧，剛好二樓退了一家，不如叫他去住，你就住我們家劉蓉的屋，她反正這個星期都是夜班，住醫院宿舍寢室里”劉國強又道。
劉一凡點點頭，這西格不會漢語，人家大老遠跑來，也不能太過，她便語速坡快道“西格，你去將車裏我那個小行李箱拿過來，還有他們給你準備了一間房間，我們要在這裏怠幾天，明天再帶你出去玩”
“好的老闆，這裏還真不錯”西格笑道，言罷，就轉身走人。
劉國全一瞧，急忙問道“麗華，你叫他去哪，這裏路不好找，指不定晚上要迷路”
“哦，沒事，叫他去拿行李，這西格就是我屬下，不用客氣，儘管使喚”劉一凡淡淡道。
“誒，我還是去看看，幫幫忙，你們聊”劉國全為人熱情，善良，脾氣極好，立馬就追了上去。
不多時，西格拿着行李回來，吳小萍也帶着劉一凡到了那間樓上最大，設施最好的單間配套的屋子，也是她曾經的小天地，不過卻是有幾分不一樣，至於西格則是劉國強帶去那間空房子。
“我來幫你吧，實際上也不用換這新被褥，我也住不了多久”劉一凡看着吳小萍進屋后就開始熟練的翻出新枕套被褥，更換起來，她也極為感動，這就是她曾經的母親，胖乎乎的身體，跟尋常中年婦女差不多，愛跟人攀比，還有吹牛，背後愛議論哪家哪戶又出什麼事了…
她疾步走向床邊，搭起手來，吳小萍也笑了笑，道“沒事，好了，時候不早了，你就早點休息吧，我就不打擾你了”
說完，她就要離開房間，回到一樓，劉一凡知道肯定是回去跟她父親劉國強商量她的事。
“等等，吳姨，我這有點禮物送給你們”劉一凡疾步走到行李箱邊上就取出了兩個盒子，遞給了她。
吳小萍有些驚喜的立馬接下盒子，又及忙打開看見是兩塊製作精美的手錶，肉乎乎的臉上露出笑容，問道“這得不少錢吧”
劉一凡心中好笑，自己老媽十分愛貪小便宜，雖然家底殷實，不過買菜，她幾毛錢從來都要算得清楚，曾因商販耍秤少二兩，叫了幾十號租賃戶將人家堵了，破口大罵不說，硬逼着人家給賠禮道歉，還弄工商所里處罰。
“不算貴，小意思，拿着吧，這點對我來說不算什麼”劉一凡淡淡道。
吳小萍欣喜的將表收好，及忙笑道“好，那我不客氣了，早點休息，我就走了啊”
“嗯”
劉一凡目送她胖乎乎的身體離去，適才走到了門口，將門鎖好，眼角濕潤起來，又伸手擦拭了一下眼淚，心中複雜無比，知道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次日，劉一凡起了一個大早，或者說她一整晚壓根沒睡，洗了一個冷水臉，找了一根橡皮筋，將一頭長發扎了個馬尾，推開了門，就看見過道上已有上班的工人起來做早餐。
“西格，早上好”劉一凡下樓，卻是發現院中比她更早起的西格正坐在凳子上發獃，問候了一句。
西格哭喪着臉，朝劉一凡道“老闆，那是客房嗎？我的天就幾平米，一張床，其它什麼都沒有了，而且昨晚，我聽了一晚上的隔壁男女嘿咻聲”
劉一凡蹙眉道“閉嘴，哪來這麼多廢話，有床給你睡就不錯了，不然你睡車上去”
西格苦瓜着臉，訕笑道“沒事，我這人適應力很強的，很好的房間”
“嘎吱”
底樓靠近大鐵門的房間被推開，吳小萍穿着綠色的羽絨服也走了出來，手腕上還挎着一個菜籃子，似去買菜。
“啪啪啪”
劉一凡疾步踩着高跟長靴，到了跟前，笑道“早上好，吳姨，你去買菜嗎，我們一起去吧”
吳小萍昨晚反覆拿着手錶看了許久雖然不知道牌子，不過那上面鑲嵌着滿滿鑽石，就知道絕對不是假貨，現看見劉一凡居然起這麼早，不過六點，她也笑了笑“那好，我帶你轉轉去”
“西格，你坐着幹什麼，難道要我教你怎麼做嗎？”劉一凡又冷着臉沖坐在凳子上的西格道。
他急忙從凳子上起身，一路小跑過來，熱情接過菜籃子，吳小萍自是也對劉一凡擠眉弄眼。
“這群懶鬼，非要拿鞭子抽他們才幹活，呵呵”劉一凡笑道。
“嗯嗯”吳小萍笑道，倒是不好開口。
三人從巨大的四合院大鐵門而出，西格直接就走向了停在馬路邊上的奔馳車，打開了車門，靜候劉一凡。
吳小萍一見，立馬眼睛一亮，抬頭朝劉一凡問道“我們坐車去菜市場，這你的車？這不是大奔嗎”
“呵呵，這車租的，我國內沒車，國外家裏這車倒是有幾輛，給保鏢開的，我自個兒不開這車”劉一凡淡淡道，當然是故意這麼賣弄的。
她知道身邊的老媽吳小萍是一個愛八卦的人，一旦她知道這些，肯定會跟劉家親戚都吹牛知曉。
果不其然，吳小萍立馬又好奇道“你家裏還有保鏢，這大奔居然給保鏢開的，我的乖乖”
“你喜歡？我送你一輛，待會買完菜，車行開門我們就去挑一輛”劉一凡淡然道，她很想為父母多做些什麼，不過卻是發現除了錢，她不能做太多事，也不可能常伴二人身邊，心中自是有幾分虧欠的感覺。
吳小萍聽言，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拒絕道“這不行，你都送我手錶了，我再要你車，老劉知道了，非跟我急，而且家裏那麼多親戚，人家還以為我故意貪你錢呢”
“那沒事，我每家都送一輛，他們就不會胡說八道了”劉一凡知曉其擔心什麼，便是豪氣道。
“時間不早了，我們趕快去菜市場吧，這大奔，我坐坐就行了，買來我們家也沒人會開車，這不糟蹋了，而且聽說老美打了伊拉克，油價暴漲，這油比菜油還貴，這養車我聽別人說可花錢了”吳小萍朝奔馳車走去，又平淡的說道，叫劉一凡心底更難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