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雨中的盈盈
玲瓏一聲驚呼,摟住了我的脖子。
我和琰都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站着。
我相信她和我一樣,知道這是什麼緣故,所以心情應該和我差不多,有些忐忑。
萬一天道子掛了呢!
所以我們都沒有說話,等待光明重現。
玲瓏有些驚怕的道:“易哥,這是怎麼回事?”
我伸手將她抱在懷中,輕撫着她的毛髮,柔聲道:“沒事,一會就好了!”
過了十來秒,天地還是一片昏暗,我的心情有些低沉,空出一隻手,抓住了琰的手。
琰的手的溫暖柔軟,微微一動,似乎遲疑了一下,隨後反過手握住了我的手。
我張開五指。與她十指緊扣。
這是第一次,我感覺和她的心貼得很近,哪怕以前和她在識海中修鍊玄武心經,我也感覺觸摸不到她的心,與她有種莫名的距離。
喜憂參半的情況下,我的情緒很快就變得沒有一絲波動,只是一手抱着玲瓏,一手握着琰的手,安靜地站着。
又過了幾秒,眼前一亮,天地復明。
我望向琰,微微一笑。
琰的嘴角牽起淡淡的弧線,道:“你知道是怎麼回事?”
“嗯,上次變黑的時候我問了那邊的白虎,天道子似乎真的轉世了,實力大減。”
玲瓏縮在我懷中,抬頭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琰,眼神有些疑惑,但似乎知道我們會繼續說下去,也就沒有問。
琰沒有意外,雖說轉世是她編出的謊言,但能夠騙過白虎,自然是說得通的謊言。或許,這本就是她心中的猜想。
遲疑了一下,她有些擔憂地輕聲道:“一千多年相安無事,最近卻接連出現兩次。看來天道子最近有些不順,這對我們來說並非好事。”
“嗯,我們能做的就是早點離開這個小世界,今天我就過去那邊。”
其實就算沒有天道子受傷這事,我也打算今日過去的。不管如何,無雙她們也有九天沒見我了,我必須去報個平安。如果那邊沒什麼大事,我再回來這邊待幾天就是了。
琰臉色平靜地望着我,眼中露出一絲溫柔。
接下來。我又簡單說了穿梭時空之事。這種事琰也不清楚,無法給我有用的建議,我估計還得上一次流星峰,順便問問白虎他們。
至於雷電之事,多半也是要靠我自己了。
聊天的時候,我們兩人依舊十指緊扣,若非玲瓏在這裏,我肯定會調戲琰一番。不過這樣也已經很令我滿意了。
聊完這些,天色大亮。只是太陽卻被雲朵遮住。
看來今天多半是陰天,或者會陰轉晴。
差不多要回去了,我緊了緊五指,微笑道:“琰,什麼時候我們真正修鍊玄武心經?”
琰微微一愣,隨即醒悟不是識海內修鍊,而是肉身修鍊,臉色不由自主地微微一紅,眼神柔和下來,凝視着我,微笑道:“等下次你回來,我們試試看吧!”
玲瓏無法插嘴我們剛才聊的內容,所以乾脆乖巧的旁聽,此時聽到我要和琰修鍊玄武心經,不禁瞪大了雙眼,滿眼驚訝!
她雖然未與我修鍊過玄武心經,但卻知道這是一套雙修功法,她隱約知道我和琰有小秘密,卻不知道這麼快就到了合體雙修的地步。
似乎因為玲瓏的目光有些刺眼,琰微微轉開頭,聲音十分柔和的道:“你們先回去吧!”
我心中一盪,快速湊過去在她唇上親了一下,隨後鬆開她的手。
琰沒有拒絕與閃躲,承受這一吻之後,深深望了我一眼,嘴角牽起一絲微笑,身子一閃,消失在懸崖下方。
我抱着玲瓏往回趕,心中愜意無比。
玲瓏安靜地伏在我懷中,抬起頭,睜着一雙狐狸眼好奇地盯着我,好一會,道:“郎君,你這就把琰姐姐勾到手了?”
我一邊在樹梢疾馳,一邊輕撫她的毛髮,微笑道:“我的就是你的。以前你不是覺得朱雀更高貴嗎?以後你想睡她就睡她,我支持你!”
玲瓏雙眼一斜,白了我一眼,嗔道:“我可沒想過要睡琰姐姐,只是好奇你們怎麼突然間就這樣了。”
我笑道:“我們以前就有這意思了,你沒看出來么!就像以前的我們,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可你偏偏不說。還要離我而去……”
玲瓏忽地一聲驚呼,躍上我的肩頭,伸出一隻爪子捂住了我的嘴,羞急的道:“不許說!”
“為什麼不許說?我們之間還怕什麼羞!”我輕輕一咬爪子,玲瓏連忙縮了回去。
玲瓏羞得將腦袋埋在我的頸脖處,雙爪捂臉,低聲道:“我只是覺得那時候做得……好幼稚,竟然不敢直接跟你表白,現在想起來感覺好羞人。”
我不禁好笑,抱起她,用力親了一口,笑道:“其實我心裏喜歡的很!”
玲瓏羞聲道:“喜歡也不許說,你心裏知道就行!”
我哈哈一笑,道:“好!那我以後不說了!”
玲瓏眼中這才露出笑意,頓了頓,有些調皮的道:“其實不是羞人,是羞狐狸。”
“哈哈,玲瓏。沒想到你還挺幽默的!”
回去的路上,我打了兩隻兔子,拔了一些野菜。
天邊的雲朵開始由白變黑,照着趨勢,極有可能會下雨。當然,這並不能改變我去南半島的決定。
回到石頭山,所有人都已經起床,不過她們並沒有趕上天地忽然變黑的那一幕。
早餐過後,我打算去部落弄點獸皮做幾張床。然後再出發前往南半島。
我本打算一個人去,但隨即又想起了和任盈盈一起偷鼎之事,轉頭望去,只見她正坐在她自己床上,似乎感覺到了我的目光,也轉過了頭,觸碰我的目光之後,微微一笑。
我笑道:“盈盈,還記不記得我們偷鼎的事了。現在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去偷獸皮?”
任盈盈微微一怔,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其他姐妹一眼,笑了笑,道:“我們現在沒必要去偷罷!”
我走過去,一把拉起她,笑道:“偷更有意思嘛!走吧!”
任盈盈臉色立馬變紅,有些害羞地回過頭,看了那些笑着看向她的姐妹一眼,隨即低下了頭。任由我拉着出了山洞。
出了山洞,正好見到綠竹翁提着一把斷劍離開了石頭山。我知道他是去砍竹子,剛才吃飯的時候已經跟他說了,他砍竹子,我弄獸皮。
我拉起任盈盈躍上山林,直奔部落方向。
任盈盈天資極高,修鍊戰龍真訣以來,修為大進,直逼地武境。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突破。
轉頭望去,只見她的臉色依舊有些羞紅,在雪白嬌嫩的肌膚的映襯下,顯得嬌艷動人,嘴角帶着一絲淡淡的微笑,氣質迷人。
我捏了捏她的手,微笑道:“盈盈,你堂堂一代聖姑,又跟她們相處了這麼久。怎麼還是這麼害羞!”
任盈盈笑容微微一僵,緩緩收斂,臉色卻又更紅了幾分,眉宇間顯得又羞又愁,默然不語。
我微微吃驚,道:“怎麼了,我說錯了什麼嗎?”
忽然手上一緊,任盈盈溫暖柔軟的小手握緊了我的手,微微轉頭看了我一眼。似有愁緒,又羞得遲疑着不敢說。
我連忙握緊了她的手,柔聲道:“盈盈,你有什麼心裏話直接跟我說便是,我們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嗎!”
此時我們依舊不急不慢地在林中飛馳。
任盈盈微微垂首,臉色又紅了幾分,手也再次握緊了幾分,頓了頓,低聲道:“我生來就是如此,有什麼辦法。你跟其他姐妹的事,我……你不要怪我落後她們,我心裏對你,跟其他姐妹一樣。”
原來是感受到了來自其他姐妹的壓力啊!可昨天都沒有這樣!難道是看穿了靈兒與龍兒的事,感覺姐妹一個個在淪陷,只剩下她和小昭,顯得有些特立獨行,額,甚至她認為小昭早就和我突破了最後一層關係,只剩下她一個人沒有。
任盈盈是什麼樣的人,我自然早就知道,若是沒有其他姐妹,只怕更加端嚴保守,當下笑道:“盈盈,別想這麼複雜!你的性格,你的情意,我都很清楚,不會怪你。一切順其自然。不過,既然你心裏跟其他姐妹一樣,行動也不如跟上去吧!這叫言行合一,怎麼樣?”
任盈盈一怔,頓時羞得臉色通紅,美目一瞪,似羞似嗔,卻又無從反駁,最後一鬆手,逃也似的搶在前頭。
我身子一閃,以最快的速度追了上去,從後面伸手一撈,將她橫抱起來。
任盈盈一聲驚呼,象徵性地掙扎了兩下,便即安靜不動,面朝我這邊,美目流盼,餘光輕輕瞥了我一眼,又羞又喜。
天上的雲越來越多,越來越黑,越來越低,待我們到達部落附近,已是烏雲密佈,眼看暴雨將至。
我從後面抱住任盈盈,兩人立於一棵大樹的枝椏上。
精神力釋放出去,我立馬感知到有幾間房屋旁邊掛着幾張獸皮,似乎是新製作的。
任盈盈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沒有出聲。
我緊了緊手臂,讓她的身子緊貼着我。嗅着她身上的女兒體香,我的橄欖枝有些蠢蠢欲動。
我從後面湊到她耳邊低聲道:“盈盈,我不會做賊,一切聽你吩咐。”
任盈盈臉色羞紅,晶瑩剔透,但是身子有些繃緊,頓了頓,低聲道:“易哥,你的速度都已經這麼快了,而且還有精神力,哪需要什麼吩咐,直接衝過去就是了。”
“我們一起衝過去。”
任盈盈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道:“今非昔比,現在只怕我會拖累你……啊……”
我沒有刻意壓制,因為沒有必要,所以橄欖枝自然而然地拋了起來,緊貼任盈盈翹臀。
任盈盈身子往前移。想要逃離,但我摟緊了雙臂,讓她無從逃避。
她也沒有太過抗拒,只是象徵性地表示了一番,隨後任由我抱緊,臉上一片血紅,微微垂首,一言不發。
我正欲探過去親她,忽然頭頂一亮。白光閃過,接着啪的一聲,霹靂震天。
任盈盈被雷聲嚇了一跳,緊繃的身子隨即軟了下來,再也綳不起來,軟綿綿地倚在我身上。
我抬頭望去,只見烏雲低得可怕,彷彿觸手可及。由於被烏雲遮擋太陽,天色比早上去琰那裏的時候還要昏暗。
任盈盈垂首低聲道:“易哥,快點動手吧!不然馬上就下雨了。”
話音剛落,忽然刷刷聲漫山遍野地響起,豆大的雨滴傾盆而下,迅疾無比。
我意念一動,真氣流轉全身,似發未發,形成一股無形的氣圈,將我與任盈盈包裹在內,雨滴落下,立馬就被激得彈了出去,四散飛濺。
任盈盈又驚又喜,腦袋轉過來,道:“易哥,你好厲害……唔……”
我已經堵住了她的嘴。
雨聲嘩啦,越來越急,用傾盆而下來形容絲毫不為過,然而在我們兩人的周圍,卻形成一個狹小的空間,絲毫不受雨水的影響,甚至在雨水的包圍與襯托下,這個小空間越發顯得溫馨,盪人心魄。
任盈盈的呼吸慢慢變得急促,腦袋歪斜地仰着,雙手摟住我的頸脖,熱烈回應。
我輕輕一扳,讓她面向我,橄欖枝緊貼了上去。
半晌。唇分。
任盈盈的雙眸帶着一絲濕意,臉色通紅,神情嬌羞,眼波流轉,深情地凝視了我一眼,微微低首垂目,嘴角噙着一絲羞喜地微笑。
我湊過去貼着她的臉蛋,低聲道:“盈盈,等下次回來。我們一起修鍊吧!”
任盈盈腦袋前傾,將臉埋進我胸口的衣服裏面,雙手抱着我的頸脖,過了好一會,才用蚊吶般的聲音說道:“其他姐妹都……都那樣了嗎?”
我沒有隱瞞,道:“這邊就你和小昭,小昭跟我說下次。”
任盈盈的臉又貼緊了幾分,甚至還鑽了鑽,似乎要找個洞鑽進去,但也沒說話了。
我抱緊她,微笑道:“怎麼不說話了?”
任盈盈依舊沒出聲,頓了頓,低聲道:“不說話就是不說話的意思。”
我笑道:“是默認的意思嗎?”
“……嗯。”
滂沱大雨依舊猛烈,從我們身旁砸下。
照這趨勢,一時半會是不會停了。
待得橄欖枝慢慢正常,我抱起任盈盈,向著部落沖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