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情況
“那我現在打電話報警!”簫妮翻了幾下,掏出手機一看,氣的甩了幾下,一手仍在了座位上。
楚逸問道:“怎麼了?”
簫妮氣鼓鼓地說道:“沒電了,楚逸,你不是也有一個?”
楚逸苦笑連連,沒想到事情會這麼湊巧,拿起手中屏幕黯淡的手機,無奈地說道:“我的也沒電了。”
說罷,問簫妮道:“小叔沒有嗎?“
被楚逸這麼一問,簫妮又是一個紅臉,也分不清是因為喝酒還是害羞,說道:“我和你小叔什麼時候分那麼清過!”
這事也太巧了吧,楚逸心裏既好氣又好笑,本來可以打電話給公安局報案這種最簡單直接的方法頓時落空,眼看着桑塔納2ooo還能跟住那輛藍鳥,楚逸的心裏才放鬆了一些,不過因為藍鳥的瘋狂,楚臨安只能駕駛着車子勉強地跟上,想要停下來放下簫妮去報案也完全成為了空想。
楚逸本想路上等着藍鳥停車,然後去探明情況,但是這車一直到行駛出了市區的範圍后才終於開始減,這再讓楚臨安喘口氣的同時,也讓楚逸心中對於藍鳥裏面情況的猜測更肯定了一分。
此時的藍鳥正通向開往鄰沙縣的省道上,駕駛車輛的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黑瘦中年,而在他的旁邊的副駕駛座上,坐着的是一個長相痞氣的青年,而在後座上,一個與青年差不多歲數的胖子正緊緊盯着身旁被綁起來的年輕女子。
不過,這三個男子都有一個共同的特徵,就是他們都是清一色的光頭。
從三山到鄰沙縣這一段屬於國道,因為是國家公路,所以道路的照明情況還算良好,道路兩旁的照明燈金黃而明亮,而且鄰沙縣與三山近的關係,這一段的車流通勤不叫頻繁。
黑瘦中年駕駛着車,眼看着出了三山市區,心裏才鬆了一點,而他副駕駛座的痞氣青年,在輕鬆之餘,也開始在車內開始翻箱倒櫃,找了一會,在副駕駛的抽匣里找到了一包女士煙,率先給自己點了一根。
“大灰哥,要不要來一根?”脾氣青年略帶討好的說著,從煙盒裏又掏出了一根問道。
“不要了,抽不慣娘們抽的!”駕駛的大灰冷冷地說道,不過這一句話卻是把痞氣青年也給罵進去了,不過突然又改變了主意,把車放慢了一點,盯着那根細細的女式香煙:“算了,土蛇,給我也來一根,提提神!”
土蛇心裏罵了一句,面上依舊咧着嘴笑着,連忙把香煙放在了大灰的嘴裏,然後又熟練地幫大灰把煙點上,回頭看了一下這個打火機,越看越是喜歡,說道:“麻痹的,這娘們還真有錢,連個打火機都這麼漂亮。”
坐在後面的胖子見到前面兩個人都抽上了煙,頓時也有些眼饞,說道:“土蛇,給我來一根,這娘們現在動晃不了了,我也可以省省力了。”
土蛇心裏有些瞧不起這個胖子,但誰讓大家現在在一條船上,大方地把煙盒整個扔給胖子,但等到對方把煙用嘴唇夾住,才逃出打火機給胖子把煙給點上,點完有立馬把打火機給塞進衣兜里。
這女式香煙不經抽,大灰痛快地吸了兩口,隨意地吐了一個煙圈,這煙酒已經到頭了,土蛇忙他把煙嘴拿了下來,扔出窗外,問道:“大灰哥,再來一支?”
大灰搖了搖頭,深吸了一口氣,握着方向盤的手微微晃動着,過了許久,才泄式地用低沉的聲音沉悶地喊道:“終於出來了!”
大灰這一生聲,直接引得土蛇和胖子兩人也是開始激動起來,土蛇又從胖子那接過煙,兩口三口抽完,才長長地出一口氣:“麻痹的,老子終於重見天日了!”
胖子也學着土蛇把煙抽乾淨,然後跟着在車內吐出煙霧,一張胖臉笑的都起了褶子:“出來就好,出來就好。”
嘮叨完幾句,胖子又連忙衝著駕駛座說道:“這還要多靠大灰哥,要不是大灰哥和兄弟們幫忙,我也出不來。”
大灰興奮過後,又冷着一張臉:“別盡說些沒用的,先想想以後的出路,大家是繼續一起走,還是各走各的?”
胖子有些拿不定注意,看了看土蛇,見土蛇只是盯着自己身旁的暈過去的女人,擺了擺手:“我用的力不小,應該沒醒。”
土蛇放心地轉過頭,大灰說的其實他和胖子兩個人從跑出監獄后就考慮過,不過還沒等回答,就聽見耳旁大灰冷冷地說:“不管有沒有醒,反正她以後也不能醒了!”
土蛇聽到這話,全身的毛孔就像是打了霜一樣突然收縮了一下,看着看着大灰刻在內飾燈和窗外黑暗混合下那刻板尖銳的昏暗側面,止不住打了一個寒戰,喉結上下推動了機會,聲音卻像是卡住了一般怎麼也不出來。
他們這些逃出來的,大多都是跟着別人走的,一般偷雞摸狗之類的小罪就算給他這個機會,人也不會動,能夠逼得人逃獄,罪名都不算小,就比如土蛇,因為故意傷人而判了七年,以他的性子,要他在那地方呆七年,還不如殺了他,所以這次見有機會出來,土蛇二話不說就跟着跑了。
想到這,土蛇暗暗把嘴閉上,偷偷斜過眼去,看見已經純然一座木頭雕佛也似的胖子,這小子也是半張着嘴,整個臉望過去就上市漏了餡的包子一樣,哼哼了一會,小心翼翼地低着頭看着被綁的結結實實已然昏過去的那個女人。
土蛇也隨着胖子的目光敲過去,搶車的時候,雖說他也有動手,但但黑天的,人又是在那種刺激緊張的環境下,哪還有功夫去注意人張的什麼樣,不過就是覺得這女人身上忒香,就算摸着絲滑的外衣也能接觸到薄紗之下那種暢快宛如瓷瓶一般的感覺,只不過當時他們是在陰影下等着,心慌意亂,並且主要負責出手的都是那個大灰,上車之後,因為逃出升天的興奮,也把這件事給拋到了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