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行兇

吃過飯以後。

小卿按照小王的要求換上了一件白色的廚師服，戴上一個白色的帽子，還戴了口罩。把自己換下來的外套整齊的疊好，放到了二樓的房間裏。

小王這樣做的目的是，如果晚上還有客人來到店裏，也不會認出小卿來，就算以後尋人尋到他這裏來，也沒有人知道她曾經來過，而且無形當中，在時間上，也把自己的關係撇清了。

“等等，有漏洞，這樣的裝扮，不是更讓人懷疑？”腦洞講到這裏，我產生了懷疑。這不合理，分明是在編故事。

“什麼漏洞，那個時候，很多飯館都還流行服務員穿白色工作服，戴帽子口罩的也不少哇，主要是為了看上去衛生。就現在，有的傳統點的老飯店，還保持這種穿法呢。”腦洞有些不快的解答着我的問題。

“就算你說的對，那小卿進了他的店就沒出去，不會有人看到嗎？”我當然不服。

“誰看到？除了我還有誰看到？”腦洞很不爽，他不喜歡我打岔。

“路人啊，那路上總得有路人吧？難道他們都瞎啊。”我依舊不服，而且看腦洞不爽，我就很爽。

“你出去逛街，會記住幾個路人啊？就跟你住在一個樓里的，你可能都記不全呢？你當路人都是照相機啊。就算路人是照相機，那他們也更有可能去拍那些，引人注意的美女啊，小卿這姑娘很一般，沒那麼引人注意。”腦洞這樣說，好像又很有道理。我逛街的時候，就算是盯着看了很久的美女，第二天我也記不住長什麼樣了。

雖然有點道理，但是我還是不服“那後來要是警察拿照片給路人指認呢？那一看照片不就想起來了嗎？”

“呵呵，你是不是有點傻？看照片就能想起來？逗我玩呢？照片那種玩意兒，說難聽點，有些照片，你就算把他本人擺在照片邊上，我都不一定能看出來那個人就是照片上的人。何況是擦肩而過的路人。要是連肩都沒擦過的，那就更不可能認得出了。長腦子了么你？”腦洞笑了，他竟然笑了。他這是笑話我嗎？我覺得像。

我沒再說話，腦洞繼續講故事。我也明白了，他講的就是一個故事，不可能是真的，不過這故事嘛，閑着沒事，聽聽也挺有趣的。

“剛剛講到哪了？告訴你別打岔，別打岔，忘了講哪了吧？從頭講？”腦洞調侃我。

“講到換衣服了，趕緊接着講吧，別鬧了。”其實我挺想聽完的，雖然只是個故事。

“哦，好吧，那繼續。”

一直到晚上，小卿提出要回去的時候，店裏也沒再來過一個客人，這可能是小王走運，也可能是小卿倒霉。

見小卿打算回去，小王看了看時間，也差不多可以動手了，於是他對小卿說“呀，都這麼晚了，這也沒個客人。”

小王這樣一說，小卿就有些不好意思了，白白吃了人家一頓飯，什麼忙也沒幫上，如果再拿人家的錢，真的就有點不像話了。

見到小卿低下頭，沒出聲，小王接著說道“我看這樣吧，今天也不會有什麼生意了，我先把門關上，你留下來幫着我，咱們一起簡單的打掃打掃，然後我把今天的工資給你，你就回去休息，明天再來，怎麼樣？”

小卿點點頭，也沒說什麼，上樓把自己的衣服拿了下來，就開始掃地了。

這個時候，小王也已經把門鎖的嚴嚴實實了。

“你先把地掃一下，我去收拾下廚房。”小王從小卿身邊走過去時說道。

“嗯”小卿低着頭，認真掃地，隨口應了一聲。

小王到了廚房，拿了一塊抹布，整齊的疊成小方塊，然後把抹布放在了左手，右手拿起那把殺狗時用過的尖刀，一邊擦刀，一邊走到了小卿身後。

在小卿還沒有察覺的時候，小王快速用左手的抹布捂住小卿的嘴，用力向後一勒，在小卿身子直起的一霎那，手起刀落，狠狠的將尖刀插入了小卿的心臟。

為了防止血噴在店內，小王並沒有把刀拔出來，他快速的把堵在小卿嘴上的抹布按在刀的下方，阻止血滴在地上。然後把小卿拖進了廚房裏。

“心臟被插了一刀，你認為小卿還叫得出來嗎？”腦洞再次回答了我想像中的問題。

接下來就沒什麼可說的了，就是放血，分件，清理內臟，人頭湯底，當晚小王還特地品嘗了一下人肉火鍋，不過好像味道不怎麼樣。他只吃了兩塊肉，就一臉難受的連湯帶肉都倒掉了。

“你說這個小王，他的這種變態思路，真是讓人琢磨不透。”腦洞輕飄飄的來了這麼一句。

“後來呢？後來怎麼樣了？”我很着急，講故事你就好好講嘛，停下來得瑟什麼？

“後來？什麼後來？沒後來了啊。”腦洞一本正經的回答我。

“不會就這麼講完了吧？後來呢？他怎麼處理屍體的，怎麼拋屍的，怎麼躲過警察的，你倒是說啊。”真是急死人了，你要不就不要講故事，講到一半說沒有了，坑誰呢這是。

“我怎麼知道？我只是去吸收怨氣的，怨氣都到手了，後面怎麼樣，還關我什麼事？每天死那麼多人，我很忙的。”腦洞說的理所當然。

“那他覺得肉不好吃，為什麼放了那麼多天才扔掉呢？你難道一點好奇心都沒有嗎？”我很生氣，最恨的就是故事說到一半，吊人胃口的了。

“哦，這個嘛，我猜啊，我猜的不一定對啊，以我對他的了解，他應該是覺得，他不喜歡吃，不代表別人也不喜歡吃呀，萬一其他人都好這一口呢？所以就繼續試驗了幾天吧。後來實在沒人喜歡，才拿去扔掉的唄。”腦洞把玩的勺子漫不經心的說。

“那你說，你那麼了解他，他扔屍體，為什麼不直接扔在長江里呢？扔江里就安全多了呀。”其實我還挺有好奇心的。

“你看過那個電影嗎?”

“哪個？”

“八仙飯店啊。”

“看過。”

“那你記不記得，電影開場沒多久，就有人在水邊發現了屍體，報了警，這才有了後面的故事。但是在後來，主角又殺了人，丟在了垃圾堆里，卻沒有被人發現。這說明什麼？他在殺死小卿以前，一直在研究這個電影，可能殺人之後，也一直在研究這部電影，所以他總結出扔垃圾堆更安全這個道理，也不奇怪啊。”腦洞說的頭頭是道。可我覺得他根本就是個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