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啊啊
“修年,長起來了。”與白修年的關注點不同,陳渡進了空間之後,先是看了一眼沉溺在發財夢中的白修年,也不去打擾對方,便在空間裏轉了起來,白遇歲自然還是去了池塘邊。所以當他看見修年一直惦記的西瓜長大之後,連忙出聲。
“怎麼了?”白修年揚聲回應,輸完最後一顆銀子才施施然地起身,往陳渡的方向望去,看見的是對着一地圓滾滾綠油油的西瓜研究的男人。
西瓜?
白修年臉上一喜,但也不忘小心放下懷裏的銀子。
小跑至陳渡的身旁,也不多話,曲起手指對着西瓜就是一陣亂敲。關於選西瓜,白修年其實是一竅不通,但在西瓜攤前見過太多一買西瓜就高深莫測的人群,於是這個動作就好像成了一種儀式。
在池塘邊晃悠的白遇歲也湊上來,蹲在一旁和陳渡形成了一個套娃,眼含崇拜地注視着白修年的動作。
在巨大的目光壓力之下,白修年摘下一個又圓又大的西瓜,反正這麼大了,應該熟了吧。
“你們在這吃還是出去?”想到外頭的熱空氣,白修年有些抗拒。
“就在這吃吧。”同外頭相比,空間舒服地有些像是春季,清涼的風撲在臉上,吹去一身燥熱。“這東西,怎麼吃?”陳渡伸出手摸了摸西瓜的表皮,有點像南瓜,只是修年的意思又跟南瓜的吃法不同。
白修年急忙點頭,白修年一碰見夏天就懶洋洋的,雖然這個身體是不怎麼流汗的體質,但一熱得厲害就渾身不舒服,關鍵是還想睡覺,晚上還好,中午一睡起來就悶得厲害,想想就難熬。
若是在空間裏種上兩棵樹,掛上幾層厚實的布條,就這麼躺着肯定舒服。
“差點忘了,沒刀可切不開,我還是出去一趟……”這麼大一個傢伙,空間裏也沒有什麼趁手的工具。話還沒說完,手裏的重量就被拿走了,只見陳渡一手托着西瓜,一隻手舉到半空中,握拳,用力一砸!
有些許紅色的液體濺到白修年的臉上,陳渡似乎也沒想到這裏面會噴出東西,來不及清理一臉西瓜汁的陳渡把手裏一分為二的西瓜放到白遇歲的手,自己則湊到白修年面前。
一張臉那是難看的呀。
原本還有些鬱悶的白修年瞬間就被治癒了,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一張大手糊住了臉,只是手的主人似乎忘記了剛剛一手西瓜汁的事實。
“我、我不是故意的。”手足無措地收回手,卻怎麼也不敢往白修年的臉上看。
我吃一個西瓜得罪誰了……
狠狠抹去臉上的液體,咧着嘴給了陳渡一個‘燦爛’的笑容,之後他分明看見高大的男人抖了一下,於是幾乎掉到谷底的心情又回來了。
“來,遇歲你把一邊給我。”從白遇歲手裏拿過硬生生被掰開的西瓜,瞧見裏邊紅彤彤的果實,竟然還是無籽的。沿着裂縫把西瓜掰地更小了,等把所有西瓜都分好了之後,白修年迫不及待地咬在紅色的囊上。
另外兩人自然也學着白修年的動作一咬,就再也停不下來了。
三個人是抱着撐大的肚子出空間的,一出空間就感受到一股熱浪來襲,白修年皺了皺眉眉頭。
“修年,不舒服嗎?”陳渡伸出洗白白的手,摸了摸白修年的額頭,沒有發現異常之後才鬆了口氣。
被當成水晶玻璃的白修年抿了抿嘴巴,搖着頭,表示只是一下冷熱交替反應不過來,陳渡聽了也只好皺着眉心疼地望着白修年,他是個粗人,以前覺得天氣熱一點也沒什麼,無非就是多留點汗,可是瞧見自家媳婦兒不適的模樣,恨不得替對方受這份罪。
“修年,喝點水。”抓着腦袋想了一陣,陳渡實在沒法,只是白修年剛吃完西瓜的肚子哪能裝下一大碗的水,於是搖了搖頭。
“我沒事了,只是一時沒緩過來。”白修年連忙揮手,若是這麼一大碗水下肚,那還不成水桶了。
在院子旁邊,堆放着建新房沒有用完的木材,罷休年走出去,琢磨這在空間避暑的可能性,這些東西建造一個簡陋的木屋應該是夠的,只是現在時機好像不太對。
酒樓里的廚子怎麼說也是有幾十年經驗的廚師,留下的那幾條魚已經足夠用來練手了,恐怕顧不了幾天就會來把魚運走。魚這個東西很常見,所以白修年也不獅子大開頭,把價格控制在相比於花錢僱人抓魚更加划算的範圍,掌柜的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笑着望着白修年說了兩個了不得。
白修年自然他的意思,但多賺少賺都是賺,其中選擇一個當然是選多賺。
不過又想起譚阿麽交待的事情,吳英的出現無非就是要向他們一家使絆子,只是使什麼絆子都不重要,自己這裏倒是有一個坑留着給他跳。
“陳渡,下午我們去趟魚田。”空間裏的小木屋也要快些建出來,這樣晚上也能去空間躺着,只是不知道空間有沒有夜晚。
頂着大太陽慢慢走在田沿上,收割之後田裏已經很少有人來了,所以一兩個人站在光禿禿的稻田裏很容易讓人看見,怪不得吳英做虧心事也能這麼快被發現。
大成家是離稻田最近的一戶人家,雖然離魚田距離不算近,但進村的路只有一條。
有一天大成家的媳婦起得早,打開院子裏的們,拿起掃把就掃起地來,只是無意中往遠處一看,竟然有個人影,他心中有些狐疑,這田裏的活也沒了,這人這麼早去田裏做什麼。
一時間他想了很多,甚至懷疑那人根本就不是村子裏的人,一想到這個他就回了屋把自家漢子叫了起來,兩人走出來正好看見吳英遠遠的往這邊走來。
“那不是吳英嗎?他家的田不是那塊啊?”大成媳婦兒見人走了之後低估着,再次看了一眼之前吳英站的地方,“那不是他賣給林阿秀的田嗎?聽說現在養着魚呢,也不知道現在的人都在想些什麼,不好好過日子凈養些奇怪的東西。”見人是認識的之後也就搖搖頭沒放在心上。
只是後來有撞見了幾次,大成媳婦兒覺得事情好像沒那麼簡單,於是就像譚阿麽透露了一番。
望着和平時沒什麼兩樣的魚田,白修年撓了撓下巴,他還真是不相信吳英會什麼都不做。拿來一根棍子往植物多的地方捅了進去,白修年臉色變了變,果然。
手上的動作沒有停,叫來陳渡,把棍子放入對方的手裏。
陳渡手上一用力,頓時有東西浮上來,看着一條條翻着肚皮的死魚,白修年該感謝吳英只知道用石頭硬砸而不是用藥嗎?不過在這個毒藥都嚴格控制的時代,這種做法似乎合情合理。
瞧着每條魚頭上猙獰的傷口,可以想像,當時吳英是把所有的怒氣都招待在這些魚腦袋上了。
把能藏魚的地方都通了通,死了不少魚。也怪白修年沒有防備,以為養這些隨處可見的魚不會讓人惦記上,可是就忘記了有人使壞。
嘆息着把魚都處理了,這麼多魚,不知道能賣多少銀子呢。
當然,這些都得記在吳英的頭上。
轉眼對上陳渡難看的臉,白修年拍拍對方的肩膀,“放心吧,他囂張不了多長時間,你先別去找他麻煩。”這人一臉兇相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不過不用猜就知道不是什麼健康向上的,白修年自認不是個善良心軟的人,只是這一次可不能這麼讓陳渡去鬧,因為在村民的眼裏,現在魚還只是什麼都算不上的東西,再有理也不能把對方怎麼樣。
雖然很想跟着陳渡再去體驗一把砍門砍房總之見着什麼就砍的滋味,但理智還是讓他開口,“偷偷摸摸也不成,我有辦法讓他吃虧,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回去把我的小木屋建起來。”
知道男人心裏裝着事就放不下的性子,索性也就讓他忙開來,把木材弄進空間,白修年彷彿看見不就之後的自己躺在搖椅上,清涼的微風吹來,咔擦一聲,咬着手裏的蘋果,別提多愜意……
柱子砸進泥土裏的聲音傳來,白修年被兩個一身蠻勁的漢子推到一旁,怎麼也不讓參與其中,捏了捏自己的胳膊,白修年嘆息,看來自己永遠都擺脫不了白斬雞的命運。
只是嘆息沒有持續太久,白修年就被空間裏各種各樣植物的清香蠱惑了,怎麼也停不下來。
坐在從屋子裏拿來的矮凳,白修年打了一個飽嗝,摸了摸肚子。皺着眉頭思索着,魚田的事被吳英這麼一鬧,到底是多出了不少事,所以魚自然也就不能那麼明目張胆的賣了,看來這事還得琢磨琢磨。
張望着一旁小木屋的情況,這一眼望去就被眼前白花花的**給纏住了,雖然空間裏溫度剛剛好,但干多了體力活難免覺得熱了,陳渡也不是矯情的,伸手往身上一扒,就脫去了上衣。
一時間白修年的腦中瞬間成為人體研究課程現場,這緊實的肌肉,這完美的倒三角,這絲毫也不娘氣的膚色……
白修年覺得自己變了。
摸着自己的胸口,他好像再也回不到當初清心寡欲時期的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