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賭服輸
只是此時蘇振東被眾賭徒堵在這裏,想要脫身也不容易。
喬慕雪知曉蘇振東的心思,雙手微抱在胸前道:“是你自己來還是我來?”
蘇振東咬着牙道:“你作弊!”
“蘇大少不會是想賴帳吧!”喬慕雪含笑道:“好像做敝的不是我,而是你!”
四周那些看熱鬧的賭徒當即大聲道:“就是,作弊的是你!”
蘇振東的臉色極度難看,正在此時一聲冷喝聲傳來:“逆子!你好大的膽子!竟是連這種事情也做得出來!你真是氣死我了!”
眾人回首,卻見從一旁的偏房裏走出一個約莫四十幾歲的中年男子。
喬慕雪認得他,他就是登州郡守蘇承志,他此時面色極度難看,保養得宜的臉已經因為盛怒變形。
帘子掀起時,喬慕雪藉著偏房有些搖晃的燭光,見裏面隱隱坐着一個男子。
由於帘子半遮,看不清臉,只能看到那一身精緻紫色錦袍和掛於腰間的一塊紫色玉佩。
由於隔得遠和搖晃的燭光,她看不清楚玉佩上刻的圖案,只隱隱見到上面刻有龍紋。
她雖然看不清那男子的臉,縱然隔得甚遠,卻也能隱隱感覺得到那男子身上散發出來的貴氣和霸氣。
她的心神微動,想起方才蘇承志就是從裏面出來的,那男子又是那副氣勢,再想起那隱隱可見的龍紋,裏面那男子是什麼身份便昭然若揭。
她欲再看時,那帘子已經放了下來。
她的心裏瞭然,覺得這一次是坑這兩父子的絕佳時機。
蘇振東平時最怕蘇承志,此時一看到蘇承志卻像看到救星一般,知道今天能救他的也只有他這個老爹了,當即跪倒在蘇承志的面前道:“父親救我!”
蘇承志今日有事陪一個貴人到賭坊里談事,他到這裏已有很長時間,只是一直在後面沒有出來,這邊發生的事情他卻是全部都聽到了。
蘇承志只有蘇振東這麼一個兒子,自然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自宮,所以這才跟裏面的貴人告了個罪出來處理此事。
蘇承志狠狠踢了蘇振東一腳道:“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忤逆子!”
蘇振東被踢倒在地卻不敢說話,蘇承志朝喬慕雪拱了拱手道:“喬大小姐,振東行事荒唐,你不要和他一般計較!”
“原來蘇郡守也知道蘇大少行事荒唐啊!”喬慕雪淡淡地道。
“今日打賭之事是蘇大少提出來的,賭約也是他同意的,不是我想與他計較,而願賭服輸這件事情是全天下公認的理。郡守大人讓我放過蘇大少,這面子我要給,只是這事也不能就這樣算了。”
她的話說完之後用眼角掃了一眼那厚重的帘子,眼裏滲出一抹淡笑。
蘇承志以前就聽過喬慕雪的名字,她雖然是個女兒家,卻是千源城裏出了名的紈絝子弟,常年混跡於眾混混中。
而她的身世又是一個迷,她住在千源城最為富庶的柳府之中,卻並不是柳府的女兒,傳聞她是京中喬相的次女,寄養在柳府。
只是她自小就來到千源城,但是喬相從來都沒有來看過她,但是就算沒有來看過她,她也是喬相的女兒。
因為這一層的關係,蘇承志也不好硬來。
再則柳府在千源城裏勢力也頗大,他也有些忌憚。
再則今日的事情錯在蘇振東,又被這麼多人看了去,於情於理他都用不了強。
最最重要的是,屋子裏還有貴人在,他要是此時用了強,只怕他不但要失了官聲,還得失了名望,搞不好還得丟了官帽。
為官多年,蘇承志第一次覺得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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