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穿越初時自不知 第一百一十八章 白日做夢
“那她這是在幹什麼？”
“不知道。”華風塵也不知道她在那忙活什麼，“可能是她自己的事，帶到這裏來做了吧。”華風塵只是隨口一說，卻說中了。
“對了，風塵，千瓚，皓月是在這裏做什麼的？”剛好提到她，稚圭便問了出來。他們怎麼會雇傭皓月這樣一個小孩來這裏做事呢？
“她啊，是這裏的賬房先生。”楊千瓚解答了好友心中的疑惑。
但稚圭得到了答案后更是不可置信，‘她，是賬房先生？’對於皓月有才能一事，他已經知道並肯定，只是賬房先生，那可不是誰人都能做的。
“還是我們花高價從別人的店鋪中雇來的呢。”楊千瓚說出了皓月的來由。
“什麼？她很會算學嗎？”稚圭對皓月更加另眼相看了，‘她竟這般厲害嗎？’
若只是一般的賬房先生，千瓚就沒有必要說花高價從別的店鋪中雇來的了。本來風塵的所有店鋪中給工人的價錢，就是高於一般的店鋪的。自然，他店鋪中的工人的能力，也自是高於其他店鋪的。
想當初自己就是去風塵的店鋪中應工，碰到的千瓚。想到當時自己去應賬房先生的雇請，卻差點落選的事情還歷歷在目。對於他們所要求的賬房先生是要求多麼高，沒有比自己再清楚的了。可是，他們竟然說皓月是他們從，別的店鋪中雇來的！
“沒錯，我到現在還很是佩服她呢！記得你當時來應雇時給你算的賬本嗎？”楊千瓚說起皓月的厲害，竟全是佩服。
“記得，那麼厚一冊，讓我兩天之內算完，最晚不能晚過第三天午時。”稚圭現在說起來還有點心有戚戚焉。記得當時自己不過是實在睏倦的厲害，睡了一個時辰而已，最後竟差點就算不完了。
“就是那樣相同厚度的賬本，有二十多摞，大概快200冊吧。她，只用，真正算起來只有15天吧？每天一個多時辰，也就是頂多26個時辰左右，就全部算完了！”
這次說這些數字之前，楊千瓚沒有仔細計算過皓月算那些賬本所用的時間。只是覺得她能那麼短的時間內算完，真的很厲害、很神奇。可是這次再跟稚圭講的時候，他腦中掐算着皓月算賬本的時間，說出來后竟連自己都不相信起來。
不禁向華風塵確認了一遍：“風塵，我說的沒錯吧？”
華風塵早就計算過皓月算那些賬本所用的時間，和楊千瓚此時說的相差不多，遂點了點頭。
“啊？真的嗎？她還是人嗎？”稚圭看到華風塵也確認了這些數字，完全不敢置信的張圓了嘴巴。一時不察，把心裏話說了出來：“怎麼可能會算的這麼快。”
“她會一種很奇特的算學方法，還有一種很奇特的數字，用那個來計算。只要熟練了，便可以做到很快。”華風塵用淡淡的語調，解答了稚圭的疑問。
都已經跟皓月學習了阿拉伯數字這麼久了，自己也試着用那些數字來計算，竟真的比之漢字容易記住的多。相信只要學會了她的算學方法，再用這種數字來試，定會得到意想不到的成效。
“你怎麼知道的？”稚圭問出口。雖是可以肯定，皓月定是有什麼特殊的方法，才會算的這般快。但聽風塵的語氣，似乎不是猜測，而是肯定。
“她告訴我的，並教給我了她所用的那種特殊的數字。”華風塵並沒有藏私，直接說了出來。
“那風塵可有試過？那種數字真的可以很快的讓我們計算嗎？”稚圭很是感興趣。他並不排斥新鮮的事物，相反，有着強烈的興趣。
“嗯，那種數字很方便記憶，只是她還沒有教我她所用的算學方法。若是學到了方法，再加上這種數字，相信會容易很多。她算學不像我們，她都是不用算盤的。”華風塵肯定了皓月所說的阿拉伯數字是很方便的事實。
“什麼？不用算盤？”稚圭覺得他現在完全被皓月這個小孩子身體，卻蘊藏着強大智慧的神童，給折服了。他本來只是來看兩位恩人加好友的，沒想到竟在他們這裏發現了一個奇人。
“沒錯，她計算都只是在布帛上寫寫畫畫，不曾用過算盤。稚圭，你說的沒錯，她真的是長着小孩子的身體，卻有着成熟心智的人。”楊千瓚回答了稚圭的問話，並肯定了他之前所說的話。
“額？”稚圭沒明白為何現在千瓚突然提起那句話。
“她做過的神奇東西可不止這些。還有香水，垃圾桶，”
稚圭打斷了楊千瓚的話，問道：“香水，垃圾桶？那是什麼？”
楊千瓚笑了起來：“你沒發現這間酒樓與別處酒樓不同嗎？”
稚圭想了想，答道：“是大有不同，你這裏每張桌子旁都綁有兩隻木桶。我想起來了，我聽人說你們這是垃圾桶，方便客人扔垃圾進去，讓桌子整潔，方便用餐的。還有，你這酒樓中似乎還有香味，莫非那就是香水的緣故？”
楊千瓚點了點頭，笑道：“稚圭不愧是稚圭，果然聰明。那便是垃圾桶，用途我就不用再給你說了，你已經知道了。而香水就是那使酒樓中隱着香味的東西，也是她教我們做出來的東西。”
“這麼神奇的東西，是你們做出來的？是她想出來的？”稚圭現在對於皓月的各種神奇已經漸漸適應了，沒有了起初的驚訝。
“沒錯，她先教我們製作了一個叫做榨汁機的東西，只要把帶有香味的花瓣扔進去，弄成汁液。裝到帶有機關的小瓶中，擱一小段時間便讓夥計噴幾下，便可使整間酒樓一直香味瀰漫了。”楊千瓚顯然沒拿稚圭當外人，解釋的很是詳盡。而華風塵也並沒有阻止他全部說出來。
皓月寫完最後一行最後一個‘斤’字，滿意的擱下筆。看着整張布帛上分列清楚明了的字，露出一個笑容。這可是自己要賺大錢的第一步啊。
想着賺大錢，皓月便陷入了無盡的幻想中。想着數着一堆堆銅板，銀子，銀票的場景；想着搬進大房子，買各種漂亮的傢具的場景；想着穿着錦繡衣裳，走在大街上被人指點羨慕的場景；想着......
“皓月，皓月。”不知是打哪來的蒼蠅，在耳邊一直嗡嗡的叫喚着，真是煩人。皓月揮了揮手，想趕跑那隻討厭的蒼蠅，繼續做着美好的白日夢。
“皓月啊，你怎麼了？”一聲大喊在耳邊響起，皓月不得不從美夢中醒來。
這才感受到一直有人劇烈的搖晃着自己，伸手把那人推開，原來是沈晨。沈晨身後還站着，沈虎，華風塵，稚圭。
“你們幹嗎啊，都站在這裏？”
“你沒事了嗎？”稚圭擔心的問道。
“沒事啊，我能有什麼事啊？”皓月反是很奇怪他為什麼要這麼問，“為什麼這麼說？”
“皓月，你沒事就好了，沒事就好了。”沈晨很是激動的上前欲抱皓月，被皓月一掌推遠。
“剛才你就那麼一直拄着腮，睜着眼睛，不說話，也不動作，眼珠都不轉一下，眼皮都不眨一下。哥看你許久沒下來，就來叫你回家。可叫了許久，卻是楊掌柜開了門。而你就一直那副樣子，大家都擔心壞了。楊掌柜都已經去請郎中了，哥則一直搖着你喊着你。好在你終於好了，你今天是怎麼了？撞邪了嗎？”沈虎解釋了事情經過，也問出了心中所想。
雖然話是有點不中聽，可他確是那麼想的。早上一張綠臉，現在又像沒了魂一樣，不是撞邪是什麼？
“虎子，別瞎說。皓月你沒事了吧？”沈晨喝住沈虎，仍關心的問着這句話。
“哦，我沒事。我剛才睜着眼睛的嗎？看來我是睜着眼睛睡著了。”就說那樣美好而又快速的一幕幕怎麼可能是現實，原來是夢啊。
睜眼睡覺一事對於皓月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可是對其他人則覺得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他們怎能想到現代人的偷懶方式呢。
前世皓月上學時，經常早起晚睡，以至於睡眠不夠，便用了好幾年的時間練就了睜眼睡覺。開始的時候自是也不成的，想睡覺就會自覺的閉上眼睛，被罰站了很多次。可也不知是那一次，自己睡過去沒有再被抓。
醒了后問周圍的同學，同學還說：“老師剛才還表揚你了，說你們看看韓皓月同學多認真聽講，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這是你們的榜樣，都跟她學學。”當時聽到同學捏着嗓子學那老師的語調，和這句表揚的話，着實讓皓月暗自偷樂了好一會兒。不過工作了后，她就再也沒有用過這個偷懶的技巧了。
剛才，可能只是想着美夢，便真的做了白日夢罷，只是她自己也沒想到自己會忘記了閉眼。
“還是等大夫來了看看吧。千瓚很快就回來了。”明顯，連華風塵都不信皓月‘睜眼睡覺’。
“我不用，”
“大夫來了。陳大夫，你快來看看，就是這個小姑娘。她，”楊千瓚一邊走進來一邊大聲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