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培訓
去VIP房的路上，我察覺得到庄佳佳一直在發抖。離房間還有數步時，我轉身問道：“佳佳，你真的準備好了么？這一步踏出，可就沒有回頭路了。”
之前庄佳佳一直做陪酒小妹，不過是陪客人喝兩杯，頂多被佔一下便宜，摸摸大腿揉揉胸。可今晚的局不同，那幾個客人多數會提出台的要求，甚至是包夜，而越是有錢的人癖好越奇怪，難免會遭到一些變態的對待。
最重要的是，如果庄佳佳今晚出台，以後再也做不回陪酒小妹。像白紙一樣，惹了一點黑墨，再也白不回去。她是大學生，無論礙於面子還是為以後着想，她一直堅持不出台，寧願賺些小費就好。
看來她確實很想離開吳江身邊，不管付出什麼代價。
果不其然，庄佳佳點點頭，用顫抖卻又堅定的聲音說道：“蕭哥，我都考慮清楚了。放心吧，我沒問題的。”
……
三天前，庄佳佳在休息室里提出想要轉為出台的公主。
看了她一眼，我搖頭笑道：“別鬧，快回去吧。你不適合。”出台可不比陪酒，不是佔佔便宜就好，也不是單純的出賣肉體，還有很多的技巧，包括神態的魅惑、床上技巧的嫻熟以及不要臉的精神。
之前庄佳佳做陪酒小妹，在周倩茜的悉心教導下尚且用了很多天才適應陪酒小妹的工作，如今卻想要出台？開玩笑，這不僅毀了她，也容易使我丟掉飯碗。
大多數客戶出來玩，圖的是開心，若是庄佳佳毛手毛腳，惹惱了客人，必然會向經理甚至部長投訴，到時我也吃不了兜着走。
“快回去吧，別再說了。”我起身趕着庄佳佳離開。可她毅然決然地搖頭，拉着我的手哭道：“蕭哥，你幫幫我吧，我需要機會，我不想再留在吳江身邊，不想再看到他那種鄙夷的眼神，我很辛苦。”
看着哭得梨花帶雨的庄佳佳，我還是狠不下心，嘆氣說道：“佳佳，要不你還是想想其他辦法，這始終是條不歸路。你是大學生，畢業后找份像樣的工作，會有很光明的前途。可一旦染了風塵，再想洗，終歸難回原樣。”
擦着眼淚，庄佳佳泣不成聲地說道：“蕭哥，我都明白。但我決定了，不想再這樣拖下去，你幫幫我吧。我從倩倩姐那裏聽說了，過幾天會有大客戶過來，我我我……”
搖着頭，我說道：“不行，即使我想要幫你，怕是你也做不到。”確實有些客人喜歡經驗少的公主，但部長親自帶來的客人不同，非尊即貴，什麼女人沒見過。他們即使想找青澀的處女也不難，來會所無非是想享受好的服務，又怎麼會看得上庄佳佳這種羞澀的公主。
低着頭，庄佳佳說道：“蕭哥，你應該可以幫我。對不對？”
這句話問得我心跳加速。會所里，我上過不少公主，包括A區、B區，但沒有動過庄佳佳一根頭髮。畢竟我知道她和吳江的關係，所謂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我又怎麼會去破壞一段大好的姻緣。
若是庄佳佳是周倩茜或者蔣曉麗一類的女孩，性格開放，說話大膽，墜入風塵已久，提出這樣的要求，我自然是“義不容辭”的答應。可她不是，上次聊天之後，我更是知道她過得很是艱難，自然而然把她當妹妹一樣看待。
再說了，她口中的幫忙可不是尋常幫忙，而是赤身裸體地培訓。雖然當上領班以後，我也以這樣的借口上過不少公主，可盜亦有道，對庄佳佳我下不了手。想了想，我擺手說道：“不行，還是算了吧。我問問朋友，看能不能幫你借到十萬。”
當晚，此事不了了之。
可我逃到SH市，舉目無親，哪裏找得到朋友借十萬之多。第二晚，還是下班后，庄佳佳再次來找我。
點燃一根煙，我說道：“要不我幫你去借高利貸吧。”
“還是不要吧，高利貸的利息很可怕。”庄佳佳說道。
倒也是，高利貸出了名九出十三歸，實際還要高，基本是拿五還十五。借十萬，要還一百萬的利息，那無疑是飲鴆止渴。
正煩惱着，我注意到周佳佳順手鎖上了門，低着頭，一步步朝我走來。細腰輕擺，玉手柔動，周佳佳彷彿變了個人般，眉宇間儘是魅惑，舉手投足洋溢着一股粉紅的味道，伸手一拉，右肩的細帶滑落下來，黑色的蕾絲內衣包裹的豐滿山峰欲要跳脫出來，使人看得欲罷不能。
咽了咽口水，我側過頭，沉聲喝道：“佳佳，你幹什麼，快穿好衣服。”倒不是我假正經，而是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
還沒等我起身逃離，庄佳佳坐在我的懷裏，手指溫柔地滑過我的臉頰，紅着臉說道：“蕭哥，我看起來不算很差吧。”頓了一下，她害羞說道：“這是我今天偷偷看那種小電影學的，學得不好，你不要笑我。”
“不會，挺好的。”我尷尬笑道。
真想讓她適可而止，周佳佳二話不說，手臂往下一探，捏漏了我說話的底氣。另一隻手靈活地解開我的襯衫，庄佳佳清香的體味遊走於我的臉上。壓着我的手，庄佳佳跨坐在我的腰上，兩隻山峰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佳佳，夠了，真的夠了……”
兩瓣溫軟的紅唇吻了上來，火辣帶着害羞，大膽夾着羞澀，彷彿鴛鴦火鍋一般雙味齊上，讓人慾罷不能。剎那間，慾望小人打死了理智小人，怒吼道：“葉蕭，你還愣着幹什麼，美色當前還不上，你是不是人！”
腦袋中的一條線被慾望小人拉斷，我瘋狂地撲了上去，管什麼吳江，管什麼妹妹！事實證明，男人真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多數男人可以在一個女人面前保持坐懷不亂的姿態，無非是那個女人還不夠誘惑。
二十分鐘后，我氣喘吁吁地從庄佳佳身上爬了下來。點燃一根煙，我背對着她，不敢看，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之前的拒絕變成了假惺惺的欲拒還迎，我真想扇自己兩個耳光。這下好了，我該怎麼面對周佳佳，還有吳江？
突然間，庄佳佳靠上我的背，輕聲問道：“蕭哥，你願意幫我么？”
噴出一大團煙霧，我點了點頭。培訓的內容聽起來讓人鼻血直流，可經歷多了，就會覺得也不過如此。除了波推，毒龍鑽，空中飛人，冰火兩重天的經典項目，我還幫庄佳佳設計了一些特殊的服務項目。
看似艷福不淺，實則培訓起來我比庄佳佳還難受。看着庄佳佳不斷挑撥，我卻要忍着衝動的慾望，一遍遍指正她的動作。別說我，即使是孔子來做會所的培訓，不出三天，聖人也會變成流氓。
送走庄佳佳，我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之前可是答應了周倩茜，把找個機會給她，需不需要提前告知一聲？可依她的性子，即便不當場拆了巴黎1號，只怕也不會輕易罷休。別看她溫柔時小鳥依人，這種女人發起火來比四川火鍋還要辣。
無奈之下，我只好決定先斬後奏，所以那幾天才躲着周倩茜，生怕她問起此事。
……
砰。
門打開，陳龍斌探頭說道：“葉蕭，你搞什麼鬼，怎麼是你，周倩茜呢。這是怎麼回事。我好像記得，你是大學生吧，也好，快進來。”
走進房間，我抬頭便看到張之北和A區領班蔡霖帶着公主乖乖站在一旁。關了門，陳龍斌一一報了三女的名字和本事。
指着三女，部長笑容可掬地說道：“這三位可是我們這裏最好的公主，樣貌、技巧、態度絕對沒問題，包你們滿意。”
拍着馬東浩的肩膀，最左邊的中年男人說道：“最好別帶些差貨色來敷衍我們才哥，否則拆了你們的會所也有可能。”
“老闆說笑了，我即使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呀。”馬東浩陪笑道。
坐在正中間的才哥挑着雪茄，瞄了一眼三個女人，擺了擺手，淡淡說道：“讓她們脫衣服吧，我看看有多好。”
除了馬東浩，不僅公主，連我們三個領班都愣在原地。以往的客人頂多過來捏捏大腿摸摸胸，哪裏有脫衣服檢驗的道理。冷下臉來，馬東浩喝道：“還愣着幹什麼，脫呀。”
好巧不巧，張之北推薦的正是蔣曉麗，回過神來，她三下五除二脫光衣服，瞬間一絲不掛，還千嬌百媚地喊道：“老闆們，晚上好，我是蔣曉麗。”
蔡霖推薦的公主也很快脫了衣服，抱了名字，唯獨庄佳佳一動不動。她看着我，我看着陳龍斌，因為我心知庄佳佳做不到那麼開放，若是周倩茜，倒是比喝水還容易。
“M的，什麼意思，才哥的命令你聽不懂呀。馬部長，這事怎麼解釋。”左邊男人一拍桌子。
咬着牙，馬東浩寒聲說道：“陳龍斌，讓他們兩個立刻給我滾，馬不停蹄地滾出去。”
嘆了口氣，陳龍斌小聲說道：“葉蕭，我們出去再說吧。”
我們正要離開，才哥指着庄佳佳，開口說道：“留下吧，我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