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3 【結局篇】手術成功

333 【結局篇】手術成功

333【結局篇】手術成功喬莎拿着手機,一臉不解,眼皮還一直跳個不停,轉頭看看閑着沒事在看新聞的阿扎爾,想張嘴問他,想了想又沒問,一隻手按着跳個不停的眼皮,擰着眉。

阿扎爾轉頭,見她一臉不解,“你怎麼了?”

“剛才我打蘇蘇的電話,沒人接,打白峻修的電話被掐掉,不會有什麼事吧?”她問完這話后,心有些煩悶起來。

“沒事吧,白峻修都回來了,能出什麼事。”阿扎爾皺皺眉說。

“那我這眼皮怎麼一直跳啊?”她又說。

“眼皮跳就不正常嗎?”阿扎爾問。

“總感覺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喬莎悶悶地說,“前天我還蘇蘇提過,今天去玩,她是沒答應去不去,但總是知道我今天會找她有吧,她要是知道不會不接電話啊!”

“那你再打一次。”阿扎爾道。

喬莎於是又打一次,打着打着,居然關機了。

“關機了?!”她皺眉,“阿扎爾,你確定不會有事?”

“那你又怎麼確定他們會有事?”阿扎爾反問。

“不知道啊!就是感覺……不是,我跟蘇蘇這麼多年的朋友了,有點什麼事多少都會有點感覺。”喬莎將手機放到一邊,眉心就是擰得死緊。

“那意思是你們心靈感應?”阿扎爾是相信夫妻間有這種感覺,畢竟是夫妻嘛,在一起生活久了總是會有感應的,可朋友間……

喬莎想了想,決定不糾結那麼多了,再一次將電話打到了白峻修手機上,這次沒有被掐斷,但是沒人接。

連着打了三次,白峻修都沒有接電話。

最後,喬莎打到了簡夜那裏去,雖然不知道他出差回來沒有。

電話通了。

“真稀罕,打電話給我肯定是有事?”簡夜諷了句喬莎。

喬莎也不客氣,直言,“就是有事才找你,沒事找你幹嘛。你回來了沒有?”

“嗯。”簡夜輕應一聲。

“我剛才打電話給蘇蘇,沒人接,然後就關機了,白峻修的也沒有人接,你打個電話過去問問,我這眼皮啊,一直跳啊跳,我這心都慌了。”喬莎邊一手按着眼皮邊說。

“行吧,你等一下。”簡夜說完就掛了,然後打了電話給白峻修。

“什麼事。”白峻修的聲音很低沉沙啞。

“聲音怎麼這麼滄桑。”簡夜第二次聽到他這樣的聲音,第一次是蘇含失蹤四年時。

“你回了嗎。”

“嗯,今天剛到。”簡夜點頭,“剛才喬莎跟我說你們兩個都不接電話,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沒事吧?”

電話那端的白峻修啞聲道,“傻妞她,心臟病發作了。”

簡夜聽到這話,整個人都感覺被雷劈到了一樣,握着手機的手差點握不住手機,屏着氣息問,“那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得移植心臟。”白峻修的眼裏佈滿血絲,雖然如此,卻一點也感覺不到累。

簡夜的嘴巴張了又合,只道,“我馬上去醫院。”

半個小時后,一群人到了蘇含的病房裏。

簡夜,向易霆,喬莎,阿扎爾都來了,看着病床上的蘇含,個個都心痛得沉默。

最後,還是由阿扎爾扶着的喬莎先開口,“這是怎麼一回事?給我說清楚了!”

白峻修沒看他們任何一個人,目光緊緊鎖着閉着眼的蘇含,低啞地將事情經過都說了一次。

喬莎聽完罵了句髒話,站在她旁邊的向易霆聞了直皺眉,卻也沒說什麼。

“那個女的在哪,我不把她揍成泥巴不叫喬莎!”喬莎怒氣衝天地咬牙切齒,完了又掃向白峻修,破口罵他,“還有你也是,明明就在家,你把先她趕走了行不行?蘇蘇會這樣,你也有責任!”她真的很想抽他耳光呢!

“好了,別說了,我有合適的心臟資源。”阿扎爾突然說。

所有人都望向他,就連一向看他不順眼的白峻修都有了反應。

阿扎爾卻是半認真地對白峻修道,“如果你求一下我,我倒是可以馬上讓人將心臟送過來。”

白峻修馬上站了起來,神情頹廢的他,瞬間精神了,定定地望着阿扎爾,“只要傻妞能醒過來,別說求,就是要我把命給你,都可以。”

只要傻妞能醒,能好好活着,以他之命換她之命,他心甘情願。

“這可你說的。”阿扎爾望着他。

“阿扎爾,你想幹嘛?”喬莎瞪他。

“我只是想救含含。”阿扎爾看她,然後又一一望了眼他們,“要找心臟資原源可不容易。白峻修,我知道你有派人找,但是沒找到,很可惜。放心吧,捐獻者己經在來的路上,很快就可以幫含含做手術。”

“你是怎麼找到的?”喬莎忍不住問他。

“你別管我怎麼找到,反正就是適合含含的心臟。”阿扎爾低道。

向易霆與簡夜對看了眼,向易霆走到白峻修身邊,對他道,“你先回家梳洗一下吧,休息一下,要是蘇蘇做了手術醒來看到你這樣,她肯定會生氣。”

喬莎聽到他這番話冷冷地重哼了聲,“白峻修,別說我沒提醒你,你要是不把那對母子的事情解決掉,蘇蘇就是醒了也不會搭理你!”

白峻修微牽嘴角,看起來是絲笑意,卻冷得凍人。

“不用你說,我會也會處理。”本來,他還看在孩子生病的份上,現在,根本就沒必要了。

“說得好聽,如果早處理,蘇蘇會這樣嗎?”喬莎冷冷的諷刺,“說白了,你就是不忍心,因為你的不忍心蘇蘇才會這樣!”

阿扎爾瞧她生氣得撕了白峻修的樣子,雖然也很想揍他,但怎麼說他看到含含這樣也夠心痛的了。

“行了,我們走吧,去找那個女人泄憤。”他邊說邊半摟半拖着喬莎離開。

“你拉我幹嘛,放開,我還有話沒說完,今天我非要罵醒白峻修不可,他真的太過份了,舒麗棋趁他不在家,打過那麼多次電話給蘇蘇,不就是他縱容的嗎?那個小婊砸,我非弄死她不可!”

喬莎的聲音越來越遠。

白峻修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舒麗棋竟然打過幾次電話給傻妞!

“阿修,按道理你派人找心臟,沒道理會找不到,是不是中間出了什以問題?”一直沒出聲的簡夜這才開口,因為看到蘇含那個樣子,心情沉重不己。

“嗯,被人攔截了。”白峻修淡道,“那個人,就是阿扎爾。”

向易霆與簡夜對看了眼,怪不得阿修會說那樣的話,如果心臟沒被攔截,阿修恐怕還是不會理睬阿扎爾。

“既然他答應了把心臟送過來,我們就等着蘇蘇做手術吧,希望手術后她能康復。”向易霆抬手拍了拍白峻修的肩。

白峻修疲累地長嘆口氣,“如果這次她沒事,我會滿足她所有心愿,不管大的,還是小的。”

簡夜卻想到個問題,不禁問他,“如果她因為這件事而對你失望,要求跟你分開,你也要答應?”

白峻修的心一痛,呼吸都斷了,眼眶剎那間變得熱燙,水光浮起眸子表面,垂在身體兩側的大掌,握了握拳頭,沒有作聲。

向易霆暗暗嘆氣,覺得他們兩個太多磨難了,其它倒是沒什麼。

“阿修,我跟阿夜並不希望看到你跟蘇蘇在走了十年之後,還會分開,如果她肯好好談談,就好好談。”

白峻修轉過身凝着蘇含,“我知道,你們不用擔心我,我沒事,就是……”我怕她會離開我。後面這句話他沒有說出來,他怕一說了,就會應驗,他很怕。

“先回去吧,休息好了,才能更好地陪着蘇蘇,你還要解決舒麗棋的事情。”簡夜說,走到病床的另一邊,望着蘇含,對他說,“暑假還有一個月就結束了,到時候景凡景軒白爺爺都要回來了,這件事最好儘快停歇,否則要起大風波。”

“舒麗棋的兒子有白血病。”白峻修突然說,“我本來是想看在她兒子的病上,想當作不知道她兒子的存在,只要不傷害到傻妞,但現在,我無法無視。”

向易霆與簡夜這兩個男人再度暗搖頭,這都是命運安排,人的一生磨難不少。

向易霆故作輕鬆的舒口氣,一手用力拍了拍白峻修的肩,另一手又拍了拍簡夜的肩,輕鬆道,“都別傷心了,等蘇蘇做完手術,她就會醒了,到時候,我的生日也到了,一起開心一下。我們三個好像很久沒有一起開心過了,我倒是很懷念從前的日子,那時候阿修你,還沒喜歡蘇蘇,多瀟洒啊,一站那兒,就是塊冰雕!”

簡夜也想起了從前,抬起兩隻拳頭,一拳打了下白峻修的肩窩,一拳打了下向易霆的肩窩,“那時候我還讀書呢,你們天天都說我逃課,看看我現在,還不是跟你們一樣,我這是天生聰明,不用讀書也能有出息!”

白峻修很難得的,抬起一掌,像從前那樣,一巴朝簡夜的後腦拍下去,“就會逃課,讓你媽收拾你!”

三個大男人低笑了起來,陰霾似乎總是可以在互相了解的親友的言語間散去,男人在很多時候不需要太多的問候,卻在關鍵時刻總是能起到寬慰的大作用。

+

蘇含被推入了手術室,白峻修全程陪伴。

身為他們兩個好友的向易霆,簡夜,喬莎,阿扎爾,簡婷,都來了,而簡婷是現在才知道,蘇含居然有心臟病,還因為一個叫舒麗棋的女人差點連命都沒有了,很氣憤!

舒霖軒在經過手術室時,無意間看到了守在手術室外邊的他們,因為他們很出眾,男的女的看起來都是那麼出色,引起廣大注意是輕而易舉的事。

舒霖軒在看到他們時,注意到向易霆,因為知道向易霆,他才會知道這一群人守着誰,肯定是害着白峻修的妻子,蘇含。

向易霆率先注意到舒霖軒的觀望,與他對望起來,見他要走,馬上走過去。

這個男人,他不是不知道。

在向易霆走過去時,簡夜也跟着走過去。

舒霖軒見他們兩個過來,有點怕,以為他們要揍他,很懦夫地拔腿就跑,但是被簡夜給快手快腳地揪住了衣服后領。

“我們話還沒有說,你跑什麼跑!”簡夜說著一掌用力打了舒霖軒的頭一巴。

向易霆走近他們倆,與簡夜對望了眼,對他使了個眼色:舒舒筋骨?

簡夜回他個眼神:有何不可,反正有沙包!

阿扎爾見他們押着舒霖軒走了,知道肯定有架可打,他好像也挺想動動筋骨,奇癢無比啊!

“喬莎,我去去就回來,你在這裏坐着。”

喬莎都沒來得及叫住他,他人就跑遠了。

簡婷跟喬莎不是很熟,但同樣是女人,就算不熟,多說幾句話就可以變成半熟,更何況她們又是性格相近的人。

“喬莎姐,你知道那個叫舒麗棋的女人在哪嗎?”簡婷問她。

“怎麼,你想揍人?”喬莎挑眉問她,“不好意思,我己經將她罵得體無完膚,相信她己經知道自己有多麼的無恥了。”

“峻修哥也是,怎麼就能容忍這樣的女人靠近蘇含姐呢?明知道蘇含有心臟病。”簡婷不是很理解地搖搖頭。

喬莎嘆了聲,身體靠到椅子後面,“其實,白總他對蘇蘇的方方面面在這件事之前,我都覺得很好,就是這件事我惱火他,做得太拖泥帶水了!那個孩子是舒麗棋偷來的,生都生了,不管怎麼樣都會對蘇蘇造成傷害,他竟然還無視他們留在c市,這就算了,找上了門居然還只是將她趕走而己,態度不夠明確!”

“喬莎姐,我覺得我們都是旁觀者,不知道峻修哥跟蘇含姐是怎麼對待這件事的,更不知道他們怎麼想,也許我們只看到了令我們憤怒的一面,並沒有看到值得我們產生憐惜之情的一面一一”

“要什麼憐惜?舒麗棋值得?簡婷我跟你說,她就是犯賤!明知道白總有妻室,還要做偷種生孩子這種事,發佈到網上誰會同情她可憐她?對,孩子固然是無辜的,但那也是她害的,如果她沒有把孩子生下來,那孩子會這麼遭罪?這一切都是她自己作的,怪得了誰?居然還有臉來要白總救她兒子!”喬莎越說越氣憤,越說越大聲。

旁邊經過的人都聽到了,都開始議論起舒麗棋這個人來。

簡婷對這種人也是沒有太多話講,識趣的話自己走,不識趣就給點顏色瞧瞧!

“喬莎姐,你這腳還沒好嗎?”簡婷移開話題。

“稍微能走一點了。”喬莎低頭看了眼腳,又說回蘇含的話題上,“跟你說,那天我罵舒麗棋罵得可爽了,一層樓的醫護人員,病人家屬全都圍着看!”

“你不覺得丟臉嗎?不會覺得像個潑婦嗎?”簡婷一臉的不可思議地問她。

“切,我這輩子就蘇蘇這麼個好姐妹,丟臉我丟得值得!再說了,我罵得完全有理,誰敢說我沒理,站出來給我瞧瞧。”喬莎揚高下巴。

幾個小時后,手術室的燈暗了,門也被打開了,白峻修跟着推床出來。

守在外邊的這一群人個個都起身,攔住了醫生,結果,當醫生拿下口罩時,向易霆跟喬莎就驚訝不己,同時叫出聲,“柏先生?”

柏浩明看了眼他們倆,那眼神頗有意思,也很是耐人尋味,最後掃了眼他們,“手術很成功,現在就看白太太的反應了,如果明天之前能醒來,就只要觀察。”

“天啊,真的哎!”喬莎雙手捂住嘴巴,完全忘記了站在她旁邊的人不是阿扎爾,而是向易霆,伸手就將他給抱住,“阿扎爾,你聽到了嗎?蘇蘇沒事了,真是太好了!”說著還將頭給靠給了他懷裏去。

“咳!”阿扎爾其實很不想讓她難堪,但如果等她自己發現會更加難堪,所以,用力刻了聲,故意不爽地說,“嘴裏叫着我的名字,雙手抱的卻是別人,喬莎,你眼睛被屎糊了嗎。”

喬莎聞言轉頭,抬頭,對上了向易霆冷冰冰的眼神,嚇得她縮了手,她不是因為他的眼神冷冰冰縮手,而是因為抱錯了人,三秒后朝阿扎爾大吼,“知道我抱錯人你還愣那裏幹什麼?!”

向易霆對她的反應根本不看眼裏,只對帶着好玩眼神的柏浩明道,“意思是說可以康復是不是?”

柏浩明點頭,“有這個可能,有心臟病患者移植了心臟后,可以存活十年以上。”頓了頓又道,“我很抱歉因為當年我跟我太太的疏忽,造成今天的事情,讓你們為大白跟白太太的事而擔心,本來這是不用發生的,如果當時我們強硬地將她們母子帶走一一”

“事情己經發生,不用自責。”向易霆道。

“你們去病房看看白太太吧,做完這個手術我就得回格蘭島了。”柏浩明說著朝他們每個人點點頭,轉身走了。

病房裏,白峻修拿着毛巾打濕的毛巾,以溫水替她擦着臉,還有手。

“老婆,手術很成功,以後,等你醒了以後就可以慢慢康復了。”說到這,他抬眼睇着她蒼白的面容,“醒過來后……可不可以不要不理我?”明知道她不會回答他,他還是問了,沒得到她的回答,他繼續擦她另一隻手。

病房外邊,向易霆他們望着裏面,那麼溫暖又帶着點悲傷的畫面,他們誰都不好意思也不忍心去打擾。

阿扎爾望着裏面,長長嘆着氣。

站在他旁邊的喬莎聽到了,她以手肘輕撞了下他肚子,“嘆什麼氣,蘇蘇好了你應該高興。”

聽到她這話的簡夜,轉頭來回在他們身上打量,忍不住說,“你們不是夫妻嗎?怎麼感覺你們完全是朋友似的?”

喬莎瞪他,“我們是夫妻又是朋友,礙着你啦?”

“沒礙着,只是感覺上一點也不像夫妻。像阿修跟蘇蘇他們才像,親親密密的,瞧瞧你們一一”

“我們怎麼相處礙着你啦?”喬莎更加用力瞪他,心裏罵他多事,沒事挑什麼刺兒啊!

向易霆抬腳離開了。

簡婷見他走了,跟他們打了聲招呼,跟在向易霆後面走。

簡夜望着他們走遠,直到轉彎不見,眼底滿是深思。

喬莎卻拍了下他肩,“你覺不覺得,他倆挺配。”

簡夜眉頭皺得更深,“我只覺得你倆不配。”說完扭頭跟着走了。

喬莎瞪眼,要是兩眼有箭,早射穿簡夜的後背了。

病房的門被拉開,白峻修自裏面出來,見他們兩個還在,暗暗皺,對他們道,“傻妞需要安靜,你們先別進去打擾她。”

喬莎很不客氣地朝他翻個白眼,冷哼,“要不是阿扎爾,你的傻妞只怕是一一呃……”被白峻修的冷眼一掃,她縮了縮脖子,改了口,“我是說都是阿扎爾幫的忙。”

白峻修掃向阿扎爾,意有所指,“是啊,吉姆先生還真是幫了大忙,要不是他,我怎麼會欠他一個承諾。”

阿扎爾皮笑肉不笑,“沒辦法,老天在幫我。”

白峻修很想揍他一頓,但他現在有事情要辦,轉頭充滿威脅意味地對喬莎道,“上次,你外公來找過我,我想你不會想我插手的,是吧。”說完,留了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給喬莎,扭身往另一邊長廊走。

喬莎這女人要再敢在他面前繼續囂張,他不介意捅破她跟阿扎爾的婚姻,再推她給阿霆,讓阿霆好好‘虐虐’她。

白峻修所知道的向易霆,是個很好的床伴,喬莎要真落到向易霆手裏,根本就是‘必死無疑’!

白峻修去了兒科。

正在病房裏陪兒子的舒麗棋,聽到病房門開,回頭,當看到白峻修冷峻着張臉走進來時,人就站了起來,身體也跟着微微顫抖了起來。

白峻修將門輕掩上,站在離病床不遠處,冷掃了眼那孩子,眼底有冷厲掠奪過,卻是不形於色。

+

或許是老天有眼,可憐白峻修,蘇含醒了。

醒來第一眼,便看到了坐在邊上,一直看着她的白峻修,想起了昏迷前的一切。

白峻修見她醒了,激動地傾身輕吻了下她額頭,因為她還戴着氧氣罩,所以親不到她的唇。

“你終於醒了,擔心死我了。”他的額與她的額相抵着。

蘇含沒看他,低斂着眼帘,看不清眼裏的情緒,但卻可以從她的手在掙開他大掌看出,她在拒絕他的靠近。

他心神一窒,心痛漫上雙眼。“老婆,我……”

低着眼帘沒看他的蘇含,緩緩搖了搖頭,表示不想聽他說話。

他很想跟她說清楚,可又怕她會因此激動,眼裏佈滿郁痛,心臟一陣陣的抽疼,大掌里的小手一直在掙扎着要他鬆開手,他不想松。

“你聽我說好嗎?”他輕聲低語,在她耳邊。

她依然搖頭,眼睛還閉了起來,將頭緩緩轉到了一邊去,眼角有薄淚落下。

他看到了,伸手以拇指腹輕輕拭去,“對不起,是我做得不夠好,傷了你的心。”

聽着他這話,蘇含重新睜開了眼,轉過頭,終於看他,嘴唇張了張。

他伸手拿掉氧氣罩,讓她說話。

“那孩子……是你的嗎?”她說得很輕,很緩,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白峻修凝着她,不想騙她,也想跟她解釋清楚。

“是。但他一一”

“夠了。”她輕輕兩個字打斷了他,眼角再度落下淚水,比先前的要大滴,“你走吧。”

“老婆,你聽我說好嗎?你真的誤會我了,他是我在受傷時一一”

“我不想聽!”她生氣卻無力說大聲,閉着眼別開臉,身體因為生氣而喘着氣在上下起伏着。

“你別激動,別激動,我不說就是了,不說了。”他伸手將氧氣給她戴好,一掌輕輕撫着她的胸口,“心臟移植手術很成功,你的病以後會慢慢好起來。”

她聽着,呼吸緩緩平穩,卻不想再搭理他。

“既然你不想見我,我先出去了,等一下我叫喬莎過來陪你。”他說著,戀戀不捨地握起她的手輕吻了下才鬆開。

如石頭般沉重的雙腿,艱難地邁開不想離開的步子,一步步朝門口走。

聽着腳步聲走遠,門開,門關。

蘇含轉回了頭,被白峻修握着的手握成了拳,想留住他的溫度,卻在握緊之後,溫度一點點散去,她的心很慌,很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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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愛成婚,總裁,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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