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個金手指
在床-事上,男人都有一回生二回熟的天賦,親吻大抵也是如此。
被壓在躺椅上勾纏住舌尖輾轉吸-吮的景曦心想,高長安這混蛋的天賦簡直就是一日千里型的。
感覺自己幹了件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蠢事,景曦在他被吻的喘不過氣時而開始掙扎,高長安卻不為所動,而且居然還厚顏無恥地渡了口氣過來,然後繼續死死的壓着他親,在他口腔里作威作福的翻天攪地。
咽不下去的津-液順着嘴角溢出,濡濕了少年白皙的下巴,在那線條誘人的肌膚上鋪染開一片剔透晶瑩的視感。
身形高大的男人整個身軀覆蓋而下,將穿着淺灰色棉麻外褂的少年完全控制在身下。
景曦整個人被吻的眼底漫上一層透明的水汽,可憐兮兮的墜在他卷翹的睫毛上,迷濛的眼神像晨霧朦朧般惹人矚目。
這副畫面看得高長安眼中欲-火翻湧,寬大的手掌越過躺椅扶手,停留在少年纖細的腰部,隔着薄薄的衣衫揉捏起來。
“唔……”景曦敏-感地縮了縮,嘴裏發出一聲黏膩的呻-吟。
高長安猛地一頓,下-身以一種橫掃千軍之勢迅速挺立,隔着褲子趾高氣揚地戳在景曦的下腹處。
洶湧來襲的欲-望像一股熱浪在他心頭激蕩着,男人身體緊繃,倏地將少年從椅子上一抱而起,嘴唇上纏吻的動作不改,腳下一轉,換成自己在躺椅上坐了下去,而少年變成跨坐在他腿上的姿勢。
景曦整個人舒服的像漫步在雲端,連何時被放開了都不知道,他全身發軟地倒在男人的懷裏,被對方炙熱的唇舌舔-吻脖子和肩膀,帶來些微的涼意,但很快又被蔓延到別處的火熱轉移。
“哈……癢……”
“阿曦……”高長安一邊吻他,一邊情不自禁地叫着他的名字,少年的聲音和喘息如同烈性春-葯一般讓他情-動不已。
他的手鑽入裏衣,愛不釋手地輕撫對方腰側的肌膚,另一隻手挑開褲頭滑入裏面握住少年青澀稚嫩的小東西,像上次對方對他做過那樣,溫柔的動作起來。
“啊……”脆弱之處被人握住,景曦條件反射地拽緊了身下男人的衣服,雙腿夾緊,卻被置身於他雙腿間的另一雙大腿所阻礙。
高長安自己也很難受,無人觸碰的地方漸漸溢出了些許液體,可是少年沉醉其中的表情卻讓他從心裏上獲得了極大的滿足。
他想讓阿曦快樂,想把自己體驗過的感覺也讓他感受一次,還想讓他和自己一起享受這份快樂。
“快、快一點……”
完全被快-感左右的少年主動握緊男人的手臂,隨着他上下起伏的動作搖擺腰身,終於在一陣滅頂的眩暈中情不自禁仰高了脖子,在身體線條被拉伸到極致的緊繃里,爆發了出來。
“哈……哈……”綿長的餘韻讓他無力動彈,臉埋在男人的胸膛,不住的喘息。
高長安手心握着滿手黏-膩,卻捨不得就此放開,他回味似的在少年細嫩的股間來回遊離,留戀着挺翹美好的觸感,巡視領地般一下又一下的揉捏。
“喂,你在摸哪裏?”逐漸回過神來的景曦瞪了男人一眼。
“阿曦……”高長安挺-腰往少年下-身頂了頂,腿間那根硬邦邦的東西精神抖擻地戳在他身上,聲音暗沉沙啞,“不舒服……”
自己爽完了的少年頗有些翻臉不認人的趨勢,沒好氣地白了男人一眼:“怎麼給我摸的就怎麼給自己摸!”
“阿曦……”高長安不死心地直起腰,嘴唇討好似得在他脖頸間輕輕嗅吻,而原本在少年腰間揉捏的手滑下,來到讓他着迷不已的臀部上。
“說了不許摸這……呃——”景曦倏地頓住,然後氣急敗壞地喊道,“混蛋給我拿出來啊!”
“這裏……也可以嗎?”不經意間將一根手指戳入某個洞-口,高長安心臟猛地一跳,高熱緊-致的觸感讓他眼神發緊。
不等景曦回應,他繼續往裏探尋自己的新發現。
如同會呼吸一樣,裏面自動吸住他的手指。
“咕咚。”高長安吞了口口水。
“阿曦……”
“不行!”
“阿曦……”
“別想!”
“阿曦……”
“……閉嘴!”
“阿曦……”
“啊啊啊啊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被對方那委屈巴巴的語氣叫得心煩的景曦惡狠狠地摟住男人的脖子,湊近他耳邊一字一句地說,“敢讓我痛的話,閹了你!”
……
事後,累趴的景曦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就這麼答應了對方,在這光天化日之下,他徹底告別了兩輩子的處男這一身份。
而就事論事,他是有被爽到的……或者應該說他覺得爽翻了。
被撫-慰,被進入,被撐開,被試探,被索取,被小心翼翼地對待。
包容與被包容,相連的親密無間,滴落在自己身上的汗水,無法抵禦的歡-愉,一切的一切像無數枚被烙印在身體上的標籤,寫在了他的記憶深處。
唯一讓他不滿地是,明明出力的人不是他,可他卻仍然累的一根手指都動不了。
“還好嗎?”發泄過後又恢復一張死人臉的男人只在注視着少年的眼裏沉着一抹柔軟的愛意,他看着衣衫凌亂的景曦慵懶中流露出來的迷人風情,食髓知味的身體忍不住又感覺到一陣熱意,不過他也知道初次承受的少年沒辦法再來第二次。
“你敢再來一次試試。”景曦有氣無力地放着狠話。
“呵。”高長安低低一笑,忍下對他的渴望,高長安將少年抱了起來。
鍋里還有熱水,正好讓他去泡一泡。
因為事前擴張做得好,景曦那裏並沒有受傷,只是有些紅腫,沾到熱水時他下意識地“嘶”了一聲。
想到男人那令人睜目結舌的碩-大是如何喪心病狂地寸寸抵入,他就沒好氣地甩了一記眼刀過去。
高長安被他瞪的耳尖一熱,他抿嘴道:“下次我會更小心些。”
景曦哼了一聲,信你才有鬼!
都說了讓他慢點、不要那麼深、這混蛋卻越說越興奮,簡直恨不得把下面兩個球也塞進去。
靠!當本王那裏是高爾夫球洞嗎!
還好這個男人很聽話的沒有把東西留在裏面,不然景曦真是超級想咬他幾口來解恨。
高長安像是知道他在不滿什麼,動作輕柔地在他腰部揉捏起來。
“阿曦。”他叫道。
“嗯?”景曦懶洋洋地應了一聲。
“我們成親吧。”帶着些許讓人察覺不出緊張的平靜語氣。
“哦。”
片刻之後,景曦瞬間清醒過來,他唰地轉過頭,看不出喜怒的雙眼直勾勾盯着男人:“你說什麼?”
高長安握住他沉在水中的腰肢,重複了一遍:“我們成親吧。”
在眾人眼裏,他雖是阿曦買來的夫郎,是光明正大的一對。但他還是想和阿曦辦一場成親的儀式,可以不請其他客人,但該有的喜服香燭喜酒喜糖之類的東西,必須要有。
他想對少年的後半生負責,想照顧他一輩子,以男子對男子的身份。
“雖然我除了洗衣做飯幹活之外,什麼都不會,也沒什麼賺大錢的本事,但我會努力讓你吃飽穿暖,不讓你累着,不讓你失望,不會做任何傷害你的事情……”
男人的聲音低沉有力,一字一句說的緩慢而堅定,讓景曦有種他在說結婚誓詞的感覺,雖然言語樸素,但聽得他莫名心動。
他經歷過末世的瘡痍,也享受過盛世的繁華,然而洗盡風霜,回歸本真淳樸的田園,最終打動於他的,終究只是“吃飽穿暖”四個字。
因為他不是生而富貴、錦衣玉食的元景曦;也不是男扮女裝卻柔弱無所依的段朝曦;他只是景曦,是末世里那個活得狼狽也死地猙獰的景曦,是曾經挨過餓受過凍的景曦。
不由自主地,景曦眼底浮現一抹想往的神色,他輕聲說道:
“好啊,那就成親吧。”
—
雖然是沒有第三個人參加的成親儀式,但是該買的東西景曦都買回來了,只有兩人的喜服由高長安親自縫製。
景曦甚至還動用了空間裏的一些傢具,把他們的房子裝飾了一下,對高長安只說是找人特意訂做的。
當然他拿出來的,都是不會讓人覺得匪夷所思的,比如棉質沙發,比如木製的衣櫃,比如床墊……哦這個是景曦趁着高長安不注意的時候暗戳戳塞到床板最下一層的,上面再鋪上厚厚的干麥草,再墊上一張涼席……
景曦試了試,人躺在上面,舒服的不想起床,然後就又便宜了找過來的高長安,壓着他開始無休止地交纏翻滾起來。
開了葷的男人就是如此的沒節操,能隨時隨地發-情。
兩人選定了一個黃道吉日,換上了高長安趕製的喜服,一個膚色如蜜高大帥氣,一個白玉無瑕文弱秀美,穿着相同款式的新郎禮服,站在一起的畫面可以說是相得益彰的和諧好看。
“一拜天地!”
兩人對着天空拜了下去。
“二拜高堂!”
兩人對着段夏陽和她早逝的夫郎拜了下去。
“夫夫對拜!”
景曦挪了挪,轉身,和高長安目光相對。
一個平靜中含着淡淡的笑意,一個深邃里沉着動容的愛意,彼此對望了片刻后,不約而同拜了下去。
這時,少年清亮的聲音盈盈笑道:“送入洞房!”
如此邀請,高長安自然不會再和他客氣,男人緩緩起身,撈住少年的腰一個打橫抱起,長腿一跨,直接踹開了喜房的門。
然後,自是一番被翻紅浪。
成親后,兩人的日子並沒有多大的變化。
景曦興起時會帶着高長安去留山上轉轉,明面上他還是以採集藥草偶爾幫村子裏的人看個小病換些銀錢為生,大部分時間他都是懶洋洋地窩在院子裏葡萄架下的躺椅上,閑看風淡聽雨,日子過的相當愜意。
而自從沐靈離開后,段明珠便也再沒回來過平安村。
據說她在外面發了大財,還派人來將她纏綿病榻的母君也給接走去享福了。
此後幾十年,他們母女再沒有出現過。
當察覺到自己的異能又變得強大許多時,景曦便知道,段明珠這一輩子,已經塵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