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我是死過一次的人

“送出去了？”看着殷紅回來，喬殷苒問道。

殷紅點頭，“已經將那位小姐送出去了。”

看着滿腹疑惑的殷紅，喬殷苒在心裏輕嘆一口氣，也罷，紅姨是要一輩子跟着自己的，將自己的事情告訴她，也無妨，只是，或許她不會相信自己所經歷的。

“紅姨，你坐。”喬殷苒指了指自己對面的椅子，“我知道你現在有很多的問題想要問我，我也不打算瞞着你，接下來我要說的話，你可能覺得有點震驚，但是這一切都是真的，我相信，聽完了這些話，你想要問的問題也就有答案了。”

看着面色嚴肅的喬殷苒，殷紅臉色一正，“大小姐，您知道我要問什麼？”

喬殷苒輕笑，“紅姨，其實，我已經死過一次了。”

殷紅的眼睛睜大，全是驚訝。

喬殷苒繼續，“前世，我10歲開始學醫，師傅說我造詣極好，只花了幾年，我就將他所有的本領都學會，也是在我10歲，娘親就去世了……”

上一輩子，因為固執，她嫁給了那個高位上的男子。

上一輩子，因為錯信，她害死了自己最親的人。

上一輩子，因為所謂的不存在的愛情，她讓自己最後差點死無葬身之地。

上一輩子，因為她，父親搭上了自己的一條性命。

到死的那一刻，她才知道所有的陰謀。

到死的那一刻，她才知道，誰才是真正地對自己好的人。

喬殷苒聲音清冷，彷彿在說著和自己不相關的事情，而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的心裏有多恨，有多想殺了上輩子欠了她的人。

殷紅聽完喬殷苒的話之後，整個人都愣住了，直到看到淚流滿面的喬殷苒，才回過神了，心疼地為喬殷苒擦乾淨淚水，“大小姐，您所說的，都是真的？”其實她心裏已經相信了，如若不是重生了，大小姐又怎會醫術，大小姐又怎會如此的穩重，大小姐又怎會知道夫人中了毒。

喬殷苒將殷紅的手握住，“紅姨，我保證，這一世，我不會讓你受上一世的苦。”上一世，是自己害死了紅姨。

看着眼裏全是愧疚的喬殷苒，殷紅將手抽出來，憐愛地摸了摸他的頭髮，“大小姐，奴婢相信你。”殷紅眼圈已經泛紅，她的大小姐，真是可憐，竟然經受了那麼多的苦難。

“大小姐，既然您知道大少爺不是夫人的親生孩子，知道二夫人和大少爺給夫人下了毒，為何不去告訴老爺，那個二夫人看着柔柔弱弱，沒想到竟然存了這樣的壞心思。”殷紅恨恨地說道，恨不得將那兩個人給千刀萬剮。

喬殷苒搖了搖頭，“一來，我們沒有證據，二來，現在還不是時候讓他們倒下來，要報復一個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把他捧高，然後再讓他從高位上狠狠地摔下來。”她不能那麼輕易地饒過這些人。

看着喬殷苒眼裏閃過的嗜血的光芒，殷紅愣了愣，但是卻不覺得可怕，因為，比起大小姐，那些人才是真正的狠心，將夫人剛剛出生的孩子換走，給夫人下毒，這些都是不可饒恕的，最後還為了殷家的寶藏害死大小姐。

“大小姐，那您的親生哥哥？”殷紅問出了心中的疑惑，既然是被換走了，那真正的大少爺呢，現在他人在哪兒？要是夫人知道自己的兒子在外面受苦，肯定要哭碎了心。

喬殷苒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哥哥在哪裏，不過，我自然會查出來哥哥在哪裏。”其實她心裏不確定自己的親哥哥是否還在人世，不過，無論如何，自己總要一試的。

“紅姨，這些事情，我不會再給第二人說，明白嗎？”喬殷苒看着殷紅。

殷紅點頭，“大小姐，您放心，奴婢也不會給別人說的。”這是關乎到大小姐的生命的事情，若是傳到別人的耳里，弄不好會覺得大小姐是妖怪，然後被抓起來。

“我哥哥我自己會查，你要做的就是好好照顧我娘，然後給我做好吃的。”喬殷苒臉上揚起了一抹好看的笑容。

殷紅微微一愣，她知道這是大小姐擔心自己難過，特意笑給自己看，“大小姐放心，殷紅自然會照顧好夫人，也會給你做很多好吃的。”無論喬殷苒有多大了，在殷紅的心中，她就是個孩子，更何況，現在的喬殷苒，確實也只有10歲。

“紅姨，您知道當年給我娘親的接生的產婆嗎？”只要找到那個產婆，就有可能找到自己的哥哥。

殷紅回憶了一下，“當年的產婆是二夫人推薦來的，據說是京城最好的產婆，當時我還以為她是好心，最好的產婆自己不用竟然給了夫人，沒想到，她是存了這樣的禍心，早就準備好了一出狸貓換太子的戲，虧夫人在知道她的孩子夭折了還給她送去了不少的補品。”越說，殷紅就越生氣。

“紅姨，您知道那個產婆住在哪裏嗎？”看着殷紅如此的生氣，喬殷苒心裏一陣感動，只有真正關心你的人，才會以你的痛為痛。

“這個奴婢倒是知道的，當年是二夫人的丫鬟帶着奴婢去請產婆的。”

“這就好，那明日我上學的時候，你去一趟產婆家裏，確認那個產婆還在，切忌，不要驚動到了她，避免打草驚蛇，紅姨，我知道你恨那人，但是做事不可着急。”知道殷紅的心態，喬殷苒忍不住要把事情給交代了。

殷紅深吸了幾口氣，將自己的怒氣給壓下去，她還是有分寸的，“大小姐，您放心，我不會衝動的。”大小姐說得對，那些人，要好好地折磨，才能對得起他們所造的孽。

第二日，喬殷苒繼續去書院，如第一天一樣，和莫沁南一起做了一遍太極，然後跟着莫沁南進了書房。

莫沁南眯着眼睛看着喬殷苒“我給你的書，可是背完了？”這小丫頭，上學第二天，就給自己請假，真是氣死他了，自己收的可是關門弟子，這麼不認真，要是沒有出息，自己的老臉往哪兒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