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第八十六章
徐將軍請明瑜上座，自己在下首陪着，廳內也無旁人，青瑤娘兒倆，還有徐燁煜。
“未能遠迎，真是怠慢了。”徐將軍過意不去道，青瑤交代過不準透入明瑜的身份，雖無外人在，徐將軍也沒有稱呼娘娘，明瑜一副少婦打扮，按理應該冠夫姓，稱呼某夫人，明瑜的身份是皇后，皇上的姓氏又豈是隨口叫的，一時竟不知如何稱呼明瑜。
明瑜道：“冒昧前來，叨嘮了將軍和夫人才是。”
沈佩玖與她關係匪淺，笑着接道：“你能來，令舎下蓬蓽生輝，一定要多住幾日。”
明瑜看了一眼青瑤，才道：“恐怕不能住太久，不過三四日倒是可以。”
青瑤聞言高興極了，在宮裏，她雖然可以隨意出入坤寧宮，卻難比得上在外面自由自在，就算只住三四天也滿足了。
一直未說話的徐燁煜道：“瑤兒難得出宮，這位……夫人若是也願意，明日我帶你們到街上喝茶聽戲，也算盡地主之誼。”
青瑤立即說好。
徐將軍卻覺得不妥，青瑤也就罷了，明瑜可是皇后，若有閃失，如何向皇上交代？忙道：“若想熱鬧，可將戲班子請到家裏來，還是不要出去的好。”
明瑜知他顧忌自己，又見青瑤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便道：“我也想上街瞧一瞧，不知這些年變化如何。”
“這……”徐將軍還是有些為難。
徐燁煜道：“爹爹請放心，我會多帶些人，定不會出事。”
青瑤也幫腔道：“以前在方家，我和娘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每每大娘和玉瑩她們從外頭回來，都要在我們跟前顯擺一番，別說京城，她們還去過江南，我和娘別提多羨慕她們。”
果然徐將軍臉上有了愧疚之色，握住沈佩玖的手道：“夫人，這些年讓你們受委屈了，從今兒起，你想去哪，我都陪你去。”
青瑤笑道：“娘是苦盡甘來了，可惜我在宮裏卻寸步難移。”
徐將軍聽她這樣說，如何還能不答應，道：“明日我從軍營里調一隊人馬過來……”
青瑤連忙打斷他，“那怎麼成！那麼多人跟着還有什麼樂趣？”轉頭對明瑜道，“就讓郝大哥跟着吧。”郝承志只將明瑜送到將軍府，並沒有跟着進府，而在外頭接應，以防生變。
明瑜點點頭，“人少些，不容易惹人注目。”
徐將軍不知她們口中的“郝大哥”是誰，不過從宮裏出來的，身手應該不會太差，只能這樣決定了，對徐燁煜道：“早去早回，千萬不要生事。”
徐燁煜自然滿口答應，這幾日青瑤雖住在府里，卻很少從東苑出來，只有娘親過去陪她說話，若不是今天來了客人，他根本就見不到青瑤，想到明日能陪着一整天，心中歡喜不已。他對青瑤當然不敢有非分之想，先不說青瑤是宮中的娘娘，又是他的妹妹，就說等到青瑤回宮，以後恐怕連見面的機會都沒有，他就想能看到這神仙般的人物就心滿意足了。
晚膳已經擺下，明瑜還是坐上首，用晚飯後，青瑤直接讓明瑜跟她住東苑，倒省了徐將軍為難，以皇后之尊當然不能隨意住客房，東苑住着青瑤，又不能讓她搬出來，兩人住一塊，倒不用分尊卑。
沈佩玖想讓人在東苑再收拾出一間廂房來。
青瑤道：“不用那麼麻煩，姑姑跟我同住一屋就成。”她們雖然已無姑侄名分，因為叫慣了，一時還未改口。
沈佩玖微露驚訝之色，雖知她們二人關係不錯，不過東苑這麼大，非要同塌而眠，還是覺得稀奇了些，此前還有些擔心青瑤會為難方家，如此看來倒是多慮了，青瑤與明瑜關係這樣要好，看在明瑜的份上，青瑤也不會多加為難。
明瑜已有心理準備，還是耳根發燙，好在燈火不明，臉上倒是瞧不出異樣。
沈佩玖道：“如此，你們就早些休息吧。”
門剛帶上，青瑤就將明瑜抱個滿懷，所有的相思都融入一聲低喃中，“姑姑。”
明瑜手臂也環上她的腰肢，柔聲道：“你還叫我姑姑？”
青瑤立即拉開些距離，一臉喜色道：“原來我們沒有血緣關係。”
明瑜沒有說話，笑着點點頭。
青瑤又道：“那我們……”意猶未盡。
明瑜還是沒有說話，不過臉上的神情卻是溫柔中帶點嬌羞。
她們早已心意相通，青瑤如何不明她的意思，這一天，她已經等得太久，看着明瑜鮮紅欲滴的唇瓣，就要吻上去。
一陣敲門聲，文竹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奴婢已打好水，兩位主子請沐浴。”
漫漫長夜，倒不急於一時，青瑤笑得不懷好意道：“姑姑沒把紅葉和綠茵帶在身邊，今日就由我伺候你沐浴吧！”
明瑜不想節外生枝，留下紅葉和綠茵在方府應付，隻身出來，由郝承志護送，方府的人竟是不知情。如今的青瑤早不是當初不諳世事動不動就害羞的小姑娘，反倒明瑜在這件事上總覺得有些羞恥，再說幾個宮女中，只有紅葉知道她跟青瑤的事，並被她叮囑過，不許泄露半句，無論是綠茵還是青瑤的貼身宮女文竹，也僅知她們關係要好而已，人前還是避着點好，紅着臉低聲道：“這會兒都等不了嗎？”
青瑤的心裏像被羽毛掃過一般，一陣蕩漾，姑姑分明就是在邀請她！她當然分得輕重，壓下心底的騷動，含笑看着她道：“那你先去。”
明瑜洗了半個時辰之久，青瑤等得焦躁不安，輪到她時，只花了一炷香的時候，不過也將身體洗的乾乾淨淨，尤其是私。處，一想到明瑜，就燥熱得不行，雖無與女人行房的經驗，到底已經人事，無師自通。
青瑤關上門，還上了拴，生怕文竹一個不識相闖進來，走進內室，就看到明瑜面朝內躺着，香爐里點着香，房內充斥着一股幽香，青瑤還在香里動了點手腳，她實在是怕了，誰知道明瑜會不會又臨陣脫逃，明瑜總是規矩那樣多，今日無論如何她都要得到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