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刑偵顧問

四、刑偵顧問

魏仁武接著說道:“死者生前有叫夜宵,而且夜宵送來的時間是在她死後,說明她是知道自己會被人殺死,也許是算準時間,希望酒店這個時候,能及時發現有人預謀殺她,也有可能是希望有人來給她收屍。不管是哪一個原因,總之,死者生前,肯定是知道自己要死的。然而,她生前還精心打扮過一番,還說明一個問題,她肯定是認識這個兇手的。”

“如果她是愛美麗的人,她從白天起就一直化着妝的,這很奇怪嗎?”林星辰打斷了魏仁武的話。

“我都說了,你不了解女人,化妝對於女人來說,是很損害皮膚的事,愛美的女人不會隨時都化妝,她們只會在出門和約會的時候,才會化妝,所以我一直都在說,對於你這種男人婆來說,根本是無法理解的。”林星辰臉頰有些泛紅,確實自己雖然是個女人,但這些女人慣有的行為,她也不太注重,回想一下,也有可能正是這樣,所以自己才成為大齡剩女。

“現在,咱們再來談論了一下,兇手不是敲門進來的,也不是從大門出去,兇手是如何進出這個房間的呢?”魏仁武把問題拋出來,但是林星辰和岳鳴茫然地搖搖頭。

魏仁武指了指窗戶,說道:“最有可能的,就是從窗外爬進來的,窗戶雖然關着,卻沒有從裏面反鎖住,從一個合理的角度來講,酒店的窗戶從一開始都是鎖上的,如果不開窗戶,完全沒有開鎖的必要,就算死者有打開窗戶,關上時,既然能夠順手合上窗帘,也應該順手反鎖窗戶。所以我有理由相信,兇手不是敲門進來的,而是敲窗子,死者為兇手打開窗子,犯了案,又從窗戶逃離的,然後順手合上窗帘,關上窗戶,但是卻不能從窗戶外面鎖上窗戶。這樣解釋是不是很通暢。”

“你不覺得爬窗戶這種事,有點像‘碟中諜’的劇情么?”林星辰有些不太能相信,岳鳴也感覺這種事情太難以置信了。

“你們不要覺得這很奇怪,我認識一個人,他就能辦到。”

林星辰疑惑地問道:“誰?你倒要帶我認識認識。”

“你已經認識了很多年了,那就是我。”魏仁武指着自己說道。

“哈哈哈哈哈!”林星辰捧腹大笑。

魏仁武尷尬道:“這種事情很簡單的,一根結實的繩子就能辦到,比如這根。”魏仁武指向懸在半空的黑繩。

這時魏仁武,脫掉鞋子,站上床,拉了拉黑繩,又拿鼻子嗅了嗅,因為繩子懸挂的位置較高,必須站在床上才能湊近鼻子,所以魏仁武才站上去的。

突然,魏仁武露出了詭異的笑容,說道:“好傢夥,這次被我逮到尾巴了。”

林星辰忙道:“快說,你又發現了什麼?”

“別急,讓我先見見酒店經理。”

酒店經理是個禿頂中年男人,一直等在1513房間的門口,心裏一直很忐忑,畢竟自己管理的酒店出了人命,這是非常影響酒店生意的事情,一旦老闆問責起來,估計工作是保不住了。

這時魏仁武他們出來了,酒店經理連忙上前詢問道:“林隊長,現在是怎麼個情況?”林星辰望了望魏仁武。

魏仁武對酒店經理說道:“你是酒店經理對吧?讓我來問你,樓頂天台是不是隨便誰都能進出?”

酒店經理低着頭,有些擔心,害怕自己不但工作沒保住,還惹些刑事責任,小心地說道:“樓頂天台都是上了鎖的,只有酒店辦公室才有鑰匙打開,一般酒店人員有任務上天台,都要跟辦公室申請鑰匙。”

“最近這把鑰匙沒有丟失過吧?”魏仁武繼續問道。

酒店經理有些遲疑,仔細回想了一下,依然低着頭說道:“沒有丟過。”

“你確定?”魏仁武很緊迫地追問。

“我確定,辦公室都是有監控的,如果有誰拿過,都能看到,而且每次借鑰匙,都是會在本子上實名簽字的。”酒店經理抬起頭,斬釘截鐵地答道。

“哈哈哈哈哈!”魏仁武突然笑了起來,“經理,麻煩你幫我們找個小會議室,然後協助林隊長一起,召集一下,七層以上所有樓層,正對着1513的所有房間的房客。”

“好的,好的,那就用三樓的欣雅廳吧。”酒店經理連連點頭。

魏仁武又安排道:“林大隊長,就有勞你大駕,先按我說的辦,小岳呢,就先跟我去三樓。”

“你是我老大,你都這麼安排了,我作為小妹,豈敢不從。”林星辰冷冷道。

魏仁武尷尬地說道:“別,林老大,你才是我老大,小弟是請求您去辦事,豈敢安排您。”

“好了,不跟你扯淡了,還是那句話,正事要緊。”林星辰又對着酒店經理說,“走吧。”

欣雅廳是一個只有三四十平米的小型會議室,裏面只有一張長方形會議桌,平時只有一些大公司的高層會租借這些地方開會,此時已經凌晨零點過了,這些會議室自然沒有其他人使用,而魏仁武和岳鳴就相對坐在欣雅廳里,兩人面前一人一杯剛剛酒店服務員倒的熱茶。

岳鳴沒有說話,兩隻眼睛死死地盯着魏仁武,腦子裏似乎在思考什麼。

魏仁武翹起二郎腿,摸着鬍子,突然說道:“你有什麼想問的,現在可以問了。”

“來之前,你說你不是偵探,又不是警察,那現在我們在做的事,算什麼事?”岳鳴終於可以開始打開自己的疑惑了。

“我不是偵探,我也不是警察,偵探這個職業,有很多不合規矩的地方,我不喜歡,警察這個職業,卻要守很多的規矩,我更不喜歡。”

“那你這算什麼工作?”

“我的工作,叫做刑偵顧問,相當於警察請的刑偵方面的專家。”

“刑偵顧問?我沒聽說過這種職業。”

“你沒聽過是正常的,我們這類職業,一般情況下,是不能暴露給公眾的,因為,我們的存在,就證明了警察的無能。不過,有許多比較有名的偵探,也會偶爾給警察做顧問,但是他們是偶爾,我是專職。”

岳鳴點點頭,總算是明白了。

魏仁武接著說:“剛剛那個林隊長,不過三十齣頭,卻能當上省刑警支隊大隊長,我的功勞可不小。”

“這麼說來,你經常幫她破案了?”

“那當然,我和她是老同學,從一起讀書的時候,她就知道我的能耐,她當上警察以後,每次一遇到搞不定的案子,都來找我,每次我又能幫她破案,她就回去領功,所以才能爬得這麼快的。”說到這裏,魏仁武露出了得意的神情。

“那今天這個案子,你怎麼看呢?”岳鳴想套一點魏仁武的意見出來。

可魏仁武卻不吃這套,哈哈大笑道:“不可說,不可說。不到最後證據確鑿的時候,一切都不可說。”

岳鳴搖搖頭,嘆道:“哎!但是剛剛在房間裏,你好像還有什麼事,沒告訴林隊長。”

“不錯嘛,你居然能觀察出這點來。那你一會兒更要閉嘴了,我所做的一切,自然有我的道理,你千萬不能破壞了我的計劃。”突然魏仁武表情變得嚴肅起來,言語中帶着威脅。

岳鳴不敢說話了,連忙點點頭。

這時,林星辰和酒店經理領着一幫住客來了。

這幫住客一共8個人,幾乎每個人都是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其中就一個女人抱怨道:“都幾點了,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有什麼事要問,就趕快一點。”

魏仁武站起來,微笑道:“大家稍安勿躁,請下各自就坐。”

林星辰也跟着說道:“請大家配合一下警方的工作,畢竟出了人命。”

沒辦法,大家都不想引火燒身,生怕自己被警方懷疑和命案有關,只得無奈的圍着會議桌坐了下來。

魏仁武環顧了這幫人,然後分別先詢問了他們怎麼稱呼,哪裏人,什麼工作,住哪一個房間。

一個穿着得體、西裝革履、帶着金絲邊眼鏡的男人姓葉,來自上海,一家公司的總經理,來成都出差,住在1713。

一個頭髮有些禿頂,穿着睡衣的男人,姓陳,來自福州,生意人,來成都談生意,住在2013。

一個也穿着睡衣,剛洗過澡,頭髮都還沒烘乾的,看上去挺孔武有力的男人,姓李,來自北京,醫生,來成都出差,住在1813。

一個穿着休閑夾克,身上有些酒氣的接近五十來歲的中年男人,來自北京,姓王,軍人,來成都見老戰友,住在2313。

一個穿着黑色呢子外套,大概四十來歲的中年婦女,來自廣州,姓楊,全職太太,來成都探望讀大學的女兒,住在2413。

一個穿着藍色長裙,有點與眾不同氣質的女子,來自西安,姓張,言情小說家,來成都旅遊,住在2613。

一對年齡相差比較大的情侶,男的穿着藍色休閑襯衣,年齡大概在接近五十,姓黃,是個生意人,女的年齡大概在二十齣頭,紫色長發,長得挺漂亮的,姓何,穿着白色蕾絲連衣短裙,經營一家服裝店,都是成都本地人,住在2813。值得一提的是,這個女人就是一進門就開始抱怨的女人。

情況打聽清楚后,魏仁武說道:“有件事,希望你們不要介意。”

大家都屏住呼吸,仔細聽他說事。

“我想抽一支煙。”說完,也沒等大家同意,魏仁武就從褲子包里掏出一根藍色“嬌子”煙。

一旦一個封閉的壞境下,有人要抽煙,不抽煙的人,就會下意識的想要捂鼻子,以確保自己不會吸進二手煙,在場的姓葉的男士、姓楊的全職太太、酒店經理、林星辰和岳鳴都有這個動作,很顯然這幾個人,都不抽煙。

魏仁武雖然掏出了煙,卻半天翻不出打火機,尷尬地笑道:“你們哪位帶着火,借我一下?”

剩下這幾個人,剛好都帶着打火工具,姓陳的和姓李的掏出了zippo打火機,姓王的軍人掏出的是一個塑料打火機,姓張的言情小說家和那對情侶拿出了酒店的火柴。

魏仁武撇着嘴說道:“算了,還是不抽了,有部分人好像不喜歡我抽煙。”

姓何的女士有點不高興了,諷刺道:“你可真是沒事找事啊?”

魏仁武也不甘示弱,冷笑道:“我這人,雖然是喜歡沒事找事,但是還好我不喜歡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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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偵異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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