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已替換
趙媛媛好一陣鼓動。
蔣維悶着沒吭聲,半天才說:“算了吧,她又不會聽人擺佈,一吵鬧起來弄出動靜,秦哥八成會把我們趕出去。”
趙媛媛盯着他:“你是不是還念舊情啊?”
蔣維皺着眉:“瞎說什麼?”
“那你說,我們就不活了?你有本事出去找吃的去!”
蔣維抓了抓頭髮,在她喋喋不休的聲音里煩躁的把頭埋在膝蓋里。
他是挺煩楊青,脾氣一點也不軟和,從來不給他面子,還動不動就板着張臉。安安也不過是個丫頭片子,再怎麼精心養育那不都是要嫁出去的嗎?生了孩子也不姓蔣!
甩脫了這母女倆讓他一身輕鬆。但不管怎麼說安安總是自己的女兒,他不想管也管不了,那也不能故意害她。現在找五六個人去弄楊青,楊青還活得了嗎?楊青活不了,誰去找安安照顧安安?
蔣維從胳膊縫裏盯了趙媛媛一眼:時間久了女人都是潑婦!
楊青根本不知道自己差點就要遭遇一場齷齪事,但和蔣維碰了個面,仍然是把她氣得夠嗆,躺在床上半天都睡不着。
她偷眼看了看房門,並沒聽到秋一的動靜,乾脆進了空間,拿出筆記對着牆壁繼續研究這種神秘的文字。
她沉浸在其中,總覺得自己隱約掌握了一定的關竅和規律。
根據她的猜測,她所修鍊的經脈運行圖其實只是最基礎的入門功法,作用僅僅是積蓄星元,壯大星種,像增強五感、力量、速度之類,只是旁枝末節。
而牆壁上另外的一些壁書,則是關於星元正式的運用,雖然她無法破譯,但能感覺到如果修鍊得法,很可能根本就不是增強五感、力量、速度這樣粗淺的作用。
但是任憑她怎麼著急,畢竟不是文字專家,始終沒有什麼太大的進展。
由於星元被秋一吸收一空,而她又習慣了星元的輔助,所以現在她試圖時刻運轉經脈凝聚星元,一開始的時候心不靜就做不到,不過她堅持了兩天,感覺已經有點習慣了。
丹田裏那顆芝麻大小的星種在緩緩轉動,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在增長。
在這樣的狀況下她根本不會覺得眼花頸酸,不過時間久了也有些精神上的疲憊,她低下頭一看錶,嚇了一跳,居然一整夜過去了,已經到了凌晨六點鐘。
楊青想了想,乾脆做了早飯再出去。
她畏懼秋一,所以存了討好他的心思,早飯煮了一小砂鍋的小米粥,配了一碟臘肉,一碟鹹菜,一碟油淋生菜。
全部準備好了一起端出空間,擦乾淨客廳的桌子擺好。
食物的香味瀰漫開來。
秋一雖然束縛楊青和他同行,但完全不搭理她,昨天晚上鬧那麼大的動靜他也沒有出來看看。這時也許是聞到味道,居然自動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兩人沉默的用完餐,楊青收拾好東西,準備立即出發,今天之內趕到C市基地。
她跟秋一兩個人背着包下樓,穿過大廳。
很多人都還沒醒,矇著被子縮成一團。但也有些人閉着眼睛靠牆坐着,手裏緊緊的抓着什麼東西。這有點引起了楊青的注意,她走到一個人身邊蹲下,側着頭去看他手裏的東西,是一塊白色的石頭。
楊青心裏一驚,覺得這些人握着的白石、她的手鐲、空間內白色小圓石,這三者似乎都是同一材質。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說那四處古迹里的東西已經流落到外面來了?但就這樣一塊石頭,他們連睡覺也不鬆手,到底有什麼用?
她有點想留下來查問清楚,但秋一卻帶着點不屑的掃了她一眼,率先穿了過去。
楊青只得跟上,只是仍然用驚疑不定的目光滿場掃視,居然一眼就看到了蔣維和趙媛媛,兩人蜷在一起,臉色不大好看,在睡夢裏都有點苦着臉。
她腳步頓了一下就從兩人身邊走過,輕盈得沒有驚動任何人。
等他們穿出大廳,就看見有張單人沙發椅擺在綠化平台上,寒冷的晨風中有個人裹着件軍大衣正坐着,看來他是負責值夜的。
楊青走過去輕輕的喊了一聲:“你好……”
對方一下睜開眼,迷茫了片刻就清醒了。
楊青指了指卷在一邊的繩梯:“麻煩幫我們放下繩梯,我們想趁早出發。”
這人奇怪看了一眼樓下:“你們自己看。”
樓下邊來了五隻喪屍,一般人都會等到要下去的人多一點,大家一起下去,共同應對,兩個人下去簡直就是送菜的。
楊青看了一眼:“我知道了,幫我放下繩梯吧,謝謝。”
這個人愣住了,好一會兒才搬起了一捆繩梯往樓下一甩。
楊青非常利索的握緊兩邊繩子往下速降,人還沒落地,下面喪屍就注意到了,紛紛轉身朝這個方位聚攏。
楊青一隻手抽出了別在腰上的鏟子,沒等落到底就往下一跳,藉著沖跳的力量一下就鏟掉了左邊一隻喪屍的頭,喪屍屍首分離,頭像個球一樣在地上骨碌直打滾。
楊青踩着它的屍體迅速往前跑,跟其他幾隻喪屍拉開了距離,找到一台車就蹭蹭跳了上去,等喪屍圍到車邊就被她居高臨下的兩鏟一個給解決掉。
說實話,這一套動作做下來,楊青自己都感覺遊刃有餘、行雲流水,真得感謝秋一這兩天的折磨,生死之間她不得不將微薄的星元充分的利用起來,成長非常迅速。
樓上那個人已經看得目瞪口呆,突然餘光里看到那個漂亮的男人站到了平台邊沿,他連忙阻止:“要摔了……!”
話沒說完,眼都快凸出來了——秋一縱身往下一跳,非常輕巧的落在了地上。
兩人開車走遠了,這人還在揉眼睛:沒睡夠眼花了,再睡會吧。
*
如果不出意外,今天之內可以抵達C市。
到了C市,她就可以見到安安。楊青抿緊了嘴角,阻止自己露出過多的笑意,飛快的掃了一眼坐在旁邊的秋一。
秋一像有所感應一樣,正好側過頭來看她,突然就對着她勾起了嘴角。
楊青心裏覺得不好,還沒反應過來,秋一突然斜里伸出腳來,一腳踩在剎車上,車輛重重的往前一慣,熄火了。
他下車繞了過來。看他一擺手,楊青猜了下他的意思,木愣愣的下了車。
兩人換了個位置,楊青有種大難臨頭的預感,木着臉繫上了安全帶。
秋一腳一踩離合進檔,汽車緩慢的向前開動,他迅速進二檔,沒兩步又進三檔,加點油再進四檔,最後直進五檔,步驟都沒錯,但五檔是最高檔位,讓楊青眼珠子都看凸了!
一腳油門被他踩到了底,汽車轟轟直響,像只離統的箭一樣竄了出去,楊青還沒來得及反應,整個車就砰的一聲撞在了路邊一輛廢棄車輛上,車頭都癟了,前擋風玻璃碎了一地。
楊青臉色發白,放下擋住頭部的胳膊,摸了摸身上的安全帶。
秋一臉色有點嚴肅,楊青以為他要下車呢,誰知道他抬手掛了個倒檔,開始倒車,倒車還踩油門!
楊青迅速的從空間裏摸出來一個頭盔戴上,手抓緊了一邊的拉手。
果不其然,才倒兩步,車尾又砰的撞了一下。
車子一下前進,一下後退,八個方向都沒漏了撞,楊青眯着眼睛看了一下前面的車標,之前沒注意,還是個國產品牌——真挺皮實,現在有人跟她說國產不如進口的好,她能上前就踹一腳。
她現在就祈禱這車快點爛,讓他停止這種作死的行為!
冥冥中他彷彿聽到了她的心聲,在蹭了一輛寶馬後車子嘎然而停。
楊青側過頭去望着他,就見秋一勾起嘴角,指了指前面,又指了指後面。
楊青伸長脖子去看,是——喪屍!都被這一陣聲響吸引來了。前路、後路、左右邊路口,加起來只怕不低於五十隻!
楊青管不了這麼多,這實在是玩兒不起,立即就想往空間閃,但秋一一抬手壓住了她的手背,一股力量湧現,透明的空氣中彷彿出現了波紋,她居然硬生生的被扣了下來,被迫中止了空間傳送!
楊青吃驚的看着他。秋一微微的抬了下眉毛,彷彿在說:你上工的時候到了。
楊青一用力抽回了手,打開車門連滾帶爬的下了車,離開他一段距離,再次想進空間,但是空間像被一股力量封印了一樣,她怎麼也進不去。眼看着喪屍越來越近,楊青頭上冒了汗,恨恨的盯了秋一一眼,選了個喪屍數量最少的方向,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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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抱歉,下面這段還是昨天防盜章的內容。
因為今天實在沒寫到這麼多字數,不能完全覆蓋掉防盜章,等明再寫幾百字修改覆蓋掉下面這段。很抱歉,頭昏成漿糊想睡了,寫不下去。
高達兩米的圍牆內是個小小的院子,院中花木掩映,透過間隙隱約可見抄手游廊上坐着兩個人。
一個三十來歲的女子,鵝蛋臉,聳拉着眉眼,一副愁苦相。年紀不小了,卻梳着未嫁髮式,低着頭做針線。
另一個卻是十七、八歲模樣。頭髮半長不短,勉勉強強的梳了個雙螺髻,皮膚不算白皙,一雙大大的杏眼卻分外靈動。
此時這少女正勾着頭看着這年輕女子做針線,見她將一根線分成了數股,不由咋舌:“信娘,這得多細啊!”
被喚作信娘的女子瞥了她一眼道:“薛姑娘沒學過女紅?”
薛池唔了一聲。
信娘手上頓了頓:“看來姑娘又得添一門課程了。原想着不管姑娘是什麼地方的人,女紅總是會得一二的,如今看來竟是一竅不通,這可如何了得?”
薛池便笑嘻嘻的道:“有什麼要緊,衣裳我買成衣便是,你們為何如此這般關心我?給我吃住已是令我十分感激了,如今不但教我官話,就連禮儀也一併在教,再添個女紅,我可真吃不消,萬萬莫對我好到這般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