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升職
校長辦公室里，一中和二中都在為羅明的校籍歸宿而爭執，當然，不用想就知道這隻不過是因為辦公室里，市委書記劉政策和市長周子明這兩位大佬而已。
但所有的人當中，除了周子明以外，其他人可能會都以為原因是羅明的父親羅晉重新受到青睞，只有周子明才明白，所有的事件都起源於羅明這個學生！
從他的想像中，羅晉也只不過是羅明手法中的一個受益人而已，當然，他自己也是其中之一，但是周子明一直都沒想明白的是，羅明到底是如何知道那些秘密的？
王鳳嬌一時有點發愣，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一家忽然就轉了運，兒子也成了兩個學校爭搶的香餑餑，剛剛還在為李子誠那損失的七百塊錢的禮物而痛心，這一會兒就完全變了樣，幸福也來得有些莫名其妙！
按照羅明自己的想法，在哪裏念書其實都一個樣，關鍵是自己的心態，不過二中嘛，秦思那道倩影對他總是有那麼幾分吸引力。
王鳳嬌的想法卻是不同，既然一中校長都親自來請人了，她還是想兒子回一中，畢竟一中的師資力量和各方面的硬件設施都要比二中好一大截。
王鳳嬌用胳膊輕輕羅明腰間碰了碰，向王治懷的方向努了努嘴。
羅明卻沒注意，他的心思這時候已經放在了裏間的父親羅晉身上，老爸，聶書記會給他說些什麼呢？
這個問題，其實就是羅晉自己也沒有想到。
“謝謝你的救命之恩！”這是聶進的第一句話。
“但其實我並高興不起來，撿回來這麼一條命也並不值得有多麼高興，因為還有那麼多人失去了生命，而我，卻沒能夠救到他們，要是我做得夠好的話，這場災難完全可以避免！”
“對於你，羅晉。”聶進盯着羅晉凝重的道，“我看過了你的所有資料，你很有能力，而最讓我欣賞的一點是，在陳玉山這樣的**份子手下做事居然還能夠保持你自身的原則，還能潔身自好，這是我覺得很了不起的。”
羅晉臉紅了紅，道：“聶書記，我……我只想清清白白的認認真真的做事。”
聶進笑笑道：“我明白，今天我可是專門從鎮江趕過見你的，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所以我本人來了，呵呵，有沒有興趣做我的秘書？”
“做您的秘書？”羅晉愣了一下，隨即道，“這……我……好像資歷資質都不夠格吧？”
聶進淡淡道：“資歷是什麼？資質又是什麼？我說你有，那你就有！”
嘆息了一聲，聶進又道：“好好考慮一下吧，我也老了，能做一點事算一點，以你的能力和性格，可以做很多事，你明白嗎？”
羅晉想了想，忽然道：“聶書記，既然您這麼看重我，我當然願意跟您在一起做事，但是有件事我得跟您說清楚……”
聶進微笑着望着他。
羅晉道：“聶書記，我知道您是看重那一方面，但事實上，我沒有那個能力，到現在為止，給您的兩封信都不是我寫的……當然這是在市局排除了對我的七二二事件嫌疑后才說的，這事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都還沒時間過問。”
聶進凝視着羅晉，忽然笑了笑，道：“我還真沒看錯你，呵呵，你也還真說出來了，那兩封信，我早知道不是你寫的了，省廳可不缺鑒定筆跡真偽的高手！”
“您早知道了？”羅晉真有些驚訝了。
聶進側頭望着窗外，羅晉側面看去聶進就好像一俱冰冷的石雕。
過了好半晌，聶進才道：“有些事情是用科學也解釋不了的，茫茫宇宙，大千世界，人，其實是很渺小的動物！”
羅晉感到聶進話中的無奈和一絲絲凄涼。
“羅明很聰明，用點心，別把孩子害了！”聶進擺擺手，又轉到了原來的話題上，“到省里的事，想得怎麼樣了？”
不管怎麼清高，怎麼廉潔，做公務員的，又有誰不想真正的上位呢？而且不用行賄舞弊的，羅晉不想嗎？
不想是假的！且不論別的，他現在閑着，像一般的公務員身份來說，處在他這樣的情況環境下，基本上政治前程是毀了。
而現在，省委書記重新給了他第二次政治生命的機會，而且一躍為省委書記的秘書，這在職位和級別上來說也是連升了幾級，如果做得好，幾年後下放到地區，那最少都是個廳局級的正職，這種機會，別人想都想不來！
想了想，羅晉道：“聶書記，謝謝您的看重，我想我還是得拒絕您的好意，畢竟我沒有做過省部級領導的秘書，經驗不夠，如果有什麼事沒做好，我自己能承受，但辜負了您又讓您費心的話，我就覺得不能承受！”
聶進笑了笑，眉頭展了展，擺擺手說：“路是一步步走出來的，胖子也不是一口飯就吃成的，只要你用心做就好，就這樣吧，你先把這邊的工作交接好……呵呵，其實也沒什麼好交接的吧，等候省秘書處和組織部的通知吧，再把家裏的事安排好，建議你到省里習慣一段時間后再把羅明母子接過去……”
羅晉有些愣了，巨大的喜悅讓他確實有些暈眩！
聶進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開門走了出去。
待羅晉省悟過來后衝到辦公室里，聶進和市委劉書記以及周市長這些領導幹部都走了，現場只剩下一中的王治懷校長和周紅軍二人。
羅晉望着莫名其妙，但臉上卻滿是喜色的妻子，兒子羅明卻依舊在一邊無所謂的樣子，又看到呂正志和王治懷兩人面紅耳赤的樣子，嘆了嘆，拖起王鳳嬌和羅明就走，不理追上來的人如何勸說。
王鳳嬌喜悅之下，倒是大方了，沒有再讓坐公交回去，揮手攔了輛的士，一路上羅晉都沒有說話，只是低頭沉思。
在王鳳嬌眼裏，今天朋園小區似乎都變漂亮了一些，到自己家那一棟樓時，樓門口偎着幾個人，一見到他們就圍了上來。
王鳳嬌怔了怔，問道：“劉經理，你們有什麼事？”
這幾個人竟然是她公司里的上司，食品區的劉德經理和兩個領班，不過她都已經被開除了，劉德來找她幹什麼？再說不管有什麼事也沒見過找到家裏來吧？
自己可沒有在超市裏干過偷雞摸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