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 替人消災
這彷彿是一個被世界遺忘和唾棄的角落,一牆之隔,牆外明媚,牢裏腐霉,鮮明諷刺.時已至晚,間或有絲絲寒風從牆的縫隙里吹近來,摩擦出"嗚...嗚..."的慘和聲,吹起落地塵土,飄蕩在半空中,瀰漫了整個地牢,夾雜着酸臭糜爛腐朽的味道,滲透進每個角落,讓人心裏莫名的恐懼。
寂靜的地牢裏面有一個女孩被人綁在十字木樁上。她就是昏迷了的菲兒。
這是哪裏?為什麼身體動不了,連一個手指都動不了。試圖想看周圍的環境,可是連眼睛睜不開,一切陷入黑暗。四周好安靜,心跳聲清楚的打着節拍。
這是怎麼回事?一個念頭閃過,她被人下藥了。她人生地不熟的沒有得罪什麼人,應該是針對衛寒的。倘若不是,那她就麻煩了,不會被人賣到青樓吧?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身體知覺慢慢恢復。眼睛終於張開了。接着便是全身傳來的酥麻陣陣襲擊菲兒的每個感光。
咯吱,地牢的木門開了,來人一雙眼睛簡直像浸在水中的紫水晶一樣澄澈,眼角卻微微上揚,而顯得嫵媚.純凈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種極美的風情,薄薄的唇,色淡如水.。
“終於醒了,看來冷備的葯果然有效。不過用來對付這樣乳臭未乾的丫頭簡直是暴殄天物。”眼前說話之人神情極其冷漠,眼裏說不盡的鄙視。
菲兒不得不說她又遇到一個絕世美男。挺直如古希臘雕塑的鼻,稜角分明的薄唇,粗黑挺撥的濃眉,無一不比例勻稱精緻。
看過了玄玉舒心還有那未婚夫夜無痕之後,對於菲兒來說自然產生了一定的抗體。她沒有忘記她現在身處何地,也沒有忘記現在的處境。她被人綁在木樁上,雙腳雙手都被上了鏈。
“你是誰?為什麼抓我?”
“傳聞衛家大小姐膽小懦弱,看來不盡然。是你藏的太深還是這才是你的本性。”是的,此時的菲兒沒有一點膽怯,眼神直逼男人審視,鄙視的眼睛。
男人是傲世山莊莊主——冷傲然。傲世山莊是近幾年崛起的後生一輩,做事心狠手辣,我行我素。從不過問江湖事,自行一派,很多名門正派都看不慣冷傲然的作風,但有礙於冷傲然武功超群,各派的敢怒不敢言。
只是這麼一個傲世山莊究竟抓菲兒,或者說是衛寒回來幹嘛?
“我們無冤無仇,為何抓我?”面對冷傲然的眼神菲兒有點膽怯了,很明顯他抓的是衛寒。只是原因呢?
“我們是無冤無仇,不過就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而已。”冷傲然嘴角輕挑,不屑的看着菲兒。不得不佩服她,還沒有哪個女人在他的狠戾眼神中還能如此鎮定,而且是行動不便,受制於人的情況下。
他很奇怪這女人身上到底藏了什麼,居然會有人出二十萬兩黃金,要她交出東西。
“如果你確定要抓的是衛寒,那你恐怕要失望了。因為我不是,就算我是,你也不可能在我這裏得到任何信息,因為我失憶了。”菲兒真的不知道衛寒身上到底有什麼秘密,為什麼有人會勞師動眾對待一個弱女子。她現在對這個身體是越來越好奇。
“失憶?不錯,很好的理由。看來衛大小姐需要點提示。”冷傲然陰笑,如同地獄的使者,讓菲兒後背頓時感覺涼風刺骨“來人。”一聲令下,冷傲然舉步退到一邊,身後便走上來一個大漢,那人一身黑色麻衣,滿臉鬍鬚看不出五官,五大三粗的身材,手拿着一條皮鞭,皮鞭耍在地上發出的響聲在這個幽暗的地牢中有種說不上來的恐懼。
“說,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就算是要命也要讓人死的明白,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到底要從我這裏得到什麼?”
“藏寶圖。”藏寶圖?還以為那些都只是傳說,原來真的存在。而且還在自己身上,只是她不知道,要是知道她還不自己去找。富甲一方,要什麼美男沒有呢。菲兒嘴角咧開,露出潔白的牙齒。
這樣迷人的笑容在某人眼裏看來卻的礙眼的,死到臨頭,還敢笑。
“說出來,我就放了你。”
橫豎都是一死,就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索性閉上了眼睛。這個動作顯然激怒了某人,只聽到哼了一身後,有腳步聲離開了這個腐蝕味重到讓人嘔吐的地方。偷偷睜開一隻眼,面前就只有那個彪形大漢了。
大漢手中的皮鞭陣陣作響,下一刻就揮舞到菲兒身上。啊~~~突如其來的鞭打讓她渾身打顫,什麼叫皮開肉綻菲兒現在是體會到了。衣服瞬間破裂,一條從左胸到右腹部的傷痕立刻流出鮮血。
啊~~~又一條右胸到左腹部的鞭痕浮現。交錯着形成一個交叉線。
疼痛讓汗水濕透了她的衣裳,幾縷頭髮貼在眉間。開始看不清眼前令她厭惡的人。視線模糊中,那人笑容可憎的對菲兒說,“看你細皮嫩肉的也挨不了幾下抽,還是乖乖把東西交出來吧。”
呵,一抹嘲笑掛在嘴邊,“我現在就像是掛在砧板上的肉,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菲兒甩甩頭,讓自己保持一絲清醒:“你給我記住,要不現在就把我打死,如若不然如果我能出去,第一個就把你閹了。”
“哼,嘴巴還挺硬。臭丫頭,我看你還怎麼出去。你把大爺我記住了,到了閻王那裏也知道是誰打死你的。”拍~一甩,一襲鑽心的痛再度襲來。這一鞭不偏不倚剛剛好打在原先的傷口上。深可見骨,裏面的肉翻滾。
傷口觸目驚心,菲兒卻始終沒有叫出聲,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唇,一絲紅色液體悄然滑落。一下,兩下,三下,一下一下的鞭打菲兒都記在心裏,這個仇她記下了。
精神渙散,劉海貼服在眼前,嘴邊的液體開始凝結。迷迷糊糊地好像看見遠遠的有雙黑色皮靴正從她這裏
走來,靜靜的站在菲兒面前。看不清來人,她已經徹底疼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