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他也咬一口
路希回家的當晚被池洋叫到家裏吃飯。
周展一見路希就問:“你爸是不是晒成狗了?”
路希一頭黑線,你們z隊的人真是有默契。
周展又問:“白鷺什麼樣了?是不是還那麼沒溜兒?”
路希不知道白鷺以前什麼做派,無從比較,但經周展一問他想起了白鷺交代他的事,於是抬腿給了周展一腳。
周展不是躲不過去,而是沒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干:“兔崽子,撒癔症呢?!”
路希踢完就迅速的躲到了池洋身後,歪着身子只露出一個腦袋:“陳叔讓我幫他踢的,他說:你以為你人在老家老子就夠不着你了?老子手眼通天,想揍就揍,想踢就踢,再跟老子在電話里窮得瑟老子就滅了你。”
周展瞪着大眼珠子嚷嚷:“媽的這隻死鳥,大老遠的讓你捎給我一腳,他還有沒有點正事兒了?!”
池洋笑:“你不是問人家有溜兒沒溜兒嗎?人家都算到了,這不用事實回答你了嗎?”
路希嗯嗯的點頭:“你們真有默契,不愧是同生共死的好戰友。”
飯後,周展被媳婦兒指派收桌子洗碗,池洋領着路希進了儲物間,這敗家玩意兒在路希離家的幾天裏下了二十四個訂單,收了十八個包裹,其中有八個包裹是他給路希買的東西,這裏要說明一點,他敗家的毛病不是在特定某個時期發作,而是持之以恆堅持不懈的,網購不倒,他不罷手,神也攔不住。
池洋把那堆吃穿用戴裝進一個大袋子裏,交到了路希手上,細心又體貼的說:“今天不試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每次被送穿戴都要試給池洋看的路希鬆一口氣,拎着東西返回客廳,朝着廚房揚聲道:“展叔,我走了。”
洗着盤子的周展隨性的回應:“滾蛋吧。”
送走了寶貝疙瘩,池洋也來了廚房,但不是幫忙的,他可以為他男人洗手作羹湯,但絕不會讓洗潔精浸染自己的手。
池洋從冰箱裏拿了一個蘋果,遞到周展手上,周展任勞任怨的洗蘋果,池洋在旁嘆聲絮叨:“可算回來了,昨兒個他打電話來跟我說趕不回來了,晚上跟夏夜一塊兒住,我一宿沒睡好。”
“住一家酒店而已,又不是睡一個被窩兒,能出什麼事兒?你要瞎擔心。”周展甩甩洗凈的蘋果,遞還給他。
池洋懶得跟他解釋自己那近似於兒行千里母擔憂的心情,站在一旁咬起了蘋果。
周展聽他嚼的脆生生的,偏頭努了努嘴:“給我咬一口。”
池洋:“自己洗去。”
周展:“你,你把蘋果還我!”
池洋咔咔咔連咬了幾口,把個挺漂亮的大蘋果啃的慘不忍睹,手一伸遞了回去:“給。”
周展看着蘋果直皺眉:“跟特么狗啃的似的,不吃了。”
池洋把蘋果往他嘴裏一塞,周展兩手泡沫,騰不出手來拿掉嘴裏的蘋果,瞪着眼:“唔唔唔!”
池洋嘴角一彎,朝着他後腦勺就是一巴掌。
周展被他拍的腦袋一震,嘴裏的蘋果“通”的一聲掉進了碗池,濺他一身洗碗水,池洋被他的蠢樣兒逗的嗤嗤笑,周展瞪着大眼珠子低吼:“池洋洋!”
池洋單手插着褲兜,往那隨意一站就是個帥氣養眼的造型:“噯,你叫我一聲我敢答應。”
周展被氣笑了:“行了,知道你心裏踏實了,心情明媚了,不用曬你的大板兒牙了。”
池洋捲起舌尖,在整齊的牙齒上舔了一圈兒,笑罵:“放屁,本座三百六十度無死角,身上的每個零件兒都是造物主的傑作。”
“是嗎?給我瞧瞧。”周展衝著手上的泡沫,笑的不懷好意,池洋見勢不妙,扭頭就跑,周展三步並作兩步追了上去,把沒死角的老妖孽抄了起來,邊往卧室走邊張狂的哼笑,“你好的跟朵花兒似的也是老子的!”
池洋扭着他的臉皮罵:“洗着碗都能發情,你的腦袋被白蝌蚪築窩了吧?”
周展瞪眼:“小崽子一走你就跟來大姨媽似的,指頭都不給碰一下,你還有臉怪我?”
池洋:“才四天沒做,你丫性.飢.渴啊?”
周展:“饑渴。”
池洋:“還挺坦然,要臉嗎你?”
周展:“不要。”
池洋:“滾!”
周展:“床單兒。”
池洋不說話了,使勁扭他的臉皮。
周展疼的嘶嘶吸氣:“我警告你,再炸刺兒我讓你明天下不來床!”
池洋不接受威脅,死也不鬆手,倆人最終是以揪着臉皮的怪異姿勢滾上床的,都熱火朝天的幹上了,池洋還一邊叫喚一邊掐周展,把性.生活弄的像s~m那麼激烈,客廳里的小浩子愁眉苦臉的抱着腦袋,太吵了,浩浩睡不着。
大床終於停止了搖動,池洋筋疲力盡的爬下他專屬的馬,倒在被褥間調節呼吸,兩人休息了一會兒,周展任勞任怨的抱上既想洗澡又懶得動的池洋去了浴室,放水擦洗帶按摩,服務熱忱周到。
洗去一身粘膩,重新回到床上,周展側過身,想把媳婦兒抱在懷裏親一親,結果被抵住了下巴。
周展:“怎麼了?”
池洋:“渴。”
媳婦兒有事,夫當勞之,周展有這個覺悟,當即起身下床,手腳麻利的倒了杯水回來。
池洋解了渴,杯子一推,周展放好杯子去摟媳婦兒,結果直接被推開了。
周展:“又怎麼了?”
池洋:“累,睡覺。”
何謂卸磨殺驢?這便是了。
周展氣不打一處來,硬把傲嬌的老妖孽抱在懷裏,連揉帶蹭的親了好幾口,這才作罷。
轉天是周一,周展執勤,池洋睡醒的時候周展都開始吃午飯了,周展估摸着媳婦兒該起床了,就打了個電話回家。
池洋有氣無力的問:“幹嘛?”
周展:“叫你起床吃飯,我讓寶貝做上你的份兒了,過去吃吧。”
池洋:“哦。”
周展:“鐘點工也叫了,下午過去,你把床單扔洗衣機里,其它的就別管了。”
池洋:“嗯。”
周展:“胃疼?”
池洋:“有點兒。”
周展:“餓過勁了,快去吃飯。”
電話才掛斷,路希就過來叫池洋了,午飯沒着落的小浩子一見主人要出門,立即顛兒顛兒的湊了上去,抱着池洋的大腿兒撒嬌賣萌:主人,主人,你要去哪裏呀?
池洋:“你不能去,花捲兒會掐你的。”
小浩子沒有花捲兒那麼高的智商情商,能聽懂的詞彙不多,但對門有惡犬名字叫花捲兒它是深深了解的,池洋此話一出,小浩子立即放開了他的腿,帶它去它都不去了。
路希一看小浩子那可憐巴巴的樣子就知道它也沒吃,於是回家端了一大碗牛肉拌飯過來,小浩子感動不已,一邊埋頭狂吃一邊哭:天使,啥時候缺狗說一聲兒,我立馬飛奔而至,嗚嗚嗚太好吃了!
兩家的門都沒關嚴,花捲兒幽靈一般飄了過來,狗眼微眯,冷冷的睨着小浩子。
小浩子動作一頓,接着抬起了腦袋,倆狗四目相對,花捲兒沉穩的像把戳起來的拖把,小浩子“咻-”的一聲躥到了路希身後,渾身瑟瑟發抖,整個狗都不好了。
霸氣拖把精vs善良小二哈的場面,回回都是既歡脫又令人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