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 朝陽真人的預言

252 朝陽真人的預言

252朝陽真人的預言逍遙子感嘆了一會兒,等沈疊籮走遠了,他才重新回屋中去了。

回到屋中,看金蕉葉默默坐在那裏垂淚,逍遙子心下輕嘆,走過去坐在金蕉葉旁邊,溫柔給她拭淚,然後溫柔將她抱在懷中,什麼也不說,就這麼沉默的陪伴着。

他知道,沈疊籮所說的那些話對她打擊很大,對於金蕉葉來說,這情況無疑就跟喪女似的。他只是這麼聽着都覺得心裏難受,更何況是金蕉葉這個親生母親呢?

但逍遙子也沒有說什麼安慰的話,對於現在的金蕉葉而言,什麼話都是蒼白的,沉浸在悲痛中的她也是聽不進去的,她心裏難過,他就這樣陪着就好了。

金蕉葉也確實不想說話,就覺得心裏特難過,特想大哭一場,而她也確實這樣做了。她抱着逍遙子大哭一場,然後力氣用盡,便在逍遙子懷中沉沉睡去了。

金蕉葉半夜醒來,見逍遙子依舊陪在她身邊,可她不願意驚動沉睡中的逍遙子,紅腫着眼睛悄悄起床,穿着單薄睡衣出門。

春夜仍冷,露水深重,金蕉葉原本只是想出來透透氣的,結果一看到天上掛着的那一輪明月,不由得又悲從中來,就那樣迎風落淚起來,因為滿心都沉浸在悲傷之中,連時間的逝去都已經不在意了,金蕉葉就那樣站了一夜,也哭了一夜。

天亮之時,金蕉葉力氣用盡昏了過去,被逍遙子發現,逍遙子連忙將金蕉葉給抱回了屋中。

縱然是習武之人,像這樣折騰自己的身子,肯定也是吃不消的。

金蕉葉病了。而且病得很厲害,可以說是大病一場啊。

“逍遙,我既知道阿籮去了,就不能不為她上一柱清香了。也好告慰她,讓她九泉之下走得安心些。”

逍遙子點點頭,輕聲道:“好。我這就為你去尋清香來。你躺着別動,等我把東西尋來了,我再陪你上香。”

逍遙子心裏很清楚,越是金蕉葉這樣敢愛敢恨的性子,越是會把愛恨放得很重,尤其是愛,若是愛一個人,那真的就是全心全意的情深意重了。但若是恨一個人,那就真的是恨入骨髓了。

但金蕉葉這樣瀟洒的女子,也會覺得恨一個人太累了,於是,在她不願意承擔恨人的這種累心之後,她就會慢慢的把這種恨放下,不再讓恨意束縛她的心靈,就像她對待沈達那樣,拿得起,卻也放得下。

待在金蕉葉身邊這麼多年,逍遙子太清楚她對沈疊籮的疼愛了,可以說,在金蕉葉心裏,最為看重的就是這個女兒了,甚至連華清派都要排在沈疊籮的後面。

即便金蕉葉知道沈疊籮長到十三歲的時候是要歸府的,但金蕉葉仍然全心全意的對待她,愛護她疼愛她,從未有過一絲一毫的不盡心。

所以,沈疊籮的離去,自然是讓金蕉葉傷透了心的。自古最悲者,莫過於是白髮人送黑髮人了。

逍遙子尋來了清香,又尋來了香爐,金蕉葉上香時,眼眶中含着熱淚,卻低聲說了這幾天以來說的第一句話。

“阿籮魂魄雖去,肉身卻還在這世上。所以,我便只上一柱清香,就不立牌位了。不然的話,對那姑娘就不太公平了。而且,立牌位對她來說也不太好,會影響她日後的運道的。”

逍遙子聞言心中一動,默默看了金蕉葉一眼,她雖對沈疊籮說話絕情冷漠,可心中未必就真的是那樣想的。看來,等阿葉心情稍微好一些之後,她和沈疊籮之間的關係也許還會有緩和的可能,也未必就會疏遠的。

“阿籮是被霍刀害死的,那姑娘穿來第二日就殺了霍刀替阿籮報仇了。阿籮九泉之下,也該安心了。”

金蕉葉默默上了清香,等那一柱清香燃盡后,才開口幽幽道:“逍遙,我明白你的意思。阿籮的死與那姑娘無關,甚至,那姑娘還對阿籮有大恩,不但是阿籮的救命恩人,而且還穿來阿籮身上,令阿籮重獲生機,讓她的肉身不至於腐蝕。雖說她也是死後穿越,但好歹她們兩個裏頭還活了一個呢。”

“就為了這個,我自然不恨她,也談不上怪她。我只是一下子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我需要時間來緩一緩,而看見她站在我跟前,又仿若阿籮還活着一樣,可行事說話又完完全全是另外一個人的樣子,我實在是接受不了,所以,情急之下,也只能那麼說了。”

逍遙子輕輕點頭:“我能理解,這也是人之常情。其實,乍然聽到這樣的消息,原本就是應該冷靜一下的。那姑娘通情達理,我想,她也會理解阿葉你的心情的。”

“香已燃盡,我的心愿已了,逍遙,你把這香灰倒了吧,逝者如斯,我想,阿籮也不希望我為了她弄壞了自己的身子,我還是應該振作起來的,”

金蕉葉溫柔又堅強的一笑,等逍遙子回來后,才輕聲道,“逍遙,你放心,日後便是為了這事傷心,我也不會再哭了。時間會治癒一切的,我知道,也經歷過,我的心情,也會慢慢好起來的。畢竟在這個世上,還沒有時間治癒不好的傷口呢。”

金蕉葉面容嬌美猶似少女,可這番話卻說得極為滄桑,但卻也不是什麼空話,她雖才三十齣頭,但人生經歷之事已比普通人多上許多,自然對於人生的感悟也比尋常人多上許多了。

“你能想通這些,那自然是好,”逍遙子微微勾唇,替她捋了捋額前碎發,溫柔道,“反正不管如何,我都會陪着你的。”

“縱然心裏明白,不過此時想來,仍舊還是有些心痛啊,”

金蕉葉輕嘆道,“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後悔過,也許不把阿籮送回來,也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可是,我那時哪裏又能想得到這麼多呢?當初與沈達做出那樣的約定,自是出於我的不甘心,我不想把阿籮留給他撫養,但又捨不得孩子長大之後沒有父親,我可以離開沈達,卻不願意剝奪阿籮跟她生父之間的聯繫,而沈達也不願意放手,這才有了我們之間的約定。我本來還想着,這樣的約定,也算是為阿籮歸府之後奠定了基礎,也是為她計之深遠了。只可惜啊,到頭來人算不如天算,終究還是出現了那樣的事情。”

逍遙子道:“以阿籮那樣的性格,便是你不與沈達做那樣的約定,只怕她也不可能老實待在華清山的。每每她問起沈達,你照實說了,她總不忿沈達的所作所為,可過後又說這是你對沈達的看法,並不能代表她對沈達的看法。你們有愛恨糾葛,不能客觀公正的看待沈達,所以,這個生父的形象她不接受。她要在歸府之後自己去看,用自己的眼睛去看魏國公府里究竟住着怎樣的一群人。”

“阿葉,你看,阿籮這樣執拗,這些年,你又何嘗沒有勸過她呢?可關於這件事,她便是打定了主意要聽她自己的。孩子大了,她又是那樣要強的性子,你便是要攔,也攔不住啊。”

金蕉葉苦笑:“她倒是用自己的眼睛看到魏國公府里都是一群什麼人了,可卻也把自己的性命給搭進去了。”

逍遙子輕嘆,伸手拍拍金蕉葉的肩膀,抿唇輕聲道:“阿葉,別想這些了,越想越傷心的。你累了吧?先睡一會兒,睡醒了,再來喝葯,好不好?”

金蕉葉躺在床上,默默看着帳頂:“我睡不着,腦子裏就像走馬燈似的,老是不自覺的就回憶起阿籮小時候的事情,便是睡著了也會做噩夢。不如你陪着我這樣說說話,我的心情倒還好些。”

金蕉葉說到這裏,忽而想起一件事來,轉眸看向逍遙子,盯着他問道:“對了,逍遙,你還記得嗎?阿籮一歲的時候,正趕上選武林盟主的時候,我不放心留她一個人在華清山上,就帶着她去參加了,不過那次我沒上台,大家看見我帶着阿籮去參加,都覺得稀奇的很,都跑來逗她,後來,武當派的朝陽真人也來了。當時就只有你我二人,我抱着阿籮,朝陽真人看到阿籮后,端詳了好一會兒,就說了一句話,你還記得嗎?”

逍遙子想了想,才道:“我想起來了。我記得當時朝陽真人摸了摸阿籮的腦袋,說這孩子骨骼清奇,根骨絕佳,是練武的好苗子。後來還說了有些可惜的是,這孩子到了十三歲會遇到一些事情,若能度過去自然是好,若過不去,也是天意難違了。”

“對,就是這句話,”金蕉葉道,“朝陽真人當時說完了就飄然離去,我跟你都以為朝陽真人這話說的是阿籮十三歲時歸府的的事情,所以也就沒有放在心上,聽過也就忘了。可如今想來,朝陽真人那話不簡單啊。而且,他說的應該不是阿籮歸府的事情,而是阿籮十三歲身死,那姑娘穿越時空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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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追愛,神醫王妃有點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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