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 正式比賽(三)
從利姐的“余歡”離開之後,沈關關徑直回了沈家,季從安這會還在公司加班,所以並沒有回去,吃過晚飯之後,沈茂文因為有事要處理所以出了門,沈關關坐在沙發上等季從安來接自己。
“關關,來,吃點草莓。”艷姐洗了草莓端給面前的沈關關,衝著沈關關說道,“你現在就應該多吃一點水果,對身體好。”
“好。”沈關關嘗了一個,忍不住讚歎,“艷姐,這草莓可真甜。”
“是吧?”艷姐笑了起來,衝著面前的沈關關說道,“今天我沒去看你比賽,就是去給你摘這草莓去了,關關,那邊還有一籃,一會你帶回去,洗的時候用溫水放點鹽,這樣才能洗的乾淨。”
艷姐給沈關關倒了點熱水,“這草莓啊,太容易壞,所以我摘得不多,你要是喜歡吃的話就告訴我,我再去給你摘新鮮的。”
“不用這麼麻煩,艷姐。”沈關關感激的看着面前的艷姐,說道,“我麻煩你的事情已經很多了,前段時間事情堆得像山一樣,我甚至結婚的時候都忘了請利姐,要不是我今天去余歡,我都不知道你幫我送了喜糖過去,艷姐。我麻煩你的事情已經很多了。”
“說什麼麻煩不麻煩的?”艷姐皺着眉頭看向面前的沈關關,“咱們是一家人,這點小事怎麼能算是麻煩呢?再說了,要不是你的話,我哪裏有這個機會幫你忙前忙后的?”
“話是這麼說,不過艷姐,我這老是麻煩你,我自己這心裏也過意不去,再說了,我總是這麼麻煩你的話,回頭我爸該心疼了。”沈關關笑着說道。
“你這孩子,這張嘴真是太……”艷姐無奈的看着面前的沈關關。想起沈關關說今天去過“余歡”,皺着眉頭問道,“不過關關,你今天怎麼有空去余歡了?”
“還不是為了比賽的事情。”沈關關皺着眉頭說道,“今天比賽的題目是為三十年後的自己做一件旗袍,還要求選手自帶旗袍,我本來是不想去麻煩利姐的,可是這次的比賽至關重要,我也是不得已,所以才去了一趟余歡,本來是想讓利姐指導我做一塊布料的,沒想到她那邊很忙。不過她給了一塊布料我。”
沈關關把利姐送的布料拿了出來,遞給了面前的艷姐,艷姐接過布料看了一圈,眉頭微微有些凝重。
“怎麼了艷姐?”沈關關察覺到艷姐的神色不太對勁,皺着眉頭問道。
“關關,這次你欠利姐的人情,算是欠大了。”艷姐皺着眉頭沖面前的沈關關說道。
沈關關愣了一下,衝著面前的艷姐問道,“什麼意思?我知道這塊布料價錢肯定是不便宜,不過難道還有什麼特殊的含義不成?”
“沒錯。”艷姐淡淡的說道,“關關,郭亞利跟我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對於余歡,我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亞利扎染的手藝完全傳承於她的母親,郭媽媽窮其一生,研究了一種全新的扎染手法,不過很可惜,郭媽媽還沒來得及將這種扎染的手法教給亞利,她就已經因為疾病去世,亞利研究了一輩子,始終不得要領,她給你的這塊布,就是郭媽媽留下來的為數不多的布匹當中的其中一塊。”
艷姐的一番話說完。沈關關的臉色也變得凝重了起來,“艷姐,我不知道這塊布遮么過重,我要是知道的話,我肯定不會拿的。”
這可是郭媽媽留給利姐的遺物,沈關關突然覺得面前的這塊布沉甸甸的,“不行,我得把這塊布給利姐送回去,我不能收。”
“站住。”艷姐叫住了面前的沈關關,衝著沈關關說道,“關關,利姐既然已經給了你,她就絕對不可能會再收回去,我勸你還是不要白跑這一趟了。”
“可是……”沈關關蹙眉,“這麼貴重的布,我拿在手裏也實在是有壓力,我怕我要是做不好……”
“你胡說些什麼?”艷姐微微皺眉,衝著面前的沈關關說道,“關關,你就把當成是一塊普通的布,你只要好好的做,儘力就好。”
“我這心裏還是覺得不踏實。”沈關關皺着眉頭說道,“艷姐,你說我欠利姐遮么大一個人情,將來我可怎麼還啊?”
“你呢,只要安安心心的做好旗袍,讓利姐看到這塊布發揮出它百分之百的用處,這就夠了。”艷姐拍了拍沈關關的肩膀,安慰着面前的沈關關,“咱們做衣服的人,最喜歡看到自己做的衣服唄客人穿上后滿意的笑容,亞利也是一樣,她能看到自己母親留下的布變成一件獨具特色的旗袍,她肯定會很開心的。”
“真的嗎?”沈關關微微皺眉,衝著面前的艷姐說道,“那我明天一定會好好表現,對了艷姐,麻煩你明天去會場的時候接一下利姐,我想讓利姐親眼看見自己的布料變成我手中的旗袍。”
“放心吧,我會的。”艷姐笑着說道,恰逢季從安過來接沈關關,沈關關站起身,艷姐拿了一籃草莓給沈關關拿上,這才衝著面前的沈關關說道,“關關,回去早點睡覺,明天是比賽的最後一天了,不要有太大的壓力。平常心對待就好。”
沈關關重重的點了點頭,衝著艷姐說道,“我會的。”
沈關關一晚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覺,季從安睡覺淺,發現沈關關在自己身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這才打開燈,衝著面前的沈關關問道,“關關,怎麼了?睡不着?”
“嗯。”沈關關起身喝了一口水,衝著面前的季從安說道,“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就是睡不着。”
“在想明天比賽的事情?”季從安開了燈。下樓熱了一杯牛奶遞給沈關關,這才衝著沈關關問道。
沈關關端着手裏的牛奶杯,微微點頭,“不知道是怎麼了,我這心裏總是有些不安,總感覺明天的比賽會出什麼問題一樣。”
“你啊,就是想得太多。”季從安無奈的看着面前的沈關關,衝著沈關關說道,“趕緊把牛奶喝了,早點睡覺,明天才有精力好好比賽,知道嗎?”
沈關關喝了牛奶,在季從安的柔聲安撫下,這才有了睡意,沉沉睡去。
第二天的比賽定在下午,因為是決賽,所以去看的人特別多,沈關關一進門就看見了正在跟艷姐寒暄的利姐,毫不猶豫的上了前,衝著面前的利姐說道,“利姐,那塊布的由來,艷姐都跟我說了。”
利姐雲淡風輕的笑了笑,衝著面前的沈關關說道。“關關,這塊布在你手裏才能發揮出它的功效,所以,不要有太大的壓力,我希望看到它在你身上發光的那一面,明白嗎?”
“我會的。”沈關關感激的看着面前的利姐,淡淡的說道。
沈雅婷一進門就看見了利姐和艷姐站在一起,她並不認識利姐,忍不住轉過頭衝著面前的蘇茗問道,“媽,那個跟高艷站在一起的女人是誰,為什麼我以前從來沒見過?”
雖然沈雅婷很早的時候就開始跟着艷姐學習。但是艷姐始終是留了一手,所以沈雅婷不認識利姐也是正常,但蘇茗畢竟當了這麼長時間的沈太太,她還是認識利姐的。
看到利姐出現在這裏的時候,蘇茗的臉上微微閃過一絲不滿,“這個高艷,為了沈關關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竟然連郭亞利都請了來,真是太過分了。”
“郭亞利?”沈雅婷不認識郭亞利,但是卻是聽過這個名字的,聽到蘇茗提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沈雅婷忍不住皺起了眉頭。衝著面前的蘇茗問道,“就是那個余歡的老闆娘,郭亞利嗎?”
“沒錯。”蘇茗微微點頭,面色凝重,“沒想到高艷為了沈關關竟然會請來郭亞利,這可真的是太讓我意外了。”
“媽,這個郭亞利,到底有什麼厲害的地方?”沈雅婷忍不住皺起眉頭,蘇茗畢竟是在沈家待了這麼長時間,手上的好布也有幾塊,為了這次沈雅婷的比賽,蘇茗拿出了自己珍藏多年的布匹。可眼看着沈關關和“余歡”的老闆娘站在一起,沈雅婷的心裏微微有些發慌。
“這麼跟你說吧。”蘇茗微微皺眉,思索了一番,這才衝著面前的沈雅婷說道,“放眼整個杭城,做旗袍的雖然紅館算是首屈一指,但也有那麼一兩家旗袍店緊追不捨,但是要說是染布,杭城除了余歡之外,就再也沒有能夠入眼的染坊了。”
“尤其是郭亞利母親留下的那幾塊布,幾乎可以說是價值連城,如果郭亞利真的把她母親留下的那幾塊布交給了沈關關。那麼在布料這一點上,咱們已經輸得徹徹底底的了。”蘇茗緊緊的皺着眉頭,衝著面前的沈雅婷說道。
沈雅婷微微蹙眉,“有這麼誇張嗎?”
她顯然是不相信蘇茗說的話,“媽,紅館用的布匹大部分是出自余歡,這一點我是知道的,但是不也有一部分是出自外省嗎?你珍藏的那幾塊布,其中有好幾塊還是爸……不對,是沈茂文從拍賣會上拍下來送給你的,難道還比不過一個郭亞利?”
沈雅婷顯然有些不屑,但是蘇茗卻是了解的。微微搖頭,衝著面前的沈雅婷說道,“雅婷,一個郭亞利當然是沒什麼好怕的,她的那些布拿來應付紅館的客人已經是綽綽有餘,根本比不上沈茂文送給我的那幾匹,但如果她給沈關關的是她母親留下來的那幾匹布,那咱們肯定是輸定了。”
蘇茗緊緊的皺着眉頭,微微有些緊張的說道,“郭亞利母親的一匹布,抵得上咱們的五匹布,這樣你能明白了嗎?”
說實話,要說技術的話,沈關關和沈雅婷說不定還在伯仲之間,但如果在布料上面已經輸了一大截,那沈雅婷很可能就會輸掉。
聽到蘇茗這樣跟自己說的時候,沈雅婷忍不住皺起了眉頭,衝著面前的蘇茗說道,“媽,那咱們現在怎麼辦?”
“不行,咱們得想想辦法,絕對不能讓沈關關贏的這麼容易。”蘇茗緊緊的皺着眉頭,眼神瞟到一旁的助手把布匹拿上來,蘇茗看到手裏的咖啡杯。心裏已經有了主意,“雅婷,你去拖住沈關關,我想辦法毀了沈關關的這塊布,我倒要看看,沒了這塊布,沈關關拿什麼來贏咱們。”
“好。”沈雅婷微微點頭,徑直朝着面前的沈關關走了過去,“呦,這不是沈關關嘛,沒想到你還真有臉過來跟我比啊。”
沈關關微微皺眉,衝著面前的沈雅婷說道。“沈雅婷,你要是真有本事,一會咱們賽場上見,別老是跑到我面前來跟我耍嘴皮子,你不累我還累呢。”
沈雅婷冷笑了一聲,衝著面前的沈關關說道,“沒想到高艷為了幫你連郭亞利都請了出來,沈關關,你這運氣確實是不錯,不過呢,這做旗袍靠的可不是運氣,靠得是實力,就算你手上有郭亞利的旗袍,我手上的可是沈茂文花了大價錢從拍賣會上取回來的布匹,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你說得沒錯。”沈關關淡淡的笑了笑,衝著面前的沈雅婷說道,“做旗袍當然不是靠運氣,更不是靠什麼布,最重要的,做旗袍肯定是不會靠嘴皮子,沈雅婷,有這個閑工夫在這裏跟我耍嘴皮子,倒不如好好再去練練你的手藝。”
“你……”沈雅婷氣急,揚起手掌想打向沈關關。被一旁的艷姐攔住了,“沈雅婷,你要是想被取消比賽資格的話,你現在大可以打下這一巴掌,不過我可提醒你,公然威脅其他參賽選手,你還真的是膽子挺大的。”
“哼!”沈雅婷冷笑了一聲,訕訕的放開了自己的手,“沈關關,咱們走着瞧,我絕對不會這麼輕易的讓你贏了這場比賽。”
沈雅婷這邊拖着沈關關說話,一旁的宿命也已經走到了工作人員的面前,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在一旁轉悠着,趁着工作人員不注意的功夫,一杯咖啡徑直潑到了沈關關的布匹上,好在一旁的季從安眼疾手快,一把把裝着布匹的托盤端到了一旁,一杯咖啡盡數潑在了季從安深色的西裝上,淡黃色的布匹之上還是落上了幾滴咖啡漬。
蘇茗這邊的動靜還是吸引到了沈關關,沈關關心底一慌,知道是出事了,急忙趕了過來,一旁的艷姐急忙拉住沈關關,“關關,當心肚子裏的孩子,別著急。”
沈關關這才放慢了腳上的動作,緊趕慢趕趕到了季從安的身邊,看到季從安身上的咖啡漬時,微微皺起了眉頭,“從安,你怎麼樣?有沒有事?”
“沒事。”季從安身上沾上了咖啡漬倒是事小,最重要的事布匹上的這幾滴咖啡漬,季從安微微轉過身,陰森森的眼神盯着端着咖啡杯的蘇茗,蘇茗被盯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急忙衝著面前的季從安解釋,“那個,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來看看前余歡老闆的手藝,腳下一時沒站穩,布沒事吧?”
“滾開。”沈關關不是心疼這塊布,而是心疼郭媽媽的手藝就這麼白白被糟蹋,更是心疼利姐對自己的情誼。
蘇茗裝做查看的上前被沈關關推開,電光火石之間她已經看到了布匹上的咖啡漬,忍不住冷笑了一聲,衝著面前的沈關關,裝作歉疚的樣子說道,“關關。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蘇茗說完這句話就溜之大吉,跑到沈雅婷的身邊報喜,沈雅婷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也開心的笑了起來,“沈關關,我看你還怎麼跟我斗。”
“從安,你先去把衣服換了,這大冬天的,穿着濕衣服容易感冒。”事情已經出了,沈關關反倒是出奇的冷靜,等到季從安離開之後,沈關關才心疼的看着面前的這塊布。
利姐和艷妓也圍了上來。艷姐仔仔細細的查看了手上的這塊布,“關關,這咖啡漬分佈的地方在關鍵部位,現在就算是洗也來不及了……”
“要不這樣,我讓薔薇再送一塊布來。”利姐微微皺着眉頭,衝著面前的沈關關說道。
沈關關急忙制止了面前的利姐,衝著利姐說道,“不用了利姐,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這會就算是讓薔薇送過來,只怕也是來不及了。”
“那現在怎麼辦?再好的布料要是頂着這幾塊咖啡漬上去,肯定也只有輸的份。”利姐緊緊的皺着眉頭,衝著面前的沈關關說道。
沈關關盯着手裏的布料看了很久,一言不發。
艷姐微微皺着眉頭,衝著面前的沈關關說道,“關關,這個時候就需要你冷靜下來,比賽當中什麼情況的意外都有可能會出現,你要想辦法把這些意外轉變成你自己的機會。”
沈關關皺着眉頭想了好一會兒,這才衝著面前的艷姐說道,“艷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隨身攜帶的包裏面應該有針線,你去給我拿過來。”
艷姐看沈關關這麼快就想到主意。欣慰的笑了起來,衝著面前的沈關關說道,“你等着,我現在就去給你拿。”
艷姐拿了針線遞給沈關關,這才擔憂的問道,“關關,這雖然是個好主意,但是時間這麼短,你想在上面繡花的話,萬一要是哪裏失誤了,這匹布可就真的毀了。”
“事到如今,也只能是死馬當成活馬醫了。”沈關關微微皺着眉頭,衝著面前的艷姐說道,“艷姐,相信我,沈雅婷和蘇茗想用這樣的方法逼我退出這個比賽,做夢!”
沈關關冷笑了一聲,衝著面前的艷姐說道,“只要我還有一線希望,我也願意去嘗試,我絕對不會就這樣放棄這次的比賽,不管是贏還是輸,都要盡自己的全力。”
“好樣的關關,這才是我沈茂文的女兒。”沈茂文聽說沈關關這邊出了事情。急忙趕了過來,恰好聽見沈關關說這番話,忍不住笑了起來,衝著面前的沈關關說道,“關關,只要你儘力去比,不管是贏是輸,爸都不會怪你的。”
“放心吧爸。”沈關關笑了起來,衝著面前的沈茂文說道,“這次的比賽我一定會贏。”
“那我可就等着給你頒獎了。”沈茂文笑了起來,本來是想來安慰沈關關的,沒想到看到沈關關這麼鬥志昂揚的一幕,沈茂文的心裏很是欣慰,“關關,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你好好準備。”
“好。”沈關關淡淡的應了聲,等到主持人宣佈比賽開始的時候,沈關關開始熟練的裁剪,旗袍製作的工序主要分為三個部份:裁剪,畫圖和繡花。
傳統的旗袍通常較長到腳踝,亦有短的旗袍,多在膝蓋對上一吋左右。近代旗袍腰身越為合體。式樣簡潔合體的線條結構代替精細的手工製作。
艷姐曾經教過沈關關,近代旗袍大量運用各種鑲邊、滾邊和嵌邊等常用的特殊工藝手法來裝飾旗袍,所以沈關關這次採用了三色鑲邊的手藝。
旗袍的花鈕裝飾也極具特色,旗袍花鈕具有其它服裝上鈕扣所不能比擬的作用,它不僅僅是一個鈕扣,而是旗袍本身一件精美的裝飾品,花鈕設於旗袍領部、襟部,能起到畫龍點睛的功效,採用的圖案,多為古色古鄉的龍、鳳、孔雀、福、綠、壽、喜、吉祥如意等,與中國傳統文化相呼應,沈關關這次選用了梅花扣,艷姐一直在一旁看着,看到沈關關這麼頭腦清晰的忙着手裏的動作,滿意的點了點頭。
利姐看了一眼面前的沈關關,衝著身邊的艷姐說道,“關關這做旗袍的風範,還頗有幾分你當年的架勢。”
“那是當然。”艷姐笑了起來,衝著面前的利姐說道,“你也布看看這是誰教出來的徒弟。”
“話可不能這麼說。”利姐笑了起來,“真要是論起來,關關可也得叫我一聲師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