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方卓的消息
當天才放下公孫羊給自己的書信之後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公孫羊這個傢伙還真是有點文化，把這件事情講述的就好像小說一樣精彩，天才放下書信之後竟然還有點意猶未盡的感覺，尤其是看到楊明把霸天虎耍的團團轉的時候更是拍案叫絕。
雖然天才人離開朝鮮了但是一多半的心思都在朝鮮，畢竟那是一塊很難得的根據地，霸天虎也一直都是天才的心病，他離開了惦記，現在回來了還擔心，他害怕自己不在朝鮮自己手下的人處理不好這件事，沒想到這件事解決的這麼完美。
朝鮮局面暫時穩定下來了，天才剛準備鬆一口氣福建又傳來了消息。
一個手下風塵僕僕的來到了天才的書房裏。
“屬下參見王爺”。
“本王聽說你打探到了方卓的下落？他現在身在何處？”，方卓就是曾經虎威島上的強盜頭子，紫鈺的死就是他一手造成的，所以這麼長時間以來，天才從來都沒有放棄過對方卓的尋找，沒想到自己的誠心還真的有了回報。
“屬下在廈門碼頭見到了他，只不過他現在好像在給倭人做事，經常往來於福建、台灣做生意，幾乎每個月都會出現在廈門幾次”。
“你做的很好，去內務府取十兩賞錢吧”，天才說完，那個人便樂顛顛的退了出去。
坐在那裏，天才冷笑了一下，說實話如果方卓逃跑了之後便隱姓埋名的話，倒還可以苟活幾年，沒想到才消停了幾個月的時間就敢出來搞事情了，看來他還是沒有理解什麼叫不作死就不會死。
簡單的叮囑了幾個人之後，天才就帶着人出發了，目的地自然是廈門了，不過這次是秘密出行，不光帶出來的人少，就連王府里的大多數人都不知道王爺出門了，反正天才一天天也是忙得要命，不在這或許就在那。
躺在船艙里，聽着外面呼呼的海風天才不禁又感慨了起來，有一首歌詞唱的好像就是現在的自己‘原諒我這一生不羈放縱愛自由’每天就好像明星趕場一樣連個休息的時間都沒有。
好在天才的船行的比較快，幾天的光景就進入了台灣海峽，當天才站在船頭遠望的時候，一個手下來到天才身邊小聲地說道：”殿下是在看台灣島吧，別看了，這個時候已經不是咱們大明的了“。
聽見這話天才心裏一緊，嚴肅地對那個人說道：“我強調一下，台灣島自古以來就是中國的領土，神聖而不可分割的，沒有任何爭議，你倒是豪爽，一下子就給送出去了”。
被天才這段義正言辭的講話嚇了一跳的手下過了好一會才緩過來，一開始他以為天才是真生氣了，後來看見天才撲哧一聲笑了才知道原來是殿下在逗自己玩，於是就敢說了。
“幾年前一群藍眼睛的人就已經把台灣奪走了，現在只有澎湖島還是大明的，不過那上面也沒有多少軍隊”。
其實天才剛才是真的有點生氣了，但是他害怕自己生氣了之後這個人就不敢說了，所以只好表現的淡定一點。
這個時候他開始在腦袋裏回想學過的中國歷史，藍眼睛一般都是西方人，在明朝的這個時候能夠跑這麼遠搶地盤的據天才的了解應該沒幾個國家能夠做到，排除了半天，天才覺得最可疑的就是荷蘭和英國了，跑不了他們兩個，不過這次遇到天才也算是他們倒霉了，因為作為一個現代人天才知道台灣問題可是把全中國人民都愁壞了，說啥也要現在就把問題解決了。
幾天之後，當船停泊在廈門一個不知名的小港口的時候，天才才發現這裏實在是太破了，附近有幾艘破破爛爛的小漁船，也看不到什麼擁擠的港口，繁忙的碼頭，上岸不遠就是荒草叢生的地方了，根本看不出來有人居住的痕迹。
這時，天才的心裏也多了一分疑惑，他對着嚮導問道：“這就是廈門？怎麼連個人影都看不見？”
嚮導露出一口大黃牙，朝着天才一樂說道：“您要說這裏是廈門也對，不是呢他也對，再走個十幾里就是你們要找的地方了，現在朝廷越來越嚴了，已經很少有人來這裏做生意啦！都是東洋人和一群河南人”。
“河南人？”，天才疑惑的問道。他知道中國古代比較出名的兩個商業團體，一個是徽商一個是晉商，也沒聽過河南人有跑這麼遠來做生意的，天才嘴裏嘀咕了幾遍河南，突然間他一拍大腿恍然大悟。
一切都解釋的通了，台灣現在被外國人佔領了，嚮導嘴裏說的河南人其實就是荷蘭人，從這件事情就可以看出普及普通話是多麼的重要的，只不過現在天才還沒心思研究方言的問題，他現在就是想趕緊找到方卓然後幹掉他。
在荒草凄凄的小路上不知道走了多久，只是天才覺得兩隻腳都已經有點酸了的時候才見到了一個小村莊，前後左右找遍了，除了幾個就快要動彈不了的老人之外，剩下的就全是野生動物了，看來用不了多長時間這裏就要荒無人煙了。
一路上見到了幾個村莊情形都差不多，天才也慢慢地了解到原來幾十年前倭寇連年入侵，這個地方就靠近海邊，幾乎每次倭寇上岸這裏都會被洗劫一空，再加上日本人比較變態，每次都會殺不少人，所以只要是還能動的，幾乎全都跑光了，從海邊一直向裏面二十里的範圍內已經見不到多少人影了。
這也是為什麼朝廷下令海禁這裏還可以做生意的一個原因，因為官府現在也懶得管，所以慢慢的就成了一個大型的貨物集散地，台灣、日本以及各地的商船經常會在這裏轉運或者補給。
當天才一行人來到同安縣城外的時候，嚮導的任務算是告一段落了，天才叫人給了他一些錢就準備叫他回家了，不過嚮導在臨走的時候卻笑嘻嘻的對天才一行人說道：“這裏可不是什麼好地方，黑吃黑的事情多得是，我看公子你年紀還小，如果不是什麼大事還是回去吧”。
聽見他的勸告之後，天才拿了一個五連的銀子扔給了那個人，之後就帶着人朝着縣城走去，天才這個人就是這樣，任何一個人對他好他都願意投桃報李的。
本來以為上海縣城就已經算是不太發達的了，但是進了同安縣城之後天才才知道一城還比一城破，同安縣城除了城牆非常高之外其餘的就沒什麼特色了，不過雖然倭寇已經很久不入侵了，但是城牆上面當年留下來的戰鬥痕迹還是依稀可辨，看來這裏還真是飽經風霜
進入縣城之後，天才帶着人逛了一圈，發現裏面當兵的都快要比老百姓多了，整個大街上大白天也沒有幾個人，偶爾有幾個在路邊賣東西的人睡的比在家裏的熱炕頭還瓷實，恐怕就算是有人把他賣的東西全都拿走了他也不會知道的。
別問天才是怎麼知道的，請允許他把手裏的蘋果吃完了再說話。
天才不明白為什麼這裏的人生活的如此懶散，如此的沒有活力，不過雖然隨手順了一個蘋果，但是天才的肚子還是早已經餓的呱呱叫了，所以幾個人個就找了一個地方準備休息一會吃點東西。
在等着上菜的間隙，天才和飯館的掌柜的聊了起來，掌柜的看見天才穿的不錯，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哥，於是說話的時候還稍稍熱情點。
掌柜的公訴天才，這個縣城的人口已經不及鼎盛時期的三分之一了，如果倭寇再來幾次的話乾脆就沒人了，現在城裏的人幾乎全是靠做生意維持生活。
不過天才環視了一周，發現整個飯館除了自己一桌吃飯的，剩下的就是兩個服務員了，看這個架勢恐怕就連維持生活都是做不到的，可能也是看出了天才的疑惑，於是掌柜的笑道：“小兄弟你來得正是時候，我們小店做生意主要就是給那些來回做遠洋生意的人，別看我的小店不大，但是好幾個國家的商人都願意到自己家來吃飯”。
天才表面上恭維了幾句，其實他心裏想說的是這附近就你一家不吃也沒辦法啊！
當飯菜上齊了之後，果然驗證了天才的猜想，也不知道是口味不同還是就是做的難難吃，天才吃了兩口就吃不下去了，看看身邊的人都是一副難以下咽的樣子，天才準備付錢就走人了。
這時候掌柜的又站了出來笑道：“看來幾位客官不是我們本地人了，小點的東西可是有些吃不慣？”
林松站出來說道：“呵呵沒有，我們幾個是來做生意的，一路上太勞累了，都沒有什麼胃口，所以吃得少了一點”。
“這樣啊！那不如就在小店休息一晚上吧，明天一早就是通商的時間，幾位客官明天一早就可以去碼頭和他們做生意了，不知客官你需不需要一個翻譯呢？翻譯我們小店也···”。
本來掌柜的還打算說點什麼，但是被天才制止了，天才微微一笑說道：“那就麻煩掌柜的引路，我們也去看看住的地方”。天才實在不想再聽那個掌柜的推銷了，因為這家小飯館就好像一個兩元店一樣，還真的是要什麼有什麼。
來到飯館的後面，果然見到一排房子，也不管衛不衛生了，幾個人隨便打掃一下就住下了。
掌柜的安排妥當之後剛準備離開的時候卻被天才叫住了。
”掌柜的，經常來你們這做生意的有沒有一個叫方卓的人？”。天才盡量裝成很淡定的問道。
“方卓？”，掌柜的念叨了一邊，仔細想了一下，然後搖搖頭，雖然平時見過的人不少，但是那些人大多都是有個外號，很少有人叫大名的。
當掌柜的走了之後，天才也是一笑，方卓敢如此的大膽，一定是已經改頭換面了，最起碼這個名字是不能再叫了，所以掌柜的不認識也是很正常的事。
就這樣，幾個人迷迷糊糊睡到了天亮，直到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