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基地淪陷

97.基地淪陷

與基地失去聯絡導致安昔與弗洛卡一行人陷入了極端被動的境地,在短暫的休息過後,他們決定前往最近的火種求助。雖然隱隱有不安的預感,那時的他們還是沒能預想到等待着他們的會是怎樣一場驚濤駭浪。

“師父,你說什麼?”

白泱托着還打着繃帶的手臂,震驚地瞪着向營長打探消息回來的弗洛卡,“什麼叫基地被HSA佔領了?好端端的基地怎麼會被別人佔領了,嚴大哥和魏大哥呢,他們不是留守了?!我姐姐還在那裏啊!”

沈希不安地靠着沙切爾坐着,沙切爾出乎意料得安靜,新加入的邱其風旁觀着若有所思。

“冷靜一點,白泱。”弗洛卡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具體情況還不清楚,當務之急是要趕回基地,這裏的營長已經答應送我們……”

門開了,眾人望向門口,出現的是久未露面的安昔。她已經在李聖傑的屍體邊守了一天兩夜,神情消沉,但沒有人忍心打擾她。

“我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安昔反手關上門,神情已經恢復如常,只是還有些許憔悴,“關於這件事,我們還需要從長計議一番。HSA能控制基地並非偶然,而是有人故意為之。”

“是誰?”白泱驚愕地問。

“我們基地里潛伏着HSA和SE派來的間諜。”安昔拋出一個重磅炸彈,“甚至還隱藏在DF的創始人中。”

沈希情不自禁抖了抖,握緊了拳頭。

“這次,是魏琰。”安昔望向弗洛卡,神色凝重,“他是奧賽羅安插在DF的眼線。我們被光晃了眼,沒能注意到躲在暗處的他,被他等到了這次機會。”

沈希就是這道晃眼的光,因為她暴露得太過徹底,反而成了精明如魏琰的最佳掩護。

弗洛卡的眼神中也掠過一絲驚詫,儘管語調中並沒有,“你能確定嗎?”

安昔緩慢而嚴肅地點了點頭,“所以我們這一次回去不僅僅要和HSA的入侵者為敵,還要與他為敵。我建議不直接前往基地自投羅網,而是先在基地周圍的防護站落腳,有必要先與留在基地里的人取得聯繫,摸清狀況。”

當初建立基地時,為了防備外部入侵,精通軍事的弗洛卡在基地四角建立了防護站充當前哨,只是沒想到這一次的入侵卻是從內部開始的。

“這是我們建立的基地,我們絕不能拱手於人。”安昔咬着指甲,“最快什麼時候可以出發?”

“今天中午。”弗洛卡回答。

“正好,這樣抵達的時間剛好是晚上。”安昔頷首,望向房間裏剩餘的寥寥幾人,“大家先抓緊時間休息吧。弗洛卡,我們出去再談談,再商量些對策。”

邱其風連忙站起身,“我也可以幫忙,和HSA周旋的話我還是有些經驗的。”

安昔望向弗洛卡,弗洛卡點了點頭,“嗯,一起來吧,我們出去說。”

三人走向門口,坐在角落的沈希突然間站了起來,“等等安昔,我有事情要告訴你!”

安昔停下腳步,轉身面向她,“什麼事都可以等奪回基地再說。”

沈希咬緊了下唇,咬白了嘴唇卻因為緊張和羞赧而漲紅了臉,“不不不,這件事很重要!其實我……”

“你的‘身份’,我們從一開始就知道了。”安昔打斷她的話,意味深長地說,“我很高興你終於有勇氣坦白了。如果一定有話想對我說,我現在委託給沙切爾,把你想說的都告訴他。”

“沈希,犯錯並不可怕,只要你有勇氣去正視並面對它。把你想說的都說出來,沙切爾會決定我們該不該原諒你。”

沙切爾倏地站了起來,似乎是要反駁,安昔搶先一步將門關上。

具體的過程只有他們兩人外加一個電燈泡白泱知道,但等到他們中午集合的時候,沙切爾和沈希之間的氛圍明顯緩和了許多。這一次探險雖然經歷慘痛,但對於沈希來說卻是場不折不扣的蛻變重生。

按照他們后商議的,弗洛卡和安昔聯絡了基地附近的幾個火種的負責人請求借兵,做足了準備。

然而,他們抵達並攻下防護東站沒多久,就從基地來了位不速之客。

安昔打開門的剎那,她身後的弗洛卡立刻拔槍對在了來者的額頭,聲音冷得猶如能結冰,目光幽深猶如毒蛇,“你來做什麼?”

即使被槍抵着頭,魏琰仍保持着一如既往的沉默。冰冷俊秀的臉上依舊沒有絲毫表情,沒有得逞后的猖狂,也沒有背叛后的愧疚。

“只有你一個人,看來不是來殺我們的,進來說吧。”

魏琰的到訪令安昔也非常驚訝,其他人都分配到了任務,辦公室里現在就她和弗洛卡兩個人。魏琰身手再好也總是遜於弗洛卡這個外星人一籌,她倒不擔心控制不了他。

她伸手拉下弗洛卡的槍,朝他使了個眼色,弗洛卡眉間不悅,但還是忍耐了下來。

他和安昔的立場還是有些不同,魏琰一直在他手底下做事,他也一直把魏琰視作左右手,甚至比沙切爾還要器重他,這次被背叛心情可想而知有多惡劣。

魏琰跟着他們進了房間,終於開了口,“我是來道歉的。”

“為什麼道歉?”安昔倒是態度溫和,還給他倒了茶,“你覺得你做錯了什麼嗎?”

“沒有。”魏琰瞥了她一眼,將目光移向地面,“但我必須來給你們道歉。你們走後是我聯絡了總統辦公室,是我把HSA的人放進基地,並帶着他們將所有幹部關了起來。”

安昔給自己和弗洛卡也倒了一杯茶,能聽魏琰一次性說這麼多話倒也不容易。

“基地現在已經落入HSA手中,但直到確切情況的人並不多,HSA已經在基地的所有入口都佈下了陷阱,等着把你們也抓起來。”

魏琰抬頭看了他們一眼,目光依舊澄澈,像兩顆寶石,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弗洛卡發出了一聲意味不明的冷笑。

安昔也喝了一口茶,“也對,以你對基地的了解怎麼會不在防護站布下眼線,但沒有HSA的人跟你來,也就是說你把我們在這的消息攔下來了吧。”

魏琰點了點頭。

“老實說,這次我們的探險並不順利,你又做出這樣的事情,我現在是非常惱火,氣到很想任弗洛卡把你殺了。”安昔面無表情地看着他,“我問你,我和弗洛卡哪裏待你不好,你為什麼要替奧賽羅效力?”

“你們對我很好。”魏琰沉默了一會,“但我必須履行我的職責,作為一名間諜而生,作為一名間諜而死。”

“那既是一名戰士,你為誰效命?”旁聽許久的弗洛卡突然開口問道。

魏琰機械地開口,“我的國家雖然在末世中滅亡了,但我的長官歸順了HSA。”

看來這孩子被洗腦洗得不淺啊,安昔有些頭疼。

“那你也是一名戰士,你為誰而戰?”魏琰反問向弗洛卡。

“我為自己而戰。”弗洛卡凜聲回答,一轉身又牽起了安昔的手,輕吻她的手背,“現在也為了她而戰。”

安昔愣了兩秒,猝不及防被撩了一臉。

魏琰沉默地看着他們,低頭從懷裏拿出了一支玉笛,輕輕撫摸着它。這根笛子安昔也曾見過,他時常把玩。

“這根笛子是?”

“末世之前,我最後一次任務。”

安昔從弗洛卡給予的衝擊中冷靜了下來,她來回打量着魏琰和那支笛子,然後豁然開朗。她終於知道魏琰為什麼而來,為什麼既背叛了他們又來道歉。

曾經他被訓練成了一台只知道國家利益和任務的機器,末世之後國破家亡,顛沛流離中屬於他自我的一部分漸漸覺醒,即將掙脫韁繩的時候,卻又被奧賽羅生生地扯住了韁繩,強行又讓他過上被磨滅人性的生活。

他不得不聽從奧賽羅的命令,然而他覺醒的自我又告訴他那樣做是不對的。他為道歉而來,也是為尋求他自己的答案而來。

她想,她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

安昔從座位上起身,走到魏琰面前,和顏悅色地看着他,“把笛子給我看看,好嗎?”

魏琰遲疑了片刻,將玉笛放在了她的手心。

“玉質剔透,真是只漂亮的笛子。”安昔嘖嘖稱讚,將笛子來回細看,望向魏琰,“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魏琰望向弗洛卡,以眼神詢問——“她是瘋了嗎?”

“我是問,它在你心裏究竟是個什麼。”安昔搖了搖頭,拿手指戳了戳魏琰的胸膛,“它只是一支笛子,還是一條拴住你的鎖鏈……你的國家已經滅亡了,魏琰。”

魏琰突然愣住了。

安昔攥緊了那支玉笛,壓抑住心中的不忍,將它狠狠摔在了地上,“無論你再怎麼想否認,那個你為之效忠的地方已經不存在了!你的信仰已經崩塌了!HSA和奧賽羅都不是那個地方,他們只是在偷換概念,想要利用你而已。”

“啪”,玉笛在地面碎裂,濺落成一片一片,就像是一地碧綠的淚。

魏琰突然跪了下來,一手撐着地面,另一手撿起了離他最近的那塊碎玉,緊緊地握在了掌心。鮮血沁出了他的手掌,順着他的指縫滾落在地面,轉眼間鮮血淋漓。

那個他想要為之效忠奉獻一生的地方,原來已經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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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pha隊友想統治世界[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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