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防盜
看到后媽撲到何老闆懷裏大哭,楊曉菲在床底下幾乎要驚得暈過去,這兩個人怎麼會搞在一起?何老闆拿出紙巾幫后媽擦眼淚,兩人態度親昵,怎麼看都是有女干情的樣子啊。事已至此,楊曉菲默默想起來一些事,曾經楊總裁想要在濱海尋找合作夥伴,除了何老闆以外,還有其他幾個老闆的資本都不錯,可是最後偏偏挑中了他……聽說其中有后媽說過他的好話,當時根本沒有多想,現在想起來,原來他們暗地裏早就有一腿了。
楊曉菲驚訝得都忘記了繼續翻找外星手套,那個壯漢也愣神一下,猛地伸手繼續拉扯她的小腿,楊曉菲吃痛之下往後一蹬,正好踹在壯漢的臉上,他惱羞成怒罵了幾句髒話,要鑽到床底下來揪她。
“停手吧。”在掙扎聲中何老闆發話,他回身關上房門,一隻手還擁着哭得不行的后媽陳半夏。楊曉菲心裏一陣忐忑,她不知道何老闆會怎麼對付自己,情急之下總算在背包里找到了外星手套,戴到手上才算鬆一口氣,她暗暗想:你們有本事就來動我試試看。
但是何老闆沒有做出窮凶極惡的表情,他示意外間的壯漢把龍傲天給鬆開,不要再打鬥了。“大小姐你也出來吧,躲在床底下,不符合你的身份。”楊曉菲戴着手套也不怕他,出來就出來,她爬出床底起身拍拍衣褲,一抬眼就對上后媽陳半夏怨毒的目光。
“都少說兩句,你也不要再計較口舌之爭了。”何老闆對陳半夏說,她狠狠地瞪了楊曉菲一眼:“就這麼讓這個死丫頭搶了我兒子的產業嗎?他在裏面吃苦,她卻在外面享福,我咽不下這口氣!”她聲嘶力竭地喊,楊曉菲心說楊俊傑是自作自受,但沒有說出口。
“看到你頭髮也沒梳就出門,我知道你要做錯事,派人跟在你後面看着,你果然是去找楊曉菲的麻煩的……唉,你就不要再犯錯了,人啊還是逃不過命運。”何老闆一臉看破紅塵的樣子。這倒是讓楊曉菲有點沒想到,她問:“你們倆到底是什麼關係?”
“死丫頭你還……”陳半夏張口就罵人,但何老闆勸阻了她:“坐下說吧,我們大家之間的關係,說起來還真是糾葛不清。”
事實真相和楊曉菲直覺是一樣的。二十幾年前後媽陳半夏是個美艷的外圍女,被很多有錢人包/養過,當然他們只看重她的美色,沒有什麼真心。在一次富商的遊艇派對上,她挽着一個老頭的胳膊出席,無論這背後的交易多麼齷齪,至少她有一個光鮮的表面,派對上有很多有錢人,她的一雙眼珠子亂轉,想着找個年輕英俊的商業巨子,就能把身邊的半死老頭給踹開了。這天她偶然遇見了何老闆,那時候他還不是老闆,只是一個富商身邊拎包的年輕隨從,兩人不知怎麼的,就在那麼多人里一眼看到了彼此。
何老闆也很狡猾,過來遞了一張名片給陳半夏,說他的富商主人以後想請她吃飯,可以通過他來聯繫。陳半夏欣喜若狂,沒過幾天就打電話過去,訂了吃晚餐的時間,結果來的人不是富商而是當時還是隨從的何老闆,她本來是要離開的,但也可能因為一直在半死老頭身邊無趣,就和這個年輕高大的隨從坐下來聊聊天,一頓飯後何老闆害羞地想請她以後再出來,陳半夏作為外圍女,一直被人像物品那樣交易來交易去,很少有男人跟她說話臉紅成那樣,不知怎麼的就答應下來。
一來二去兩人之間有了聯繫,陳半夏被老頭包/養着,本來就無法滿足,她就拿着老頭的錢在外面找了何老闆當小白臉。但何老闆也不是那種爛仔,他很想做生意出人頭地,就是沒有貴人提攜。陳半夏也希望他長進,平時工作的時候就幫他留意商業合作機會,結果在一次私人派對上見到了楊總裁,聽說他要做電子商務,以後發展網絡購物等等,陳半夏是不懂這個,但是跟何老闆一說,他馬上就高興了,希望能牽上楊總裁這座金山。
陳半夏就利用自己的美艷去誘/惑,結果楊總裁還真的被她勾上,就這麼腳踏兩條船地過了一年,楊俊傑絕對是個意外,當時發現懷了孩子的時候,何老闆建議她別生,但陳半夏畢竟敢冒險,她說孩子是楊總裁的,她也不要名分,只要給他們母子有地方住,每月有生活費就可以了。
也真是巧合,楊總裁的血型跟何老闆的血型是一樣的,所以孩子驗血方面沒有出過問題。陳半夏憑藉孩子順利做了楊總裁的外室,有了自己的別墅、跑車和傭人。何老闆有時候去看望,但總是顯得名不正言不順,為了避人耳目兩人此後見面就少了,通過陳半夏暗地的牽線,讓何老闆拿到幾筆大項目,生意慢慢地做起來,他知道不能再跟楊總裁的外室有勾結,就隨便找了個女人結婚,生了孩子,他的哥哥嫂子去克羅地亞開店,把年幼的侄女託付給他們家照顧。再過了幾年,他的哥哥嫂子遇襲身亡,他就成了侄女何令霜的監護人,由於老婆心眼小,只好把何令霜送到寄宿學校去。
“那也就是說,楊俊傑跟我沒有血緣關係,但是跟我老……呃,跟何令霜是堂姐弟?”楊曉菲半張着嘴,對這個結論好像還沒有反應過來。何老闆沉寂地點點頭。“不行這個太突然了,真的太亂了我梳理不清。”楊曉菲手肘撐在桌面上抱着頭,外星觀眾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也不禁一片嘩然:“啊這個劇情我萬萬都沒有想到。”
“吼吼其實冥冥之中有定數吧,我們的消除記憶擦眼鏡布,大小姐只給兩個人用上,一個就是何老闆,另一個就是楊俊傑,真不愧是上陣父子兵。”
“何老闆的算盤打得其實蠻好的,把何女神介紹給楊家大少爺,然後自己的兒子又看上了楊家大小姐,這親上加親那叫一個結實!”
“哎哎說風涼話的一邊兒待着去,接下來怎麼辦啊。”
其他都還能商量,楊曉菲抬起眼睛看看何老闆,這回楊俊傑的親爹就坐在面前,唉偏偏自己又跟他的侄女發生感情,何老闆估計要把她當成這輩子最大的仇人了。但出乎意料的是,何老闆一臉看破紅塵的樣子,他是個很迷信的人,做生意也是經過算命的指點,他說又去找了那個很靈驗的大師算命,說楊俊傑人生中必定有牢獄之災,如果他安心待在裏面,等霉運過去就能出來重新做人,如果他膽敢用苟且手段中途離開監獄,那麼這噩運將會伴隨他一生。
楊俊傑被抓進去之後,有幾個股東馬上就跟陳半夏翻臉了。那個出賣過楊曉菲的胖股東,生怕以後被大小姐暗地裏報復,就想先做點事討好她,跑到陳半夏的住所把她給轟了出去,意思是跟后媽還有私生子劃清界限,一心跟着正房的女兒楊曉菲。
陳半夏沒辦法只能來濱海投靠何老闆,她這些天每天都在詛咒喝罵,還試圖要跟楊曉菲拼個你死我活。何老闆算過命之後,就叫她看開一些,就等楊俊傑的判決下來,該坐幾年牢就坐幾年,不要再想那些投機取巧的歪門邪道了。
陳半夏還是咽不下這口氣,她惡狠狠地瞪着楊曉菲,好像伺機還想打她似的。何老闆勸說不要這樣:“畢竟是他自己不好,做事情太貪太絕了,如果當時那大少爺的錢風險投資后就收手,沒有動追殺他們的心,那現在大概還在過富貴日子,不至於弄到要進監獄那麼慘。”
他說的是實情,也只能怪楊俊傑貪心太甚。陳半夏其實也知道是楊俊傑自己作的死,她雖然不甘心但也不敢反駁,如果何老闆不幫她,那麼她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了,她怨毒地瞪了楊曉菲一眼,回頭看到被壯漢揍了幾拳的龍傲天,火氣上來都發泄到他頭上,撲上去跟他撕打。旁人又是一番勸說,陳半夏嗚嗚哭着一屁屁坐在地上,嚷嚷着為什麼不給她兒子一個悔改的機會,難道真的要坐牢了嗎?
楊曉菲旁觀,她有句話想了想還是沒說出口,她想說以她對楊俊傑的了解,他是不會乖乖坐牢的,他一定會出來找她。這天何老闆把陳半夏勸說回去,看着他們離開的身影,楊曉菲想到了“老死不相往來”這句話,她輕輕嘆口氣:“唉,搞了半天楊俊傑居然是何老闆的私生子,不知道老婆知道這件事會是什麼表情?”
果不其然,等楊曉菲悄悄把這個消息說給何令霜聽,她的臉色馬上像霜雪一樣凝固起來,過了半晌才猶豫着問:“寶貝你剛才說什麼,我大概是幻聽了。”
“不不,你沒有幻聽,你聽到的都是事實,當事人何老闆自己都承認了,我之前和你一樣震驚,”她拉起何令霜顫抖的手貼在臉上,“老婆你先別急着想以後的事,先把這個驚天的消息消化一下吧。”
何令霜連着深呼吸兩口氣,再搖搖頭,總算有點喘過來:“我絕對絕對沒有想到,其實我以前能看出叔叔和嬸嬸只是湊合過日子的夫妻,但沒想到叔叔跟你的后媽……唉太亂了,而且根據寶貝你陳述的時間點,等我被叔叔寄養,一直到我被送去寄宿小學的這段時間裏,他們之間仍有地下的往來?是到了楊總裁正式迎娶你后媽了,他們才算不得已地斷掉。天哪這還真是一出糾葛的大戲,所以我一點都不知道,而且我嬸嬸和堂弟也肯定不知道,我嬸嬸真的是個很兇很潑的女人,如果被她發現的話,我估計你后媽的頭髮和臉都要被抓爛了。”
“所以啊,要不是楊俊傑被抓進去,這個秘密大概會被永遠地封存起來,”楊曉菲嘆口氣,“還好何老闆迷信,他說楊俊傑如果好好坐牢那就沒事,意思是后媽也不要來跟我瞎搞了,就屈從於命運吧……但是我能預感到,楊俊傑肯定會出來。”
事情和她預料的差不多,楊俊傑的審判下來了,他除了要交巨額罰金之外,還要處以三年零六個月的有期徒刑,這是他的律師團給他爭取到的最好結果,不然以他的惡劣情節,至少要五年以上。有人給楊曉菲打過電話,說楊俊傑坐牢前想見見她,但是楊曉菲不願去,她一點都不想面對他陰晴不定的臉。
又過了半個多月,何令霜把7D電影的事情都完成,出品人和發行商都很賣力地工作,很快把電影的勢頭給哄了上去,首映禮結束后,全國的發行系統都表示要這部片子,那個亞洲電影新銳獎也適時地做宣傳,在日韓東南亞一帶,已經有人迫不及待地想來買全版權了。
楊曉菲算的時間也很准,電影上映的第一周的周末,將會迎來尋寶網股票的復牌交易,加上邀請了一些微博大V來看首映,有他們在網上大力宣傳,大家對電影的期待值越來越高,各大影院也排了最好的檔期,總之只要這個星期一過,尋寶網股價絕對會蹭蹭蹭來幾個漲停,到時候楊曉菲不光能收回成本,還很有可能大賺一筆,以後她坐當家人的位置就會更穩固。
外星觀眾在首映式那天也觀看了電影,在線人數一度飆升近乎一億,在片尾的花絮彩蛋里,楊曉菲特意寫了感謝:“感謝數以億計的朋友在我身後的默默支持,本片也獻給你們。”旁人不知道她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還以為是感謝在尋寶網剁手買買買的網友呢,外星觀眾們看到這句話,人人都明白得很,一時間歡呼喝彩打賞聲不斷,楊曉菲目前的直播等級已經升至Lv.9,金額累積到了九千九百九十九萬,還剩下一萬就能修成正果,但不知為什麼,大家好像說好了似的,就剩下那一萬留在那裏,誰都沒有追加。
楊曉菲看到賬戶里還差那麼一點就能升滿級,也對此表示疑惑:“現在幾乎有了一億的觀眾,大家都說好了不再追加嗎,我不是為了錢,就是覺得好奇想問問。”
但外星觀眾卻都沉默下來,彈幕里偶爾有人說話,也只是“……”滿滿的省略號。這讓楊曉菲略有些不解,終於一個觀眾站出來給大家代言:“大小姐,你滿級之後就不會需要我們了,我們想永遠地看下去,看你直播人生中的喜怒哀樂,看你直播跟何女神秀不完的恩愛。”
看到這句話,楊曉菲莫名鼻子有點酸:“我怎麼會不需要你們?你們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們是我背後的千軍萬馬,如果沒有你們的幫助,我說不定早已經被楊俊傑給抓回去了,要不就是在濱海過着流浪生活,是你們給了我機會認識老婆,參加真人騷,重新坐回尋寶網的位置,我怎麼可能不需要你們?”
彈幕里雖然有將近一億的觀眾,但大家也都沒怎麼回應,楊曉菲感覺到她們從遙遠的星球傳來的不舍,忍不住把大力丸呼叫出來:“喂喂台長,觀眾們到底是怎麼了,我的電影目前看來大成功,只要過了這個星期尋寶網就能復牌,我就能名正言順地成為女當家了,觀眾們應該替我高興啊。”
大力丸卻也寂然不語,好一會兒他抽抽鼻子:“哼哼,大小姐你都不看主播合同的嘛,一旦滿了十級之後,本直播平台就會被收回,發給更加需要的人,如果滿級的話,你就不可能再靠着平台來賺錢,那些外星禮物也都會消失,我們……我們可能永遠不能再見面。”
楊曉菲被他的話一震,趕緊掃過虛擬屏幕把主播合同給調了出來,果然下面有一行小字,就和大力丸說的一樣。“那,也就是說只要不滿級,你們就還能繼續看我直播,我還能繼續跟你們說話?”大力丸嗯嗯點頭:“沒錯就是這樣,我們的觀眾都很善解人意哦,打比方是拉進度條的話,最後最後的一格沒有滿,所以直播還將繼續。”
“呼,早說呢,”楊曉菲剛才還差點被他弄得鼻子發酸,她又高興起來,“那很容易啊,只要以後外星觀眾不再打賞就可以了。”大力丸嗯嗯:“我會去寫一個公告置頂,大小姐放心吧!”
這件事暫時擱下,7D互動式電影上映三天內,就席捲了上億的票房,一時間風頭無兩,本來這個檔期還有外國大片來撞車,但那都不是7D電影的對手,全國各大影城蜂擁一般購買發佈權,還有觀眾在自己家鄉等不了,特地坐動車到其他城市來看,當然女主角何令霜是很美的,間諜劇情改編得也不錯,但最吸引眼球的是特效,就像魔法一般。
比如說,何令霜從倫敦橋跳下來的鏡頭,入水的時候在觀眾群里激起了水花,現場好像跟着她的動作也沉入水中,感受着浮力的衝擊、河水的清涼,何令霜在水中的呼吸,那淡淡的氣息,幾乎就真的跟現場觀看者面對面,觀眾伸手去扶/摸的話,她水中的髮絲會隨着你的指頭飄動,宛如美人入懷一般,每個人看到的好像都不一樣,真正做到了一千個人有一千個哈姆雷特,7D效果就是這麼神奇,好多男粉絲當然也有女粉絲,就為了這個鏡頭跑去影院刷了好幾遍。
明天就是尋寶網復牌交易的日子,楊曉菲在何令霜家裏,她坐在大床上看着電腦數據,簡直笑得嘴也合不攏,除去成本和影院運營、宣傳費用、藝人報酬等,毛利潤已經超過三億,她把這個報表發給所有的股東過目,叫他們安心等待明天復盤,她知道股東們都是向錢看的,她也不指望商業上能有真正的朋友,只要他們肯跟着她,把尋寶網東山再起,就可以了。
在何令霜這裏,她知道了叔叔何老闆造下的孽,但反過來想想,如果不是楊俊傑野心太大,她也沒有辦法結識到大小姐楊曉菲,更不可能跟她貼身接觸直到彼此深愛,所以何令霜心情很複雜,前一段時間她一直把自己埋頭在拍戲和後期的工作里,也有一點想要忘記這件事的意思。但現在一切都步入正軌,寶貝大小姐明天就能真正收復失地,她也有時間靜下來,想一想家裏那一團亂的糟心事。
何令霜洗完澡回到卧室,坐到大床上看着楊曉菲動人的笑顏,伸手托着她的下巴:“寶貝你笑得這麼歡,讓我好想親親。”“那就親啊,”楊曉菲笑着說,又想起什麼的示意,“哦對了,剛才床頭柜上你的手機震動了一會兒,有電話吧。”
“寶貝,你怎麼也沒看看是誰打來的?”何令霜調笑道,膩在她身邊,還有點濕漉漉的頭髮蹭在她的臉頰脖子上,楊曉菲絲毫沒覺得不爽,反而貼上來聞聞:“老婆你身上真香,我看了報表實在高興得忘乎所以,就等待明天大市開盤了這激動的心情讓我整夜都不想睡覺,我們做點什麼來打發這漫漫的長夜好呢?”
何令霜溫柔一笑,浴袍有意無意地鬆開一些,她裏面什麼都沒穿,等着楊曉菲自問自答。楊曉菲深呼吸一口氣:“不看報表了,賺了再多的錢,都不如我的老婆吸引人。”說著啪地合上電腦,看看手指甲還蠻幹凈的,準備甜蜜的二人世界。
但在此時,床頭柜上的手機又滋滋地震動起來,何令霜一皺眉:“這麼晚了是誰打來的,真煩。”她看到是個陌生號碼,就不想接,但顯示那個號碼在十分鐘之內已經打了十二次,難道是有誰有特別急的事嗎?電話再次響起的時候,她接通了。一個焦急的聲音傳來:“霜姐,你怎麼現在才接電話啊,我是何老闆身邊的人,何老闆晚上出了車禍,被酒駕的人撞了,現在在某某醫院搶救,他老婆兒子都出國去了,直系親屬只有你,你快點過來一趟啊!”
什麼?!這個消息讓何令霜震了一下,她心慌意亂地掛線,一把脫掉浴袍要換上外出的衣服,臉色已經變得很陰鬱和着急,楊曉菲也聽到了剛才電話里的急迫:“何老闆怎麼啦,有生命危險沒有?我陪你一起去。”
但何令霜阻止了她:“不不,寶貝你還是待在家裏,我先開車過去一趟看看情況,你明天還要等復牌,現在就不要亂跑了。”“怎麼是亂跑呢,你叔叔出事我也着急的啊。”楊曉菲也翻身起來要一起走,她知道何令霜跟何老闆關係很一般,但關鍵時刻還是一家人,不可能聽到他出車禍而置之不理的。
但是何令霜毅然叫她留下:“我一個人去就好,剛才電話里說叫我去,他現在在搶救,我希望趕過去他能平安出手術室,寶貝你千萬不要亂跑,乖乖待在家裏等我回來。”話都這麼說了,楊曉菲就不再強求。“老婆你路上小心啊,不要開車還是打車去吧。”何令霜點頭說好,很快穿上外套長褲離開。
“唉,也不知道何老闆怎麼樣了,”楊曉菲嘆一口氣,現在也無心關注實時票房數據,她把直播平台調出來說了這件事,外星觀眾們都嘩然:“何老闆怎麼突然出事啦,他不是很相信算命的嘛,算命的沒告訴他今天晚上會出事?”
“哎不要這麼說話嘛,無論如何他都是何女神的叔叔,而且那天也因為他來勸說,大小姐才沒被那個后媽欺負。”
“原來變態弟弟是變態堂弟,呃……不知道他在裏面好不好,他的親爹出事了呢。”
“台長在嗎?”突然楊曉菲發話,把大力丸給呼叫出來,“老婆叫我不能一起去醫院,那我也很關心何老闆的傷情,有沒有什麼系統,能夠看到醫院裏的情況,就像安保設備里的監控那樣。”
大力丸搜索片刻,突然說:“有,是哪家醫院我現在就把屏幕切過去。”楊曉菲趕緊把地址告訴他,很快面前就出現了那家醫院的急救手術室,只有一扇門亮着正在手術中的燈,看來何老闆就在裏面了。楊曉菲沉下心來,無論如何先打電話問問吧,剛才老婆電話里也沒聽清楚。她根據醫院信息打電話轉到急救處的護士台,問起那個被酒駕者撞的姓何的中年男子傷勢如何,那護士覺得很奇怪:“小姐你搞錯了地方了吧,我們今天晚上沒有收過這樣的傷員。”
“不是,那有間急救室不是正在手術中嗎?”楊曉菲急了,難道這裏面有什麼不對?
“抱歉你真的搞錯了,那是一個孕婦,在地鐵里身體不適送過來的,不是你說的中年男子。”護士小姐好心問她是不是搞錯醫院地址了,趕緊再去問問清楚。
楊曉菲謝過她,放下手機,眉頭緊鎖:“奇怪啊,何老闆不在醫院裏,莫非他壓根就沒出事,是誰這麼喪心病狂做這樣的惡作劇?”
此時何令霜下樓步入夜色中,她被這突如其來的壞消息嚇得不輕,雖然何老闆作為叔叔不太合格,但不管怎麼說都是家人,給她交了學費直到十八歲。他怎麼就出事了呢,何令霜着急地想着,她沒有心思開車,來到住宅區外面的馬路上叫車,因為情況緊急所以身邊都沒有人。
一輛黑色私家車開過來停在她面前,她哎一聲繞開,想去招出租車,但是從車上下了三個大漢,突然從背後捂住她的嘴,何令霜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她本能地拚命掙扎,還是被塞進了車後座,一切都發生了幾秒鐘之內,車門關上,黑色的車消失在黑色的夜裏。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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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播楊曉菲
目前等級:Lv.9副總裁
目標金額:一億星幣
已完成數:九千九百九十九萬
感謝名單:快樂君1個地雷。大琳子CC1瓶營養液,小悅愛美麗1瓶營養液。
下章預告《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