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所有退親的事由我來辦
聽着老闆有些陰沉煩躁的口氣,岳辰不自然的咽了咽口水,趕緊彙報道:“秋凌前陣子去了澳門賭博,一口氣輸掉了幾百萬,她嚇得逃回了滄市,澳門賭場的人一路追到了滄市,他們花錢在本地黑社會那裏打聽她的情況。臨時被澳門賭場的人雇傭過去的一個小混混說,秋凌在虎口碼頭被找到,差點被撕了衣服一陣強暴,聽說當時有人過去救場,替她還清了賭債,據那個小混混說,那個人個子不高,有點胖,嘴角有兩顆痣,為人笑眯眯的。我按照這個特徵讓人仔細查了一遍,發現滄市有家地下錢莊的老闆和這個特徵很像,對方名叫杜斌,在滄市黑道上很有來頭,我也問過了尹少,尹少也說這是個狠角色,開了地下錢莊近十年,行蹤不定。”
“警方那裏怎麼說?”
“尹少打聽來的消息說,警方管過,每次都是無功而返,尹少說可能警方上面有人在充當杜斌的保護傘,所以每次杜斌都能成功躲過。”
“繼續講秋凌。”
“是。”岳辰頓了頓,又彙報說:“秋凌的賭債被杜斌還掉之後,對杜斌的話言聽計從,之後杜斌還安排秋凌到他在滄市投資的一家夜總會上班,秋凌對杜斌感激不盡。大約半個月前,秋凌的男朋友還衝到夜總會鬧過,聽說當時差點打起來。”
“我讓你查的那個通話內容呢?”
岳辰謹慎的說道:“查出來了。不是杜斌的聲音,是杜斌的一個手下,可能是受了杜斌的指使。”
“有沒有查出來杜斌與濃濃的母親秦櫻櫻有什麼關係?”
“暫時還沒查出來,調查的人說中間隔的太久了,一時半會想查到當年的真相比較難,他們需要時間。”
寧爵西佇立在落地窗前,冷漠的命令道:“繼續跟蹤杜斌,看看有沒有新發現。”
“好的,我這邊會盯着偵探社,尹少那邊也在抓緊查。”
電話掛斷,寧爵西狹長的眸慢慢眯起。猶如在城市的上空,俯看落日餘暉。
他手中的手機還沒放下,又一個電話打進來。
“寧爵西。”電話里,秋意濃的嗓音有點急促。
他語調放柔:“嗯?”
“會什麼時候開完的?我等了你一晚上電話。”秋意濃在那頭聲音按的低低的,隨即道:“我不小心把畫兒頂替厲嘉菲坐牢的事說了出來,現在翩翩打電話讓厲恩廷過來要當面興師問罪怎麼辦?”
他轉身隨手取過自己的大衣外套,邁步往辦公室門口,語調未變:“你們在哪家餐廳?”
“新霞路的機械人主題餐廳。”
秋意濃從洗手間回去,發現餐桌上的氣氛明顯變了,麥煙青欲言又止,陸翩翩一張臉時而白時而紅。顯然處在崩潰的邊緣。
“翩翩。”秋意濃舔舔唇,安慰道:“先不要激動,等厲恩廷過來了看他怎麼說,你再決定生氣也不遲。”
“意濃,這種時候你就不要安慰我了!”陸翩翩雙手環胸,嗓音都在抖:“你妹妹秋畫的事你應該早告訴我的,如果這件事真的是恩廷哥哥做的,我是決不會包庇他的。我不是溫室中長大的花朵,我知道他們做生意的有很多上不得檯面的東西,我並不傻,但是做人做事也要有底線,他怎麼能為了替自己的姐姐頂罪,將一個無辜的人推到監獄裏去,這是我不能接受的!我真的接受不了!”
話音一落,陸翩翩嘴唇哆嗦,已經有了哭腔。
秋意濃看了心中窒息,喉嚨里再也發不出聲音來。
偏偏這時候,餐廳內已經有人認出了陸翩翩,好幾個年輕男女拿着手機和筆記本過來,興奮又小心翼翼的說:“陸翩翩,我是你的粉絲,可不可以合個影?”
“陸翩翩。我好喜歡你的那部電影《時光里的愛人》,能不能幫我簽個名啊?”
陸翩翩坐在卡座的時而還是被認出來了,她這時哪有心情應付粉絲,低頭掩飾着眼中的淚。
秋意濃和麥煙青趕緊站起來,費了一番口舌才把一大波熱情的粉絲勸回去。
講的口乾舌燥,秋意濃坐下來喝水,眼睛瞄到了不遠處的兩個保鏢,頓時有了主意,上前對他們吩咐了兩聲,於是再有粉絲上前索要簽名時,便有保鏢先一步擋了回去。
總算能清靜的吃頓飯。
三個人坐如針氈,等了三十多分鐘,寧爵西姍姍來遲,卻不見厲恩廷的身影。
“寧哥哥,厲恩廷呢?你有沒有見過他?”陸翩翩咬唇問道。
寧爵西看妹妹這樣,唇上的弧度不由抿緊,一言不發的低頭撥厲恩廷的手機,看樣子沒打通。
“他是不是故意躲着我?不敢當面對質?”陸翩翩鼻尖通紅,哼了一聲,啜泣着抓起自己的手機撥起號碼。
這次,她也沒打通。
這下,陸翩翩氣得趴在桌子上輕輕抽泣,麥煙青輕聲安慰道:“翩翩,別這樣,餐廳里好多人在看着你,你難道想上明天的娛樂版頭條嗎?”
陸翩翩趴在那兒,哭個不停,哪裏把麥煙青的話放在心上。
秋意濃沒有再勸,她突然間深深明白翩翩這時候在哭什麼,因為失望,所以哭泣。
原來厲恩廷在翩翩心目中這樣重要,可能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因為在乎,所以當厲恩廷的人設在翩翩眼前崩塌之際,心裏再也無法抑制潮水般的失望。
這麼看來,翩翩對厲恩廷的感情比想像中要深上許多。
餐桌上,只聽得到陸翩翩的哭聲,其他三人都是沉默,直到甜甜和寧熙朗兩個小傢伙玩累了跑回來要果汁喝,幾個大人才回過神,寧爵西點果汁,麥煙青和秋意濃分別給兩個小盆友擦汗。
果汁上來,兩個小傢伙坐在媽媽腿上喝着果汁,寧熙朗先注意到了趴在桌子上小聲抽泣的陸翩翩。奶聲奶氣的問道:“姑姑,你哭了嗎?羞羞臉,媽咪說哭鼻子是不勇敢的孩子哦。”
陸翩翩吸了吸鼻子,抬起頭強擠出一絲笑說:“沙子掉姑姑眼睛裏了,有點疼,所以姑姑哭了。熙熙,你說得對,姑姑好象變得不勇敢了。”
“沒關係的,姑姑,爹地說我是小小男子漢,要保護女生哦。姑姑,我保護你好不好?”寧熙朗小手拿來了面紙,伸長了短胳膊遞上去。
稚嫩的嗓音,暖暖的小舉動,立刻暖笑了陸翩翩,忍不住摸了摸寧熙朗可愛的小臉蛋,邊擦眼淚邊說:“謝謝熙熙,小小年紀就是小暖男,長大了不知道能迷死多少女生。”
秋意濃見陸翩翩笑了,白了一眼道:“我兒子還小,你可別教壞他。”
“你兒子還用我教?”陸翩翩指着寧熙朗帥氣的五官道:“你和寧哥哥的基因這樣強。這小子以後長大了要是不招蜂引蝶,我陸翩翩三個字倒過來寫。”
兩人鬥嘴的功夫,寧爵西又出去打了通電話,回來后,秋意濃轉頭低聲問他:“打通了嗎?”
寧爵西薄唇抿成一條直線,聞言抬頭看她一眼,淡淡道:“沒有。”
這麼說,厲恩廷不敢過來,他明明在電話里答應了翩翩會過來的,怎麼能這樣?
這個男人的行徑着實有點過分了!
麥煙青本來也替陸翩翩抱不平,見陸翩翩這樣,也不忍心再向厲恩廷開炮,剛好甜甜似乎困了,長長的睫毛扇啊扇,像是要睡着。
麥煙青便抱了小丫頭帶着保姆先跟他們告辭,先一步走了。
寧熙朗喝完果汁,扭着小身子又跑向遊樂設施,侯在一旁的保姆趕緊跟上去。
“寧哥哥,你說恩廷哥哥真的是那種人嗎?”陸翩翩手捏成拳頭,神不守舍的問道。
寧爵西側首看了一眼恬靜垂眸的女人,繼而皺眉道:“先吃點東西再說。”
他淡淡的吩咐服務生,點了陸翩翩最愛吃的意式肉醬面。
秋意濃這才意識到。今晚陸翩翩吃得最少,也是,雖然翩翩比她先到,但是翩翩原本就是抱着婚前恐懼症想讓她開導這個目的來吃飯的,跟着勸道:“翩翩,你晚上沒怎麼吃東西,吃點墊墊。”
“意濃,寧哥哥。”陸翩翩深吸着氣,閉了閉眼,清秀漂亮的臉上逐漸蔓延出淚水:“你們是不是知道什麼,不肯告訴我?寧哥哥。我知道厲恩廷今天去過盛世王朝,好象是你找的他,你們聊了什麼?你告訴我!你不告訴我,我現在就去厲宅外等着,等到厲恩廷肯見我為止。”
寧爵西皺緊濃眉,沉了聲道:“外面在下雨,你還想淋一夜,不要命了?聽話,吃完飯回家。”
“對,我就是不要命了!”陸翩翩手抓着自己的長發,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我還有三天就要嫁進厲家,當新娘了,如果你不告訴我真相,你是不是想看着你唯一的妹妹嫁進火坑?”
“先生,您點的餐來了。”機械人滑了過來,托盤上是寧爵西剛點的意式肉醬面。
寧爵西雙手擱到陸翩翩面前,“把它吃了!”
陸翩翩看出他沒有要告訴她的意思,咬唇冷笑:“寧哥哥,你是不是也和我爸一樣,就希望我這個老剩女趕緊嫁進厲家,那樣對於你們的事業只有無限的好處,就我一個人被犧牲掉,是不是覺得我就是一顆棋子?”
“翩翩。”秋意濃禁不住插話,低聲道:“你別這麼說你寧哥哥,他不是這樣的人。”
“他怎麼不是?除非他告訴我,否則他就是把我當成一顆棋子!”陸翩翩霍然站起來,轉身要離開。
沒走兩步,手臂被寧爵西扣住,俊臉冷沉了幾分:“把面吃了。”頓了一會兒,薄唇輕啟道:“吃完我陪你一起去厲宅,你有什麼要問的,我讓他親口對你說。”
陸翩翩站着沒動,一雙眼睛盯着他。
秋意濃也趕緊起來。把陸翩翩按到了座位上,並塞了叉子到陸翩翩手裏:“聽你寧哥哥的話,快吃點東西。不吃東西,哪來力氣去厲家。”
這句話安撫住了陸翩翩的情緒,陸翩翩低頭默默吃起了意麵。
幾乎是狼吞虎咽,陸翩翩把面吃完,寧爵西手裏的牛排還有一小半,陸翩翩低頭從包里拿出一隻墨鏡架在鼻樑上,遮擋住紅通通的眼睛,起身說:“我去外面的車裏等你。”頭也不回的向餐廳門口走去。
早就在觀察着這桌動靜的食客們哪會這麼放過陸翩翩,立刻圍了上來。幸好寧爵西事先使了眼色,兩個保鏢一左一右的護着她,好不容易送她到外面。
餐桌前安靜下來,秋意濃喝完果汁也要起身,男人的大手扣住了她的手腕,看着她格外恬淡的臉蛋,沒有開口,黝黑的眸似乎在打量着她。
倒是秋意濃見他不說話,手指梳理着垂過來的長發,低淡開口:“你陪翩翩去厲家,我就不去了,我帶着熙熙先回去休息。”
“不高興?”
她濃密的睫毛低垂,回答:“沒有啊。”轉而又笑了笑:“翩翩的事重要,她不光是我的小姑子,還是我的好朋友,我知道你一定會處理好她和厲恩廷的事情。”
男人的眼神變得深如大海。
他就這樣抓着她的手不放,她又站着,這樣難免不想人側目,失笑的問:“怎麼了?這麼看我?”
有道身影閃過來,攜帶着寒意和水汽,修長的身影邁着極穩的步子過來。
行蹤不定的厲恩廷突然露面,看了秋意濃一眼。低頭落在坐着的寧爵西身上:“翩翩呢?”
“剛剛出去了,在她車裏,我叫她進來。”
“不用了,我出去找她。”
正說著,戴着墨鏡的陸翩翩沖了回來,她身上大片被雨水打濕,模樣有些狼狽。
周圍,響起了無數個閃光燈,誰都認識陸翩翩,難得看到她這樣像失戀的樣子,旁邊又有最近被炒得火熱的即將與陸翩翩成婚的厲恩廷。周圍很多人不由的興奮的拍下來。
然而,厲恩廷只使了一個眼色,不知哪兒躥出來十多個保鏢,開始趕人,一開始大家都不願意走,可在看到一桌一疊粉紅色鈔票后,個個樂得趕緊拿錢走人。
不到五分鐘,偌大的機械人餐廳顧客全走光了。
厲恩廷如此的大手筆令人瞠目。
不過看上去,他更像是有備而來,不然那些保鏢身上怎麼會帶那麼多現金。
秋意濃往遊樂設施那裏看了兩眼,裏面的小朋友突然走了個精光,寧熙朗一臉茫然,仍是一個人在玩,旁邊保姆盡忠盡職的守着,不時朝這邊張望。
厲恩廷看着陸翩翩的濕發,伸手遞上了手帕,“把頭髮擦乾。”
陸翩翩嗤之以鼻,“現在是頭髮的事嗎?我問你,你能告訴我答案嗎?”
“你想知道什麼?”
陸翩翩厭惡的推開他的手和手帕,笑容嘲諷:“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找人給你姐姐頂罪,為什麼找的人是意濃的妹妹?你知不知道她妹妹眼睛看不見,你怎麼能這麼殘忍?退一萬步說。就算要找,你不能找一個用錢買通,心甘情願去給你姐姐坐牢的人嗎?為什麼非要是意濃的妹妹?為什麼?”
手帕飄落到地,厲恩廷處變不驚的從容撿起,抬眼看了她一會,才開口:“我送你回去再說,你待在這裏會打擾到你表哥表嫂。”
陸翩翩後退一步,冷笑不停:“回去你還會跟我說嗎?你多會打太極的一個人。這件事本來就關係到意濃的妹妹,你應該在這裏當著她的面說,這樣給她妹妹也有一個交待。不能人家白白替你們厲家坐了牢,到頭來連個說法都沒有。”
厲恩廷沒說話。寧爵西忍不住低聲喝止:“翩翩……”
“我不想聽你說話,寧哥哥。”陸翩翩打斷他的話,嘴唇上勾出几絲諷笑:“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現在和他站在同一陣營,你就不希望我過問這些事,你希望我最好什麼都不知道,三天後婚禮如期舉行,乖乖當你們聯姻的棋子。因為盛世王朝現在和厲氏有好幾個項目在進行工作,對於盛世王朝來說,厲氏現在是重要的合作夥伴,厲氏已經投資了幾十億進去。你們現在利益息息相關,一條船上的人,我說得對嗎?”
寧爵西慢慢的抿起薄唇,沒有接話。
秋意濃見此情景,恍惚起來。
在這幾秒的寂靜里,寧爵西再次看向厲恩廷,開腔:“天不早了,外面下雨,你送翩翩回去。”
陸翩翩臉色偏白,尤其她剛才淋了雨衝進來,頭髮全濕乎乎的粘在臉上頭上。整個人看上去像是個凄厲的女鬼。
秋意濃見了趕緊遞了一包紙巾過去,見陸翩翩沒接,乾脆自己動手替她擦起來。
陸翩翩渾然未覺,眼睛死死的盯着厲恩廷,在等他的答案。
厲恩廷淡淡道:“這件事我改天會親自向當事人解釋,不過我要強調的一點是,對於這件事我一直不知情,也是最近我才發現了我姐姐沒有去坐牢,有人替她頂包的真相。”
陸翩翩冷笑着看向厲恩廷:“好,你可以把你自己擇得乾乾淨淨,既然你說你要親自向當事人解釋。”目光看向身邊的秋意濃。拉住秋意濃手腕一下推到厲恩廷面前:“替厲嘉菲坐牢的人就是她雙胞胎妹妹。”
厲恩廷瞳眸縮起,異常冷漠的開口:“她不是當事人,據我所說,那個女人叫秋畫。”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陸翩翩踩着高跟鞋不斷的後退,差點推倒秋意濃,寧爵西眼明手快趕緊把秋意濃撈到懷裏,並沉聲提醒:“翩翩,你冷靜點。這麼大的人了,怎麼做事這麼毛手毛腳?”
陸翩翩掃了一眼被寧爵西小心翼翼護在懷裏的秋意濃,身體也被氣息冷漠的厲恩廷給扶住了,她幾乎在同時觸電般甩開他的觸碰。厭惡的低吼:“別碰我!”
抱住腦袋,她不斷的後退,喃喃:“我該想到你是什麼人,前幾天微博上有人私信給我,發給我你和另外一個女人摟摟抱抱的照片,我沒有相信,我始終認為那是有人在你我的婚禮前故意毀壞你的形象。現在想想,我應該想得到的,我應該想得到的……”
高跟鞋後退,她踉踉蹌蹌的差點跌倒,厲恩廷目光緊緊追隨着她,想上前,又顧慮到她情緒激動,始終保持着三步的距離跟着。
兩人對峙,不知不覺出了餐廳。
秋意濃追出去的時候,陸翩翩已經被厲恩廷塞進了車內,厲恩廷親自開車,很快將車開走。
她回頭胸口起伏不定,氣喘吁吁的看着走過來的男人:“為什麼要讓厲恩廷從你眼皮子底下把人擄走?翩翩她可是你妹妹,發生了這些事,你認為翩翩還會嫁給他嗎?”
寧爵西目光沉穩,手臂圈上她的纖腰。“這件事就交給他們自己去處理,走吧,熙熙還在等我們。”
秋意濃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寧爵西,你沒看到嗎?翩翩不想跟厲恩廷走,是他強迫把她塞到車裏的,你是她哥哥,這就你保護妹妹的樣子?我真的懷疑,翩翩說得沒錯,你就是在偏幫厲恩廷,你為了你的盛世王朝。犧牲了你妹妹。”
他英氣的眉峰擰着,側首看了她一會兒,伸手捋去她眼前的一縷髮絲,波瀾不驚的說道:“讓你不高興了?”
她沒有說什麼,咬唇扭開臉,如果說陸翩翩對厲恩廷的人設失望,那麼這一刻她對他也大失所望。
他對她暗示結婚的事充耳不聞,她可以放在一邊不談,但他不能不顧翩翩的死活,那是翩翩即將要嫁的男人,他不能只重利,不重翩翩下半輩子的幸福。
他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眸,主動開腔:“下午厲恩廷過來解釋了那張照片的事,他說他不認識那個女人,那個照片里的人也不是他。”
“不他是誰?”秋意濃笑:“難不成是鬼嗎?寧爵西,這麼蹩腳的理由你也信?你和厲恩廷的掩耳盜鈴做得也未免太好笑了些。”
“濃濃。”寧爵西嗓音中纏繞着不動聲色:“這件事厲恩廷會和翩翩解釋清楚,如果明天翩翩的答案是不嫁厲家,我不會強迫她,所有退親的事由我來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