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原來是她誤會了戚方淮

第109章:原來是她誤會了戚方淮

“醫生你誤會了,我不是孩子的爸爸,我只是看她們孤兒寡母很可憐,就送他們過來。”戚方淮見曲意璇愣住,他連忙溫和地笑着對醫生解釋。

醫生點點頭沒多說什麼,將他們帶入一個房間,指了指靠牆的床讓曲意璇把孩子放在那裏。

戚方淮伸手接了孩子,“給我吧。”

曲意璇心不在焉的,聞言猛地回過神,任由戚方淮把孩子抱走,她怔怔地盯着男人寬厚的背影,心裏苦澀,以往戚方淮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她是他的女人,而現在卻急於和她撇清關係。

戚方淮要把恬然放在床上,可剛鬆手恬然就嗷嗷叫起來,沒辦法戚方淮只能抱在懷裏。

但他身上的白襯衣濕了,肌肉若隱若現有種別樣的性感和狂野之感,頭髮也往下滴着水,戚方淮動作微頓,抬起一隻手解開扣子,抱着恬然就把襯衣脫了。

男人赤裸的上半身露出來,蜜色的肌膚,八塊精壯的腹肌,肌肉凸出又緊實。一看就屬於那種很有力量和爆發力的,戚方淮是真正穿衣顯瘦脫衣有肉,他抬眸看着站在門口的曲意璇,“給我找條幹毛巾來。”

曲意璇的視線移過去,差點尖叫出聲,抬手哆嗦地指着戚方淮,她結結巴巴說不出完整的話,“你……你!”

“雖然這是我第一次在外人面前露肉,你也不至於如此激動吧?”戚方淮的眼睫毛被雨水打濕了,那雙眸子越發顯得漆黑,在燈光下盈盈發亮,溫潤的樣子和他強壯的身軀形成了對比。

事實上他出道這麼多年,從沒拍過吻戲和裸戲,多少粉絲期待他在螢屏上露一次,然而他並沒有滿足他們的要求,曲意璇是唯一看過他半裸的人。

曲意璇臉一紅立即轉過身,落荒而逃着出去給戚方淮拿了毛巾過來。

戚方淮手臂間抱着恬然,不方便,曲意璇咬着唇,只好站在戚方淮面前,動作輕柔地給他擦身上的水珠子。

男人的胸膛寬厚又溫暖,比蓋着被子還舒適,恬然眉開眼笑的,小手在戚方淮硬邦邦的肌肉上胡亂抓着。好像很好玩似的,嘴裏“咿呀咿呀”地嚎叫着。

戚方淮覺得好笑,嬰兒在他手臂間只是那麼一小團,他的心都要融化了柔軟到極致,低頭滿眸子笑意地凝視着粉粉嫩嫩的嬰兒,突然開口對曲意璇說:“我還沒結婚,但看你女兒可愛,就想要個女兒,不如讓我做你女兒的乾爸吧?”

這是什麼意思?曲意璇給戚方淮擦肩膀的動作僵住,抿緊唇許久不語,戚方淮真是太奇怪了,這是他靠近她的新手段吧?

正這樣想着。曲意璇不經意間看到戚方淮肩背上的一塊胎記,她猛地睜大眼睛,怎麼會這樣?!

記得當初她問過戚方淮你和戚方溯是孿生兄弟,真的沒有不同之處嗎?戚方淮直接把身上的衣服脫了,指着背後的一塊拇指大的紅色胎記告訴她,戚方溯沒有。

她也沒害羞,仔仔細細地看了一會兒,直到現在還記憶猶新,此刻這塊胎記出現在她以為的“戚方溯”背上,曲意璇的腦子“轟”地炸了,想起那天在戚氏辦公室里戚方淮對簡約說的話,“九年前在事故中死的是誰,活下來的又是誰,簡約你心裏很清楚,只是一直不願接受事實罷了。”

難道其實是戚方溯死了,戚方淮用戚方溯的身份活下來,並非她以為的戚方溯一直在冒充戚方淮?某個答案呼之欲出,曲意璇的手慢慢撫過戚方淮後背上的胎記,眼眶微紅,淚水漸漸涌了上來。

女人冰冷的指尖觸碰上來,戚方淮酥麻之下渾身一震,整個人都僵硬緊繃著,回頭想問曲意璇怎麼了,但不知道曲意璇的名字。他只好試探性地說:“那個……你怎麼了?”

曲意璇抬眸對上戚方淮的目光,他眼中不再有她熟悉的痴戀和溫柔,相反是淡淡的疏離和紳士,這讓曲意璇心裏翻江倒海,哪怕竭力保持着平靜,抖動的話語還是出賣了她,“沒什麼,你後背上胎記嚇到我了。”

“是嗎?”戚方淮揚唇,曲意璇的手離開,他無奈地笑着說:“那就沒辦法了,這是娘胎裏帶出來的。以後我喜歡的人如果跟你一樣也被嚇到,我就找整容醫生給抹掉。”

以後嗎?曲意璇愣住,也就是說戚方淮現在還沒有喜歡的人,他到底是怎麼了?

曲意璇想問出來,耳邊迴響着范淑琴的一番話,她又生生地咽下去,抬手把毛巾蓋在戚方淮的腦袋上,她給他擦着頭髮,漫不經心地應着,“哦。”

戚方淮擰起修長的眉宇,總覺得自己和這個只見過幾次面的女人之間存在着什麼,否則這女人在他面前怎麼總是無緣無故的走神,用欲語還休的目光“勾引”他?

兩人忽略了恬然,恬然不安分地在戚方淮的臂彎里踢着小短腿,抓着戚方淮的胸肌嗷嗷叫,戚方淮連忙低下頭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於是下一秒她就又歡快起來,戚方淮忍俊不禁地捏了捏恬然的小臉蛋,這孩子真是……太激靈。

曲意璇心亂如麻,腦子裏各種猜測閃過去,很快給戚方淮擦乾了頭髮,見戚方淮被淋濕的襯衣放在床邊的木質椅子上,她拿起來往洗手間裏走,“我給你洗洗,晾一夜應該會幹。”

“好。”戚方淮應着,轉瞬間曲意璇的身影就不見了,外面狂風暴雨,屋子裏的燈光很明亮,卻冷冷清清的,戚方淮半裸着身子覺得有些冷,反正也放不下恬然,於是他抱着孩子起身走到洗手間,站在門邊看着低頭洗衣服的女人。

她大概知道他的襯衣昂貴,所以動作很輕柔沒用力,沒有洗衣粉,她用得是洗手液,所幸他的衣服也不臟,放水裏漂一下再拿出來就可以了。

期間戚方淮看到曲意璇額前的一縷頭髮散下來。他走過去騰出一隻手把頭髮別到耳朵后,凝視着曲意璇的側臉低沉地問:“你叫什麼名字?”

曲意璇渾身一顫,手中的襯衣掉在洗臉台上,猛地轉頭盯着戚方淮,她滿臉的不可置信和震驚,這一刻曲意璇終於確定了,原來戚方淮不是裝的,他根本就忘記她了,為什麼會這樣?

曲意璇想起醫生說得簡約精神有問題,患上了選擇性失憶症,那麼有沒有可能戚方淮也是這樣?現在她搞清楚了,簡約之所以失憶是因為不願接受戚方溯的死。戚方淮忘記她了,也是同樣的原因嗎?

她帶給他的傷害和痛苦太大了,只有從此不再記得她,戚方淮才解脫了啊!突然間得知了太多真相,曲意璇一時接受不了,臉色慘白身子晃動着差點昏厥過去。

“你怎麼了?”戚方淮扶住曲意璇的胳膊,滿眼關懷地問。

曲意璇很久沒有從打擊中緩過來,是她誤會了戚方淮,而就在她意識到自己的愚蠢和錯誤之際,戚方淮竟然已經不認識她了,這是命運在懲罰她嗎?大概這世間最悲哀的就是追悔莫及。

曲意璇的胳膊撐在洗手台上,淚水猝然從眼中滑落而出,戚方淮一直等着她的回答,良久后她抬頭看着面前高大的男人,揚唇笑了笑說:“Alice,我的女兒叫恬然。”

既然忘記她戚方淮就能幸福,那就忘記吧!她和戚方淮之間隔着深仇大恨,並且她的女兒是樓珏跡的,過去她虧欠戚方淮的太多,一直在連累戚方淮,她給不了戚方淮一輩子,放手就是最大的成全。

曲意璇閉眼,心裏淚如雨下。

“哦。”戚方淮有些失落,曲意璇不願把自己的真實姓名告訴他。可見不打算與他深交,或許曲意璇只是帶着孩子來雲南旅遊的,在途中與他邂逅,不久他們就各奔東西,成為彼此生命的一個過客,既是如此,何必追根問底?

於是戚方淮也釋然了,燈光下他溫潤地笑着對曲意璇說:“我叫戚方淮,這次來雲南是旅遊的。”

曲意璇不像其他粉絲見到他真人那麼瘋狂,估摸着並不認識他這個曾經的音樂天王、如今家喻戶曉的影帝兼戚氏總裁,那他就把自己當成最平凡的人與曲意璇相交,這樣也不會給曲意璇造成什麼壓力。

曲意璇點點頭,把戚方淮的襯衣擰乾了拿出去,這裏也沒晾衣架,她只好將就着把衣服搭在那個木質椅子上,轉頭看到戚方淮跟在身後,像是一會兒也離不開她、很依賴她,尤其懷裏還抱着一個嬰兒,曲意璇心裏很暖。

只是戚方淮半裸着讓她臉紅不敢看,另一方面擔心戚方淮着涼了,曲意璇遲疑片刻后,把自己身上的毛呢大衣脫下來,遞給戚方淮說:“你披着我的衣服吧。”

曲意璇只穿着修身的黑色羊毛衫,她細軟的腰肢和胸前的輪廓被勾勒出來。之前戚方淮覺得曲意璇太瘦,可現在一看真是凸凹有致很有料,戚方淮有點移不開目光。

這樣的深夜裏他的目光滾燙,喉嚨發緊又沙啞,覺察到氣氛過於曖昧,他連忙別開眼睛看着窗外的暴雨,試圖澆熄心中的悸動和火熱,“我不冷,你穿着吧。男人的體質比女人強,你當心自己不要感冒了。”

曲意璇也感到自己的舉動可能要引起誤會,於是只好把衣服穿回身上。

戚方淮彎身騰出一隻手掀開床上的被子,轉頭對曲意璇說:“離天亮還有五個多小時,你睡會兒吧。我來照顧恬然就可以了。”

曲意璇聞言心酸至極,想到戚方淮曾經說即便孩子不是他的,他也會接受當自己的親生女兒,可戚方淮現在對她好完全是因為一個男人的擔當和紳士風度,換做其他任何一個陌生母親,他恐怕也是這麼溫柔體貼吧?

曲意璇竟然有些吃醋,可想想又覺得好笑,哪有人吃自己的醋?大半夜的在暴風雨中戚方淮陪着她一起折騰,她已經很過意不去了,如果自己睡了,讓戚方淮照顧恬然,她也太不厚道了。

“沒關係。”曲意璇笑着說,長夜漫漫總要找點事做打發時間,想了想曲意璇去外面給醫生要來一副撲克牌,搬過兩張椅子,她和戚方淮並肩坐下,撲克牌放在床上,“隨便玩點什麼吧。”

戚方淮臂彎里輕輕鬆鬆地抱着恬然,眉梢眼角全是笑意,“好。”

單人床靠着牆面,很窄,兩人玩着撲克牌,恬然這會兒越來越精神,戚方淮剛抽了一張牌。她就伸出小手搶了過去。

曲意璇看到了戚方淮的牌,幾張都比自己的小,於是她耍賴掏出錢賭大的。

戚方淮沒帶錢包,只好借了曲意璇的錢,也不拆穿曲意璇,跟着把錢壓下去,曲意璇第一局贏了不少,然而戚方淮每次的牌都比她大,運氣不行,到後來她的錢輸光了,反而給戚方淮借。

恬然在戚方淮臂彎里撲騰,“咯咯”笑着似乎在鄙視曲意璇,曲意璇輸得“傾家蕩產”,頓時覺得很無聊,她有些昏昏欲睡的,沒過幾分鐘,撐不住趴在床上竟然睡著了。

戚方淮收錢的動作一頓,遲疑片刻把恬然放在床上,恬然張着小嘴就要嗷嗷,戚方淮見狀連忙用手壓着她的唇,“噓,等會兒再抱你。別吵醒了媽媽,讓她睡一會兒。”

也不知道恬然有沒有聽懂,眨巴着烏黑又明亮的眼睛。戚方淮鬆開手時,她竟然不嗷嗷了。

“真乖。”戚方淮心裏柔軟得一塌糊塗,俯身在嬰兒額頭上印下一吻。

隨後戚方淮的手臂穿過曲意璇的膝蓋,把曲意璇放在床上蓋好被子后,他遵守承諾抱起不願睡覺的恬然,坐在椅子上拿着撲克牌和恬然玩耍。

恬然也不鬧騰特別乖,但兩點鐘的時候她餓了,坐在戚方淮腿間往床上爬,小手掀着曲意璇的衣服,嗷嗷叫着要吃奶。

戚方淮見狀一驚,連忙拽回恬然的小手,恬然回頭眼中噙着淚困惑地瞅着他,他抱起恬然大步往外走去,關上門后戚方淮問醫生有沒有奶粉,先喂一點給恬然吃。

值班的醫生搖搖頭,戚方淮擰着眉頭,懷裏的恬然餓得哭鬧不止,他心疼得要命,就算讓季然買了奶粉送來也需要很長時間,何況這邊沒有二十四小時便利店。

戚方淮正打算叫醒曲意璇,開門時曲意璇恰好走出來,知道恬然餓了,她連忙把恬然接到懷裏,返回屋子裏準備給恬然餵奶。但突然想到戚方淮還在,抬起頭要讓戚方淮迴避,結果只聽見門從外面被匆忙關上的“砰”聲響。

曲意璇微愣,戚方淮這是慌了?沒想到他還挺自覺,曲意璇心裏五味陳雜,胡思亂想着低頭喂恬然。

恬然吃飽喝足后就困了,曲意璇摸了摸恬然的小屁股,濕了,但她走得匆忙沒有帶尿不濕來,把恬然放在床上后,曲意璇打開門走出去找醫生,“醫生。你們這裏有尿不濕嗎?”

醫生已經回房間睡了,坐在那裏的人換成了戚方淮,戚方淮正盯着外面的大雨發獃,聞言他回過神看向曲意璇,抿了抿薄唇說:“我估計這裏沒有,客棧有是嗎?我打電話讓季然送來。”

曲意璇覺得大半夜的太麻煩了,本來想阻止戚方淮,但戚方淮打給季然的電話已經接通了,聽着戚方淮吩咐季然,曲意璇連忙提醒道:“記得讓她拿來你的衣服和外套。”

戚方淮點點頭,簡單交代了季然幾句,收起手機后,他長身而起走過去和曲意璇並肩站在屋檐下,雨勢小了,淅淅瀝瀝的,夜色濃重,眼前朦朦朧朧的,意境不錯。

戚方淮和曲意璇誰也沒說話,過了一會兒戚方淮突然唱起歌,是他出道時的成名曲,自己填詞作曲的,曲意璇怔愣地聽着,心情無比複雜,漸漸淚濕眼底。

這些年戚方淮沒出過單曲,於是清唱完一首,他唱了現在很流行的薛之謙的那首《你還要我怎樣》:“你還要我怎樣,要怎樣

你千萬不要在我婚禮的現場

我聽完你愛的歌,就上了車,愛過你很值得

我不要你怎樣,沒怎樣

我陪你走的路你不能忘

因為那是我,最快樂的時光

後來我的生活還算理想

沒為你落到孤單的下場

有一天晚上,夢一場

你白髮蒼蒼,說帶我流浪

我還是沒猶豫,就隨你去天堂

不管能怎樣,我能陪你到天亮……”

曲意璇早就淚如雨下了,大概戚方淮只是隨便拎出來一首唱,可曲意璇卻聽得心痛如刀絞,是啊!戚方淮忘記她以後,過得反而比以前更好了不是嗎?

“怎麼了?”戚方淮見曲意璇哭了,心抽搐了一下,彷彿只是個習慣,他抬手擦着曲意璇臉上的淚,“是不是這首歌太傷感了,讓你想到了什麼過往?抱歉,我也只是隨便唱唱。”

曲意璇猛地抓住戚方淮的手腕,抬頭淚眼朦朧地凝視着男人,耳邊雨聲滴答滴答的,燈光搖曳。曲意璇久久看着男人俊美的臉,情緒幾乎快要崩潰了,她張口很想對戚方淮說對不起,可說了又怎麼樣?

她和戚方淮回不去了,也註定這輩子無法在一起,既然戚方淮忘記一切后活得更好,她就不該再打擾了不是嗎?

“沒事,都過去了。”曲意璇放開戚方淮,不以為然地笑了笑,轉身走進屋裏,“我去看看恬然。”

戚方淮高大的身軀佇立在原地沒動,男人總是對有故事且神秘的女人感興趣。無疑曲意璇就是這類,她的一顰一笑都牽引着他的心,弱質纖纖的還帶着一個多月大的嬰兒,就更讓他心疼了,產生了一種強烈的想保護曲意璇的念頭。

但很顯然曲意璇在抗拒他,她把自己封閉起來,不希望他觸碰她的內心,走入她的世界。

戚方淮的兩手攥起來,緊抿着唇心裏很挫敗,這些年多少女人對他趨之若鶩,偏偏這次他碰上了一個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裏的女人。

季然開車趕來時天已經亮了,看到戚方淮沒穿衣服,她嚇了一跳,連忙把拿來的襯衣遞給戚方淮,蹙眉問:“發生什麼事了二少?”

戚方淮搖搖頭沒多說什麼,眼眸低垂穿着衣服。

季然心裏很不安,大概可以猜到今晚發生的事情,不知道戚方淮是不是想起了什麼,她看着戚方淮試探性地問:“二少,你和那位年輕的媽媽……”

話還沒說完,曲意璇就抱着恬然出來了,看到季然後,曲意璇頜首跟她打招呼。

季然淡笑着回應,至此無言。

恬然的病好了。三人一起返回診所,戚方淮一人開車,本來想讓曲意璇坐自己的車,但曲意璇已經走過去進了季然開來的車裏。

戚方淮薄唇微抿,最終沒說什麼。

“季助理,方淮是失憶了嗎?”途中曲意璇喂着恬然吃奶,目光落在前面戚方淮的車子上,到底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季然知道瞞不住曲意璇,於是點點頭應着,“是的,跟簡小姐一樣是選擇性失憶。”

“我明白了。”曲意璇眼底微濕,難怪那天季然會給她發短訊,她看得出來季然喜歡戚方淮,大概所有希望戚方淮幸福的人,都不想讓她再打擾戚方淮現在的生活吧?看來她需要換家客棧了。

季然手下握緊方向盤,剛剛她敏銳地發現戚方淮看曲意璇的眼神已經不對勁了,心裏很清楚戚方淮愛曲意璇愛得太深,所以即便被催眠了,還是控制不住地靠近曲意璇。

無論何時曲意璇對戚方淮都有極大的吸引力,如果和曲意璇相處久了,想必戚方淮還是會愛上曲意璇,唯一的辦法就是不能讓曲意璇和戚方淮有任何交集。

但季然自認為做不出趕曲意璇走這種事,她只有勸戚方淮換個地方,然而沒等季然對戚方淮說,他們幾人在樓下吃早餐時,曲意璇懷裏抱着恬然,另一手裏拉着行李箱走了過來。

“你要離開?”戚方淮見狀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臉色微變,幾步走到曲意璇面前問:“發生什麼事了嗎?”

曲意璇淡笑着搖搖頭,不敢面對戚方淮那雙溫柔的眼睛,她別開臉不以為然地說:“是啊!我來這裏是旅遊的,在你們到之前我已經待了半個月之久,旅程結束我該走了。”

“去哪裏?”這話問出來戚方淮只覺得胸口堵得慌,喉嚨滾動着嗓音沙啞,費了很大的力才說出這麼一句,“再住一段時間不可以嗎?”

曲意璇還是搖頭。並沒有告訴戚方淮自己去什麼地方,因為她也不知道,應該就在附近吧!反正只要碰不上戚方淮就可以了。

曲意璇抱緊懷裏的恬然,“再見。”,道別後,她側過身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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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你始終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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