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看我的
看着對手的刀子捅來,陳偉哪有時間多想,握着碗狠狠向對手手腕砸去。
“擦,尼瑪的腦子是不是有毛病,以為拿個破碗就能把刀子攔住?今天老資就用實際行動告訴你兩者之間的區別有多大!”
手握刀子的壯漢用一副關懷傻子的眼神瞅向陳偉,手裏刀子向上一抬,向落下的破碗撩去。
“咣”一聲脆響傳來,壯漢只覺的手裏一輕,不由的睜大了雙眼,一臉獃滯地看着手裏的半截刀。
陳偉手上破碗依舊,可是他手裏的刀子已經斷成了兩截,這一切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
陳偉只覺的手上一疼,折斷的刀刃回刺,將他的手指劃破,幾滴鮮血滴到了碗裏。
手臂揮動,手裏粗瓷大碗再次揮動,碗底重重地磕在了壯漢額頭,在壯漢額上印出了個月牙。
“哎,雖然你心黑,但臉太白了,白瞎了我的作品!”
陳偉不滿意的搖了搖頭,一腳將發矇的壯漢踹翻,向其它人迎了上去。
“砰、砰、砰”連續數道沉悶地聲響傳來,除了一人的臉湊地太近,被破碗砸的鼻血長流之外,其它幾人則是拳頭顫抖,嘶嘶的倒吸着空氣。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眼見對壯漢們退開,陳偉馬上撩開雙腿快步向小路上奔去。
“一群沒用的貨,做大保健的時候一個比一個跑的歡,碰上正經事的時候就一個比一個慫!”
林潔站在車子旁邊,俏臉含煞,伸出纖長的指頭指着眼前的幾壯漢,尖着嗓子罵了起來。
“林姐放心,這裏到山頂就只有一條路,他小子翻不了天去,我們一定把他小子給帶回來!”
大金牙陪着笑臉,轉過身時儘是猙獰,其面部變化之快,和陳偉不相上下。
“呼哧、呼哧”陳偉喘的和風箱似的,一路奔來他早已疲憊不堪,現在只想停下來好好睡上一覺,可身後的怒吼聲如同鞭子一樣,不斷激勵他咬牙狂奔。
不跑還能怎麼樣?和身後打劫的那些人坐下來談判嗎?顯然不可能。
和身後那群孫子談還不如對牛彈琴,超碼對牛彈琴還能增加產量,但和後面那些貪婪到了極點的人能談出結果嗎?用腳後跟想也能想到。
剛剛轉過一處山角,陳偉突然停了下來,不自覺的向後退出一步。
眼前,一條手臂粗細、渾身赤紅的蛇正揚起上半身,一雙黑漆漆地眼睛渴望地盯向陳偉手中破碗,血紅的信子吞吐着,發出“嘶嘶”的聲響。
我了個去,被老頭子趕出門后就沒碰到過好事,先是被那個女人折騰,現在前面有這麼粗這麼長一條蛇擋道,後面還有那麼大一群王八蛋緊追不捨,這是要玩死我的節奏嗎?
陳偉感覺自己在被老頭子趕出家門的那一刻便是霉運的開始,不由的暗嘆了一聲。
“蛇哥,那個啥,你忙你的,不用管我,我只是路過的。”
和那條蛇眼睛對上,陳偉心裏一陣發緊,吞了一口口水,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小心翼翼地開口,試圖眼前這條冷血動物講道理。
也不知道眼前這條蛇是不是不想和陳偉廢話,眼睛變的凌厲起來,腦袋擺了擺,身子遊走,在他身邊遊動了一圈,最後在身後停了下來。
陳偉心裏砰砰亂跳,隨着蛇的遊走默默地轉動身體,不敢輕舉妄動。
他注視着那條蛇,那條蛇也在冷冷地注視着他,一人一蛇,大眼瞪起了小眼,空氣變的凝重起來。
“大家快點,他就在前面,不要讓他再跑掉了。”
在陳偉與前面那條蛇陷入僵局的時候,大金牙等人已經趕了上來,遠遠的便大呼小叫了起來。
那條蛇將頭揚的更高,一雙凶目掃視了大金牙等人一眼,隨後扭過頭張開嘴巴,露出尖利的牙齒,似在向陳偉示威。
“陳偉,看到沒有,就連野外的畜生都幫我們,這一切都註定你要落在我們手裏。”
看清楚陳偉身前的那條蛇時,大金牙先是一愣,隨後高興了起來,咧開嘴巴大聲嚷嚷。
“看把你丫能的?有種你來咬我呀!”
陳偉冷冷地回了一句,再次慢慢向後退去,看到那條蛇並沒多大反應該,腳下加速,連跳帶跑地向山上狂奔而去。
那條蛇看了一眼陳偉的背影,猛然張開嘴巴,一對白森森的牙齒向大金牙等人呲了呲,似乎在惱怒他們。
“金哥,前面那條蛇好像不願意讓咱們過去!”
手下看着攔在身前的蛇,吞了一口口水。
“一群大活人還怕一條蛇?陳偉都能過去,我們就過不去嗎?我還就不相信了,看我的!”
大金牙嘴裏罵罵咧咧,一伸手將身前的手下拔拉到一邊,向前跨出兩步后猛然收住腳步,扎了個馬步,右手食中二指摒起,嘴裏念念有詞: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孽畜聽我號令,還不給我把前面那小子抓住?走你!”
隨着最後一個字斷然落下,大金牙睜開雙眼,向攔在前方那條蛇一指。
身後的手下一個個睜大了眼睛,愣愣地看着大金牙在那裏裝神弄鬼。
也不知道是真的奏效還是偶然巧合,反正在大金牙的一指之下,那條蛇的目光柔和了下來,身體綳的不再那麼直,緩緩向陳偉奔走的方向遊走。
“金哥威武!”
“金哥牛比!”
也身後的手下趁機拍起了大金牙的馬屁,隨後幾人紛紛開口。
“這都是小kiss,大家還是辦正事要緊。”
大金牙一臉傲然,故作平靜地揮了揮手,當先向前奔去。
就在大金牙快要奔到蛇身邊的時候,蛇突然擺過頭來,雙眼裏閃動着冷芒,蛇頭一縮一彈,直奔大金牙的胯下咬去。
“嗷!”蛇頭來臨,大金牙只覺的蛋蛋一疼,翻起了白眼,兩腿哆嗦着倒在地上,發出悠長而凄厲的慘嚎聲。
“我了個去,那大金牙是腫么個情況,難道起了內訌,被自己給捅了?不過這聲音聽着感覺像進了凈身房似的!”
聽到身後慘絕人寰的的慘叫聲,陳偉收住腳步,伸長了脖子向後看了一眼。
“啊!”又一道慘烈的聲音傳來,陳偉雙眼再次睜圓,脖子伸的更長,甚至還踮起了腳尖。
“這次雖然和上次那道聲音區別不大,但還是有些區別的,這次應該是有人被爆了菊花!”
陳偉捏着下巴,低頭沉思了一下,肯定地點了點頭。
算了,不管他們是被凈了身送進敬事房還是菊花殘滿腚傷,我還是先想辦法離開這裏再說。
心裏想着,陳偉收回了目光,扭過頭來。
當估收回目光的瞬間,他臉上的笑容凝固,愣愣地看着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