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求援
時間過得很快,當陳尋騎着馬回到陳家之時已是深夜。不過老夫人卻還沒睡,在婢女的侍奉下在陳家大門前等候。
“娘,天氣濕重,回屋休息吧。”看着那麼晚還在門外等候的老夫人陳尋不由得鼻子一酸。示意婢女退下自己攙扶着老夫人走回了屋內。
屋內,陳尋將自己在山洞裏取得穿雲槍的過程以及遇到項淵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老夫人。那一日老夫人哭了哭的老淚縱橫,在自己的親生兒子面前不用刻意裝的堅強。
次日,陳尋便在演武場上練習着槍法,他知道天下即將大亂只有練好了本事才能保護好自己的家族。陳尋練槍已經到了茶飯不思的地步,宛若瘋魔,看的老夫人直心疼。
三月之後,在陳尋的苦練之下他終於把槍法突破至第一重境界使槍如臂,長槍在他手中宛若臂膀,運使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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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經深了,徐州城主府之內依舊燈火通明,徐州牧陶謙仍翻閱着各郡上呈的公文。陶謙初為諸生,在州郡任職,被舉茂才,歷任舒、盧二縣令、幽州剌史、議郎,性格剛直,有大志。后隨左車騎將軍皇甫嵩對抗北宮伯玉,任揚武校尉,之後又隨張溫征韓遂、邊章。因剛直而怒罵太尉張溫之事名動天下。
徐州在陶謙的治理下可謂政通人和,加之沿海的便利徐州可算得上是中原最富庶的州郡之一。
可今日卻與往常不同,陶謙依舊在城主府里處理着公文,但是外面卻是嘈雜聲不斷。
“陶英,去外頭看看出了什麼事了。”陶謙放下手中的書簡向侍立一旁的家僕道。
“是老爺。”陶英聞言便打算出門看看。
但前腳陶英還沒有出門後腳邊有一個士兵狀打扮渾身浴血的兵士顫顫巍巍的推門而入。
“大人,不好了黃巾軍將我徐州城團團圍住。”那兵士說完話便一命嗚呼了。
聞言,陶謙立馬放下書簡從軟塌上坐了起來大呼一聲:“不可能。”陶謙知道徐州雖然還有數十支黃巾軍沒有肅清,但那些皆是烏合之眾,根本不可能威脅到他徐州城。
為了確認事件的真實性陶謙出了城主府,但周圍兵馬的調動聲卻使他的心涼了大半。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我等今日奉大賢良師之命攜十萬之眾兵臨徐州,城樓上的陶謙老兒還不速速歸降。”城樓之下一個身材高大、黑面虯髯的大漢持着大刀喊道。
“張角未死,今帶兵十萬犯我徐州,我等趁早降了吧。”城樓之上一個文官大喊道。城頭上眾將聞之變色。士兵也士氣大失。
咻的一聲,一支利箭穿透了那個文官的胸膛,一個身披重甲手持弓箭的將軍喊道:“若再有言降者以叛逆罪論處,此人便是下場。”此人便是陶謙手下第一大將曹豹了。
“曹將軍,你可算來了。”陶謙顫顫巍巍的走下了城樓,扶着曹豹的手道:“今黃巾圍城全倚仗將軍了。”
“末將願為大人效死。”曹豹下拜道。
看着眼前的忠誠大將陶謙定了定自己的心神,他登上城頭,施展了他的拿手好戲。
“吾等為深受皇恩豈能與叛賊同流合污願為大漢戰至一兵一卒。”城頭之上,陶謙解下了自己的佩劍,然後高舉大喊道。
由於陶謙平日待人謙遜有禮,善待部下,城頭之上響應之人不絕。
陶謙激勵士氣的話說完他臉色便垮了下來,他來到曹豹身邊道:“城下黃巾旗幟連綿不絕,喊殺聲不絕,雖無十萬卻也不下五萬之眾,敵與我兵力相差甚大將軍為之奈何。”
看着眼前憂慮的陶謙曹豹寬慰道:“黃巾雖眾卻未經訓練,烏合之眾爾。我城中兵馬足有八千之眾皆為敢戰之士,糧草可支半年以上,應當堅守城池,派人殺出重圍向徐州各郡太守求援,待王師一到,大人將城中之兵殺出城外必然響應兩面夾擊當可一舉破賊。”
“只是這突圍求援之人當派何人?”陶謙雖說是這麼說著但是眼睛卻不停地往曹豹身上瞄。
“末將願為大人向各太守請兵。”曹豹原先是不想去的,因為想要在五萬黃巾軍中突圍九死一生,但是看陶謙這個模樣,曹豹只能硬着頭皮答應下來,畢竟若是讓黃巾軍進了城他曹家也絕對討不了好而且陶謙對他有知遇之恩他又是徐州第一猛將這個位置只能當仁不讓。
此刻徐州城門仍是緊閉,在城門口一對黑甲騎兵佇立,他們都是在各郡中選拔出來的猛士,也是陶謙的親衛隊,為了此次能突圍成功陶謙也是下血本了。
“曹豹啊,今日若是你突圍失敗戰死沙場,那麼你子如我子,你母如我母,你妻如我嫂。”陶謙深情說道,看的曹豹一陣感動。
“末將願為大人肝腦塗地死而後已,快開城門。”曹豹跨上馬去,見城門已開大喊道:“眾將士隨本將殺出城去,突圍立功只在今朝!”
戰馬聲嘶鳴,曹豹一馬當先將放在城門口的柵欄挑飛,率先向黃巾軍衝去。
“你是何人,快來受死。”說話的便是當時在城下勸陶謙投降的黑臉虯髯大漢。
“某家徐州第一戰將曹豹。”曹豹自報姓名便揮槍殺去。
那黑臉大漢使得是刀,一把長刀在他的手上使得是虎虎生風,但曹豹亦是不弱,一把長槍盪開大漢的刀,便奪路而去。
曹豹一路拼殺卻沒有遇見多大的抵抗,衝出重圍之時身上居然沒有受什麼傷。
黃巾軍大營之內,一個黑臉大漢正暴跳如雷,大聲喧鬧道:“為什麼不讓我宰了那個曹豹,還讓我故意輸給他。”
“周倉。莫要抱怨,你今日小敗卻可換徐州六郡之地何樂而不為呢。”一個身着白色鎧甲頭戴黃巾的儒雅男子走入大帳之內。
看着眼前的男子周倉停止了喧鬧,立時便將腰板挺得筆直,眼中流露出恭敬之色。
周倉恭敬的行了個大禮道:“周倉,見過大人。”那位大人點了點頭誇獎了周倉幾句,便使得周倉高興地手舞足蹈。
那位大人走出營帳看着皎潔的月色幽幽說道:“徐州便是我為大賢良師復仇的第一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