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救援徐州
中平五年秋,徐州城外黃巾大營。
“大人,徐州六郡四郡已被我軍攻佔。只是那東海郡郡守雖說在救援徐州的途中被我們伏擊,但東海郡卻不知怎麼憑空多出來數千守軍且戰力極強,兄弟們陷入了苦戰。”說話的是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黑臉大漢,正是周倉。
“東海郡糜家,倒也在我意料之中。不過我現在比較關心的是廣陵那邊的情況,陳元龍,鬼謀也,僅僅郭思的幾千兵馬不知道能拖住他多久。”那白衣大人淡淡的說道。
“據探馬來報那陳元龍在廣陵緊閉城門不出,不敢救援徐州有辱鬼謀之名。”周倉鄙夷的說道。
“盛名之下無虛士,當年陳元龍獻計可是大破我黃巾軍十五萬,怎麼可能是碌碌之輩。”
“我讓你辦的事做完了?”
“一千三百個徐州各郡守軍的人頭已經讓大車運來,正在大營之中,不過因天氣炎熱,頭顱都已經發臭,兄弟們怨言不小。周倉訴苦道。
“有怨言嗎,那麼就讓他們把人頭都丟到徐州城下,告訴徐州軍他們的援軍已經被我們殲滅,摧毀他們的士氣或許今日便可破城。”
黃巾軍將裝着人頭的大車運到徐州城下,傾倒在路旁,並在原地大喊:“徐州諸郡已被我軍攻佔你們沒有援軍了投降者不殺,不降者當死。”一時間徐州守軍士氣盡失,在城頭之上的太守陶謙也是面無人色。
當徐州軍士氣盡失之時,面臨的是黃巾軍的猛烈進攻,這一次不同以往乃是黃巾軍最猛烈的一次攻城,成千上萬的黃巾軍悍不畏死前仆後繼,徐州城危在旦夕。
“天要亡我徐州嗎。”陶謙在城頭上大哭,他看到已經有三三兩兩的黃巾軍登上了城頭,離徐州城破怕是不遠了。
“陛下,我陶恭祖無能啊!”陶謙悲憤大叫,拔出了手中的長劍準備自盡卻被幾個士兵拉住。
“你們不要拉着我,我陶恭祖愧對皇恩理當一死。”陶謙想要把周圍的士兵推開用劍抹脖子。
而就在此時在北邊揚起了塵埃,一隊黑甲騎兵正向遠處疾馳而來。
為首之人滿臉英豪之氣,手持一桿長槍,背後背負着雙戟,彎弓搭箭三發箭矢射出將正在雲梯之上的三名黃巾軍士兵射落下來當真是箭無虛發。
“東萊太史慈在此,賊兵休要猖狂。”此人帶着騎兵一馬當先直撲黃巾軍大營。
“小子休狂,周倉來也。”周倉手持長刀騎馬迎戰。
太史慈與周倉交手數十回合,一槍將周倉挑落正欲殺他之時,十幾員黃巾軍將領殺出,將太史慈團團包圍。太史慈槍法精妙槍挑黃巾軍十六員大將不落下風,看的城池之上的徐州守軍一陣熱血沸騰。他們重新拾起了鬥志高聲大喊道:“兄弟們援軍來了把黃巾賊子趕下城去。”徐州兵士氣大振,一時間城頭之上竟無黃巾軍的立錐之地。
“徐州竟有如此猛將。”白衣大人看着漸漸將十六員黃巾大將壓制的太史慈目光閃爍道。
“鳴金收兵。”白衣大人傳令,他知道今日恐怕是拿不下徐州城了,再戰下去恐怕得不償失。
“將軍是何人所部。”當黃巾軍撤退之時,陶謙命部將帶人殺出,自己也親自走下了城頭迎接太史慈的兵馬。
太史慈向陶謙躬身一拜道:“末將乃北海太守孔融手下,受孔太守之請前來救援徐州。”
看着眼前的太史慈陶謙目光閃爍道:“將軍此次帶了多少兵馬。”
“騎兵八百,步卒兩千。”
陶謙聞言似乎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道:“城外有黃巾軍不下五萬,而且我徐州諸郡已失這麼點兵馬怕是保不住我徐州城。”
“大人聽何人所言徐州諸郡盡失?”
“黃巾軍攻城之時已經言明,那些個頭顱就是最好的證據。”
“大人中了黃巾軍之計了,徐州六郡雖說受賊人奸計,前往救援各郡太守被賊人伏擊,丟城失地,但廣陵太守陳登卻是一直按兵不動,日前我收到陳太守來信,信中所說陳太守一舉擊敗盤踞在廣陵的五千黃巾軍,現在正帶着一萬兵馬準備奪回四郡。而東海郡得到鹽商糜家的幫助,一戰擊敗盤踞在東海城外的黃巾軍,現在已經由糜家的糜芳率領已經與陳太守會師。
“元龍糊塗啊!四郡已失想要奪回談何容易,還不如率兵馳援徐州城堅守半月,到時消息傳到洛陽城朝廷必然派出大軍將賊兵一舉殲滅。”
“陳太守信中曾言讓我等堅守徐州七日到時他必然率兵馳援,與賊兵決戰。”
陶謙啞然,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相信陳登這個一直被他看好的年輕人。
徐州懷安縣。
在與糜芳會師后不久,糜芳便邀請陳登商談救援徐州的計劃,一個時辰后,兩人出了帳篷糜芳的臉宛若盛開的菊花一般合不攏,口中一直說道:“糜家定不忘元龍兄大恩。”
“兄長你與那糜芳說了些什麼他居然這麼高興。”陳尋不解的問道。
“我將那奪回徐州三郡的大功讓給了糜家,而我將率領本部人馬去攻打彭城這座離徐州城最近的城池與黃巾軍決戰你說他們怎麼可能不高興。”陳登強忍着笑意道。
“那三郡之地,城池高大堅固,易守難攻,想要奪回怕是很難,這是個苦差事,如何能算大恩。”陳尋疑惑的問道。
“重新奪回三郡這事對於別人很難,但對於糜家卻是不難,徐州之地商賈眾多,又以糜家為首,而那些商賈手上多多少少都有一些護衛,黃巾殘暴,到時百姓也會相助若真要開戰在兵力上黃巾軍已經失去優勢,再加上各郡中有我陳家的暗子,我已經將部分交給了糜芳掌控,到時暗子打開城門,三郡之地必然失而復得。“
“大哥,彭城郡臨近徐州城,到時賊兵必然派重兵把守,我們恐怕會面臨一場苦戰。”
“苦戰?”陳登聞言忽然大笑起來。看的陳尋雲裏霧裏。
“輔之,我問你徐州黃巾軍共有多少。”
“大約三萬上下,接近四萬。”
陳登點頭道:“那徐州城下怎麼來的五萬賊兵,即使是從青州兗州來的兵馬也必不會超過一萬人,而且也絕對是以小股分批進入徐州的因為多了必然會引起察覺,姑且算他一萬。若是再扣除去搶奪各郡的兵馬,城下的黃巾軍應該不到三萬。若我所料不錯那指揮黃巾軍的高人應該是曾經黃巾軍的高層,且聲望極高不然絕調不動徐州各郡的黃巾殘兵。
“區區三萬拿着鋤頭黃巾兵縱使是我廣陵軍的兵馬都可以單獨滅之,何況徐州城中還有陶刺史的近萬守軍,到時我陳元龍一戰殲滅十萬黃巾軍,扶徐州將傾之名必將傳到洛陽,封賞絕對是少不了的。
“大哥你說在徐州城下的黃巾軍只有不到三萬那陶刺史為什麼不......”
“為什麼不出城與其決戰是嗎。陶謙,一開始就被徐州城下的黃巾軍嚇住,安能識破黃巾軍之計。”
“不過那指揮之人卻也是個人物,能夠在徐州守軍不察覺的情況下兵臨徐州城下,並以攻心之策將徐州軍的鬥志消磨殆盡,若不是因為其兵力不濟,我也不敢說能穩勝於他。”陳登雙眼一咪凝重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