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6 番外121
上午9點更新,v章購買比例不到50%,10點來看所以心情痛苦壓抑的他,沒有選擇賣了這套充滿了記憶的房子,也沒有選擇將這套房子硬生生的放在那裏廢棄,而是將所有自己看重的遺物物品和祖傳的寶物貴重的東西存進了銀行保險箱,然後把這個大房子憑租出去,到了小鎮另一邊買了一個一室一廳一衛帶着小花園的小房子裏獨自生活。
他不願意遺忘,但是想要重新開始新的生活,他只能如此,而他自己一個人生活,這麼一個小巧的小房子就足夠了。
也許有一天,他真的可以徹底釋懷走出來,也許有一天,他找到屬於自己的另一半建立一個屬於自己的家庭,他就會回到那個房子裏那個在他心裏面被定義為“家”的房子裏。
而現在,他只能獨居他處。
嘛,不過現在看來,他的小房子裏,他現在的家裏面,多了一個小傢伙呢。
他將小貓的窩安放在自己的卧室方便照顧,貓砂盆則是放在了廁所。已經整利索一切的安澤一將小貓放在小籃子裏。
藤編的小籃子裏放着淡藍色的蓬鬆墊子,沒有辦法,小喵本來就是黑色的,再買一個黑色墊子為了看它牙齒白不白嗎?而且他之前包紮的時候看了一下,有蛋蛋有小丁丁是一隻小公貓,難道要一隻小公貓睡粉紅色少女系的墊子嗎?
他是一個基佬,不等於他家貓就是不愛母喵愛公喵的基貓啊!
安澤一坐在地毯上,一手抱着雙膝,一手溫柔的摸着小貓的脊背,眼睛裏隱隱有水色氤氳。
那麼多道傷口,流了那麼多的血,最後悲慘泡在雨水裏,多像。
“你一定要活下來,達克。”安澤一俯下身,幾乎是嘴唇快要碰到小貓的耳朵,小聲說著悄悄話似的:“你一定要挺下來,明天我就帶你去看醫生。”
“一定要活下來啊。”
他喃喃道,不知是對着手下的小黑貓說,還是對無法聽到這番話的人說。
小貓睜開眼睛,微微扭頭看着安澤一的眼睛。
安澤一有着一雙形狀介於桃花和杏核之間,非常漂亮的大眼睛,黑白分明晶瑩純粹,眼稍微微上翹,和面前貓咪一樣顏色的烏黑眼眸清透純澈如夜晚的清泉,典型一雙水光晶瑩流光溢彩的含情目。此刻眼神又如溫水一樣溫暖柔軟的看着它,對視的那一瞬間,那雙被濃密翹起的眼睫毛包圍着的眼睛彎起了一個溫柔好看的弧度。
“喵。”達克軟軟的叫了一聲。
然後,安澤一像被調戲的小姑娘一樣,臉上泛起淡淡的紅暈了。
好,好可愛。
果然,果然決定撫養這隻小貓是正確的決定。
然後安澤一臉頰依舊泛紅依依不捨的走開,坐在轉椅上打開電腦,登錄YY。
一登上YY,下面的小頭像飛快的閃啊閃啊閃啊閃。
【梳梳桃】:傻媽!萬澤傻媽你終於上線了。
【萬澤歸一】:怎麼了怎麼了,桃子。
【梳梳桃】:嚶嚶嚶連續幾天米有聽到大大的聲音好想念好想念。
隔着屏幕,安澤一無奈的笑了笑。
安澤一他的聲音和上輩子一樣都是他最受他人歡迎喜歡的地方。清越乾淨,帶着江南吳儂軟語般的軟糯溫柔,再加上他平時說話不疾不徐輕緩平和,就聽起來有種淺唱低吟的感覺,聽起來會讓人覺得骨頭髮酥一般的溫柔舒服。
安澤一上輩子因為家裏長輩而從小學過一段時間京劇,還差點有着一頭扎進入一輩子唱戲的想法,雖然被攔下來,但是他還是一直喜歡唱戲,大學時候因為朋友緣故唱了一段黛玉葬花,就這樣開始了他的配音生涯。
可清冽可婉轉,可高冷可纏綿,可攻〔?〕可受,安澤一想不紅都難。
啊,忘記說了,他配音一般配的是**劇。
【梳梳桃】:傻媽,快快快,這部劇裏面的清越戲子受只有你的聲音演繹得出來。
【梳梳桃】:你先看看,夜啼大神的中短改編**劇《入戲桃花》。
安澤一嘴角微微一抽,這部是他走火的作品之一,雖然在他眼裏只是九萬字的番外,但是因為寫的是這個世界可以說因為歷史而接近失傳的職業——————戲子和一個將軍以這個世界的里瀾王朝末期為藍板的架空古代悲情,所以熱賣得很。
而這部,他已經授權並且由他們給圈裏的編劇高手【芷蘭】改為**劇,難點不是將軍霸氣成熟,攻氣十足的聲音也不是烽火硝煙的配樂,而是這部最是出彩不可能被刪除略過的,戲子文月唱的三隻戲。
思凡,遊園驚夢和霸王別姬。
這個世界有一點不同於他上輩子的世界,而且這一點的不同讓他其實是很不高興的。
就是這個世界有歌劇,有舞台劇,可是偏偏就是大□□的京劇,唱譜不是失傳了就是在一代代的傳唱中刪減簡化了。不是不好聽,只是沒有了那種古香古色最是吸引人的韻味了。古劍奇譚:緣定今生
所以老祖宗留下來的國粹,在這個世界不是很受歡迎,甚至可以說是非常冷門。
這讓從小就極喜歡京劇的安澤一很傷心,所以他當初執意要寫這個番外,要寫一個戲子做主角,就是希望這個世界來可以有更多的人去關注京劇。
不過這樣一來,這廣播劇就不是一般的普通網配可以唱的了的,安澤一甚至可以這麼說,除了他,還真的沒有什麼網配可以唱的了。
畢竟,學唱京劇的專業人士,會有幾人?而學唱京劇還玩網配的,又有幾人?
不過,萬澤歸一和烏夜啼,除了他自己,沒有人知道他們是一個人,他也不打算讓人知道。
他不喜歡麻煩,非常不喜歡,而且兩個身份兩個馬甲,也挺好的。
【萬澤歸一】:好呀,那我先下載下來看看,你傳過來吧
看着芷蘭改好的劇本,安澤一覺得高手在民間這句話真的是太對了。
他和芷蘭關係還不錯〔或者說他和每一個人關係都不算差〕,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芷蘭應該是剛剛上大學二年級的女孩,而且學的不是文學系而是理工科。不過從一年前她開始給烏夜啼的改成劇本開始,安澤一就發現她在這一方面是非常厲害的,而且不會像一些編劇將改的面目全非或者念起來沒有什麼靈氣,她改的非常出彩,這讓安澤一完全不需要擔心她改的不好砸了他的牌子。
要知道,一部優秀的廣播劇,不僅僅只是依靠網配的精彩適合的配音,更需要有一部讓人耳目一新的好劇本。
由芷蘭改成劇本,安澤一放心。
不過………………
提到了,安澤一眼神微微一飄。
他現在在網上正在連載的末代軍師系列的最後一部《末代軍師之里瀾破滅》,存稿已經完結了,番外他也已經寫好了,就存在存稿箱裏面等待定時發出。除了現在正在存稿的一部,他應該考慮寫下一部的新書了。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同樣,做什麼事都應該提早做好打算。寫書也是,在發表之前的前期都需要做好充足的資料準備以及………………越多越好的的存稿。
網絡上的話他可以在《末代軍師之里瀾破滅》完結之後,以準備出版售書再加上休息之類的理由拖一段時間暫時不更新書,但是他自己不能偷懶,必須要早作準備。準備越多越早越好,將來才會過得更加輕鬆一點不至於綳得太緊。
畢竟,誰也不能保證誰沒有個感冒發燒心情不好靈感沒有總之就是不想寫的時候,沒有存稿,難道開空窗嗎?哪個讀者會喜歡三天打魚兩天晒網動不動停更的作者?
他就靠着這個吃飯,就算是達不到做一行愛一行,但是敬業負責他還是要做到的。
安澤一若想以後過的舒服一點,想以後隨心所欲一點,他就必須要現在多做準備。
他寫過後宮宮斗的穿越女強文,寫過偵探鬥智斗勇文,寫過古代戰場與朝廷,國與國人與人的博弈,下一部寫什麼?
安澤一前幾天看電影,一時興起想過寫一部無限流,在電腦上也寫了幾章了,但是現在他又想寫別的挖個新坑。
原諒他一向zìyóu不羈尊愛隨時隨意隨地挖坑出新想法的腦洞吧。
反正他總是會慢慢填土寫完的,這個自覺他還是有的。
強迫症,你懂的。╮〔╯▽╰〕╭
回想一下,這一年的時間過的可真夠快的。
他出了院,認識了出雲大哥和他的朋友,夏洛畢業了,出雲大哥的酒吧擴建了,小舅舅陞官當省長了,而他自己報了班,學習小提琴和瑜伽,每天早晚練半個小時,為了身心健康。
還好小時候練花旦需要鍛煉身體以至於柔韌度很好,不然長到16歲骨骼定型的時候練瑜伽還不得閃了腰出事。
又是一個同樣的夜晚,大雨傾盆而下,一如曾經。
說真的,自從去年的那個下大雨的夜晚出門被車撞,安澤一是養成了這種天氣絕不出來的習慣。但是吧………………
我就是嘴饞啊嘴饞啊,撐着傘,手上提着一大袋子熱騰騰的肯德基炸雞,安澤一默默地懺悔。
忽然怎麼都想吃炸雞和聖代,嘴巴貪饞這種事情豈是人力可以控制的,好在肯德基離他家不遠甚至都不需要過馬路就到,安澤一想,為了吃,冒着大雨去買我也是夠拼的了。
只是,嘴巴饞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於是,跑出去買的安澤一在同樣的雨天裏,同樣是在自己家家門口,同樣的位置撿到了一個人。
不是貓,是人!
黑色的頭髮濕漉漉的貼在皮膚上,破破爛爛的衣服,血淋淋的好不嚇人。
一個雷光閃過,安澤一清晰的看到黑色髮絲下慘白髮青的膚色。
死,死人了!!!
安.奉公守法.澤一徹底被嚇到了,他後退一步,摔在地上。不過他也顧不上和地上發生碰撞不知道飲料撒沒撒出來的袋子了,雨傘掉在地上自己被淋濕了耶沒有注意,手指顫顫抖抖的探到對方的鼻子下。我用系統泡妹子
有呼吸,不是死人。
安澤一提到嗓子眼的心臟瞬間落了回來。但是他心裏面也知道,這個人的呼吸是如此的微弱,就像風中搖曳的燭火,隨時都有熄滅的危險。
扔自己家門口也不是個辦法呀,看這血淋淋的,就算是打“120”也要進屋才是,不然泡在雨水裏傷口實在是容易感染細菌。安澤一咬了咬嘴唇,伸出手,將人靠在自己身上,一點一點的,挪着拽着拖進了屋子裏,沒有辦法,自己個子不夠高力氣不夠大,公主抱神馬的是他做不到的幻想。
一踏入屋,安澤一把袋子放一旁,把人放在地板上,蹲下來,伸手撩開他的頭髮,露出一張猙獰無比的臉。
不是說這個人長得有多麼難看,多麼的丑,而是他的臉上被人用刀劃下一道又一道的傷口,皮肉外翻泡的發白,隱隱約約可見白骨。
多可憐的娃子,毀容了。這是安澤一第一時間的想法。
尼瑪失血過多皮膚會發青紫色傷口會有惡臭味嗎?別驢我我看得出來這是中毒。這是安澤一第二個想法。
什麼仇什麼怨啊………………安澤一想着,伸手摸摸他的手腕脈搏。他不會中醫不會武術,但是摸摸脈搏強弱他還是能夠分辨出的,大不了摸完他的摸自己的,對比一下就知道了。
中毒,重傷,脈搏挺弱的。怎麼辦?
打120唄,醫生幹什麼吃的?救死扶傷。
掏出手機,安澤一正準備打電話,一低頭,結果發現一直狀如死者的青年,睜着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靜靜地看着他。
同樣的黑眼睛,不同於安澤一清澈得透亮的眼睛,這個人的眼睛黑不溜秋深不見底,深邃幽深這一類形容眼睛深的形容詞都可以砸過來形容他眼睛。
只是那一瞬間,他以為自己看到了他心愛的小黑喵達克。
一瞬間,他彷彿看到了上輩子在鏡子裏見到的人。
這一刻,本來猶豫自己要不要把這個怎麼看起來都不怎麼像是個安分人的青年扔進醫院然後通知其親朋好友就盡了人事頂多替交醫藥費住院費接下來不管不顧了的他下定了一個決心。
當然,他不否認,這個青年黑頭髮黑眼睛的雙黑屬性也在他下的決心裏添了兩塊磚。〔要知道,這麼討他喜歡的雙黑在天/朝常見在這個世界不太多呀〕
“你先忍一下,我這就去打電話通知救護車。”安澤一溫柔的說著,正起身準備打電話,卻把拽住了褲子。
“你不想要我送你去醫院去找醫生,是這樣嗎?”想想這種有點像黑幫火拚勾心鬥角明殺暗刺的傷口,看着對方眼睛裏肯定的眼神,安澤一想了一下,慢慢的開口:“你中了毒,又受了重傷,就剩一口氣了,看樣子你不像一個普通的人,你不去醫院,是怕傷害你的人找到你嗎?”
對方眼睛裏又出現肯定的神色,不知道為什麼,安澤一覺得自己眼花似的從對方眼睛裏看到了信任和依賴。
果然是眼花了,誰會對一個陌生人產生依賴,總不能他長得像他老爸或者老媽吧?
“這樣吧,你若是信我,我儘力救你,你若情願自生自滅,那我等你咽氣之後把你埋了,入土為安。”
入土為安,這是天/朝人的思想,也是華爾夏人的思想。
讓人暴屍荒野,這種事情安澤一做不到。
“願意讓我救,眨一下眼睛。不願意,眨兩下,想好去醫院覺得更靠譜有保障,眨三下。”
安澤一希望他選擇醫院,一來醫院怎麼說也比他這種自己沒有經驗心裏面更是沒有底的蒙古山寨大夫靠得住,二來送到醫院自己也不會太辛苦麻煩。
他靜靜地注視着安澤一,半天,他眨了一下眼睛,黑生生的眼睛像浸在水裏的黑寶石一樣看着他。
好吧,青年你贏了,別賣萌了。
安澤一抿了一下嘴,伸出了手。
他也不會醫術,不會武功,也就為了一個武俠夢特特買了一個經脈圖學習將身體內疑似內力的力量在身體經脈內運轉。
所以他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我要給你過脈逼毒,”安澤一一臉神高莫測“信我者得永生”頗能唬住人的表情把人脫去了身上的臟衣服清洗了身上的臟污,然後弄到地板上擺成盤坐在地上,然後他自己盤膝坐在他身後,雙手貼在背上:“別抵抗。”
然後安澤一試探着緩緩渡了一絲力量過去。
青年身子幾不可查地輕輕一抖,外來的力量過脈怎麼想都應是極痛的,但是他卻硬是一聲未吭。
力量易放不易收,安澤一控制力一向都很好,傳得越緩越細,但是這樣也是極耗費精神的。不一會兒,只渡了一點力量過去,安澤一就感覺精神很是疲倦。
但是他沒有停下來。
他只是感覺有點疲倦,而這個被自己逼毒的青年呢?是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