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豪門世界打臉渣攻帶球跑賤受(9)
仙茸壯陽片。
不用看說明也知道這是治什麼病的,一時間眾人看向鄭澤的神情都極其詭異。
同時也有人竊竊私語,說鄭澤最近的行為舉止確實和以往大不相同。之前還有些奇怪,現在看來,與其說是大病初癒身體還沒恢復過來在兼之浪子回頭成了情聖,倒不如雄風不在成了太監更合適一些。
黎熙率先站出身來,一邊按住因為他替顧文釀挨了一下而陷入爆發邊緣的夏奈爾,一邊低下身子,從地上拾起藥瓶。
“鹿茸(去毛)、淫羊藿、巴戟天(鹽制)、仙茅、肉蓯蓉、枸杞子、何首烏(制)、刺五加浸膏。氣微,味甜、苦。補腎壯陽。用於體虛、陽痿腎寒。”清冽的嗓音不疾不徐的響起。黎熙拿起藥瓶,倒處一粒。不過略看了一眼,他便能夠清楚的將其中的所有成分一一報出,不需要任何所謂的藥品說明。
“這婚確實該退。”走到鄭澤父親身邊,黎熙將手裏的藥瓶遞給他道:“物歸原主,早就知道鄭家不要臉,卻沒想到這麼不要臉。”
“……”鄭父臉色紫漲,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黎熙的眼神輕蔑至極,周遭眾人的審視眼神也讓他羞憤不已。
而被夏奈爾手下控制的鄭澤更是腦中一片空白,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
眾目睽睽之下,身體上最隱蔽也最恥辱的秘密被直接掀開,無異於將他的自尊和臉面扔到泥土裏狠狠踐踏。
他已經可以想像,從今往後,他會得到多少人的無情嘲笑和諷刺。而原本身上的光環和榮耀也將徹底粉碎,永遠無法再修復回來。
周遭竊竊私語不斷。而鄭澤的情緒,也在這樣的氛圍中愈發崩潰。
此時此刻,他覺得自己好像是個任人玩弄的小丑,並且所有的看客還都是白丨嫖。
“呸!”不知道是哪個話中深意太過,被身邊女伴小聲的啐了一口。而後,便有人陸續上前向祁鄭兩家的主事人告辭表示要暫時離開。
事已至此,所謂的聯姻變成了徹頭徹尾的鬧劇。
笑話已經看完,再留下來便有些不合時宜了。
畢竟,這些私密的事情總要給人家兩位當事人留點空間去自己解決。
原本熱鬧的大廳,瞬間變得空落。而那些記者也都被請走。所有的攝像機都關閉了拍攝,鄭祁兩家分別兩側,皆沉默不語。就連鄭澤自己的心腹也是面色尷尬。
鄭澤下意識的抬起頭,卻正對上黎熙似笑非笑的目光,以殷紅的唇角勾起的那抹嘲諷的弧度。
終究還是輸了……
接二連三的打擊終於讓鄭澤無法在繼續支撐,他身體晃了晃,竟直接暈倒在地。
而見此情景,黎熙也不準備在繼續留下,吩咐剩下的人善後,便和夏奈爾一起率先離開。
在在路過顧文釀身旁時,他停下腳步,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輕聲說道:“報仇的方式有很多種,拿命去拼是最愚蠢的方式!”
“……”毫無溫度的話讓顧文釀的眼圈瞬間紅了。第四次,這是黎熙第四次伸手救他。不需要卑微的懇求,不需要捨棄自尊的追逐,就因為那麼一絲微不足道的血脈相連,這個霽月風清的優雅男人竟願意主動從神壇上伸出手,將他拉出泥沼。
無法自控的嗚咽出聲,顧文釀捂住臉,似乎在瞬間找到了活下去的方向。
之前送顧文釀來會場的高大男人走到他身邊,用森冷的語氣開口警告:“先生說了,沒有下次。”
“我知道。除非我死!”顧文釀的聲音很輕,他擦乾眼淚,緩緩從地上站起。這一刻他看起來依舊是那麼卑微狼狽,可他眼中的神色卻和以往大不相同,甚至有些讓人毛骨悚然的陰柔冷冽。
“吶,槍好學嗎?”
“什麼?”沒頭沒尾的詢問讓男人有些愣神,然而顧文釀卻好似並不強求他的答案,自顧自的呢喃道:“好不好學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讓自己變成一個對他有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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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自一出會場起就被夏奈爾用強硬姿態帶走的黎熙,正坐在他和夏奈爾第一次親密接觸的那間卧室中。
看着托盤上擺着的藥瓶,黎熙戲謔道:“我以為會是別的。”
夏奈爾沒說話,臉色卻是難得的陰沉。
他低下頭,乾脆利落的解開黎熙身上的衣服,一寸一寸拂過他的身體。而後把手停留在那片明顯的青紫上。
“做什麼?”黎熙挑眉。
夏奈爾沒有回答,然而下一刻,他熾熱的呼吸便夾雜着暴虐的吻落在黎熙瓷白細膩的肌膚上,一個個曖昧的紅痕被狠狠地烙下,而有力的手掌也在柔韌的腰臀間揉捏,好似要將他揉碎進自己的骨血里。
那種宛如被凶獸強制控在懷中舔舐的感覺讓黎熙不由自主的戰慄了一下。可接踵而來的快感亦讓他有種迷失自我的危險感覺。
不論哪個世界,愛人在□□上都是矜持而溫柔的,甚至還有些隱藏的羞澀。除了徹底陷入情丨欲的一刻,其他時候都異常克制,這樣暴躁好似要將他揉碎吞噬的做法是從來沒有過的。
絕對的力量壓制,不再克制壓抑情緒的夏奈爾滿是令人畏懼的索取和瘋狂。
黎熙的手被他狠狠扣在頭頂,這種半強迫的感覺讓他十分不適,骨子裏的驕傲也讓他不願意臣服。
血液的味道在兩人的唇齒間曖昧的交融,隨着嘖嘖水聲融化成另一種春丨情。
“唔??”猛然的侵入讓黎熙忍不住呻丨吟出聲,身體瞬間被打開的痛楚讓他無法控制的繃緊了身體,頭頂的手指也下意識的攥着夏奈爾的手。
“你瘋了!”黎熙掙扎,想要脫出掌控,可卻恰巧對上夏奈爾的眼,然後他便怔住了。
對失去的恐懼,因害怕消失的不安。
夏奈爾碧色的眼眸沉靜如水,不帶半分迷茫,卻無端給人一種脆弱至極的質感。
這個沉默強大的男人把所有一切都藏在眼底,可偏偏越是這樣,發現的時候就越容易讓人心疼。
黎熙瞬間便明白了他憤怒的理由。
自己受傷了。
整整七個世界的穿梭,這個男人無論何時都會出現在他的身後,從來沒有讓他受過一絲苦楚。
縱使是在危機四伏的末世,他的身上也從來沒有出現過絲毫的傷痕。
而今天,自己卻在夏奈爾的面前出了問題,雖然微小到可以忽略不計,可卻足以讓這個男人心生懼怕。
甚至讓他必須要靠這樣的方法來確定自己還在他的懷裏。
低低的嘆息了一聲,黎熙不在反抗。
許久,屋內的氣氛終於平緩下來。夏奈爾靠在床頭,安靜的點燃了一根煙。
蝕骨的快丨感平息了他內心的焦躁,讓他恢復了理智,可同樣也讓他找回了原本的矜持和剋制。
“你喜歡我什麼?”慵懶的靠在夏奈爾懷裏,黎熙和他對視。
“……”沉默。
黎熙意外的問題讓夏奈爾有些手足無措,耳後也泛起了紅暈。
“笨蛋!”黎熙搖搖頭,合上眼小憩。然而就在他以為自己不會得到答案的時候,夏奈爾卻緩緩回答道:“本能。”
“……”出乎意料的答案讓黎熙愣了一下,而後便瞬間明了個中情由。
一種酸澀的甜蜜讓他的眼眶有些微微泛紅,他狠狠地拉下夏奈爾的頭,咬住他的唇:“這個答案很好,我喜歡,所以如你現在最好也能用一下本能。否則我怕自己忍不住想要□□你!”
很快,屋內的氣氛又變得熱烈起來,而受盡打擊的鄭澤也終於從昏迷中醒來。
似乎已經完全瘋癲,鄭澤剛一睜眼,就砸了床頭上的所有東西,撿起地上碎裂的玻璃碎片,就想要去找黎熙拚命,可卻被早就守在身邊的父親攔住。
“爸,你幹什麼?讓我和他同歸於盡!”
“冷靜點!”鄭父也一樣十分煩躁。從聯姻失敗的消息傳出到現在,不過才短短几個小時。可鄭家遭到的隱藏損失,根本就無法估量。
之前那些和鄭家關係親密的醫藥學家都紛紛開始用審視的眼光來看待鄭家。
而鄭家一向對外完美的形象也遭到公眾質疑。
鄭家的聲譽已經徹底降到了谷底,在外人眼中,他們不過是場登不上大雅之堂的笑話。
就連從不關注八卦的經濟周刊都用玩笑的語氣戲稱鄭家十分具有農村企業家的淳樸風格。就連聯姻大擺豪門宴這樣的重要場合,玩個浪漫都要參考一下那些早些年花名在外的風流紈絝。
狠狠地嘆了口氣,鄭父的心情比鄭澤還要複雜。眼看好好地一門錦繡繁華就要邊做頹敗,這樣的結果比什麼都讓他無法接受。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意外敲響,鄭父命人進來,發現是自己的秘書。
“什麼事?”鄭父開口詢問。
“之前您讓調查祁宴寧,剛剛那邊的結果已經出來了。只是……”
“只是什麼?”鄭父皺眉。
秘書看了看四周,從文件包中取出一個檔案夾,主動遞到他面前。
“這是……”鄭父詫異的看了一眼,而後便眼前一亮。
沒想到,祁宴寧的身上竟還有這樣的把柄,到底是青年醫藥家,為了研究膽大妄為,連律法都可以完全顧忌不上。
看來事情倒還有轉圜的餘地,老天保佑,只要策劃得宜,鄭家便翻身有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