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羅織經
ps:講真,雖然嘟嘟不是很在意成績,但還是有點失落,所以咧,下一卷就要換風格了,額,好吧,這其實只是借口,因為嘟嘟拿寫書當樂趣,但是長久的一種調調,自己有點厭倦,畢竟咱不是職業作者。群號274760047.
“我少時曾經讀過一部羅織經,乃是前朝一位奸臣所著,其中有一句發人肺腑,所謂施恩於人前,毀諾與人後,陰謀的至高境界,就是拿走對方的一切,還要讓其感恩戴德。”香玉山如是說道。
鄭淑明有些瞠目:“會首,你。。。”這種事都要耳提面命,難道他打算殺了自己么?
香玉山卻笑道:“我突然有一種預感,或許在此地待不久了,日後兄弟會的運作,我打算全部交給你。”
鄭淑明震驚莫名:“這,會首,您要去哪?不,妾身如何能夠管理偌大的兄弟會,這。。。。妾身做不到。”
香玉山輕拍她的肩頭:“江當家不幸罹難之後,大江聯一片散沙,危如累卵,你接手不過一月,非但穩住了陣腳,而且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可見你的管理才能,而且淑明放心,我有兩個徒弟,寇仲徐子陵,聯起手來,即使陰后當面亦要小心謹慎,有他們護着你,料也無妨。”
鄭淑明仍舊推辭:“兄弟會人才極多,莫說令堂香老先生,單是巨鯤幫的卜天志,飛馬牧場的商秀珣,灰衣幫夏治平,皆是一方英豪,會首何必難為妾身一個可憐的未亡人呢?”
香玉山笑道:“他們能力是不錯,只是私心太重,唯獨淑明你,本就是危難之時,挺身而出,有情有義,而且不貪圖權勢。”重點你還是女人,即便想要倒戈相向,也無人會支持。
鄭淑明堅辭不受,香玉山把玩着她的發梢,輕聲道:“淑明考慮一下吧,偌大的天下,我唯一能夠託付的,也就是你了。”
女孩忽然覺得心中像長了野草,慌得六神無主,手足顫抖,莫說江霸死後,即便此人活着的時候,也只是個江湖大老粗,從來不會說這些貼心話。
微微垂首,她俏臉微紅,天生的伶牙俐齒彷彿在這一刻不翼而飛,下巴被人微微挑起,鄭淑明眼皮顫抖,握着粉拳,若是旁人如此,她早就一劍刺過去了,可偏生是香玉山,這個在她最無助之時,撥亂反正之人,她心中一直存有濃濃的謝意。
有的時候,她也在幻想,或許那個男人是喜歡上了自己?但仔細想想,又覺得萬分可笑,鄭淑明,你很美么?嗯,很美。
額,呸呸,比起那個男人身邊的婠婠姑娘,你差了十萬八千里知道么?鄭淑明,別傻了,人家只是出於兄弟會的情義罷了。
當雙唇合在一起之時,鄭淑明忽然覺得心都化了,她情不自禁的攬着男人的腰肢,只覺像是一隻爬出泥土的飛蟬,振翅高飛,渾身舒泰。
此時,遠處忽然傳來任志的公鴨嗓聲:“會首,楊先生邀你赴宴。”
唇分,鄭淑明忽然有些討厭任志,瞧着香玉山似笑非笑的眼神,女孩有些慌亂的說道:“會首,咱們,額,您,額。。。。。”
食指抵在她的唇前,香玉山輕聲道:“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麼只願將兄弟會託付給你了么?”
鄭淑明驀然覺得從身體的深處湧上來無窮無盡的鬥志,雙目噴火,她本就是個無比堅強的女子,方才堅辭不受也只是為了避嫌,以免讓人覺得她是個貪戀權勢的女人,但如今情郎這般交心,她若是再拒絕,就有些無情了。
瞧着天色尚早,香玉山輕聲道:“稍後,你就帶着自己的衛隊返回洛陽,助寇仲早日攻陷皇城。”
鄭淑明凝重的點了點頭,轉身就走,香玉山笑了笑,還真是洒脫的女孩啊。
上林苑,西漢時期為漢武帝所修築的皇家公園,面積極大,只可惜後來王莽篡權,與赤眉軍,額,可能是最早的洗剪吹了,爭鬥不休,數場鏖戰,將上林苑徹底摧毀。
隋朝建立之後,楊堅崇尚節儉,對於楊素提出的重建計劃堅辭不受,楊廣偏愛江南,更是愛答不理,後來有幾位巨賈出資,在原址之上建造了青樓瓦舍,之後又逐漸擴建,一直到如今的規模。
楊文干似乎對此地極為偏愛,他那小妾虹夫人亦是從此地贖身而來,而且這幾日正趕上尚秀芳巡演至此。
長街之上摩肩擦踵,上林苑更是人滿為患,揮舞着銀兩的客人和妓女笑的分外醉人。
香玉山獨身赴會,楊文干似乎有些驚訝,不過仍舊相迎道:“三弟,快來,這位是紀倩姑娘,乃是上林苑的頭牌,若非你的面子,為兄亦難請到。”
美有很多種,但籠統來講,可以分為兩種,一種為驚艷,一眼望去,只覺天地間除了此人,一片黑暗,另一種為逐艷,乍一看平平無奇,然而當你去看第二眼時,你就會覺得,此人越來越美,直到一種極致。
婠婠和師妃暄都屬於第一種,而眼前的紀倩則屬於第二種,她的臉和完美的身段彷彿一個引人注目的黑洞,令你的眼球無暇他顧,她似乎屬於那種冷艷的女子,不苟言笑,然而卻並未讓人覺得厭惡,反而有些親近。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紀倩忽然說道:“香公子,妾身能和你單獨說幾句話么?”
楊文乾的眼神有些曖昧,他朗聲笑道:“三弟好艷福,無需顧忌,且去一旁的雅室。”
香玉山一怔,紀倩牽着他的手掌,兩人來到一旁的雅室,紅燭高照,對坐無言。
紀倩將食指放在唇邊,示意他安靜,隨後躡手躡腳的來到門前,豎起耳朵聽了聽,這才拍了拍高聳的****放下心來,香玉山腦門上有些黑線,人就躲在門前偷聽好么?
香風陣陣,撲入懷中,紀倩攬着他的脖子,在耳邊輕聲道:“快逃,有埋伏。”
香玉山眉頭輕挑:“你怎麼知道?而且你為何要警示與我,如果走露了風聲,不擔心自己么?”
紀倩臉上露出一個決絕的笑容:“胡小仙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堅持了這麼久賣藝不賣身,也是因為她的照拂,如今明堂窩被毀,妾身絕不願委身與那些臭男人,你是胡佛大仙和小仙的恩人,妾身即便是死,也要為其報恩。”
香玉山笑道:“多謝你的好意,此地不宜久留,你還是快走吧。”
忽然一抄手,將紀倩公主抱在懷中,他揚聲笑道:“好,本公子這就為你贖身,這樣吧,你先回楊府等我,今夜過後,本公子就納你為妾!”
紀倩眼神複雜:“你。。。。”
她尚未說完,大廳當中忽然傳來了清脆悅耳的歌聲,香玉山抱着紀倩來到欄前,瞧着楊文干似笑非笑的眼神,他將女孩放下,低頭一瞧,正和尚秀芳對視。
那是怎樣的一雙眼睛呢?晶瑩透亮,清澈見底,恰如盈盈秋水,微微眨動,勾人心魄,動人心魂。
似乎只是一剎那,尚秀芳停下歌聲,向驚呆了的觀眾們謝禮退場,臨走之時,她微不可察的餘光一掃,內含重重憂慮,香玉山摸了摸下巴,有意思。
尚秀芳的母親乃是明月,也是二十年前名馳宇宙,晃動江湖的奇女子,尚秀芳出身不凡,美艷冠天下,然而所過之處,卻從未被欺辱過,可見明月給她一筆巨大的財富,足以保衛自身。
她似乎知道了些什麼?香玉山瞧着她的背影,有些出神。
重回雅室,楊文干忽然舉杯道:“三弟,天色不早了,飲下此杯,明日你我兄弟奪了長安,揭竿而起,這偌大的天下,老子不信沒咱們香家的一分!”
香玉山瞧着黑氣清光升騰的酒杯,緩緩端起,放在唇邊,忽然歪着頭道:“慈航靜齋的人給了你什麼樣的許諾?”
楊文干一怔,眼神有些閃爍:“什麼慈航靜齋?三弟,你,唔。。。。”
屈指一彈,酒杯破空襲去,楊文干舉掌一擋,酒水灑了一地,他怒道:“三弟,你這是做什麼?”
香玉山冷笑道:“你這蠢貨,若非有我,你以為慈航靜齋的人會找上你?他們唯一在意的只有李世民罷了!”
楊文干臉色忽青忽白,香玉山卻懶得再理會,他瞧向不遠處的雅室,遙遙一掌打出,轟的一聲,牆壁炸裂,塵埃四散。
雅室內盤腿坐着一個老和尚,鬚髮皆白,他瞧着如同神魔附體的香玉山,無懼無畏,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貧僧天台宗智慧見過香施主!”
香玉山笑道:“原來是智慧大師,想來禪宗四祖道信,三論宗嘉祥大師,華嚴宗帝心尊者亦在此地。”
智慧不置可否:“英雄出少年,香施主年紀輕輕便有如此驚人的成就,若是一心向善,當為蒼生之福,如今天下大亂,民不聊生,香施主若能與靜齋攜手,匡扶明主,一統天下,豈非大功一件?”
香玉山呼了口氣:“智慧大師覺得何人是明主?”
智慧面色坦然:“靜齋傳承千年,自有一套挑選明主的法則,香施主不妨與貧僧同上帝踏峰,由梵寨主為你解惑。”
香玉山忽然哈哈大笑,聲震長空:“師妃暄尚且知道羞恥,沒想到四大聖僧居然修佛修的連人之根本都忘記了。”
智慧臉色淡然,香玉山也懶得爭辯,這老和尚與師妃暄不同,其心甚堅,遠不是她能比的,這也是修佛與修道所帶來的好處之一,功力可以差,但心境永遠高人一等。
四周佛號聲不斷,與這紅男綠女的上林苑似乎有些不符,香玉山餘光一掃,他已被四大聖僧圍在當中,而真氣感應之下,還有三個高手藏於暗處,慈航靜齋果然不會束手待斃,梵清惠好手段。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