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黃大師的撩妹套路
焦土千里毛燥焦雷般暴喝一聲,斜衝上天,炮彈似的朝他射去,雙掌推出,商秀珣立時感到周遭的空氣寒若冰雪,氣漩狂轉,她橫劍與胸前,一旁的梁治迎了上去,同時大喝道:“場主快走!”
向霸天哈哈大笑道:“想走,晚了!”
他說著話,兩隻鋼齒環左右旋飛,斜斜往仍離地尋丈的商秀珣兩脅彎旋過去,發出奇異的尖嘯聲,氣勢逼人,馥兒嬌喝一聲,拔劍迎上,耳聽得叮叮噹噹一陣響,她功力淺薄,哪裏是向霸天的對手,戰不三合,哇的吐出一口鮮血,被銅齒環上的真氣震得倒飛出去。
一旁的雞犬不留房見鼎怎容商秀珣逃走,背上兩根各重逾百斤的狼牙棒來到手中,巨軀翻騰斜起,快速來到梁治上方,狼牙棒舞出重重棒影,凌厲無匹的往梁治頭頂罩了下去,後者大驚失色,慌忙舉起長刀擋在身前,毛躁冷笑一聲:“你還有功夫做別的事么?”
毛躁雙掌齊出,直奔梁治胸前大穴,冰寒的空氣似乎凍住了梁治的手腳,他上下失守,耳聽得咔吧一聲,房見鼎的狼牙棒重重的撞上了他的長刀,梁治只覺渾身酥軟,七竅流血。
啪啪,兩掌命中,梁治倒飛出去,只是眨眼的功夫,商秀珣悲哀的發現,己方已經只剩下她自己了。
向霸天搓手笑道:“如今局勢明朗,場主還要負隅頑抗么?打壞了你那嬌滴滴的身子,我們兄弟可是會心疼的。”
商秀珣貝齒緊咬,拳頭緊握,梁治咳血結巴道:“場,場主,快,快走啊!”
倒提長劍,商秀珣一劍刺出,幻出千重劍影,直奔赤手空拳的毛躁而去,後者微微一笑,不退反進,左手打出一掌,右手抓過身後的拂塵,藉由掌風之力暗推,身子飄然近前,倏地一聲,拂塵如同一道白色匹練和商秀珣的長劍撞在一起,然而意料當中的聲音卻並未響起,毛躁收不住頹勢,險些栽倒在地,商秀珣心中暗喜,她方才使了個虛招,沒想到真成了,得勢不饒人,她手腕連轉,疾刺長劍,毛躁猝不及防,左肩被連戳幾下,他大怒,反手一掌,再次藉著掌勢退後。
幾人瞧着商秀珣劍術高明,臉色有些凝重,曹應龍更是心中瞭然,想要生擒此女恐怕是無望了,他抓過身後的長矛,縱身高高躍起,采凌空下擊之勢,每一矛都是迅急無倫,偏又閃爍變化,靈勁無匹,不斷借矛劍交擊的震力彈上半空,又以千斤之力下墮,佔盡了戰略上的便宜,商秀珣連連後退,只是卻無法甩脫,只十來招,震得虎口酸麻,手中的長劍猶如千斤一般。
曹應龍亦是心中駭然,想不到自己有如驟雨暴風的攻勢,仍收拾不下這看似嬌滴滴的美女,他長嘯一聲,身後房見鼎,向霸天,陶叔盛盡皆圍了上來,一時間,狼牙棒,銅齒環,和陶叔盛的鐵指盡皆攻了上來。
商秀珣心中悲涼,生死之際,她似乎看到了茫茫夜色里,母親在向她招手,身旁還跟着那個負心漢,再一旁還有香玉山?她有些疑惑,為什麼彌留之際會想到他呢,是了,如果聽他的,據城而守,也不會中了四大寇和李密老賊的奸計。
她強提真氣,刺出一劍,這一劍樸實無華,然而卻是她畢生之精華所在,又疾又快,只是她也無心再去看能否殺傷敵人,她閉上雙眼,不願看到自己被打成一灘血肉的慘狀。
轟。
氣浪翻滾。
五人蹬蹬蹬連退三步,瞧着商秀珣背上那個少年,向霸天怒吼道:“尊駕何人?敢攪擾我們四大寇做事。”
陶叔盛恨恨的說道:“這小子是巴陵幫的香玉山。”
四寇臉色一變,江湖風聞,東平郡,本來走火入魔,武功低微的香玉山突然崛起,一百招之內斬殺了突厥好漢跋鋒寒,武尊畢玄甚至放下話來,願為他做一件事,以酬香玉山為其報了殺徒之仇,此人實力之強,可見一斑,而且如今混跡江湖的,有幾個不知道,巴陵幫和香家乃是大名鼎鼎的兄弟會中的骨幹人物,得罪了他,可比得罪了四大門閥和楊廣更為可怖。
香玉山擦拭着商秀珣嘴角的鮮血,將她攙到一旁,女孩急道:“香公子,你快走吧,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眼前這四人殺人不眨眼,可不是易於的。”
將她和馥兒並肩放在一起,互為依靠,香玉山面無表情,邁步上前:“方才是誰口出不遜?要我未婚妻委身的?”
向霸天臉色微變,瞧了一眼一旁呆立的陶叔盛,急忙道:“香公子,場主是你未婚妻么?我們此前從未知曉,得罪之處還請莫怪!”
香玉山冷笑道:“怎麼?將我未婚妻打成這樣,說兩句好話就算過去了?”
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仇深似海,瞧着四大寇的臉色越發難看,陶叔盛厲聲道:“你胡說,場主何時是你未婚妻,四位,他都是瞎扯的,不過是想找理由介入此事罷了。”
香玉山嗤笑一聲,忽然瞧着商秀珣:“秀珣,你是我未婚妻么?”
商秀珣一怔,心中瞭然,她垂首道:“是。”
毛躁再也按耐不住,一把抓起陶叔盛的衣領:“你特么的害死我們了!”
陶叔盛大驚失色,他眼中閃過一絲惡毒:“幾位,若是走露了消息,左右是一死,不如和香玉山拼了,殺人滅口,才有一線生機。”
四人有些意動,香玉山卻冷笑道:“殺了他,我可以保證你們能活下來。”
四人剛升起的鬥志再次煙消雲散,陶叔盛大怒,強提真氣,一指戳向毛躁,後者猝不及防,只得以拂塵強行抵擋,哎呀一聲慘叫,陶叔盛藉機狂奔,一旁的曹應龍豈容他走脫,驀然擲出手中的長矛,噗嗤,貫穿胸口,陶叔盛抖動了兩下,再無氣息。
曹應龍臉色陰沉:“香公子,我們若是此時從牧場撤兵,你能否保證兄弟會不予追究?”
香玉山輕聲道:“也不知道你們四個是怎麼活下來的,敵人的話也會當真么?”
向霸天大怒:“大哥,殺了他吧,我就不信這小子有本事以一敵四。”
曹應龍臉色微變,抓過長矛,也不言語,縱身躍起,故技重施,仍以凌空下擊之勢,直奔香玉山而來,房見鼎長嘯一聲,狼牙棒掄圓了,砸了過來,毛躁止住傷口,揮動拂塵打來,向霸天劈手打出銅齒環,他那銅齒環上纏着細細的鋼絲,好似血滴子一般,帶起一陣寒風。
香玉山面無表情,雙掌齊出,兩道真氣,一寒一熱,一手去抓曹應龍,一手去抓毛躁,真氣鼓盪,罡氣濃烈,強自扛下狼牙棒和銅齒環,嘭的一聲,氣浪翻滾,整間屋子立時炸裂開來,他蹬蹬蹬連退好幾步,彷彿是為了卸(zhuang)力(bi),半跪在商秀珣的身前,他微微一咳,手心見紅,咦,改偶像劇的套路了么?
商秀珣嗓音沙啞:“香公子,你走吧,本來也是我偏聽偏信,是我活該,實在不值得為了我犧牲啊!”
香玉山慘笑道:“人的一生會碰到很多人,很多事,但有兩樣東西不能丟,秀珣你知道是什麼嗎?”
商秀珣搖頭,香玉山撫着她的臉頰:“是理想和良心,四大寇劫掠天下,殺人無數,如今若是攻下牧場,只怕罕有人能活下來,到時生靈塗炭,我這人雖然不是正人君子,但也看不得這些。”
四大寇氣的吐血,尼瑪,你特么一個人販子出身,好意思說什麼良心?撩妹撩到不要臉了么?
商秀珣心中升起一絲暖流,她忽然鼻子一酸,哭了出來:“香公子,我能在臨死之前,交你這樣的朋友,也算此生無憾了。”
香玉山笑道:“臨死之前?呵呵,怎麼會呢?即便是我死,也絕不會看到那一幕發生。四位,我有一門壓箱底的神功,只是未傷人先傷己,本來我沒打算使出來,不過眼下恐怕也由不得我了。”
他深吸一口氣,臉色忽青忽白,氣勢大變,有如驚濤駭浪淹沒四方,曹應龍喝道:“快,一起出手,不可讓他功成!”誒,怎麼不按劇本來呢,主角變身期間,bgm響起,敵人不是應該傻兮兮的鼓掌叫好么。
一環一棒,一矛一拂,猶如一張大網封鎖四方,同時攻來,商秀珣心中悲涼,這一擊怕是三大宗師都難以接下吧,香公子,來世我定當相報。
香玉山卻忽然嘴角輕挑:“太遲了!”
他腳下一頓,一拳轟出,同時本身竟旋轉起來,且愈轉愈快,到拳矛交擊時,他已化成一道急旋的影子,四人別無選擇,提起全身功力盡聚武器,****在香玉山的拳頭處。
剎那間,環,棒,矛,拂盡皆脫手而出,高高揚起,勁氣交擊,四散而去,好似狂風過境,吹得四人連連後退,四周的廢磚瓦礫撒的到處都是。
香玉山得勢不饒人,腳下連點,好似一道幻影,欺身近前,四人大驚失色,以掌相迎,只是這小子“神功”大起,功力遠超四人,但聽得咔吧咔吧幾聲響動,待到香玉山再次站定之時,四人已然再無氣息,月光照耀,香玉山負手而立,盡顯宗師做派。
商秀珣喜極而泣:“香公子,你成。。。。香公子。。。”
噗通一聲,香玉山栽倒在地,七竅流血。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