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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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夜獻計已經過了好幾日,裴啟當時雖然是採用了他的計謀,也沒有追究他曾是他爹派來的細作這件事,但是也沒有和原著里一樣請他做謀士,這難道是功過相抵的意思?樊遠表示很糾結。

更糾結的是,他已經接連好幾天,連男主的面都沒見到了!

好吧他其實也不是很想見到裴啟,但是他有必須要見他的理由啊!說好的將他時時帶在身邊出謀劃策做他的智囊呢?這跟說好的不一樣啊!

難道男主其實還是在怪他當初折斷了那株九里香?媽噠要不要這麼小肚雞腸啊!你可是要在將來當皇帝的人呢!

見不到人該如何將劇情走下去?他作為基佬男配,大部分劇情都是綁在男主身邊的,為今之計只能厚着臉皮倒貼上去了。

想起前兩個世界的男主,當初他還各種嫌棄各種不滿意,現在他才知道自己錯了,他們雖然總是不好好走劇情,總是出岔子,總是在關鍵時刻掉鏈子,可人家好歹不會阻止他走劇情啊!

可現在這個男主是怎麼回事?一個人走主劇情走得很歡快,把他這個基佬男配的劇情全給飛了,簡直坑到沒天理!

#被男主遺忘在角落的基佬男配該如何自處#

樊遠覺得自己目前至少有一個優勢,那就是他住在男主的院子裏,雖然是偏院,可中間也就隔了一個小花園,爬牆頭什麼的簡直不要太方便。

為了讓男主發現他是一個無比耀眼的大鑽石,而不是一無是處的頑石,他決定厚着臉皮去毛遂自薦,一直到成功為止。反正原主的人設就是一個不拘小節,洒脫不羈的浪蕩才子,做事不走尋常路也很正常不是么。

小五灰常擔憂,它出聲提醒道:“叮,請主人注意尺·度,千萬不要弄巧成拙,顧祁和方煦就是前車之鑒。”

樊遠怔了怔,待想清楚了小五話里的意思他覺得非常委屈,皺眉辯解道:“小五,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顧祁那件事暫且算是我的錯,可方煦那傢伙也彎了跟我絕對沒有半點關係!他是變態,不能以常人的眼光看待,說不定他本來就是個雙!”

小五非常淡定,“叮,方煦是直男還是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主人因為他甘願飛了自己的劇情,使得任務沒有圓滿完成。”

樊遠不知如何反駁,只能顧左右而言他,“說起這個就奇怪,我上個世界明明犯了這麼嚴重的錯,怎麼最後只扣了百分之十的能源獎勵,連警告都沒有,真是一點不符合他們一貫的行事風格。”

小五果然就被轉移了話題,認真回答他的問題:“叮,也許是因為系統監測出現了漏洞,這種情況雖然少見,卻不是完全不會出現,請主人不要存着僥倖心理。”

樊遠彎着嘴角應道:“好,好,知道了。”

******************

到了夜裏,在小五不厭其煩的叮囑下,樊遠不得不在炎熱的夏季穿了厚厚的好幾層外衣,確保自己非常保守並且不管對男人還是女人全都沒有一星半點的吸引力,才敢走出房門。

其實樊遠自己也挺沒底的,前兩個世界接連掰彎男主,讓他對自己的撩漢體質產生了忌憚,何況他現在的情況有些詭異,男主雖然對他的態度冷到零度以下,但是卻安排他住在自己這麼別緻的偏院裏,怎麼想怎麼詭異。

為了保險起見,他才甘願遭這麼大的罪,哪怕剛套完最外層的衣服,裏衣已經被汗濕了,他也沒有抱怨一句,認真地執行自己的任務。

他心想男主這個時候應該是在書房,如果不在書房而是在卧房可怎麼是好?他貿然過去可不正是應了裴啟那天“自薦枕席”的說法了?

呸……自薦枕席個屁!男主這個陰沉的悶騷怪,看着倒是道貌岸然的正經樣,骨子裏卻是個yin盪的小妖精!

他正在心裏罵罵咧咧,把男主從外在到內里數落得一無是處,卻沒想到在下一個轉角遇到了他。

“(⊙v⊙)!!!”

#生活處處充滿了驚喜_(:з」∠)_#

裴啟看到他挑了挑眉,似乎也是有點驚訝的樣子,今晚月光挺明亮,所以樊遠身上里三層外三層裹着的衣物暴露無遺,他嘴角微抽,“你這是……”

樊遠不自在地咳了兩聲,才一臉認真地回答道:“屬下這是………不小心着涼了,所以多穿了點,想發發汗有利於康復。”

裴啟不吭聲朝他走了兩步,伸出食指和中指在樊遠額角上輕輕一揩,一溜汗珠落下,啪嗒落在石板上,聲音清脆而且響亮……

兩個人都默了默,樊遠是尷尬得無地自容,不知該如何反應,至於裴啟便不得而知了,過了半晌只聽他道:“你這樣,不會加重病情?”

樊遠簡直想轉身淚奔而去,他這樣做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眼前這隻將來的大渣男,現在的大悶騷,能夠不要被他的【撩漢光環】所影響嗎?!這傢伙不能理解他的一片苦心就罷了,還在這裏說風涼話,簡直不可原諒!

雖然內心有點暴走,但是為了不讓男主大人以為他是個深井冰,影響以後的好感度,他還是頑強地為自己狡辯道:“屬下從古書上看到,這樣緩解病症的效果奇佳,還可省去煎藥的麻煩,豈不是很好,若是有機會,殿下你一定要試試。”

裴啟不置可否,晃了晃手上的酒壺道:“你們這些讀書人,整天書上長書上短的,其實沒多少是有用的,着涼這種小毛病,喝一壇上好的烈酒,保管什麼病都沒有了。”

說罷拉着樊遠的手腕朝一旁的涼亭走去,又讓人送來幾壺酒擺上,去了小杯換上大盞,他把兩個杯盞滿上,口中道:“今夜本殿心情不好,蕭遠你便陪本殿一醉方休吧。”

樊遠下意識就想要拒絕,這是上個世界養成的條件反射。

方煦那個變態,私底下經常會哄着他品嘗各式各樣的酒,等他醉了好方便下手或者下嘴,但是絕對不允許他在別人面前喝,尤其是和別人單獨相處的時候。雖然他抗議過很多次,表示並不是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喜歡同性,但是方煦這廝很頑固,他要是不聽話,就要接受他獨創的變態“懲罰”。

至於是什麼懲罰,樊遠現在想想還覺得有點兩頰發燒,總之是他絕對不想經歷的,那時候留下的陰影太大了,以至於現在聽到別人邀請他喝酒,他心裏的排斥立馬上升到最高級。

他二話不說便道:“殿下您自己喝就好,屬下在一旁替您斟酒,陪你聊天解悶。”

裴啟眸中劃過一抹笑意,很快隱了下去,他一口將盞中的酒一滴不剩地飲下,“你這是不給本殿面子?”

樊遠愣了愣剛要解釋,裴啟卻直接打斷他的話,話里隱隱帶着悲憤:“這是自然的,整個大夏朝有幾個人能看得起本殿,一個自小在冷宮長大的皇子,生母一族因為謀反被誅殺殆盡,自然是沒人看得起的。”

說罷摔了杯盞,直接換了酒罈大口飲了起來。

樊遠皺了皺眉,三皇子這是純粹在發泄啊,看來他雖然看着不在意,對於皇帝的不公還是心存芥蒂的。

他咕咚咕咚不過半晌便喝完那一整罈子酒,立即又開封了另一壇,飲了一大口道:“本殿十三歲隨軍出征,從小小的百夫長做到三軍統帥,期間吃過的苦受過的累不知凡幾,為了讓他能安然坐在那張龍椅上,不知付出多少血汗,有多少次差點就斷送了性命!裴瑜兩三句話便抹殺了我所有的付出,我至今為止的忠心赤膽,就是個笑話!”

樊遠默然,男主的皇帝老爹的確挺坑的,不過坐在那至尊之位,親情自然也就漸漸淡薄了,如今男主在抱怨聖上,誰又能保證,幾十年後他的子孫不會如他這般抱怨?

他端起自己那盞酒緩緩飲下,看着男主一壇接一壇地喝酒也不阻攔,過了一會他驀然開口道:“殿下沒有用臣的計謀,還是出了什麼岔子?”

其實原主給主角的錦囊妙計原理很簡單,操作卻很困難,現如今皇帝猜忌裴啟,只要打消他的猜忌便好,讓男主在皇帝的眼線下演一出忠心不悔的戲碼,分分鐘就能洗清嫌疑。只是,這齣戲很不好演,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時機要恰當,演得太過則嫌假,太輕則達不到效果,對男主的演技要求也很高。

原作中男主用這個辦法取得了陛下的信任,從此皇帝對他深信不疑,難道這次因為他不在旁邊督促,使得這齣戲沒演好?

裴啟把酒罈放在一邊,哼笑道:“用了,效果奇佳,蕭二少爺果真是有大才之人,令尊把你扔給我實在太不明智。”

樊遠奇怪道:“既是如此,殿下還有什麼為難的。”

裴啟輕輕打了個酒嗝,兩頰微紅,平日裏冷肅的外表增添了些許楚楚可憐,他湊近樊遠,呼吸裏帶着些許酒氣,“他原諒了我,我就要感恩戴德嗎?憑什麼……憑什麼他說什麼就是什麼?憑什麼我要聽他的!”

樊遠覺得男主大人該是醉了,否則也不會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他勸道:“殿下,你有些醉了,不如回房歇息吧。”

裴啟打斷他道:“我不回!蕭遠,我以為你是最能理解我的人……我們都沒有母親,也都被父親遺棄了,你也是怨憤的吧……”

還沒說完他便趴在桌子上喘息,似乎是不太舒服,樊遠趕緊去察看他的情況,要是男主喝酒喝出問題了,這個世界的任務就可以直接放棄了。

他拍拍男主的肩膀,小聲喚道:“殿下,你還好吧,殿下………”

男主卻忽然轉過身抱住他的腰肢,力氣大得幾乎要把他勒進自己的身體裏,他口中低聲喃喃喚道:“母后……母后……啟兒好累……真的好累……”

樊遠原本穿的就多,已經快要熱出一身痱子了,被他這麼一摟簡直快要活活悶死,可是待聽清楚他口中呢喃的話,心中的不滿又慢慢煙消雲散,裴啟這副受傷的小獸模樣,實在太惹人心疼了。

他忍不住輕輕拍了拍裴啟的肩膀,輕聲安撫道:“沒事的,只要挺過這一關,你以後會很順利的,一定會很順利很順利的。”

裴啟鼻腔里發出輕哼,似乎是受到了撫慰,在無人看到的地方,他漆黑深邃的眸子閃了閃,眼中的笑意不加遮掩,哪裏有半分喝醉的模樣。

(提醒:作者有話說放了前世小劇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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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BG文里的基佬男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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