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Chapter 9
?包黛麗記得那段“脫|衣|舞”,她看書的時候,看到那一段描寫都不禁咽了一口口水,心裏演繹過好幾遍這要怎麼表演,本來還指望編劇會給她點兒提示,結果劇本上居然寫着“自由發揮”。(.LA好看的還好第一場戲不是拍那一場,不然對着剛剛開始前才相互問了聲好的宋勉,她還真的脫不下來衣服。
不過包黛麗對於宋勉還是認識的。
工作量減少了之後包黛麗有了很多空閑的時間,平時晚上在家裏做瑜伽的時候,她也是會想普通女孩子一樣打開電視刷刷黃金檔的狗血劇。去年那部成為話題的電視劇,讓這個叫做宋勉的男演員算是給眾多的萬年龍套萬年小配角做了個優秀示範。出道十年,好不容易演了回男二,勢頭幾乎超過男一號的演員。現在的宋勉可是萬千少女口中的國民老公了,這次這部新編《小李飛刀》是他的第一次男主劇,必定是會全力以赴的。
場景是李尋歡的冷香小築里,因為範圍的限制無法同時架設多台攝像機,這一邊實際上只是拍李尋歡的半身景,包黛麗只有背影入鏡。可包黛麗也沒有馬虎,依舊拿出全副熱情來對戲,這着實讓宋勉吃了一驚。
他也出道很久了,形形□□的女演員見過很多,現在哪個出了名的不是尬戲到處跑,比起在片場認真拍戲,倒是去拍廣告蹭紅毯更加投入。通常的情況,這種拉背的戲有些小花小生都乾脆不上的,也不是他們本人不來,而是經紀人覺得不夠“划算”,以前他就經常對着各種替身演戲。文替多半只是擺個樣子,有的舉着劇本幫你對詞,還有的乾脆就是假裝自己是個稻草人,站在那裏,當是活體道具。現在有個活生生的演員在眼前,對起戲來果然是不一樣的。
宋勉嚴肅了表情,冷冷道:“我對不起的人太多了,連我自己都數不清。”
“我知道你絕不是這樣的人。”
宋勉玩味地看了包黛麗一眼,“你又知道我是怎樣的一個人?”
“我當然知道,”包黛麗轉身,頷首一笑,“我小時候就聽過你的故事,所以當我知道這是你以前的住處時,我簡直興奮地沒辦法睡覺。你看,這屋子裏的所有東西,是不是都和你十年前離開的時候一樣?”她走到書架邊,撫摸了一下架子上的酒罐子,道:“就連你藏在書架里的那瓶酒,我都沒有動過。你可知道這是為了什麼?”
宋勉冷目對着鏡頭。(.LA好看的
“你當然不會知道,但我可以告訴你。只有這樣我才會感覺到這裏是你以前住的地方,有時我甚至覺得你還在屋子裏,坐在這把椅子上,靜靜地看着我陪我說話。”她忽然垂眸,眼睛裏染上了霧氣,降低了音量說道:“有時我半夜醒過來,總覺得你彷彿就睡在我的身邊,床上、枕頭上都還留有你的氣息呢!”
宋勉愣了一下,他居然因為包黛麗的動作和話語慌了神,若他真的是李尋歡,而包黛麗真的是林仙兒,他定是招架不住這番撩撥勾引的。
接下來該是宋勉的詞,可他半晌沒有動靜,包黛麗便有些疑惑,可導演沒有喊卡,她也不好有所動作。
“卡!卡!”曹明翰拿着對講機大吼,“怎麼了?宋勉你哪裏不舒服嗎?”
宋勉這才回了神,說:“哦,沒事兒,沒事兒。抱歉,再來一次。”
宋勉以前雖沒有和包黛麗合作過,但也聽過不少傳言,說她片場經常耍大牌,他心裏尋思估計是個不好合作的人,於是心裏本事抱着要NG個幾遍的心思,卻沒想到NG的居然是自己。
抬頭看過去,包黛麗從長袖中拿出藏着的劇本,低頭看着,完全沒有因為NG的事情而有任何情緒波動,看來傳聞也不可以全信。
***
一場戲結束已是深夜,包黛麗和工作人員們道了謝,卸了妝才坐着車回了酒店。
在車上七哥笑着問她今天感覺如何,包黛麗忽然會想起臨走前宋勉笑着對她說很期待之後的對戲戲,雖然她去年沒有加入舔屏狗的陣營,但是和這樣顏好又正氣凌然的演員對起戲來真的是叫人心情舒暢。
她的酒店房間是個套房,劇組也算是給她面子,還給了她“主角”的待遇。她的房間和劇組是同一棟的,剛搬進來的時候,統籌還怕她要求多,一副膽戰心驚的樣子。可是包黛麗本來就不太講究這些,只要乾淨就好。
她和七哥道了晚安,關上門,才翻開劇本,手機便蜂鳴了一聲。她順手拿過來,一看,某人給她發了條微信。
【我也在影視基地見朋友,一起吃飯?】
包黛麗愣了一下,但一想,竇珩也是演員,泡在影視基地里也是常有的事兒,可為什麼要一起吃飯?還有都說是見朋友了,把她喊出來是個什麼意思?
下意識拒絕,她的手指開始在屏幕上編織謊話:【今天晚上要拍夜戲,不了。】然後又想了一會兒,刪了幾個字,只剩下【夜戲】兩個字,才點了發送。
其實包黛麗也不是惜字如金的人,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多發幾個字會泄露自己的心情,至於是什麼心情,她說不上來。
【太可惜了,我剛到你們劇組住的酒店,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帶?】
包黛麗鼓鼓嘴,回了一句【不用,謝謝。】
大概是她的語氣太過生硬和客套,竇珩便再無迴音。
包黛麗繼續看劇本,卻忽然覺得不對勁兒。
竇珩怎麼知道他們劇組住在哪裏?又怎麼正好在她回了酒店才發來說要一起吃飯?如果不是她想太多,那一定就是竇珩這傢伙太可疑。
包黛麗的猜想在一個小時后得到了驗證。
此刻已經接近午夜,包黛麗去清掃乾淨的浴室里放了一浴缸水,準備睡前泡個澡解乏。水才放了一半,門就被人敲響了。
“誰阿?”她從浴室里發問。
“RoomService!”
她一邊應聲,一邊開門,可一開門她就後悔了,這是在國內,哪裏來什麼“RoomService”啊摔。
竇珩左手胳膊肘撐着門框,右手手把着門邊讓包黛麗不能關門,然後穿着皮鞋的腳直接卡在門縫裏。他揮了揮左手抓着的膠袋,說道:“這是您點的晚餐,北鼻。”
包黛麗把頭從竇珩的身體和門框中間鑽了出去,看了一眼空蕩蕩的走廊后才安下心來,然後一把把竇珩抓進了屋子。
“你怎麼跑到這裏來了?不對,你怎麼知道我房間號?”
結果竇珩根本就沒有理會包黛麗的問話,直接把她推到門邊的行李架上吻了下去。雖說上次也是這麼直接,但上次至少還帶着紳士般的禮貌,下手都很輕,可現在她就只能用“粗暴”這個詞來形容竇珩的吻。
他的唇舌絲毫不體貼地直接闖入,與其說是糾纏不如說是撕咬,面前是不斷推進的竇珩,腦袋後面則是冰冷又堅硬的酒店房間的牆壁。
他的右手已經侵略性地伸進了她的上衣。
包黛麗一直以為自己喜歡溫柔的男人,但是偶爾被粗暴地對待好像也能激發她的興趣。但就在她差一點兒就產生了“想要”的想法的時候,一絲酒氣竄入了喉嚨。
她立刻推開竇珩,“喝醉了就打算亂來嗎?”
竇珩不盡興地站直,摸了摸嘴角沾到的唾液痕迹,“是喝了酒,但是沒醉。”他舉起左手,包黛麗這才發現了他手裏一直攥着一個膠袋,裏面放着兩個便當盒。
“我們點得多了,打包帶給你的。”他抓起包黛麗的手,把盒子放在她的手上。
“啊,好燙。”包黛麗剛剛叫出聲,竇珩就把袋子拿走,走去茶几邊,把便當盒放在桌上,攤開。
那兩個盒子裏裝得滿滿的,絲毫不像是打包帶的,分明就是特地另外點單的。
“我晚上不吃飯。”包黛麗倚着牆看着蹲在地上的竇珩,冷冷說。
竇珩的手頓了一下,然後又把剛打開的盒子關上,“哦,那就留到明天早上當早飯,你這裏有小冰箱嗎?”
“沒有。”
“啊,那放一個晚上應該也沒事兒,你明早幾點的通告?”
竇珩系好膠袋,一回頭才發現包黛麗在看他。她抱着雙臂,肩膀和頭都靠在牆角,卸了妝后顯得清純的臉正疲憊地看着他。
“怎麼了?”竇珩問。
“我說,你到這裏來到底是要幹什麼?”
“我微信里不是說了嗎?來見朋友,正好就在你附近,順便來見見你。”
“順便來……見見我?”
竇珩站起來,雙數插在褲子口袋裏,唇邊劃過一抹笑容,看向包黛麗。包黛麗這才發覺,她剛剛的這句話措辭有些不妥,聽起來像是吃醋一樣。
她怎麼可能因為這種小孩子而吃醋呢。
就在她張嘴準備解釋的時候,門鈴忽然又響了起來。
她渾身一個激靈,問了一聲,門外便傳來劇組統籌的聲音:“包老師,我是來送修改過的通告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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