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霸道影帝愛上狗(8)
阮棉棉舒服地躺在廉以青化妝間的躺椅上,手捧一包薯片吃得“卡茲卡茲”響。
她今天穿着廉以青給她買的粉白色的連衣裙,而且連衣裙的材質是那種一臟就能看出來的面料。阮棉棉當時很嫌棄這套裙子來着,但是掏錢的是廉以青,她沒有選擇權,只能接受。阮棉棉一個人生活的時候就是個小懶鬼,買衣服都選那種耐髒的買,幾乎都是黑色、灰色的衣服。
阮棉棉現在吃薯片吃得太歡,畢竟做狗以後她再也沒吃過了,真是相當想念啊。哈士奇幼犬基本只能吃吃狗糧、喝喝奶粉。她吃得太歡的下場就是粉白色連衣裙上全是薯片的碎屑,一抖就能抖下來很多。
阮棉棉吃完一袋薯片,老太婆一樣慢悠悠地從躺椅上爬起來,站在地上跳跳,抖抖薯片碎屑。
廉以青剛剛下戲,甫一進門,就看見穿着粉裙子的活潑少女愉悅地跺着腳,綁在腦後的長馬尾隨着她的動作一躍一躍的,看上去俏皮可愛,青春動人。
跺腳的少女察覺到有人來了,停在跺腳的動作,微微抬頭,對着來人展顏一笑,頰邊兩個圓圓的小酒窩微微一陷,靈動純真。
廉以青莫名覺得自己應該在哪裏見過她。隨即,他揮去這荒謬的想法,球球一歲還不到,自己怎麼可能見過。
可惜阮棉棉這副美好的模樣沒維持一分鐘,一開口講話就暴露了。她看了看廉以青一眼,指着化妝桌上的一打零食,說:“工作很累吧,要不要來點?”說得好像來點烈酒似的,然而只是一大堆小零食而已……
阮棉棉見廉以青沒有動靜,估摸着影帝對這些垃圾食品沒興趣。不過她買這些花的鵝鵝鵝都是人家的錢,還是意思意思一下為好,阮棉棉開口道:“其實這些味道還是很好的,就是吃的時候可能會掉些碎屑身上。不過沒關係的,像我剛才那樣跳起來抖抖就好了,碎屑就全掉了。”
廉以青聞言,眸光一閃,瞳孔微縮。他現在感覺無法言喻,原本是一片風平浪靜的心湖,湖面上楊柳依依,微風陣陣,然後忽然就來了一群不規矩的大鳥,在湖面上扔了一個又一個的大石塊……
廉以青很納悶,剛剛自己怎麼就覺得二哈美麗又動人了,就算二哈變成了人,依舊是個大逗比!
“就算你們演員不吃這些卡路里高的零食,也不用這麼看着我吧!”阮棉棉被廉以青漆黑的眸子看得發虛,趕緊抓起右手邊的零食壓壓驚……
廉以青聞言笑笑,習慣性地伸□□腦袋,一摸上,手就僵住了,小奶狗如今已經是少女了。
阮棉棉感受到熟悉的溫度落在自己的發頂,長久養成的習慣也讓她反射性地磨蹭下廉以青的掌心。做完如此親昵的動作,阮棉棉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乾了什麼,她的臉頰不由自主地緩慢通紅,佯裝鎮定地撕開一小包麵包,囫圇地吞了下去。
廉以青拿眼角餘光瞥過小寵物通紅的耳尖,蘇氣十足地笑出聲。
大提琴般低沉的笑聲不可避免地鑽進阮棉棉耳里,阮棉棉啃麵包的腮幫子蠕動得更加快了。
壞心眼的廉以青趁機揉揉阮棉棉如同狗毛般順滑的髮絲,眼見着阮棉棉的耳朵越來越紅,他這才願意放下手,放了阮棉棉一馬。
痛快了的廉以青長腿一跨,眼帶笑意地倚在牆上翻閱劇本。翻閱間隙里,他抬眼瞧見球球充血的雙耳,心裏充滿了一種詭異的滿足感。
大敞的門外,秦半萱準備敲門進來的手緩緩放下,然後慢慢捏緊成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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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導強壓自己的怒氣,勉力溫言溫語地說道:“半萱,你今天狀態怎麼這麼不好啊,先下去調整調整吧。”王導揮一揮手,趕緊讓秦半萱下場,不然他就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當場就要開罵了。“來來來,跳過這條,下一場戲準備。”導演一發話,片場各就各位又開始忙碌了。
秦半萱不甘心地退下,這場戲她的失誤實在是太多了。
秦半萱低垂着頭,寬大的古裝戲服袖子裏,保養的光潔白皙的手背上青筋畢露。她怎麼也沒想到,這部戲的新男二竟然是梁西瀾!原先的男二出了車禍,不得不暫停手中工作。大家都紛紛猜測過是誰,沒想到空降了個無名小卒,畢竟前男二可是圈內的當紅炸子雞。
秦半萱突然見到梁西瀾,心裏大驚。恰巧她的第一場就是和梁西瀾對戲,她心態沒處理好,後面頻頻失誤。再加上樑西瀾看她的冷漠神情,致使秦半萱發揮失常。
梁西瀾實在是個變數,秦半萱默默擼清思路,她原以為梁西瀾不會繼續踏足演藝圈,之前她就不止一次聽見他父母要求他回去接管家族企業,梁西瀾當時也口口聲聲地答應了。但現在梁西瀾重新回歸,他會不會爆出兩人以前的關係?是她先提出的分手,梁西瀾會不會懷恨在心,藉機抱負?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秦半萱現在就是這種狀態,明知是她自己心裏有虧,卻止不住地細思下去,生怕別人來對付他。
秦半萱心裏實在是不甘心,前男友已經找來了,而廉以青卻絲毫沒有為她心動。她伸手細細摩挲自己的臉龐輪廓,腦海里閃過在廉以青見過女孩的臉。她紅唇一勾,原來廉以青喜歡那種類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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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成幼犬的阮棉棉現在已經八個月大了,還有兩個月她就是一隻成年犬了。
阮棉棉趴在狗窩裏,大頭在她頭上飛來飛去,聒噪地講:“親愛的宿主,你的任務現在還沒有全部完成呢,怎麼就這麼懶!”
“咦,廉以青不是沒喜歡上秦半萱么,我的任務不結束了么?”阮棉棉疑惑道。
“你那個只是第一階段的任務,需要任務是保護廉以青的名譽,防止他落到牆倒眾人推的地步。”大頭一本正經的強調。
阮棉棉點頭。好吧,系統又佈置了新的任務。
阮棉棉好喜歡現在這個狗樣子啊,她四腳攤開,像一張肉餅一樣黏在窩裏,面色深沉地思考狗生。她覺得最近廉以青有點不對勁兒,有事沒事就來找狗玩耍,這麼一個大男人天天黏着小狗好意思么!雖然她剛來的時候,廉以青也喜歡時不時的抱着狗,但是最近他有些變本加厲了啊!
廉以青穿着一身家居服,帶着副透明鏡框的眼鏡,渾身散發著居家才有的慵懶氣息,緩緩從書房裏走出來。
阮棉棉抬了抬狗眼,對着廉影帝評頭論足:戴眼鏡的樣子真是禁.欲,好一個斯文敗類!
“球球,你看你都胖成什麼樣了,過會兒我牽着你到小區里溜溜。”廉以青語氣愉悅地說出殘忍的話。
“丑拒。”趴着的二哈果斷回絕。誰想去遛狗,樓下黃奶奶家的泰迪簡直可怕!當初自己腦子一定缺根筋,竟然會覺得日.樹榦的泰迪可愛,簡直不可理喻。
廉以青一眼就看出來她在怕什麼了,安撫道:“球球,黃奶奶最近去她女兒家了,那隻泰迪也被帶走了。”
“敬愛的廉先生,再重申一遍,我不叫球球。”阮棉棉狗眼一翻,不情不願地爬起來,她最近確實太懶了,還是下去走走吧。
“那親愛的小狗,你的芳名叫什麼?”廉以青戲謔道。
阮棉棉徑直起身,抖抖狗毛,不想理他。她總有一種不妙的預感,如果告訴廉以青名字的話,估計會被嘲笑好多天。阮綿綿本人也覺得自己這個名字還不如球球呢。
阮棉棉在玄關處等着廉以青,他換了身衣服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