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chapter 46
“好,咔。”
張偉成話音落地,劇務統籌燈光攝像,以及其他工作人員,拿着禮花炮就沖了上去。
禮花炸開的砰砰聲接二連三地響起來,眾人把蘇言和李朝歌圍在中間,在紛紛揚揚落下來的紅色禮花碎屑中齊聲歡呼:“恭喜殺青!”
坐在不遠處的張偉成夫人望着鬧成一團的眾人,一面跟着鼓掌,一面帶着笑湊近了丈夫:“恭喜你啦,大導演,又完成一部作品啦。”
張偉成抬手摟住了妻子單薄的肩膀,想起她這些日子的操勞,頗有些感觸良多地說:“害你辛苦了。”
夫人嗔了張偉成一眼,“你我夫妻,還說這個?”
張偉成笑了笑,輕輕拍了拍夫人肩頭。他目光落在被眾人簇擁着的蘇言和李朝歌身上,略顯老態的眼睛彷彿透過他們,看見了年輕時候的自己。
“看着他們,才發現咱們啊是真的老了,不服老不行了喲。”張偉成道。
人群中,不知道是哪個機靈鬼渾水摸魚喊了句“我們來拋蘇老師”。此提議一出,當即得到了多數人的贊同,逃跑不及的蘇言被緊緊抱住了腰,然後還沒來及反應過來,就在哄鬧聲和尖叫聲里,被高高地拋到了半空。
“不夠高!”記恨厲錚生日那天蘇言的踢皮球行為,揪住報仇機會的李朝歌趁機落井下石地叫道,“再高點!”
聞言,一幫女神忠實擁躉的大老爺們兒喊着號子,把蘇言拋得更高了。
夫人眉眼帶笑地瞧着他們胡鬧,過了好一會兒,才跟着附和了一句:“是啊,都老了。”
《別夢》順利殺青的當晚,劇組開慶功宴,蘇言和李朝歌兩位主角,被眾人找各種各樣的借口灌了一杯又一杯,最後酒量的不行的蘇言直接被灌趴下了。
李朝歌攔住各位醉鬼的酒杯,把伏在桌上好一會兒沒動靜的蘇言扶起來,沖錢多使了個眼色,接着笑吟吟地跟張偉成告罪,“張導,您看他都成這幅模樣了,實在不能再喝了。”
被夫人寸步不離地守着,導致一滴酒都沒沾着的張偉成站起來假公濟私道:“快帶他回去吧,我替你們擋着酒。”說著,趁夫人不注意,張偉成端起酒杯就和追着兩人囔囔的製片人碰在了一起,“來來來,我倆走一個。”
有了張偉成吸引火力,李朝歌扶着蘇言,總算成功脫身。
劇組訂下的酒店裏,李朝歌把蘇言交給錢多,囑咐了兩句,就帶着助理池詞回了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蘇言李朝歌兩人現身機場,搭飛機回A市。一路上兩人被各路娛記圍追堵截,最後在“內應”的幫助下擺脫了跟屁蟲們。
蘇言拿着錢多的手機,在備註是曲博的對話框裏輸入了兩個字:謝謝。
壓根不知道消息是男神發過來的捲髮青年撓了撓頭,回復道:不用謝啦,錢哥你太客氣了。
曲博正是當初蘇言送李朝歌去美國時,因為人多擁擠,在機場被人擠掉眼鏡,還被踩了幾腳的年輕娛記。由於擔心他被踩傷的緣故,蘇言當時讓錢多送他去醫院檢查。檢查完,兩人還順便留了個微信號,於是才有了現在的後續。
蘇言想了想,編輯對話:你這樣幫我們,不怕主編到時候朝你發難?
曲博:[照片][照片][照片]
曲博,我有偷偷地拍男神和朝歌的照片,足夠回去寫稿子啦。
蘇言看到消息,笑了一下,把手機還給了前座的錢多。
保姆車在明遠大廈停了下來,蘇言拉開車門,率先下了車,接着李朝歌池詞以及錢多相繼下來。一行人搭電梯上了三十二層,進門時蘇言和一個女人擦肩而過。
穿着優雅的香奈兒米色套裝,拎個LV的精緻手拎包,姜幕河帶着碩大的墨鏡,目不斜視地路過了幾個人。
心直口快的池詞被姜幕河目中無人的態度刺激到了,等人走遠了,立即嘀咕道:“她不是和工作室解約,賠了巨額違約金后,嫁進豪門當闊太去了么?到這來幹什麼?”
“可能有什麼事吧。”李朝歌道。她看了池詞一眼,池詞趕緊吐了吐了舌頭,表示再也不敢多嘴了。
這個小插曲蘇言並沒有放在心上,他和李朝歌走在前面,身為助理的錢多和池詞跟在後頭,四人進了工作室,正當李朝歌準備去和經紀人匯合的時候,恰好推門而出的安妮喊住了她:“李老師,您和蘇老師一起進來吧。”
厲錚辦公室內,蘇言坐在寬闊柔軟的沙發上,李朝歌坐在他對面。安妮收到厲錚的示意,把宣傳策劃書遞給兩人後,就掩上門出去了。
“這是《別夢》的宣傳安排,你們看看。”
厲錚說完,抬手輕輕滑過蘇言的側臉線條。正專心致志看策劃書的蘇言乍然遭遇騷擾,當即一把抓住了厲錚的手指,送到嘴邊輕輕咬了一下。
被迫圍觀的李朝歌心理活動:“……請考慮一下我的感受謝謝。”
被咬了口的厲錚輕笑一聲,話音里不由自主帶了點笑意:“我上午接到了珍妮絲·簡的電話,她說《lady》由於政|治問題,可能不會在華夏大陸上映,但是在海|峽兩|岸還是沒問題的。”
談及正事,李朝歌馬上正色下來。她收起臉上的資深單身狗表情,很是鄭重地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等蘇言兩人看完了策劃書,表示沒有任何問題后,厲錚道:“新送來的劇本金澤明拿走了,有一個還不錯,是荷里活英雄電影系列的續集,裏面有一個亞洲女性角色。試鏡安排在十月底,我幫你跟安德烈打了招呼,能不能拿到這個角色還是要看你自己的表現。”
事先沒有接到半點消息的李朝歌愣了愣,反應過來后她想到之前的猜測,因而小心試探道:“厲總,您是不是打算把計劃提前?”
‘
“嗯。”厲錚從沙發旁邊的矮柜上抽出一份文件遞了過來,“這個你帶回去。”說完,他轉向蘇言,解釋道:“是你和她的‘分手’計劃書,在《別夢》上映后開始執行。”
李朝歌傾身上前,她雙手接過文件,打開瞄了一眼,發現是詳細的分手說明書。來不及細看,自覺再待下去要張針眼的李朝歌當機立斷,她合上文件,客客氣氣地起身告辭。
李朝歌走後,蘇言倚在厲錚懷裏,想起進門時遇到的人,問道:“姜幕河來幹什麼?”
厲錚抬起蘇言的下巴,在他玫瑰色的薄唇上印了個吻,而後漫不經心道:“想買驚鴻的股份。”
“嗯?”蘇言來了興緻,“你怎麼拒絕她的?”
厲錚把蘇言手中的策劃書抽走,隨手扔在了旁邊的矮櫃,掐頭去尾地說:“十個竇雲川也買不下驚鴻。”
聞言,蘇言頓時樂不可支,他笑了好一會兒,才問出了心裏的疑問:“驚鴻真的這麼值錢么?”
“驚鴻不值錢,”厲錚頗有些愛不釋手地拂了拂蘇言柔軟的碎發,“驚鴻旗下的人值錢。”頓了頓,向來不怎麼會說情話的厲總裁,好似突然之間點滿了情話技能似的,補了一句:“無價之寶。”
毫無預兆就收到表白的蘇言愣了下,接着也不打聲招呼地反手把厲錚按在沙發上,低頭吻了上去。
唇舌翻攪的水聲響起,空氣彷彿也變得粘膩曖昧起來。準備進來彙報的安妮秘書,不小心聽到聲音,當即輕手輕腳地帶上了李朝歌出於嫉妒,故意沒帶上的門。
在人間陷入歡好的時候,被厲錚拒絕後懷恨在心的姜幕河,拿着偷偷從丈夫竇雲川那裏抄來號碼,撥通了星明總裁封厭的電話:“封總,我是竇太太,呵,還能有哪個竇太太呢,當然是竇雲川的太太。”
“既然你和雲川是朋友,那我也就不跟你繞彎子,有件事我想你應該會感興趣。”
星明總裁辦公室內,封厭單手敲着鍵盤,他一邊盯着遊戲裏PK對手的血量,一邊隨口敷衍着:“竇太太請說。”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封厭敲擊鍵盤的動作一頓,失去控制的遊戲角色被對方抓住機會三兩下打死了。他看着遊戲對話框裏對方發來的得意洋洋表情,不由微微彎了彎嘴角。
手機里繼續傳出女聲。
“哦?”封厭挑了挑眉,“竇太太還有錄音?”
“怎麼樣?”姜幕河得意地笑了起來。
封厭往後微微一靠,“能和竇太太這麼有誠意的人合作,封某真是三生有幸。”
又你來我往地客套了兩句,約好見面時間,封厭掛掉電話,發現就一會兒功夫,遊戲裏的敵人直接刷了他的屏。
[劍客某]對您說:QVQ還打不打?
[劍客某]對您說:咦,人呢?
[劍客某]對您說:仇人醬!還打不打啦!
[劍客某]對您說:你是不是不在OVO,不在的話我要趁機擼你的人頭了OVO
[劍客某]對您說:我擼了!(口水)
……
接下來的數條都是系統消息,無外乎都是“您被[劍客某]擊殺了。”
封厭對着滿屏的擊殺喊話,意義不明的笑了笑。
正擼人頭擼的正爽的厲鈞,忽然被人一刀砍掉了一半的血。而後就在他點開戰鬥統計的幾秒鐘里,躺在地上的人變成了自己的角色。
看着地上變成灰色的ID,封厭打了行字:不錯,學會偷襲了。
厲鈞對着那行嘲諷意味尤其明顯的字想了想,伸手拔掉了網線。
遊戲裏,地上的灰色人影轉眼消失不見,封厭心情頗好地打開了懸賞面板。
而與此同時,在沈夜買的房子裏,林楠和沈夜爆發了他們有史以來最大的一次爭吵。
“啪!”
木頭筷子被猛地甩在了骨瓷碗上,由於力道不均的緣故,一支擦着沈夜的頭皮飛了出去,一支從碗沿滾下來,掉在了桌子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大概因為這半年多以來,在圈子裏吃過不少苦頭,學會隱忍的林楠僅僅只是摔了筷子。他額頭上都青筋爆了出來,卻還在努力忍着。好不容易等那口血氣勉強咽下去了,他才擠出一抹猙獰的笑容,竭力裝作溫柔地問:“阿夜,你再說一遍,你把東西給誰了?”
沈夜慢條斯理地放下碗筷,從旁邊的抽紙盒裏抽了張紙巾,仔細地擦了擦嘴角,而後對着林楠語調平平開了口:“星明總裁,封厭。”
沈夜平平淡淡的一句話最終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砰地一聲,林楠沒有絲毫預兆地揪住沈夜的領子,將他整個人用力摜在了牆上。一反之前故作深情的面目,林楠近乎咬牙切齒地說:“那是我的東西!你憑什麼——”
沈夜痛哼出聲,疼得眉毛都皺了起來。聽到這裏,他動了動嘴唇,出聲打斷了林楠的自我以為:“主意是我出的,工具是我借給你的,嚴格來說,那並不是你的東西。”
“你什麼意思!”
被連天爭吵磨去所有耐性的林楠,惡狠狠地用結實有力的小臂杠了一下沈夜的脖子。沈夜嗆了兩聲,平靜無波的眼睛裏突然流露出憐憫來:“林楠,我之前一直以為是蘇言配不上你,後來發現我錯了。”
“是你配不上他,”沈夜笑了起來,聲音輕輕地說:“難怪他會選擇厲錚,而不要你。”
蘇言的出軌對於林楠來說,是一輩子不能宣之於口的痛。乍然之下被沈夜掀了出來,登時炸得他理智全失。林楠赤紅着一雙眼睛,面目兇狠地盯着沈夜,就在他要口出惡言的時候,沈夜突然愛憐地伸手撫了撫他的臉:“阿楠,其實偷嘴根本是你的本性對不對?當初不是我,也會是別人對不對?”
“就好像現在有我之後,你還是有了別人。蘇言說的沒錯,夜路走多了,總會見鬼的。”
林楠滔天的怒火好像被人潑了盆加冰的水,一下子全滅了。他不由鬆了松壓住沈夜的胳膊,說話的語氣都矮了大截:“你、你怎麼知道的?”
“我知道什麼呢?”沈夜反問,“是知道你和公司新簽進來的新人在茶水間玩接吻遊戲,還是知道你和某位二線女星上床?男女通吃,林楠啊,還有什麼是你不能做的呢?”
沈夜閉了閉眼睛,好似說這些話花光了他所有力氣似的。
“門在那邊,你走吧。”沈夜指着大門的方向,“念在我跟你一場的份上,東西就當送我簽約星明的賀禮了。在此我也祝你,星途順暢,大紅大紫。”
林楠冷笑道:“要我走可以,東西還我。”
沈夜慘然笑了一下,心想還是走到了這一步。一點餘地都不留,這樣的林楠,當初鬼迷心竅的自己,究竟是看上了他哪一點呢?
“林楠,”沈夜喊了他一聲,“你何必呢?你不要東西,我當手裏沒有你和別人上床的證據,難道不好么?”
聞言,林楠如遭重擊,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沈夜,沈夜卻轉過頭,避開了他的目光。
“好,好得很,你沈夜,好。”林楠一連說了幾個好,他用手指了指沈夜,摔門走了。
長長久久的迴音回蕩在單身公寓裏,沈夜倚着牆,慢慢滑坐了下去。
沈夜簽到星明的事情,沒有興起半點波瀾,除了他之前經紀公司的人關注了一下,此外並沒有其他人過問。畢竟沈夜現在,撐破天也就是個三線不到的小明星。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這件事被沈夜的粉絲們知道后,請水軍連續在網上刷了好幾天的熱度。雖然最後都被真正的大腕一線的新聞壓下去了,但是這點反常還是被沈夜捕捉到了。
於是當天,沈夜特地發了一條感謝粉絲的微博。
沈夜V:謝謝你們的支持和鼓勵,我會一直走下去的。[愛心][愛心]
無意間刷到這條微博的蘇言挑了挑眉,沒等他做出什麼點贊或者視而不見之類的反應,秦琴的助理小跑着過來找他了。
“來了。”
蘇言應了聲,放下了手機。
秦琴今年的新單曲,終於出現了粉絲昂首盼望的MV。沒有女主,兩個男主,一個是蘇言,另一個是秦琴自己,此外還有他養的寵物小奶狗。
沒錯,秦琴寵物的名字就叫小奶狗。
蘇言過去的時候,剛跳完舞滿身大汗的秦琴正躺在地上,和小奶狗玩你扔盤子我去撿的遊戲。
見到天王私下模樣的蘇言:“……”
“現在娛樂圈真是能人輩出呢。”蘇言想,他像個看見心愛兒子在愉快玩耍的父親,牽起了吾家有兒初長成的和藹笑容。
不小心瞄到蘇言表情的秦琴助理:“……”
排練完MV,蘇言回到厲錚辦公室。他認認真真看了遍新送來的劇本,等厲錚回來的時,遞了本挑好的過去。
時間甩動着期盼的尾巴,終於來到了七夕。
《梧桐街》在華夏各大影院,上映了。
上午的電影首映禮結束,網上已經有不少知名影評人的觀影評價了。衝著高達8.5的電影評分,和同性電影的噱頭,下午首場幾乎是例無虛席。蘇言和厲錚在開場兩分鐘後進了場,幸好他們的座位在邊上,倒不至於影響到別人。
金屬扔進器皿中的聲音響了起來,忙碌又有條不紊地手術室出現在了觀眾眼前。直到手術宣告失敗,在嚴陵匆忙的腳步里,導演主演等的雙語字幕才打出來。
選擇先演一段,再出導演主演的字幕,這樣的做法,有個專門的名字,叫做ColdOpen。看着美國電影和電視劇的做法,蘇言想起去年慈善晚宴,介紹珍妮絲·簡給越肖山認識的事情來。
熒幕里,摘下口罩的嚴陵,剛露出英俊的五官,就引發了電影院裏一場小小騷動。
“好帥!”後座的女聲興奮地叫道,“這個醫生太帥了!”
同伴趕緊用胳膊肘戳了戳她,“噓,你知道這個醫生的扮演者是誰嗎?”
先前壓根沒關注過《梧桐街》,完全是被同伴拖來的女生搖了搖頭,“不知道。”
“說出來嚇死你。”
同伴故意吊起了女生的胃口,等女生連催了好幾次,才煞有其事地說:“蘇言你知道吧?他就是蘇言的老公。”
“什麼!”女生尖叫一聲,當即被同伴捂住了嘴巴。
坐在她倆前面,並非存心旁聽的蘇言:“……”
同樣聽了一耳朵的厲錚捏了捏蘇言手指,湊到他耳邊逗他:“叫老公。”
蘇言似笑非笑地斜了厲錚一眼,手指一邊慢慢沿着厲錚的胸膛往下,摸到人魚線中間為止,一邊含了口熱氣徐徐吐進厲錚耳朵。
雙重刺激下,微微起了反應的厲錚當即捉住了蘇言作惡多端的手指。沒等他好好“教訓”蘇言一番,濕熱的吐氣聲里就若有若無摻進來兩個字。
“啊!”
蘇言壓抑到極點地叫了一聲,感受到後面大有不聽話就再放進一根手指的趨勢,他立馬眼觀鼻鼻觀口,心無旁騖地看起了電影。
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拋開流暢自然的劇情,《梧桐街》裏,蘇言的表現固然可圈可點,但是從未拍過戲的厲錚,表演也非常讓人驚艷。比如影片開頭,嚴陵嫻熟的手術手法,就得到了某個學過醫的影評人極大讚賞。
除此之外,嚴陵每一處細節情緒,厲錚都拿捏得恰到好處,非常精準。其中就有影評人直言不諱地說過,如果電影裏,不是嚴陵的戲份遠遠少於傅恆,厲錚恐怕就要搶走蘇言的風頭了。
當然,這話肯定是誇張了的。因為本身影片里,由於性格和人設因素,嚴陵的情緒波動其實並不太大,而很多需要爆發力的表演,都是蘇言在擔當。無論是兩人在嚴陵的辦公室吵架,還是酒吧鬧分手后傅恆去追嚴陵,傅恆的情緒和微表情,都非常到位。
影片放到渾身上下都被淋濕的傅恆,在家門口抱住嚴陵。隨着兩個人擁抱在一起,電影院裏察覺到某種訊號的腐女們開始興奮起來。
“嚴陵,嚴陵,嚴陵。”傅恆嘴裏熱切地呼喊着嚴陵的名字,他抱住嚴陵腰身的手往上,一把勾住了嚴陵的脖子,而後踮起腳焦急又渴望地吻住了嚴陵的嘴唇。
唾液交換的聲音在電影院裏響起,想到接下來的情節,蘇言微微有些坐立難安。
然而下一秒,更他坐立難安的事情來了。
放在蘇言最濕熱柔軟地方的厲錚的手指,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