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第 53 章
吼完那一聲后袁悅覺得心裏極其舒坦,在場的人估計都被她過激的行為給唬住了,一個個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既然袁喜已經放話,袁悅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再繼續裝下去了。回頭時,見余希已經恢復如常,袁悅過去握着她的手,笑嘻嘻地說:“我們走吧!”
在經過袁喜身邊時,袁悅又刻意停頓了一下,小聲對他說:“哥,這裏就交給你了,謝謝啊!”
袁喜眼神躲閃不看她,假裝不耐煩道:“走走走,你倆趕緊消失在我眼前。”
袁悅拉着余希往外走的時候,回過神來的郭向元截住了她們的去路。他眼神古怪,視線在她倆之間來回逡巡,吞吞吐吐地說:“悅悅,你們……”
然而不等袁悅回答,袁喜就一把將郭向元拖到了一邊,酒氣熏天地說:“來小元,陪我喝幾杯!”
郭向元眼睛像是粘在了袁悅身上,掙扎着說:“姐夫,我不能喝酒,我想送悅悅她們走。”
袁喜一聽更是拽緊了他,一本正經地說:“她們可以打的嘛!你一個大男人摻和進去幹什麼?來來來,今晚咱們不醉不歸!”他把郭向元製得服服帖帖了,又開始招呼其他人,“你們也喝,誰喝倒了明天我給他放假!”
袁喜此言一出,大家都活過來了,紛紛舉起酒杯。袁悅剛剛那一記熱吻雖然看着很勁爆,但大家也只當做是在看熱鬧,轉瞬間就把她和余希給忽略了。
趁着混亂,袁悅終於成功地拉着余希跑出了包間。
到了外面就徹底自由了,在燈光忽明忽暗的走廊里,袁悅摟着余希的脖子大笑不止。
余希見她一副癲狂的樣子,無奈地也跟着笑了起來,摟着她前後晃動的身體說:“你剛剛真是把我嚇了一跳。”
要不是因為袁喜喝了酒太磨嘰,袁悅也不會被激得那樣做。別說是余希被嚇到了,事後想起來,袁悅自己也覺得剛剛實在是冒險。
既然做都做了,那也沒什麼好顧慮的。
袁悅收斂了笑,雙手改為捧着余希的臉龐,小心翼翼地說:“你也會害怕嗎?你難道不想我把我們的事情公開嗎?”
余希用餘光看了看,見來往的人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倆,她只好不動聲色地將袁悅拖到無人的角落,這才放心地說:“我是為你着想,你那樣很容易引起別人對你的誤會。其實我早就想好了,公不公開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可以在一起。”
袁悅眼裏有些迷茫,仰望着她,輕聲說:“我以為你會很介意。”
余希搖了搖頭,沖她笑道:“不,除了你,其他的我根本不會在意。”
倆人就這麼脈脈對視着,袁悅一時情難自已,抱住她就想親上去。
余希象徵性地推了推她,手掌擋住她的嘴提醒說:“在這裏不大好吧。”
袁悅才想起此時的處境,公共場合的確不合適,她將余希的手拿了下來,滿含期待地看着她說:“那我們現在回家?”
余希手指拂過她微微撅起的唇,寵溺地笑道:“好,回家。”
到了家裏袁悅就像是脫韁的野馬,她把余希按在門板上,大力之下居然將余希的內衣帶都給扯斷了。
倆人愣了一秒,余希按住她的手,失笑道:“輕點啊,這件可貴了。”
袁悅也驚訝於今天自己的神力,她恍然回神,又被余希胸前白花花的肉晃得眼暈,不自覺地吞了吞口水,她目光灼熱地看着那一處說:“撕了吧,壞了我給你買件更貴的。”
余希只好放開手任她胡來。
袁悅雖然心急,但仍知道把倆人衣服給脫掉。
余希一時不妨被她撲倒在地,後背觸及冰涼的地板,她猛地彈起上半身,對已經迷失的袁悅說:“別急,先洗澡。”
“不,先做。”袁悅卻堅決地說。
余希制住她不讓她亂動,耐心地哄着說:“洗乾淨了隨便你怎麼做。”
袁悅還保持着騎在她身上的姿勢不變。
余希被她這樣看得呼吸一滯,卻努力讓自己沉住氣,輕輕拍打她的雙頰說:“好了先起來,今晚我們的時間還很長。”
浴室里霧氣氤氳,余希拿了條幹凈的浴巾正要為袁悅披上。袁悅卻將她的手隔開,迫不及待地說:“不要這個。”
余希早就知道她等不及,再磨下去只怕袁悅會咬人了。
倆人糾纏着像是分不開的藤蔓滾到了床上,余希一直勸她慢慢來,袁悅卻因為喝了酒的原因異常亢奮,沒幾下就暈了過去。
余希被嚇得不清,忙爬起來查看,卻見她臉頰紅撲撲,眯着眼仰躺着在大口大口地吐氣。
“打仗啊你?”余希輕輕壓着她,拍了拍她的臉頰戲謔道。
袁悅緩緩睜開雙眼,滿足地笑道:“再來!”
余希幫她將額頭的汗珠擦掉,擔憂道:“到底行不行啊你?”
袁悅感覺受到了挑釁,她一個翻身將余希壓倒,咬牙說道:“行不行試過才知道。”
說完又是一番激烈的溺死人的折騰。
兩輪下來,袁悅僅有的體能終於耗盡,她趴在床上抱着枕頭,徹底折服了,“不行了,今天先這樣吧。”
余希幫她捏了捏肩,試探道:“困了嗎?”
袁悅的臉被壓得有些變形,她掀了掀眼皮,虛弱地點了點頭。
“時間還早就困了?”想起她剛才大放厥詞的樣子,余希忍不住想笑。
袁悅艱難地翻身與她面對面,很不合時宜地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嘴裏含糊不清地說:“不管了,先睡一覺等我恢復了力氣再說。”
余希知道她只是嘴上逞能,看着她昏昏欲睡的樣子,她親了親她的額頭,說:“困了就睡吧,晚安。”
燈還沒來得及關,袁悅就在余希輕柔的愛撫下漸漸睡了。
等她呼吸漸勻,余希慢慢收回了手,輕聲說:“睡吧親愛的,等你醒來,一切都會變得很美好的。”
話音剛落,余希轉身將房間裏的燈關掉了。
……
袁悅一覺睡到自然醒。她昨晚做了一個香甜的夢,夢到自己和余希去了德國,倆人在一個古堡里結了婚。她們接收着來自親朋好友的祝福,在禮堂里放肆地親吻對方。
還夢到她們在大牧場上騎馬,倆人同騎一匹,余希坐在她身後。
袁悅有些害怕,余希就抱着她在她耳邊說:“放輕鬆,別緊張。”
這時馬兒突然飛奔起來,袁悅猝不及防身體後仰。她尖叫着醒過來,噌的一下彈坐起來。
夢突然驚醒了。
聽到尖叫的余希急急忙忙跑了進來,她見袁悅頭髮凌亂一臉茫然地抱着被子坐着,忙走過來摸了摸她冰涼的手,“做噩夢了?”
意識還沒有完全恢復,袁悅怔怔地看了她半天才搖頭。
余希頓時鬆了一口氣,又問她:“那究竟是是怎麼了?”
袁悅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赧然低下了頭,幾不可聞地說:“被尿憋醒了……”
余希一愣,反應過來時被她弄得哭笑不得。要不是因為沒洗手,真想揉一揉她那顆亂糟糟的腦袋,她說:“別睡了,快起來洗漱準備吃早餐。”
余希轉身出去后,袁悅這才磨磨蹭蹭下床去找衣服。
她拉開衣櫃的門,當看到鏡子裏赤.身裸.體的自己時精神為之一振,下意識地對鏡檢查身上有沒有落下什麼痕迹。
好在昨晚佔據主動權的是她,現在身上白皙一片啥也沒有。袁悅把心放回了肚子裏,伸手正要去拿要穿的衣服,突然就被左手無名指上一個亮閃閃的東西晃了下眼睛。
袁悅倏地收回了手,難以置信地看着手指上多出來的一枚鑽戒,一時以為是自己看花了眼。
這難道還是在做夢?
袁悅試着轉了轉那枚戒指,發現大小剛剛合適,像是專門為她量身定做的一樣。她正準備摘下了細細研究,突然身後傳來余希的聲音:“喊你快點洗漱,你發什麼愣呢?”
袁悅猛地轉過身,赤.裸相待,茫然地看着她,“你……”
“我怎麼了?”余希不解地走近她。
袁悅慢動作似的舉起了左手,讓那枚閃閃發亮的鑽石對着她的方向,不確定地說:“你能不能告訴我,這是個什麼情況?”
余希看了一眼那枚戒指,會心地笑了,“就是你現在看到的這個情況。”
袁悅可做不到像她這麼淡定,她連衣服都顧不得上穿了,飛撲過去將余希的左手舉起來,反覆看了看,驚詫道:“你的呢?”
余希不緊不慢地從屁股口袋裏摸出一樣東西,放到她眼皮底下,“你是不是在找這個?”
袁悅看清了那是一枚跟她手上同款式的鑽戒,激動得握住了她的手。
余希安撫她說:“別急,要求婚你怎麼也得先穿好衣服對不對?”
反正家裏也沒別人,袁悅也顧不得許多,她按捺住緊張的心情,顫聲說:“求婚?你求,還是我求?”
“有差別嗎?”余希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催促道:“先穿衣服,你再這樣我可忍不住了。”
袁悅腦袋有些懵,傻站着不知所措。
余希乾脆越過她去柜子裏隨便拿了件衣服出來,回身正要為她套上,冷不丁的房間裏響起了手機鈴聲。
是袁悅的手機在響。
袁悅渾身一個激靈,配合著她快速將衣服套上。
穿好之後袁悅忙不迭跑過去接聽,對着電話那頭嗯.嗯.啊啊了幾句,她將手機拿開,對向她走過來的余希說:“是老媽。她說馬上要出門來市裡,問我們要不要帶什麼好吃的。”
余希眼神灼灼看着她,卻是一臉無所謂地說:“別問我,你自己決定。”
袁悅將手機又放回了耳邊,她只要一低頭就看到左手上的鑽石,小小一枚,卻絢麗奪目,光是看一眼就已經心潮澎湃。
姜艷還在那頭等着她回話。
袁悅緩緩抬頭,觸及到余希的目光時她臉上有些熱,忍不住向她伸出了手。
余希一言不發,默契地將她的手握住。
袁悅深呼吸一口氣,嘴角微微揚起,她對着話筒一字一頓地說:“媽,你來的時候順便把戶口本帶上吧!其他的我們什麼也不需要。”